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她悄悄地看著他,男人穿著黑色西裝,襯衫扣子敞開,露出一截冷白的皮膚,裡面流暢的肌肉線條若隱若現。
他臉部輪廓線條幹淨利落,眉骨見尾,隻是眼神裡透著一點倦淡,渾身散發著冰冷又疏離的氣息。
讓人覺得,這樣的男人似天上的月見星,難能可遇又難以靠近。
時羽輕聲喊他:“江恪,到了。”
江恪緩緩睜開眼皮,瞳孔漆黑,眼梢微紅,眼睛裡染了一層霧色,可能是醉酒的原因,這樣的他,有一種說不清的味道。
時羽想起剛才包廂裡那麼多漂亮的女人心裡就有點堵,他到底是去談生意還是去□□的?
想到這,時羽見他醉酒好欺負,試探性地說了一句:“以後你醉酒可以打我電話,我會安全把你送到家的。”
江恪好像真的有點醉了,他的嗓音低沉嘶啞:“嗯。”
時羽心一抖,這就答應了?那以後可以考慮多灌醉他幾次。時羽眼睛一轉,見機行事:“我還沒有你的私人電話。”
江恪從褲帶裡摸出手機,看著它:“沒電了。”
“沒關系,我把我電話抄給你,你把手伸出來。”
時羽邊說邊從包裡找出一支眼線筆,傾身過去,握起他的手,在江恪手腕上寫字。她的眼睫垂下來,一顫一纏的,似鴉羽,垂下來的幾縷頭發還擦過他的胸膛,痒痒的。
淡淡的玫瑰香再次襲來,江恪心口更為煩悶,下意識地往後仰了仰頭。
-
江恪全憑身體本能反應,回家,指紋解鎖開門,然後倒在床上睡著了。半夜,江恪感到一陣頭疼欲裂,他起身去客廳倒水喝。
白色燈光亮起,江恪下意識地用手背遮了遮眼睛,待適應亮光後,理智也回籠。他坐在沙發上,從煙盒裡抖出一支煙咬在嘴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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點燃後,江恪吸了一口氣,灰色的煙霧漫過他冷雋的臉龐,他抬手按了按眉骨。正要倒水,發現手腕上寫了一行字。
他漫不經心地垂眼看過去,視線一怔,半晌沒有移開視線。
手腕上面的字歪歪扭扭,但看得出寫的人的用心,一筆一劃,寫得很認真。
——哥哥,我喜歡你。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來晚了,本章發50個紅包。
時羽小甜甜祝大家六一快樂。
第8章 喜歡
把喜歡說出來後,時羽一下子輕松了好多,心情明朗起來,做什麼事情都有期待感。時羽會時不時地發微信給江恪,看到好玩的會分享他,包括一些簡單的日常問候。
比如她吃到了好吃的冰粉,因為隔著網絡,沒有感受到江恪強大的氣場,時羽說話也沒個正形:【江恪,今天我在南西街吃到一份冰粉,要是帥哥也能吃到這麼好吃的東西就好了。】
【今天畫了很重的戲妝,卸的時候好像有點過敏,臉好疼。】
【明天是陰轉雨,出門記得帶傘。】
江恪自上任以來,帶領一支核心團隊開發新款遊戲軟件,以及重新搭建迅升的物聯網平臺。他夜以繼日地待在公司,經常很晚回去,公司都快成他第二個家了。
時羽發的消息不定時,而江恪自己在不自覺地時不時拿出手機來查閱消息。上午十點,錢東臨過來跟江恪講一個策劃。
江恪坐在沙發上,一條一條地看了下來,在看到其中一條“今天喝燙水太急,咬到舌頭了,哭。”眼睫微動,唇角一閃而過的笑意。
錢東臨滔滔不絕地講著,見沒人應他,一抬頭發現一向講究專業的江恪怎麼老盯著手機看,居然還笑了?
??他不是一直不玩手機,用郵件跟人溝通的嗎?
