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我談過一個靠領補助金的清冷男大。
為他砸錢,做盡荒唐事。
可他的心中始終裝著另一個女孩。
我不服氣,把人吃幹抹淨後,跑路了。
不承想,兩年後。
昔日的清貧男大成了集團繼承人,出現在我生日宴會上。
清冷矜貴,高不可攀。
我裝作不識,轉身離開。
卻被他反鉗住雙手。
「姐姐,跑什麼?」
「睡過我就不想認賬了?」
1
我的二十五歲生日宴,沈家把排面做得很大。
沈家算不上頂級的名門大戶。
但今晚圈子裡的上流世家,卻都差不多來了。
「沈鳶,今晚那位回來,你的好日子估計就到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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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湛晃著酒杯,戲謔地看著我。
我倚著二樓護欄,順著樓下賓客們的眼神,望向大門處。
他們在等,真正的主角。
「是嗎?」
我收回視線,「誰弄死誰還不一定呢。」
不久前,沈家找到了失蹤多年的太子爺。
沈氏集團唯一的繼承者,沈珩。
我從小被沈家收養,作為繼承人培養長大。
一個月前,唯一這個詞還掛在我的名前。
這場生日宴名義上是為了我。
實際上是借此向京圈世家正式介紹沈家真正的未來家主。
樓下眾人,時不時抬頭望向我,竊竊私語。
看戲、惋惜、嘲諷。
我昂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
「來了,來了。」
不知誰,低呼了聲。
我抬眸望去。
額前發向後梳起,露出光潔的額頭。
黑色西服套裝,一副清冷禁欲的模樣。
瞬間,一堆人迎了上去。
擋住了沈珩的臉。
我微微偏頭。
下一秒,像是心電感應般。
沈珩側頭望了過來。
四目相對。
漆黑如潑墨般的狹長眸底,好似一張巨大的網,要把我吞噬殆盡。
我像被雷劈中般。
不得動彈。
這沈家找回的太子爺,怎麼和當初被我甩掉的小男友長得一模一樣?!
2
那時,他還叫江珩。
我對江珩完全是見色起意。
盡管在圈裡多年,見人無數。
但江珩依舊是我見過最好看的人。
可江珩不喜歡我。
無論我如何殷勤體貼,他總是冷著臉讓我「自重」。
我犯了混,非得在江珩身上求個結果。
所以當我知道江珩媽媽得了重病,急需大筆治療費時。
我第一反應,居然是欣喜。
我找到江珩:「做我男朋友。一個月,30 萬。」
江珩怔了怔,清瘦的臉越發蒼白。
我絲毫沒意識到,這筆錢會成為壓垮我們之間的最後一根稻草。
「你放心,半年。」
我頓了頓,「如果半年後我還沒能讓你喜歡上我,我們就分手,我絕不死纏爛打。」
江珩望著我。
掙扎、痛苦、無力。
最後,他點了點頭:「好。」
江珩很好。
會記住我的月經期,提前熬好紅糖水。
吃飯時會用手上的小皮筋幫我扎好頭發。
打電話時,永遠會等我先掛斷。
如果這一切不是我逼著他做的,就更好了。
我用盡手段,想讓我們看起來像是對真正的戀人。
人心是肉長的。
日久總能生情。
半年期限的最後一天,我提前包下場子,向江珩告白。
我去學校找江珩。
學校小道,梧桐落葉下,並肩而來的男女。
女生昂著頭喋喋不休。
沈珩微微低頭聽著,沒有絲毫不耐。
我這才知道,原來江珩笑起來是有酒窩的。
「你聽說了嗎,下周宋怡生日隻邀請了江珩诶。」
「可是江珩在校外不是有女朋友嗎?聽說還是個小富婆。」
「富婆又怎麼樣,江珩又不喜歡她。」
「我親耳聽到江珩說他們馬上就要分手了,江珩終於可以解脫和宋校花在一起了。」
我突然想起,那晚沈珩以為我睡了,在廁所裡壓著嗓子打的電話。
「下周的兼職你替我去吧。嗯,戒指的錢我籌夠了。」
「嗯,下周她生日,我想陪她。」
下周,江珩就要擺脫我了。
其實我早就知道。
是我在自欺欺人罷了。
3
那晚,江珩打爆電話,我也沒接。
半夜,我回公寓時,江珩還沒睡。
江珩皺著眉,語氣很急:「打電話為什麼不接?」
我沒說話,勾上江珩的脖頸。
江珩避開我:「喝酒了?」
我拽住江珩的衣領,吻了上去。
江珩很高,此刻被迫低頭回應著我的吻。
纏綿熱烈。
江珩向來拒絕我的主動親熱。
意外地,今晚居然讓我得了手。
不得不說,江珩在這種事上,有種無師自通的天賦。
不過有點無語的是,江珩在床笫間的緊要關頭說,那些錢他一定會還的。
我瞎應付著點頭。
江珩卻像松了口氣,更加賣力。
第二天一早,江珩還沒醒。
我把人吃幹抹淨後,跑路了。
從杭城直接回了京都。
江珩不斷打來電話。
最後一通,我接了。
「蘇晚月,你在哪兒?」
我又算得上什麼好人?
