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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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
抱歉,是她不能忍,不能接受。
阮正午手指骨節敲了敲瓷碗,聯想到最近報紙上段家的新聞,他突然拿出來聊了起來:“不過女婿的品行方面,你不能找像我們榕城段氏企業那種整個家族男人都很毒的人。這樣的可是從基因裡就壞出來了呢!”
段家的男人?
阮皙託著下巴瞧向父親,自從她回國開始,好像遇見誰都會在她面前提上一句。
阮正午跟段家的企業是多年來的死對頭,偶爾嘲笑對方的家族醜事,都是家常便飯的,他不知道女兒心中想什麼,還很幸災樂禍的說:“皙皙,爸爸跟你說個八卦!”
阮皙黑白分明的眼眸微睜,本能的覺得沒什麼好事:“啊?”
阮正午起身去書房拿了張報紙下樓,整齊疊好,放在桌面上,緩緩地推了過來。
朝上的那面,正印刷著大字號黑體的新聞標題:【被逐出家族企業的破產公子哥段易言,跌落神壇,究竟做錯了什麼……】
“……”
阮皙先是愣了兩秒,驀地輕咳起來。
什麼啊,段易言要知道她爸爸把他被逐出家族破產的報紙這麼完善保存著,估計會感動的午夜驚醒吧?
阮正午指了指報紙上的新聞,露出譏諷的表情:“這小子前兩年陰過我一次,搶走了我們阮家幾個億的大生意,沒想到他也有今天啊!”
阮皙殊不知她爸和段易言還有這麼深的恩怨情仇,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阮正午還拋出了王炸:“爸爸我知道他被逐出家族的內情。”
“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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阮皙饒是不好奇的性子,也被驚訝到了!
阮正午已年逾不惑卻還對八卦新聞有著熱情的追求,壓低聲告訴阮皙:“據小道消息……段易言是段家老太爺的私生子。”
“——”
靜了兩秒還是三秒,阮皙忍不住問:“爸,你就不怕段家爺爺棺材板壓不住?”
“段家的棺材板壓不住,又不是你爺爺的壓不住。”阮正午在笑話競爭對手方面沒有原則可言,不忘記將阮皙手中的報紙收走,又整潔疊放好。
阮皙沒有父親這麼樂觀看死對頭笑話的心態,俏生生的臉蛋還有些茫然地說:“那段易言好可憐啊。”
從段老太爺在世時無人敢惹的尊貴小公子,就這樣落魄成了……被幾房的叔叔伯伯聯合趕出家族的私生子。
阮正午沒料到女兒是這樣的反應,瞪眼說:“皙皙!那小子長得奇醜無比,個不高還小眼睛,一臉賊眉鼠相!爸爸已經就跟你說過,醜即原罪,我們不要可憐他知道嗎!”
“……”阮皙見父親說得理直氣壯。
要不是事先就見過段易言那張臉,差點就真信了。
——
這頓飯,在阮正午長篇大論嗶嗶完段家的醜聞中結束。
阮皙怕被催著為阮家找聯姻對象,所以全程沒有打斷一個字,安安靜靜的聽著,直到阮正午還有一場重要的視頻會議要開,耳根子才清淨下來。
她泡了杯熱牛奶,走到閣樓的露天陽臺處,靜靜坐在椅子,邊喝著邊拿出手機。
微信聊天頁面的第一還是段易言,隻要點進去就能看見。
阮皙指尖慢了下來,腦海中又想到爸爸說起的段家八卦。
——他真的是私生子,還是段老太爺的私生子嗎?
阮皙也不好直白去問,點進去看聊天記錄裡段易言還沒收錢,內心還有一絲猶豫,幾番糾結後,她像是下定決心般深呼吸,從表情包裡找了個笑臉發送過去。
唉,他都破產了……
她不把錢結清這樣佔便宜,會良心不安的。
段易言沒回復,他的微信都跟假號一樣,沒動靜。
阮皙也不管了,她想起蘇沂這個通風報信的家伙!
正準備找過去興師問罪……
結果在微信上翻找了半天,都沒找到。
阮皙抬起眼睫,茫然了幾秒。
心想,難道蘇沂把她給刪了?
