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五天前葉空青在回家的路上聽見奶貓細細的哀嚎聲,當時他猶豫了一下,才轉入巷口借著月光看清奶貓的傷勢,左後肢斷裂腐爛,全身也有感染的趨勢,這種傷勢即便帶去獸醫院,腿多半保不住,再加上處理不好還有感染的風險,奶貓的死亡率高達八成。
奶貓的傷勢或許嚴重能致死,但在葉空青眼中卻能將死亡率降低四成,他‘黃金手’的稱號是靠著一例又一例的成功比例堆積起來的。
那晚葉空青沒有動它,隻是返回醫院,找了隻消炎藥給奶貓打了進去。回去在家查了查奶貓的身體構造及注意事項,第二天下班後才給奶貓處理傷口。
先把腐肉刮去,再接好裡面的骨頭,最後縫針。
葉空青熟練而極的動作,任誰看了也會以為他是真正的獸醫。
昨天晚上葉空青拿著刀是給奶貓拆線,並重新上了藥,正好葉母發短信問他怎麼還不回家,所以才起身快步趕回去,哪知道讓人誤會了。
葉空青再一次摸了摸小奶貓軟乎乎的耳朵,腦海中卻顯示出昨晚那個誤會自己的女生樣子。如果沒記錯應該是叫崔脆脆,和他是同一所大學的學生。
他們中間差了好幾屆,又不是同一個專業的,按理根本沒有交集。葉空青之所以記得,是因為兩年前得空和好友回母校,兩人作為優秀校友,被邀請回去給優秀畢業生頒證書。好友不停在自己耳邊感嘆後生可畏,說要把人撈到自己公司。
後來那屆學生畢業了,好友根本沒把人撈到自己公司裡去,被人搶先一步。兩人隻要有空見面,好友總要提一嘴。半年前大半夜還給自己打了個電話破口大罵,說那家公司糟蹋人,他要去把崔脆脆挖過來。
最後也沒能挖成功,聽說是消失了。
現在看來還在S市,隻是不知道身體出了什麼問題,昨天晚上他在醫院的候診室見到的那個背影,原本隻是有些懷疑,未料到後面得到了確認。
葉空青起身,有一瞬間想給好友發短息,告訴對方人在哪,到最後還是罷了。
在家中的崔脆脆並不知道自己被人認出來了,她忙著接單。
一大早門十樓的葉大爺和葉大媽就來敲崔脆脆的門,崔脆脆給客戶回復完,便急忙出來開門:“葉爺爺,葉奶奶你們這是……”
“我們煲的蘑菇雞湯,熬了一晚上,很養身的。”葉奶奶端著一大碗湯進來,“昨天摔了,現在還疼不疼?”
崔脆脆連忙將湯接了過來:“不疼,沒太大事。”她沒說自己去醫院的事,這些長輩向來不願意麻煩她。很多時候都是借口讓她幫忙,從而給她送點特產吃食。要真說了,以後想真給他們幫忙,估計也不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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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好晚上樓裡的住戶都在家,沒人看見她和黃米一點一點挪出來的身影。
“那就好。”葉爺爺牽著自己老伴,“脆脆,你趁熱喝,涼了就不好喝了。”
“謝謝葉爺爺、葉奶奶。”崔脆脆一大早起來q·q上不停有消息,她還沒來得及吃早點,聞著香氣四溢的雞湯,肚子不由自主叫了起來。
葉大爺和葉奶奶都忍不住笑了起來,連忙讓她趕緊吃飯。
粥熬起來時間太久,崔脆脆從冰箱內拿出面包,就著雞湯喝。
這湯裡雖放了雞,卻一點也不油,蘑菇和雞肉的味道混合的恰到好處,即便在清早吃,也不覺得油膩,味道剛剛好。
剛剛吃完早飯黃米便打來電話,聲音有氣無力:“脆脆,你檢查出來怎麼樣了?”
崔脆脆眼睛彎了彎:“沒太大的事,醫生說多吃點補血的東西就好。你怎麼這麼早起來了?”