和江珩在一起,連名字都是假的。
「我短信裡不是說得很清楚了嗎?200 萬,你的分手費。」
江珩怔了怔:「蘇晚月,我不要你的錢,我不同意分手。」
那天,我和江珩在電話裡大吵一架。
我才發現,原來江珩也是會發火,說髒話的。
最後,江珩啞著嗓問:
「所以你從頭到尾都他媽在玩兒我?」
「沒錯。我現在膩了,不想玩了。」
好像隻要我不捅破江珩不愛我這個事實,我就不是落荒而逃的敗者。
「你不會是舍不得我的錢吧,說,還想要多少?」
突然,江珩的語調變得很輕,聽不出多少情緒:
「蘇晚月,你覺得我隻是為了錢?」
「難道不是嗎?錢是萬能的,不然當初你怎麼可能低頭?」
兩頭沉默,隻剩下電話的空噪聲。
半晌,江珩開口:
「所以,你真的不要我了,對吧?」
我有些不耐。
今天的江珩怎麼婆婆媽媽的,「對,不要了,滾吧。」
「好。」
「蘇晚月,你別後悔。」
拉黑,換號。
快送戒指和你的宋校花郎情妾意去吧。
我後悔個屁!
4
思緒回籠。
爺爺招呼我下樓。
沈珩望著我,笑容盈盈,人畜無害。
如果我沒看到他垂在身側的青筋暴起的手臂。
還就真信了。
爺爺還沒來得及開口。
沈珩就彎著眼,無比乖巧地問了聲:
「這就是姐姐吧?」
「姐姐」兩字被沈珩念得格外婉轉。
瞬間,往事襲來。
我比沈珩大一歲,但他從不叫我姐姐。
隻有那晚。
沈珩被我磨得不行,才紅著眼尾,啞著嗓子低低地叫了幾聲。
如今,卻在大庭廣眾之下。
狗東西,你繼續裝。
我點點頭,臉上堆起笑意:「弟弟好。」
爺爺對我們這副姐友弟恭的模樣很滿意。
剛想開口,管家走了過來,遞上話筒:
「沈總,到您了。」
我轉身提著裙擺,想上樓去找霍湛。
「姐姐,我讓你走了嗎?」
沈珩的聲音,很冷。
「怎麼?弟弟還沒正式接管沈家,就想管姐姐啦?」
我回頭,笑著,「你還不夠格。」
沈珩沉著臉,咬牙切齒:
「蘇晚月!」
我偏頭:「怎麼?不裝啦?」
沈珩看著我,眸底幽暗冷沉:「不對,是沈鳶。原來當初你連名字、生日都是假的。」
「怪不得我像傻子般找你,卻一次次撲空。」
沈珩盯著我,面上清冷如初,但頸側青筋凸起。
「怎麼?弟弟現在往事重提,難道是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和我重燃舊情?」
我靠近沈珩。
「不得不說,弟弟的某些方面,姐姐還是很滿意的。」
沈珩猛地推開我。
我後退幾步,穩住身子。
「弟弟,沒人教你憐香惜玉嗎?」
沈珩看著我,嗤笑道:「沈鳶,當初你玩膩了,拋棄我的時候,有沒有想過今天?」
「確實沒想到。」
我實話實說,「我知道你有些本事,但鹿死誰手,誰又知道呢?」
今天眾人,之所以對沈珩如此翹首以盼。
一是因為他的身份。
二是在半月前,沈珩化名 W 為沈氏連談下了幾份棘手的合同。
一戰成名。
沈珩眼神微黯,嘴角輕扯:「沈鳶,你還真當你是我姐姐了?」
「你不是覺得錢是萬能嗎?」
「那如今我會讓你一無所有地滾出沈家。」
我拽住沈珩的手腕,轉身一扯。
旋轉樓梯後,一片陰暗。
