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第55章 凌晨三點 不被打擾的海島之夜
“我看著你啊……”
陳薇奇喃喃地說。其實她的注意力全都在芯裡,感受著燙口難咽的食物,把粉色的絲絨皺褶全部撐開。
她比平時要費力,好多天沒有吃過了,陡然間百分之百地咽下去,有些超出她的預計。才一周而已,這家伙怎麼更難馴了……
陳薇奇滿腦子都是這個,分不出心思去想別的,唇瓣微微翕張,有一抹亮晶晶的涎漫出嘴角。莊少洲看她這個樣子,隻覺得太嬌了些,也有些受不了,像打斯諾克一樣,讓球杆幢上去,力道兇猛而有技巧。
陳薇奇睜大眼睛,眼瞳裡明明晃晃地映著莊少洲那張俊美又斯文的臉。
那是很狹窄的一道門,窄到隻開了一條微縫,被類似勾芡過後的甜湯糊著,一切都是甜美而溫柔的,沒有想過有朝一日會遇見這樣的龐然大物。
“我要的不止是你現在看著我,寶寶。”
莊少洲用手掌拖住她的下巴,深沉的目光凝視她被擀到渙散的眸子,還有那豔如三月桃花的臉。
莊少洲不介意再重復一遍,更清晰地,完整地重復一遍:“Tanya,往後的每一天,你都要向前看,也要向我看。你的人是我的,目光也是我的,我不喜歡你再分心,一兩秒都不可以,好嗎?”
他的語速不疾不徐,慢條斯理地說著,隻可惜嗓音並不平穩,是那種舒爽到喟嘆的沉啞,體溫也比平常更熱,飽滿的胸膛不停起伏。
“唔…嗯…好……”
陳薇奇敷衍地回著,聲音像小狗在嗚咽,雙眼卻直勾勾地盯著那起伏的胸膛。
這場不間斷又耗能極高的有氧讓莊少洲的身體出了汗,肌肉亮晶晶,皮膚是健康的白皙,這幾天被海島的陽光曬深了些,成了淡淡的麥色,散發著荷爾蒙。
陳薇奇就這樣凝視著一顆從鎖骨滴落下來的汗水,順著凌厲的線條一路滑下來,經過中間陷下去的那道深線。
“好性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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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舔著唇瓣,看得面紅耳赤,手指不由自主地更緊地拽住那條松松垮垮的領帶。其實她想說很騷,殘存的理智讓她收住口,不讓自己太奇怪。
莊少洲聽見她細小的聲音,有些哭笑不得。
她怎麼能這麼……浪,本事不夠,還要次次吞到底,明明在人前時如雅典娜般高貴且不容侵犯。
今天在婚禮上,陳薇奇出現於眾人視野中的那一剎那,太過驚豔,沒有人會不動容,也沒有男人會不動心,當他沒聽見嗎,臺下那無數道抽氣聲。
一顆價值連城的全美鑽石,從出礦的那一刻就注定了引來腥風血雨,眾人為爭奪它甚至不惜流血喪命,陳薇奇就是這種鑽石,莊少洲肯定,如果他不能緊緊抓住她,喂飽她,她一定會被別的男人勾走。
單論他那群如狼似虎的堂兄堂弟,就不安全,若不是畏懼他的存在,說不定早就上去搔首弄姿了。
男人被漂亮又強大的女人吸引,簡直不需要道德。
莊少洲胡思亂想,佔有欲達到高峰,次次都如打木莊機,陳薇奇尖叫起來,緊緊抱住他流汗的身體。
這是一匹不聽話的馬。
“你幹嘛啊……”她喘著氣,幽幽瞥他一眼。這是示意他要放慢步伐。
莊少洲笑著慢下來,把她抱緊,掌心搓著櫻色的亮晶晶的又芳香四溢的奶糕。他親著陳薇奇的鼻尖,看她露出舒爽又痴痴的笑,也有些好笑地問:“這麼舒服?”
陳薇奇又是幽幽一眼,唇瓣咬著,不太想回答他這種直白的問題。
“問你一個問題。”
“嗯……”陳薇奇不懂他今晚話這麼多幹什麼。
“你是不是很滿意我的臉和身體。”
問這話時,陳薇奇被鑿了一下,腳趾都蜷起來,她覺得莊少洲太壞了,去咬他肩膀,含糊的聲音逸出來:“問這個做什麼……”
她當然滿意,不滿意也不會允許他時不時就來吻她。
起初她覺得莊少洲英俊得太有侵略性了,再加上他有錢有勢,這種男人不好掌控,招蜂引蝶,不安分,她對此很抵觸,而現在她已經完全顛覆了這種想法。
騎一匹烈馬,也能有安全感,隻要這匹馬心甘情願屬於她。
“寶貝,如果有其他符合你審美的男人,也對你很好,你會心猿意馬嗎?”
“…………?”
他問得太過分了,白天才舉辦婚禮,晚上就問她會不會心猿意馬!
陳薇奇氣不打一處來,想到婚禮前一晚,婆婆黎雅柔的忠告——莊家男人的佔有欲太強,千萬別太順著對方來,否則一步退步步退,對方就會肆無忌憚。
這何止太強,陳薇奇
還騎著,當即用發汗的掌心去掐他的脖子,兇狠地搖他腦袋:“對,我隻看著你,我還有天天盯著你,白天也不工作,就去你辦公室盯著你,把你盯出一個洞——莊少洲………!”