說到這個,黃米簡直快哭了出來,憤憤不平道:“脆脆,我現在才下班,剛到家。”
“加班到……”崔脆脆抬頭看了看牆上的掛鍾,現在已經早上七點。
黃米知道崔脆脆身體沒事後,又對自己工作抱怨了一通,才掛了電話要去洗澡睡覺。
黃米家境優越,和崔脆脆是同一個專業的,畢業後她說金融行業太累了,所以找了個清闲的公·務員崗位。誰料到平時是清闲,有事的時候卻忙成狗。
有人曾經問她為什麼不做自己的二世祖,不用工作,平時就吃吃喝喝,滿世界遊玩,反正她家有錢。黃米則義正嚴辭道自己要工作拿社保,最少得工作十五年。
知道黃米家多有錢的眾人:“……”
崔脆脆剛掛掉黃米的電話,還沒放下手機,便有個電話打了過來——是之前接觸的一個醫療方向的翻譯客戶。
第4章
“日語口譯?”崔脆脆握著手機有些為難道,“我是做線上筆譯的。”
“當然不是。”面對客戶的詢問,崔脆脆還是如實回答道,“口譯也可以,隻是……”
對面客戶說道“你英語水平我還是放心的,這不是見你簡介說可以接日語翻譯嗎,剛好同事這邊有個國際會議視頻,需要英日翻譯,原本已經找了兩個專業的翻譯人員,但不巧那兩人臨時都出了問題,沒辦法過來。英語的話,要是進去開會的人多,就不用太擔心,醫生對專業詞匯還是比較了解的,主要是日語你能夠大概翻譯出意思就行,到時候還會有視頻回放。”
崔脆脆聽到這位客戶的報價後,有點心動。畢竟還要吃飯,這單生意接下來夠她兩個月的生活了,正好也檢測一下她的復習後的水平。
“什麼時候?”
“今晚十一點開始,一直到凌晨兩點結束。”對面客戶嘆氣,“這也是事出突然,那兩個翻譯之前答應得好好的,誰知道趕不過來,我們也是找不到人,沒辦法才想來問問你。”
口譯和筆譯到底是兩個不同的方向,更別提還是雙語翻譯。那客戶打電話來其實完全是死馬當活馬醫。
“地址在省中心醫院六樓304室,最好晚上十點鍾過來。”電話那邊的客戶徹底松了口氣,“那兩位翻譯人員把他們整理好的專業詞匯發了給我們,待會我傳給你看看。”
“好。”崔脆脆掛掉電話,忍不住發了一會呆,她凌晨才從省中心醫院回來,沒想到晚上還得去一趟。
走去書房,q·q上的已經傳來了客戶發的文件,點開一看是整理好的十幾頁專業詞匯,而且是兩份。
好在崔脆脆向來習慣了臨時出狀況,她出去拿了兩塊面包和一個桃子放在桌子上,又定了一個晚上九點多鬧鍾,便坐在電腦上開始看那些專業詞匯,一坐便坐到了晚上鬧鍾響起來,期間隻吃了桌子上放好的東西,上了一趟廁所。
九點一到,崔脆脆合上電腦,揉了揉發脹的眼睛,起身收拾了一些東西,背著包下樓。
這個時間點還有公交車,崔脆脆沒有直接坐到省中心醫院,在中途一個大學城下來吃了點東西,才重新上了車,等到了醫院正好十點。
“哎,小姑娘你怎麼又來了?”趙醫生正好從扶手電梯上下來,老遠就見到了崔脆脆。
醫院裡人來人往的,做醫生的自然不可能記得住每個人,趙醫生之所以能記得住崔脆脆,一來是因為崔脆脆是昨天晚上他下班見的最後一位‘病人’,二來是這小姑娘看著太幹淨了,想忘記都難。
“過來有些事。”崔脆脆對趙醫生笑了笑道。
趙醫生點了點頭,也沒有繼續問,兩人畢竟不是什麼相熟的人。
上了六樓,崔脆脆找到304敲開了門。
一位老醫生聽見聲音,抬手扶了扶自己的眼鏡:“你是……崔脆脆?”