我貼近沈珩,手指一圈圈纏上他的領帶:「弟弟,你嚇著姐姐了。」
沈珩沉著呼吸:「沈鳶,你又想玩兒什麼花樣?」
我踮起腳。
「我告訴你,我早就不是當初那個江珩了,你——」
話,戛然而止。
沈珩猛地屏住呼吸,耳尖通紅。
我輕笑。
「怎麼?弟弟不會覺得我是要吻你吧?」
我貼在他的耳邊,「沈珩,話別說得太早,誰讓誰滾還不一定呢!」
5
我的生日宴會,大家表面上對我客氣恭維,實際上注意力都放在了沈珩身上。
審時度勢,我們從小就學。
我覺得有些無趣,去了花園透氣。
「沈鳶。」
有人搭上我的肩。
我回頭,是吳成。
圈裡出了名無能好色的二世祖。
我冷臉,打掉他的手。
「沈鳶,你還裝什麼裝!沈珩已經回來了,人家剛說了,沒打算分你家產。」
「你不過是個即將被掃地出門的養女,傲什麼傲?」
「吳成,我會不會被掃地出門,還不知道。」
「但今晚你可能沒那麼輕易走出沈家。」
吳成看樣子喝了不少,上下打量著我:
「沈鳶,我就喜歡你這個性子。」
「就是不知道在床上,還是不是這麼烈!」
我還沒來得及動手。
下一秒,吳成就被人從後捏住脖頸,按進一旁的噴泉池裡。
「你喝多了,我幫你醒醒酒。」
霍湛按著吳成的頭,嬉皮笑臉道:「不用謝啊。」
說著,手上的動作更用力了幾分。
時間分秒過去,吳成的掙扎越發無力。
我拍了拍霍湛:「好了,別真給弄死了。」
霍湛放開吳成。
吳成跌坐在地,大口喘氣,討好著:
「湛哥,你今兒也來啦?我怎麼都沒看見你?」
霍家在圈裡子一家獨大,霍湛的行事風格更是混不吝。
我和霍湛從小互嗆,但又有些惺惺相惜。
怎麼說,就很難評。
霍湛俯身,理了理吳成的衣領:「那我下次先跟你報備。」
「不用了,湛哥。」
吳成猛地起身,臉上水都沒擦,拔腿就跑。
「沒用的東西。」
霍湛轉身,看著我語調嘲諷:「怎麼?被你那弟弟嚇傻了?」
「一會兒工夫居然就讓吳成那種垃圾欺負到頭上了。」
我抬眸:
「霍湛,我懷疑今兒這個沈珩是冒牌貨。」
6
「我記得吳姨說過,沈珩小時候貪玩好動摔進了供香爐裡,後背上留了疤。」
「可這個沈珩好像沒有。」
我看向霍湛。
「而且沈家失蹤多年的繼承人剛好是我分掉的前男友。」
「你不覺得也太過巧合了嗎?」
「前男友?」
霍湛舌尖抵向下顎,「沈鳶你可真是長大了,瞞著我學別人玩兒包養。」
我受不了霍湛的陰陽怪氣:
「什麼叫瞞著你,是你自己不在杭城,我難不成還要向你事事報備?」
「再說了那也不叫包養。」
我頓了頓,小聲反駁,「頂多叫資助。」
霍湛挑眉,語調散漫:「沈老太爺認回沈珩,一定事先做過 DNA 比對。」
「你還是擔心擔心你自己,免得哪天真的被沈珩一腳踢出局。」
我抬眸:「霍湛,你也覺得我會輸?」
霍湛突然俯身貼近。
差點撞上我的鼻尖。
我猛地向後仰:「霍湛,你幹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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