想到這種可能性,阮皙從三人的微信群裡找到蘇沂艾特:【蘇三斤,你刪我好友做什麼?】
蘇沂沒回。
大概過了十分鍾後,他開始狂刷屏,丟出了數條微信文章的鏈接到群裡。
——【必看!為什麼女孩晚上一定要有門禁?】
——【與陌生男人相處,要勇敢說不!!!】
——【深度好文:中年女人告訴你,沒錢和缺愛,哪個更痛苦……】
——【非常精闢:這樣的男人窮困潦倒時不能嫁,富時更不能嫁。】
——【男人有了這些表現,女人就別再聯系了,不值得。】
……
阮皙微抵著臉,風吹亂了她的及腰長卷發,手指漫不經心地拂開,等掃完這些文章標題後,她突然呼吸一滯,有點擔心蘇沂的精神狀況。
蘇沂刷屏完就神隱了。
任她怎麼艾特也不出來。
冷場的群裡,直到桑盛盛突然冒出的一句話說出了她此刻心聲:【@蘇三斤,你瘋啦?】
——
蘇沂可能是真瘋了。
阮皙以為那晚他刷屏幾條土味心靈雞湯,興許是喝高了。
結果第二天又是這樣,蘇沂繼續在群裡發些亂七八糟的文章。
發給她,還同時轉發到阮正午的微信上看。
有什麼——【美女深夜外出遭到神秘男子持刀攔路,被打暈後帶上面包車。】
此處艾特:阮皙
還有什麼——【妙齡少女被變態狂魔誘騙,深夜頻繁外出,家人得知真相當場崩潰!】
此處繼續艾特:阮皙
這種標題的殺傷力足夠能把阮正午老父親的心給看碎了。
當天在飯桌上時,心驚膽戰地跟阮皙說:“皙皙啊,爸爸心髒不好,這幾天你就別出門了吧,下周!下周爸爸帶你出門去參加個局。”
被莫名其妙限制人身自由的阮皙:“……”
作者有話要說:據小道消息:段易言是xxx私生子!
段白蓮:造謠!律師函警告!
第8章
作者有話要說:PS:富婆求子小廣告靈感來自於網絡。
夜晚近九點,老式公寓內。
段易言坐在棕褐色沙發上,腳邊是他隨意丟掉的西裝外套,襯衣領口半解,露修長又線條立體的脖頸,光滑面料下,隱約能看到胸膛冷白肌膚上的血紅痕跡。
客廳燈光沒打開,連窗簾都是緊閉,唯有投放在一面牆壁上的黑白影像,光線忽暗忽明地折射到了他清雋的面龐輪廓上,沒有半分情緒起伏。
他長指利落解開襯衣冰冷的紐扣,從上至下。
這時公寓的門猛地被周禮從外推開,他提著跑了幾條街買的藥物,一走進來就忍不住咒罵道:“你他媽的還真成了喪家之犬了,這傷確定不去醫院看看就能好?”
段易言將身上這件襯衣脫下,連眉頭都沒皺,他線條極好的肩背繃緊,上面還有血腥的擦傷,沿著肌膚滴落在了地毯上,不用問就知道經歷了一場怎樣的兇殘鬥毆。
周禮把藥袋往茶幾上一擱,說道:“你身體沒事吧?是不是你伯父已經喪心病狂派的人?”
段易言修長的手端起玻璃杯,面不改色喝了口烈酒,然後把藥物扯開,下手狠準給自己上藥,而對於周禮的逼問,幾秒鍾後,才惜字如金地吐出三個字:“死不了。”
周禮在旁邊看也上不了手,情緒急躁到摸出煙盒,點了一支。
他太清楚段易言有自己周密的計劃,哪怕多年前的情分,在段家這事上還是對任何人都有所保留。
作為兄弟可以不問,卻不能不管,沉了口氣道:“前兩天思焉還哭啼啼的跟我說你情願找一個陌生女人開房,也不願意將就把她給娶了。”
“我還勸她別想太多,就你段易言娶了也得離……現在我又想,你現在孤家寡人還是去找一個吧,是利用的也好,誰讓哥幾個都沒道德三觀。”
對於周禮這番用心良苦的說辭,段易言嘴唇冷勾了下,反應異常冷淡:“你舍得把謝思焉送到我手上利用?”
他今晚心情極差,不加掩飾骨子裡薄涼的一面。
否則也不會一兩句話就挑破周禮私藏已久的隱晦心思。
周禮手上的煙一抖,整個人的反應就跟被段易言爆菊了般,連屁股都坐不穩沙發。
“怕什麼,我又不會強暴你。”段易言眼尾似笑非笑地,他裸著上半身,手中還拿著醫用酒精,比起他向來冷淡幹淨的一面,現在被這深夜襯託下多了三分男人性感的血性……
所以周禮還真怕這家伙就是披了一層斯文敗類的皮,骨子裡邪性到什麼缺德事都幹得出。
安靜不過幾秒。
周禮把燃燒盡的煙頭捏滅,問起:“傷到了你的人呢?”
他接到電話過來的時候,段易言已經獨自待在公寓裡,要不是血痕清透了襯衣布料,從他慵懶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的姿態,壓根看不出受了什麼傷。
周禮當時第一反應就是出門買藥,也就現在有空問。
段易言將傷口被浸上藥,又拿繃帶纏繞著手臂,眼皮都沒掀開:“切了他根手指,扔了。”
周禮原本是想問幕後主使是誰,卻被段易言先前丟在茶幾上的手機搶先響了一步。
段易言沒有接,它就繼續锲而不舍地響著。
周禮伸長脖子去看,表情露出驚訝:“你大伯打電話過來做什麼?”
——來關心無父無母的小侄子有沒有被段家派來的人打死嗎???
段易言沒有回答周禮的疑惑,疏懶的眉眼間劃過一絲極深厭惡之色,很快又被隱藏起來,他伸出手,長指還沾著點點快幹的血跡拿起震動不已的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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