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們一個是我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一個是我血脈至親的哥哥。
可是卻為了我的敵人站在了我的對立面。
和書中描寫的一模一樣。
「我沒有打她!」
沈方楊冷笑,「小雅臉上那麼大個巴掌印,你當我們瞎嗎?林知南,不是你,還有誰!」
我起身,又說了一次,「我沒有打她!」
沈方楊神色陰鬱,「我看你是執迷不悟!」
我長籲一口氣。
兩聲自辯,一聲對發小,一聲對哥哥。
可惜他們都不信。
看著吳安雅,我說:「我這人脾氣不好,你敢誣陷我就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夠了!」林顧北低吼,「夠了林知南,我會帶安安離開!」
「行,走的幹淨點!」
沈方楊一副要衝上來的樣子,我看向一旁的花壇,「還不出來!」
過了幾秒鍾,蹲在地上的秦陌摸著鼻子站了起來,他無辜地伸了伸爪子,「你們好呀!」
吳安雅臉色瞬間蒼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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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
我最近已經沉迷學業不可自拔了。
如果不是特殊情況,我怎麼可能出來?
秦陌今天不知道抽了什麼風,非要挖一窩螞蟻回去養。
他說是為了研究螞蟻的生活習性。
但我覺得他就是闲的慌。
可是他拿學霸的筆記誘惑我,我隻能妥協。
臨走前他還讓我拿上手機,說要記錄整個挖掘過程。
當然,他記錄,我挖掘。
畢竟他是個小嬌嬌。
就在秦陌對著螞蟻洞拍照的時候,吳安雅來了。
既然他目睹了全過程,我不覺得他會浪費攝影留念的機會。
我問:「拍了嗎?」
秦陌一臉得意,「那當然,24K 純高清。」
他說:「我知道你要好好發揮,所以我都沒有出來打擾你,我棒不棒?」
我:「……棒棒棒,你最棒,天下第一棒!」
吳安雅早就慌了,她拉著林顧北著急地說:「哥,我們回教室好不好?我好難受,你帶我回教室,好不好?」
林顧北皺著眉看著她。
我沒有給他說話的機會。
我說:「站好了,你要是敢走,我就去教室投屏!」
吳安雅已經開始瑟瑟發抖了。
林顧北應該已經明白了什麼。
沈方楊卻還是一臉懵逼,「林知南,你什麼意思?」
「你是傻逼的意思!」
我將手機擺在了他們面前,裡面的內容開始播放。
安靜。
死一般的安靜。
直到吳安雅哇地大哭出聲。
「安安,為什麼?」
林顧北的情緒更沉鬱了,他松開吳安雅,眼中滿是不解。
「你……為什麼?」
吳安雅抓著林顧北的手無措地搖頭。
「哥,我錯了!可是,可是我害怕。最近你總是走神,你對我的關心越來越少,哥,我害怕。」
「我隻有你了,我什麼都沒有了。如果你也不要我,我該怎麼辦?」
「我害怕,哥,我害怕!」
林顧北語氣艱澀,「我對你還不夠好嗎?你還要我怎麼樣?」
「哥,我不敢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原諒我,你原諒我,好不好?」
「不是!」秦陌突然出聲,他疑惑地說,「你跟他道歉幹嘛?你不是應該跟林知南道歉嗎?你可是誣陷她了!」
好孩子!
我欣慰地看著他。
「行了,別在我面前演什麼苦情劇了。」我一邊往前走一邊說。
等我走到他們面前,林顧北說:「這次是安安不對,我代她……」
「啪!」
沒等他把話說完,我直接一巴掌甩在了吳安雅臉上。
林顧北茫然地看著我。
我說:「吳安雅,我警告過你,別招惹我。我這人睚眦必報,你既然說我打了你,我就要把罪名坐實了。所以下次誣陷我之前,先自己掂量掂量,後果你承不承受的起。」
我和秦陌往教室走去。
他很不高興:「我的螞蟻都沒抓。」
我無語:「要抓你自己抓,我的密集恐懼症都要犯了。」
「要不,我在網上買一個送你吧?」
秦陌腦袋搖的像撥浪鼓,「我不,網上買的沒有靈魂。」
我:……
「你就給我抓嘛,隻要你給我抓,我就讓你考上清華。」
我:「……清華是你家的?」
秦陌挑眉:「這是學霸的自信。」
清華啊,誘惑更大了。
「行行行,下次帶個手套。」
「林知南!」沈方楊突然追了上來。
他不看我,一臉別扭地說:「剛才,對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我點頭,「知道了!」
沈方楊不爽地拉住我,「就這?」
「不然呢?」我反問,「三跪九叩,感恩戴德?」
「那是不是還要沐浴焚香?」秦陌插嘴。
我本來緊繃的心弦瞬間就松了。
沈方楊瞪了他一眼。
他說:「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什麼意思?」
沈方楊看著我,嘴唇緊抿。
最後他松開我,「算了,你走吧!」
走出不遠,秦陌說:「浪子回頭?」
我說:「狗都嫌。」
秦陌哈哈一笑,「漂亮!」
十一、
馬上就要期中考了。
秦陌很靠譜,他把座位申請到了我後面。
他說:「貼身保護,就近學習,win win!」
他的敬業精神讓我淚目。
林顧北突然走了過來。
因為吳安雅的事,我們的關系幾乎降到了冰點。
我知道他想跟我說什麼。
晚上在家的時候,好幾次我想開門出去,都看到外面有人影在晃。
不可能是吳安雅,她現在看到我就像老鼠看到貓。
那就隻能是林顧北。
但我沒有給他臺階。
從他回來到現在,我們給了他太多的臺階,他都沒有珍惜,誰的心都經不起這樣傷。
我問他:「有事?」
他把牛奶和面包遞給我,「阿姨說你沒有吃早餐,這個給你。」
我看了眼他手上的東西。
在學校算高價的了。
可是……
「不用。」
「吃點吧,不吃東西會胃疼難受。」
我看著他,喃喃道:「你也是這樣哄吳安雅的嗎?」
「什麼?」林顧北沒有聽清。
我收回目光,「不用,我乳糖不耐。」
林顧北怔住了,「乳糖不耐?」
「嗯!」
他說:「我也乳糖不耐。」
我「哦」了聲,語氣平淡地說: 「正常,畢竟我們有相似的基因。」
林顧北怔了下,他沉默地放下面包,然後拿著牛奶離開了。
秦陌戳了戳我的背,他說:「殺人誅心啦!」
我挑眉,「豬心?什麼豬心?你要吃豬心嗎?口味真重!」
秦陌:……
十二、
我可能完全放棄林顧北嗎?