“哥,不是吧,你手機裡藏了個小妖精嗎?”錢東臨一副見鬼了的表情。
江恪熄滅了手機屏幕,瞬間恢復了清冷的模樣,他開口:“策劃中的可執力過低。”
盡管沒有收到江恪的回信,時羽還是樂得同他分享這些日常,偶爾收到一句簡短的“嗯”,她都能捧上手機樂半天。
每次經紀人樺姐都一副看神經病的樣子看時羽,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手機裡住了個男朋友。
-
江恪回到京北已半個月,一直住在希爾頓公館,沒有回過江宅,直到老爺子三番兩次打電話催他回家,江恪才抽空回去。
江宅位於南象路129號,車子一路駛進來,視線一下子被打開,道路寬闊,兩側載滿了高大的法國梧桐,有光影落在朱紅的牆上,安靜又古韻。
朱瓦紅牆,江宅高大氣派,古香古色。江恪把車開進大院裡,人剛下車沒多久,雙嫂就迎了上來,滿面笑容:“大少爺回來了,老爺子天天盼著你回來呢,他在偏廳等著你。”
“好。”江恪應了聲。
江恪長腿向前邁,回廊曲折,走了一會兒才到偏廳。
“哥!”江楓燃聲音驚喜,立刻放下茶杯。
江恪正要應聲,在瞥見不遠處坐著的男人後臉上的笑意淡了下來,隨後應了句:“嗯。”
“爺爺,”江恪語氣恭敬,在看向一旁的江正國時,目光凝滯,還是叫了句,“爸。”
“你小子,還沒有把我這個老頭子放在眼裡,”老爺子坐在那裡佯裝罵罵咧咧,頭也沒抬,直接扔過去一個茶壺。
江恪站在那裡,也沒躲,茶壺砸在他胸前,湿了一片。他走過去,重新給老爺子倒了一杯茶,溫聲道:“前陣子忙,以後我每周回家來看您。”
老爺子冷哼了一句,臉色這才緩和了點。一家人坐在一起寒暄,隻是聊了沒幾句,江正國把話題轉過正事上:”時家的小女兒要多去找她,你們的事也該提上日程了……”
江恪目光倏地冷了下來,薄唇抿成一條直線:“早日為你拿下南灣拿塊地做鋪墊嗎?“
江時兩家一直有利益關系往來,江正國早年打拼時,手下一個公司幾經遇險,時父曾不留餘力幫過江正國,還提供資源給他,江正國這才得以喘息,好轉。
這幾年,因為這個婚約的關系,兩家的關系日益親密,合作也多了起來。
雖說時家大不如前,但時家的地皮幾乎囊括了小半個江北,江正國最近又致力於開拓新的南亞灣項目。
江正國在打什麼算盤,江恪不用猜也知道。
被人公然揭開偽善的面目,江正國神色狼狽,“嘭”地一聲把茶杯擱到桌子上:“你怎麼說話的!我還不是為了你好……”
滾燙的茶水溢出來濺到江恪手背上,一片灼熱,江恪的眼底諷意明顯:“為我好?你去看過她嗎?”
回答江恪的是一片死寂,老爺子出來打圓場“江恪,你回來這麼久,確實該登門拜訪了……”
一片沉寂中,江恪給擱在一邊的手機亮起,他點開一看,是時羽發來的消息。江恪每天都能收到黃色可達鴨頭像發來的信息,他點進去,隔著屏幕都能感覺到她的忐忑:【你這周有時間嗎?】
江恪抿唇退出對方框,沒有猶豫對著那個頭像點了紅色的刪除鍵,眼不見為淨,時羽沒有出現在他的消息列表中。
-
時羽左等右等也不沒有收到江恪的消息,她又不敢再貿然去問,怕江恪嫌她煩。時羽抱著枕頭哀嚎了一會兒,然後逛起了一個論壇——名字叫愛樂轟炸。
時間不知不覺過去,夕陽緩緩下沉,時羽發現手邊的水果已經沒了。她本來想打開門喊阿姨再送上她的水果來的,但這個距離,時羽想起她有點耳背,打算自己動手,豐衣足食。
門一打開,時羽穿著睡衣一路小跑下樓,揚聲喊道:“文阿姨,我最愛吃的又香又臭的榴蓮還有嗎!我——”
時羽後半句話還沒有說完,忽然噎住,睜著眼睛看著眼前的男人,陡然停下腳步。因為江恪正站在她面前,剛踩上第三個臺階。
江恪一身黑色西裝,下顎線弧度利落,清清冷冷,他單手插兜,一雙漆黑的眼睛正往上抬。兩人四目相撞,時羽“轟”地一聲,臉不受控制地紅了。
她在說什麼?在喜歡的人說什麼要吃又香又臭的榴蓮?