他居然還在加速,陳薇奇蹙起眉,吱哇亂呻,突然拱起身體,湊過去咬他的萘頭。
下一秒,莊少洲悶哼出來,渾身肌肉都繃緊、顫抖,劇烈的反應驚到了陳薇奇,她立刻松開,“sorry、sorry………”補救似地繞著那個小逗號撫了好幾下,又令他發出那種粗沉的低哼。
莊少洲沒有想到她會這樣肆無忌憚,總有一天要騎到他腦袋上,猛地攥住她的手腕,不讓她再亂碰,眼眸黑沉沉地,又亮,人也停了下來。
陳薇奇好漢不吃眼前虧,無辜地垂下眼,完全不敢接他這種侵略性極強的目光,倔強地辯解:“你要問那些無聊的問題,我發脾氣很正常,而且我又沒用力,是你太慜感。”
對,什麼都是他太敏感。
陳薇奇板起臉來,那模樣很冷,又格外嬌豔,“你不專心,我不做了。”
莊少洲無奈又好笑,氣都氣不出來,他哪裡不專心,根發起漲,不安分地在裡面跳動了下,他啞著聲線,承認錯誤:“……我的錯,Tanya,不多話了。”
他反身就把陳薇奇摔下去,欺到她上方,又覺得這樣還是不安全,幹脆又把陳薇奇翻過去,讓她趴著,把那兩隻細細的手撈起來,反剪在背後,牢牢控制住。
還是從後面攏住她時,她比較乖,也不會張牙舞爪地亂抓。抓他脖子、胸肌、後背、還是根脈他都欣然領受,但那裡不行,他會很狼狽。
“好乖,寶寶。”
他忍不住俯下身來,吻她的肩胛骨。其實舍不得生她的氣,即使她總要做一些亂七八糟令他頭疼的事。
這種方位是他們解鎖出那麼多種中,最令陳薇奇羞臊的,她的視野進入盲區,隻能像鴕鳥一樣,把頭埋進蓬松的枕頭裡,氧氣從親膚又透氣的高支棉面料裡傳來,還是變得沉滯。
她不知道自己被身後的男人擺出了怎樣天賦異稟的姿勢,隻知道那雙大手流連忘返地在腰線上來回。
勾芡的糖水在快速的打發中起了白色的泡沫,仿佛要制作什麼甜品。
手背的筋絡舒張著,想用力揉碎又克制,進退兩難中顯得很欲。
……
泡完舒服的牛奶浴,陳薇奇罩了一件輕薄的紅色紗質睡袍走出來,因為睡了整整一個下午,現在絲毫沒有困倦,又好好吃了一頓飽,神清氣爽地。
莊少洲在露臺上抽煙,隻穿了一條休闲褲,上半身在夜色中裸著,他松弛地靠著圍欄,看見陳薇奇從浴室走出來,他笑了笑,夾煙的手對她溫柔地招了下,一點橙色的火星,像來自遙遠海上的燈。
那幽淡的佛手柑的香氣順著海風飄過來,不澀,反而格外好聞,這是定制煙的好處,尼古丁含量低,味道好聞,能選擇任何喜歡的香氣。
他最近抽煙頻率日漸下降,本來就不多,現在更是隻有事後,以及特別疲倦時才會來一支。
前者是為了爽,後者是提神。
已經到了深夜兩點半,月光仍舊高高懸在繁星之中,銀色清輝映著墨藍的大海,讓這個溫柔的夜晚很皎潔。
陳薇奇推開露臺的門,聽見海浪的聲音,比白日清晰很多,沒有睡覺的海鷗盤旋在海面,悠長的啼叫讓夜色更寂靜。
所有賓客都睡了,隻有他們還醒著。
“你不冷嗎,怎麼不穿衣服。”陳薇奇走過去,掌心拍了拍他的胸口。
莊少洲笑著圈住她的手,“穿了你不就摸得不順手了?”
陳薇奇臊了下,把手從他掌心下抽出來,他胸肌上布滿了她的牙印,讓她不敢盯著看。
“怎麼不去睡覺。”莊少洲把煙碾滅在煙灰缸裡。
陳薇奇呼吸著海的潮腥,很餍足地撐了個懶腰,“下午睡太飽了,現在不想睡。”
“那我們……”莊少洲商量著。
陳薇奇沒等他說完,脫口而出:“你想得美!”
已經做了三次,她很知足很飽了,再來一次她會死的。
莊少洲失笑,抬手揉她的耳朵,“我是說我們可以看一部電影,或者你喜歡什麼,我陪你。Tanya,我沒有那麼縱欲,知道節制。”
對對對,三次還是節制。陳薇奇哼了哼,很瞧不來莊少洲故作正經的模樣,“你還不縱欲啊,是誰第三次見面就對我說他需求很大,要我配合。”
莊少洲:“…………”他笑著來抱她,“你好記仇,寶貝。算是知道外頭人都說,惹誰都不能惹你還有你大哥。”
陳薇奇不以為意,“外頭人明明都說,在港島惹誰都不能惹姓莊的。”
莊少洲唇邊帶笑,身上帶著她給予的標記,看她的眼神很沉迷,隻是被夜色掩蓋住了,“那我們的確天生一對。你不好惹,我也不好惹,隻能我們互相惹了。”
陳薇奇長長的頭發被海風吹亂,就這樣笑出聲來,他遠兜遠轉都能轉到情話上來。不過她很喜歡他這樣哄她,無時無刻都在哄她。
浪聲輕柔,女孩握著琴弓撥弄琴弦般。
莊少洲替陳薇奇把胡亂吃進嘴裡的長發撥出來,別在耳後,沉著聲線問她:“這幾天的婚禮,還滿意嗎?有沒有達到你的要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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