第21章
先是主持人致辭,緊接著江恪在如潮的掌聲中走上臺,他穿著黑色的手工西裝,身材高高大,裡面的白色襯衫扣得齊整,露出一截喉骨,一雙冷湛的眼睛透著從容。
江恪手握著話筒,朝臺下微微頷首,掌聲這才停止。他的聲音低沉:“各位上午好,歡迎大家前來參加訊升的遊戲公測大會,很榮幸和各位一起見證新城遊戲的誕生……”
時羽坐在臺下,視線就沒離開過江恪,不知道為什麼,遊戲公測她比他本人還緊張。
時嘉瑜坐在後排看到時羽側臉一直上揚的嘴角,心裡一直在冷笑。
江恪正說著話,忽然,臺下的陳特助接了一個電話,神色立刻嚴峻起來。他匆匆跑上臺,附在江恪耳語了幾句。
江恪聽到眼底情緒驟變,但又在一分鍾之內恢復了冷靜。
這時,臺下也掀起一陣熱議。在網絡信息發達的時代,一則新聞的速度傳播快之又快。訊升即將公測主推的新城遊戲已經提前被泄露,與此同時,就在一個小時前,訊升的競爭公司已經搶先發布一款與新城類似的遊戲。
臺下議論聲不斷,媒體已經站起來想衝上臺採訪江恪,場面頓時失控。在一片混亂中,江恪從容不迫地站在臺上,語氣冷靜:“一點突發狀況,新城遊戲選擇擇日公測,給大家帶來不便非常抱歉。”
江恪說完之後朝工作人員作了個手勢,對方立刻關麥,他低聲對陳主說:“你先控場,安撫媒體,另外,把團隊的人還有剛才宴會的人都叫到偏廳。”
吩咐完這些,江恪由人一路護著離開大堂了偏廳。
十五分鍾,訊升的公關團隊十分高效地控制了場面。偏廳內,氣氛嚴肅,江恪站在人前,渾身散發著低氣壓,聲音冷冽,他臉上看不出什麼情緒。偏偏就是這樣,不知道江恪會怎麼出手,他們才更沒底。
“我希望有人主動站出來,等我查到了就是另一件事了。”
一行人面面相覷,誰都沒有人能站出來。
忽地,一道溫柔的聲音傳來,眾人看過去,是時嘉瑜。她似乎猶豫了很久:”江恪,我在家見小羽玩過這個遊戲,當然我不是說她,隻是……“
張語絨站出來,語氣尖銳:“然後我看見圈內有同行也在玩這個,他們收到的都是別人傳過的軟件安裝,之前聽工作人員時,時羽拍戲的間隙經常玩這遊戲,十分高調,要不你查查她的手機,肯定有痕跡在的。”
張語絨和時嘉瑜一唱一和,語氣過於篤定,一時間,時羽被推到臺面上來,成為了眾矢之的。周圍的人漸漸朝她投去鄙夷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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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啊,查一下不就可以了。”有人慫恿道。
“我不接受查手機,也沒有做這件事。”時羽不卑不亢地說道。
“那你心虛什麼?沒做過還怕查手機?”張語絨語氣譏諷。
時羽都快被這種人的邏輯氣笑了,手機是多麼隱私的事,她為什麼要拿出來被人公然檢查。
時羽的個性是這樣,沒做過的事不會認,她也不在乎別人的看法,但她在意在乎的人的看法。
她走到江恪面前,眼神裡透著誠懇:“江恪,你相信我,我沒有做。”
小羽毛滿懷期待地看著江恪,希望得到他的信任。
這件事,從張語絨說出來的邏輯江恪就覺得扯,但張語絨語氣的過於堅定,他總覺得裡面藏有什麼貓膩。
江恪眼神淡淡的,移開視線,看向眾人:“在場各位的手機,電腦一起查。”
時羽垂下眼,一顆原本跳動的心忽然冷卻下來,他什麼答案都沒有給,哪怕是一句“我信你”也好,時羽也不知道江恪心裡在想什麼。
“那也要先查時羽吧。”時嘉瑜開口。
江恪正要開口,一道穿透力極強又充滿著懶散的聲音傳來:“我查你媽。”
眾人皆扭頭看向後面,周澤野穿著黑色的飛行夾克倚在門邊,眉骨上的疤痕明顯,他手裡隨意把玩著一把打火機在眾目睽睽下走向時羽。
他一點也不杵周圍人的審視,走到中間,嗤笑了一聲:“天才鬼馬編曲人the one 免費給你作曲,犯得著還去主動泄露你的破遊戲?”