不可能。
他是我哥哥。
我們不僅一母同胞,還在一個子宮裡相伴了十個月。
爸爸說,林顧北被偷走後,我徹夜大哭,撕心裂肺。
他說那是我們兄妹的感應。
他說我肯定知道他不見了。
我們等了他十六年,盼了他十六年。
這份骨肉之情不是那麼容易割舍的。
我以為!
十三、
可是,我錯了!
十四、
林顧北丟下了我,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
我本來在房間寫作業。
突然,燈光一閃。
下一秒,陷入黑暗。
停電了。
我騰地站起身。
椅子倒在地上,發出清脆的一聲響。
可是我卻失去了反應能力。
濃濃的黑暗擠壓著我,我隻感覺空氣被一點點地抽出心肺。
灼熱、窒息、恐懼!
黑暗中仿佛出現了無數雙手。
他們要拉扯我、撕碎我。
救命!
救命!
我跌跌撞撞地衝出房間。
靠著最後一點理智,我向林顧北的房間跑去。
然後我撞進了一個溫暖的懷抱裡。
「燈,燈!」
我緊緊地拽著他的衣服,家裡有應急燈,去開,去開!
我想開口,卻吐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以為找到林顧北就好了。
可是他卻一把推開了我。
他一邊往樓下跑一邊說:「停電了,不要亂跑!我出去一趟,安安遇到麻煩了。」
林顧北走了,沒有任何猶豫,將我留在了黑暗裡。
我緊繃的神經瞬間斷了。
失去意識前,我想,我的哥哥在十六年前伴隨著我的啼哭已經沒有了!
十四、
再次醒來,我在醫院。
第一眼看到的是我爸。
老頭兒憔悴了,蒼老了,甚至有了白頭發。
我呵呵一笑,「我該不會昏迷十年了吧!」
我爸紅了眼眶,「南南,你嚇死爸爸了!」
我的心裡酸酸的,「爸,我想吃你做的糖醋肉!」
老頭兒抹了把臉,「好,出院就給你做。」
門外傳來了敲門聲,是林顧北。
他看著我,欲言又止。
我爸摸了摸我的頭,他說:「好好休息,爸爸出去一下。」
他對林顧北說:「我們出去說。」
這是我第一次聽到我爸用這樣沒有情緒的聲音對林顧北說話。
我側過身背對門躺在床上。
我知道我爸要對林顧北說什麼。
無非就是我怕黑的原因。
其實說出來挺丟人的,我馬上就要十七歲了,竟然怕黑。
但是我也沒有辦法。
克服不了,心理原因。
那是我九歲生日時候的事了。
我的生日也是林顧北的生日。
可是他不見了。
所以給我過生日對我和我爸而言並不是什麼值得開心的事。
那一天,他強打起精神帶我出去吃牛排。
可是剛坐下他就接到了一個電話。
他們說有被拐賣孩子的信息,可能是林顧北。
我爸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帶著我趕往了目的地。
那裡是一個偏僻的農村。
我爸知道,農村很危險。
他們需要兒子,卻不覺得買賣兒童有罪。
他們會特別團結地對抗外來者,即使是警察。
我爸沒辦法帶我進去,就把我鎖在了車裡。
黑夜很快降臨,爸爸卻一直都沒有回來。
周圍一片漆黑,我開始害怕。
突然,一個放大的人臉出現在了玻璃窗上。
我嚇得失聲尖叫,踉跄地從副駕駛爬到了後座。
那個人臉跟著我。
他一口黃牙、雙眼渾濁,一邊搖晃著車子一邊往車窗上擠壓自己的臉。
無論我躲在哪裡他都在,如影隨形。
他想進來。
他要進來。
他能進來。
他進來了。
極度的恐懼,窒息的黑夜,我昏了過去。
從那以後我就落下了怕黑的毛病。
但其實這些跟林顧北沒有任何關系。
隻不過因為他回來了,爸爸就把家裡的住家阿姨辭退了。
我記得爸爸曾經跟他說過我怕黑,讓他不把我一個人留在黑暗裡,讓他無論怎麼樣都要給我留一盞燈。
隻不過,他沒放在心上。
十五、
我在醫院住了三天。
這三天,林顧北跟個大孝子一樣,寸步不離地守在我身邊。
他是個及其細心、體貼的人。
我夾芹菜的時間猶豫了兩秒,下一頓就絕對不會有芹菜。
我隻要抿抿嘴,水就會遞到我手邊。
我喜歡稍微燙一點的水,他給我的就絕對不會是溫水。
但是除此之外,我們沒有任何交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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