……時羽覺得自己裂開了。
江恪就沒想過來時家,下午江正國走後,老爺子非要過來,江恪不去,氣得老人家拿出心髒病事來要挾他,又拿著拐杖揮了他一棍,這才帶他一起過來了,一同前來的還有江恪的弟弟江楓燃。
時羽穿著玫瑰色的吊帶睡裙,肩頸線與鎖骨弧度連成一個漂亮的弧度,露出的肩膀處白到發光,此刻的她光著腳踩在地板上。
因為站在江恪面前,有些緊張,男人低頭,目光一頓,看到她瑩白的腳趾微微緊繃,指甲蓋透著淡淡的粉色。
此刻,客廳裡還坐著一群人,還有兩方的家長,時父坐沙發上想提醒自家女兒一聲,江恪先出了聲。
江恪視線移開,向前一步,他的手臂搭在扶梯上,眼底驟寒:“去換衣服。”
時羽後知後覺醒悟過來,捂著臉“啊”了一聲,又急匆匆地跑上樓了。
時羽回到房間裡,捶胸頓足後給阮初京信息:【我不想活了,我居然在江恪面前……】
阮初京迅速回了條消息:【?話說一半,以後沒有老伴。】
時羽立刻把剛才發生的一系列糗事告訴阮初京,還說:【我怎麼老是在他面前丟臉啊,我在熒幕前的完美形象就不能分點到他眼前?】
一分鍾後,阮初京回:【就這?就這?以後除非你在他面前浴巾掉地上了,不然這種小場面不要告訴我。】
【……我努努力。】時羽回。
時羽匆匆換好衣服後下了樓,恰好正到飯點,一行人上了飯桌。江恪率先拉開椅子,讓老爺子坐下,然後坐在了他旁邊。
江恪旁邊有個空位,時正要坐過去,江楓燃不愧是年輕有活力的大學生,跟百米衝刺賽跑一樣,立刻一屁股坐了上去,還衝時羽露出一個得意的微笑。
他哥不喜歡的女人,他也不喜歡。
隻是江楓燃沒想到老爺子注意到了這個細節,站起來板著臉一把揪住這位孫子的耳朵把他拎走了,江楓燃疼得龇牙咧嘴,而後溫柔地對時羽說:“小羽,你坐江恪旁邊。”
飯桌上兩家人坐在一起,老爺子簡單地帶人過來拜訪,時父十分欣賞這位魄力有為的女婿,也有意示好他,一起聊起了生意場上的事,還問他對訊升科技未來的拓展方向。
盛蘭對江恪更是熱情似火,還有意無意地在老爺子面前刷時嘉瑜的存在感,笑著說:“江恪啊,你剛回來不用生分,你從小不是和嘉瑜青梅竹馬嗎?阿姨聽說你們經常一起上下學,你還給她輔導過功課。”
時嘉瑜有些不好意思,嗔怪地看了她一眼:“媽!”
江恪看向對面安靜的時嘉瑜,點了點頭:“上次在宴會見過,好久不見,嘉瑜。”
男人低沉的聲音震在時羽耳邊,磁性又撩人。時羽心裡有點酸澀,隻可惜不是對她說的。江恪和時嘉瑜確實是青梅竹馬,這是她羨慕不來的。
飯桌上,江恪好似當時羽不存在一般,看也沒有看她一眼,她不是沒有感受到他的低氣壓,有好幾次時羽想張口問他怎麼了,在看到他眼底充斥著戾氣和冰冷又縮了回去。
一頓飯下來,時羽的筷子戳著白米飯就沒吃幾口。飯後,兩家人坐在一起喝茶,聊了沒兩句,江老爺子主動開口:“我這次來呢,是覺得時羽這丫頭也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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