話音剛落,全場哗然,周澤野的話更是把時嘉瑜打了個措手不及。她竟然是the one?!
The one——圈內一位屠榜級的鬼才編曲人,多次斬獲金曲獎,曲風靈動多變,最擅長大編制弦樂,通過豐富多變的和聲和強弱有趨的動態變化,把其優勢發揮得淋漓盡致。
The one編曲是最難邀最神秘,也最不按常理出牌的,同時也商業價值最高的一位藝人。
時羽居然是 the one !
是啊,人一大神犯得著做這種跌份的事嗎?況且,這遊戲的編曲都是出自the one 之手。
大家紛紛倒戈,現場的人跟炸鍋了一樣,心情激動得不行,甚至有人拿起手機偷偷對著時羽拍照。
時嘉瑜和張語絨臉色臉色慘白。二十多年來,她不是活得跟廢物一樣,什麼時候這麼厲害了,一種驚恐的情緒在時嘉瑜的心底蔓延開來。
聽到這個消息,江恪錯愕了一下,所以曲子是她編的?男人眸眼沉沉地盯著她,她到底還有什麼是他不知道?。
“她熬了兩天一夜給你編的曲子,還得在你這委屈?”周澤夜真的想一拳揍過去。
周澤野抬手牽住時羽的手腕,眼底透著戾氣,正要帶她離開現場。忽然。一隻手臂強有力地攥住了時羽的另一隻手腕。
江恪站在那裡,面容沉沉地盯著準備離開的兩人。
周澤野抬眸掃了過去,見狀更是直接把手臂搭上了她的肩膀,這樣一看,兩人更親密了。他抬了抬下巴,語氣無所畏懼還帶著囂張:“松手,江總你擋道了。”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留言隨機紅包。
第20章 喜歡
三人陷入僵持的怪圈中, 一直沒有開口的時羽出聲:“你們能不能放開我?有點疼。”
江恪聞言先松了手,周澤野也隨後松了手, 時羽越過他們走向中心處, 場內原本鬧哄哄個不停, 看到the one 站在那裡似乎有話要說, 都一致地安靜下來。
“你們好, zero說的沒錯, 我就是the one, 新城遊戲背景編曲確實也是我編的。之前一直隱著自己的身份是想在自己的專業領域分清楚一點……”時羽站在臺上落落大方, 她甚至跟還開了鞥個玩笑, “無論是所謂的神級編曲人, 還是十八線糊咖, 都是我, 我叫時羽,很高興能重新被大家認識。”
臺下的氣氛因為時羽的發言輕松許多,有的人還鼓了掌,人群中有人嚎了一句:“也證明the one 並不是如花。”
時羽笑了一下, 眸色動人, 繼續開口:“但是今天是訊升的主場,大家還是多關住訊升科技,我還有事,就先走啦。”
說完這些後,時羽走下臺,溫聲開口, 眼睫垂下來:“對不起,我不是故意要騙你的。”
騙人確實是她不對,江恪他們多次在她面前提起the one,她卻裝無辜,時羽確實做錯了。
江恪抿著嘴唇沒有說話,時羽最後開口:“我有點累了,想先回去。”
“我送你。”兩道男聲重合同時響起。
時羽搖了搖頭,語氣佯裝輕快:“不用了,我自己回去就好。”
時羽提著裙擺離開宴會現場,在與時嘉瑜,張語絨擦肩而過的時候,挺直背脊,明豔又驕傲,一點眼神都懶得分開她們。
這場鬧劇最終以時羽的提前離場而結束。
時羽在外面一直租有一套房子,在閔江新區,用來平時拍大夜的戲休息的,偶爾在家住煩了就會跑去那住。
這次也是,時羽打了輛車直奔閔江區的公寓。因為她知道如果現在回時家的話,肯定很多事情鋪天蓋地朝她砸來,她暫時還不想面對這麼快。
時羽回到家,泡了一個花瓣澡,泡得毛孔舒張,臉頰燻紅,睡前又點了香薰,血橙和佛手柑的味道散開,時羽的神經得到放松,很快沉沉地睡去。
時語不知道的是,她連上了四個熱搜,霸屏了當晚的各社交平臺,有關於她的微博一個小時內閱讀量破千萬。