上午給崔脆脆打電話的客戶並不是這次她的客戶,而是替人尋翻譯員,這點崔脆脆早上都知道了,所以也不吃驚。
“嗯,我是這次的翻譯員。”崔脆脆點頭關上門。
老醫生讓崔脆脆坐,接著大致告訴她這次視頻會議大概的情況。
這場會議是幾個國家的醫生一起討論一個病症,專業詞匯特別多,之前醫院給請了專門方向的翻譯員,難度不低,這也是為什麼費用高的原因。
崔脆脆一天能囫囵吞棗準備好,得益於那兩位翻譯員準備好的專業詞匯。
老醫生在等待會議開始也沒闲著,時不時有年輕的醫生進來問些問題,崔脆脆見狀,拿出自己的手機,重新過一遍那些詞匯,省得待會會議出狀況。
“你下去問問神經外科誰有空,能進來聽就進來聽。”老醫生翻完了資料對上來的一名年輕醫生說道,“中間會談一些神經外科的內容。”
“好。”年輕醫生連忙點頭答應,出門的時候胸口前的牌子赫然寫著心外科。
十點五十五,304室內除去老醫生,又進來了四位心外科醫生,所有人進來安安靜靜等著,視頻已經開始通線了。
十點五十七,日本那邊率先接通,視頻內同樣坐了五六個醫生。
兩國醫生互相打了個招呼,繼續等待美國那邊的醫生接通。
十點五十九,304的門再一次被打開。
來人身材修長,一身白大卦更像是T臺上的模特,醫護帽子下散落了零星碎發,上面帶著汗珠,顯然剛下手術臺不久。他抬手摘下口罩,露出俊美清雋的容貌。
“葉醫生坐那。”老醫生看見來人,指了指自己對面的椅子。
葉空青目光率先落在椅子旁邊坐著的人,很快收回眼神,坐了下來。
十一點零三分,三個國家的交流會議正式開始。
先是談論了最近新出的一種心外科技術,是否可以用機器人代替,中間果然談及影響神經外科的事。
其他兩國還在思考時,葉空青先說了說自己的看法,用的是英語,不需要崔脆脆翻譯。
美國那邊的醫生代表看著葉空青,忽然指著他喊了一句:“ !”顯然是認出了他來。
崔脆脆下意識扭頭去看葉空青,她做醫療方向的翻譯,也了解過一些醫院的資料,一般不同科室的醫生越往深裡研究,和其他科室就隔得越遠,能讓國外心外科的醫生知道名字的神經外科醫生,一定不會太簡單。
葉空青點了點頭,表示是自己,並沒有說多餘的話,隻是將自己在神外方面的見解說完便沉默下來。
整場會議開了三個小時,期間崔脆脆最主要是翻譯日本那邊醫生說的話,至於英語,304內的醫生自己都能聽懂,大部分人都是用英語交流的。不過美國那邊說話時,在不妨礙其他醫生說話的情況下,她還是會翻譯。
口譯比起筆譯時間要更緊迫,大腦需要不停運轉,將專業詞匯一一對應起來。崔脆脆還算適應良好,三個小時內除了兩個專業詞匯一時間沒想起來外,其他都還算完成不錯。
隻不過……那兩個詞匯得了葉空青的提示。
想起凌晨發生的誤會,晚上又得了他的幫助,崔脆脆在會議散了後,見葉空青要離開便跟了過去。
“葉醫生。”崔脆脆朝前面的人喊了一聲,見他回頭看向自己,便立刻道,“今天謝謝你,還有……凌晨誤會你,不好意思。”
葉空青記憶力向來不錯,他轉身回頭看著對面的女孩子,忽然覺得她比起兩年前上臺領獎的時候,要清瘦不少,衣袖外露出來的腕子白皙細瘦。
男人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身上,也不言語。崔脆脆站在原地有些手足無措,轉身走人更不行。
葉空青忽然上前走了兩步,站在崔脆脆面前,抬手摸了摸她的頭發。
崔脆脆一時間呆住了,嗅著周圍縈繞過來淡淡消毒水的味道,結結巴巴問道:“葉醫生?”
葉空青放下手,自然問道:“平時洗頭用不用護發素?”
總感覺事情在向奇怪的方向發展,崔脆脆雙眼露出了迷茫,但仍然老實回答:“用的。”
初中化學就學了,用完洗發水要用護發素,達到酸碱平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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