微博相關詞條#the one就是時羽#,#時羽情商#,#時羽周澤野#,#追風青春官宣#一直掛在熱搜前四上,從未掉下來過。
有人把時羽在宴會上的發言錄了視頻上傳到了網上,網友先是被時羽的馬甲嚇一跳,在看完視頻之後紛紛好感於時羽。隨便點開微博的一條評論,全是對時羽的好評。
【這位妹妹情商好高哦,沒有喧賓奪主,而且發言落落大方,邏輯清晰,比起那些明星聲明的發言時吞吐不清,沒有重點,這位也太拉好感了吧。】
【the one拿金曲獎的時候是三年前吧,我艹,那個時候才20歲,天才鬼馬少女編曲人實錘了。】
【沒想到她就是the one,我可是the one的腦殘粉,嗚嗚嗚,我馬上去補時羽參演過的相關的電視劇。】
【我真的愛了,長得漂亮又才華,卻一直沒用the one這個身份為自己開路,不作妖,啊啊啊,我粉了。】
另外兩個詞條則是關於時羽和周澤野,之前周澤野機場接某女星,以及兩人宴會同框的照片再次被營銷號放出來。
網友趕來第一線吃瓜:【我操,兩人莫名配一臉。】
【聽說兩人是青梅竹馬,這次追風青春也是因為時羽,周澤野才答應參加的,這可是zero第一次參加綜藝诶。】
【臥槽,好蘇,你看周澤野看時羽的眼神,就差沒把“老子喜歡你”打公屏上了。】
the one雖然一直沒有微博,但她的一直粉絲眾多,向心力還強,卻一直遲遲沒有開微博,當晚,因為時羽掉馬,時羽發言以及和周澤野傳的緋聞等等種種事件,造成時羽原本200萬的粉絲,一直不停地上漲,直逼800萬。
原本無人問津的小明星時羽,一夜之間成了眾人追捧的流量女星。
有人歡喜有人愁。
江恪一身疲憊地回到家,站在落地窗前抽煙,他自然也看到了這些新聞,但腦子裡想得更多的是時羽在宴會時看向他的眼神。
漆黑的瞳孔裡是掩不住的失望,還有一閃而過的脆弱。
一想到她的眼神,江恪的心髒不受控制地猛縮了一下,他隨後窩到沙發裡沉思,煙灰缸裡雜亂無章地堆滿了煙頭,隱約閃著猩紅的火光。
次日,天光放晴,空氣漂浮著咖啡的香氣。
經紀人樺姐推開窗,難得地哼了歌。今天早上從,從她上班起,辦公室的專線電話酒沒停過,都被打爆了,各大公司向時羽拋來的商務邀約接踵而來。
而她正準備參加會議,公司打算給時羽制定全新的路線,把大部分資源傾斜於時羽,好好捧她。
另一邊,訊升集團正在經歷通過一場暴風雨前的平靜,江恪調查了核心團隊的成員,查了他們的電腦,郵箱,什麼痕跡都沒有。
最後,江恪在當初給時羽的那個ipad 發現了數據盜取的痕跡,眸光閃了閃。
現在是屬於網絡浪潮的時代,隻要你使用社交網絡,就會留下痕跡,江恪讓人調查了張語絨身邊圈子的社交平臺。
一位明星po了兩人下午茶的界面,而手機的一角正是新城遊戲的界面。
江恪讓人聯系那位女星,查了她的手機,用戶發送的ip地址顯示是時嘉瑜,張語絨。
張語絨打死也沒想到,這麼些年,她拼死拼活地爬到這個位置,就因為得罪了時羽,頃刻間化為烏有。
她的通告全面暫停,商務合作盡數被解約,公司最終將她雪藏。
不僅如此,張語絨收來一紙訴訟,訊升集團將她告上了法庭,數額賠償高答八千萬。
張語絨拿著這文件,哭得梨花帶雨去找令恆,抱著他的手臂求情。前一天還寶貝寶貝喊著的男人這會兒冷酷無情抽出手臂:“我們好聚好散,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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