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1章
嚴賀禹回頭看,爺爺在整理另一區域的書架,看不到他們這邊。他低頭,親她,“蘋果被你吃了是不是?”
溫笛推他,“陳芝麻爛谷子的事,誰記得。”
窗邊熱,她推著他到沒太陽的地方,接著整理書架。
--
在江城待了兩天,他們返程。
回去那天,溫長運和趙月翎送他們去機場。
臨別,嚴賀禹用江城方言說:“爸媽,你們回去吧。”
溫笛瞅他,很想翻白眼,爸媽喊的那叫一個順溜。
到了候機廳,嚴賀禹不忘她剛才那個奚落的眼神,“你要覺得吃虧,等去我家,你也直接喊爸媽。”
溫笛不上當,塞了耳機聽歌。
嚴賀禹打算最近帶她回家,他打電話問過父親,父親說中秋節前有兩天假,到時回家,讓他帶上溫笛一起。
飛機上,溫笛戴上眼罩睡覺,嚴賀禹不困,不時看看身旁的人,她面對著他這個方向,側躺下。
即便戴著眼罩,她可能感應到他在看她,她摸索著升起座位間的隔板。
嚴賀禹抓住她的手,將隔板又降下去,“不準亂動,睡覺。”
不說還好,說了不準亂動,她掀開眼罩,抬手捏他的下颌,輕點他的喉結,還又戳他的胳膊。
她挑釁的眼神仿佛在說:我亂動了,你怎麼著。
Advertisement
嚴賀禹無奈一笑,她以前就這樣,讓她老實下來隻有一個法子。可現在在飛機上,她仗著他不好收拾她,肆無忌憚。
他拿下她的手,十指緊扣,“回家再跟你算賬。”
溫笛在飛機上睡了一個鍾頭,回到家早不記得算不算賬這事。
但嚴賀禹記著。
溫笛被他困在床邊,他還讓她喊老公。
她頭扭過去,倔強的很。
嚴賀禹頂著她,“溫笛,轉過來。”
溫笛差點被他弄崩潰,每次在崩潰邊緣他又適時收住。
周而復始。
這方面,她不是他對手。
“嚴賀禹。”
這一聲,她是沒控制好喊了出來,本意並不想喊他,讓他覺得自己得逞。
溫笛深呼吸幾下,根本不起作用,敵不過他力道。
她隻好轉過頭跟他對視,捧著他的臉,親他的眼,又親他的鼻梁。
嚴賀禹從來扛不住她突然間的溫柔。
以前是,現在也是。
從收拾她到取悅她,不過是短短幾秒鍾之內所做的決定。她總是有本事這樣,他明知道是陷阱,每一回都中圈套。
溫柔是相互的。
他給她的取悅也是溫存至極。
溫笛在他的唇間失控,理智有一秒鍾離開了她。
在她出聲之前,她知道即將脫口而出的是什麼,但放任自己喊出來沒管它。
嚴賀禹終於在時隔那麼久後,聽到她喊他老公。
--
嚴賀禹倒了兩杯紅酒上樓,溫笛洗過澡趴在露臺上晾幹頭發,天熱,她沒用電吹風吹。
肩頭墊了一條幹毛巾,快滑下來,嚴賀禹幫著往上拽拽。
溫笛朝他那邊挪,靠在他身上品紅酒。
好喝的紅酒她總是貪杯,嚴賀禹讓她喝慢點,爭取像她吃飯那樣慢,“就一杯,多沒有。”
溫笛說:“一杯不夠。”
“足夠。”嚴賀禹晃晃自己的酒杯,“比你那杯少一半。”他在她額頭親一下,“我去書房回個工作上的電話。”
溫笛一人趴在露臺看院子裡的花園,現在要是在高層公寓就好了,喝著酒看著城市璀璨又迷離的夜景。
這杯酒她即使再省著喝,還是喝見底。
溫笛端著空酒杯,拿上手機,打算問嚴賀禹再要一杯。
剛走幾步,秦醒給她打來電話。
秦醒告訴她,他表弟授權了自己的故事,隨她發揮,隻要別太離譜,他們沒意見。
關於想寫秦醒表弟的故事,還得從《人間不及你》說起,四月份時,劇組在莊老板的二手書店裡取景,當時她跟秦醒過去探班,秦醒聽說了莊老板和他老伴的故事,很是動容,說他表弟和女朋友就是這樣的愛情。
秦醒表弟是律師,女朋友也是律師,他們從高一到現在,走過了十多年,兩人從未吵過架,也沒鬧過別扭。
秦醒表弟是天之驕子,而那個女孩是啞女,後天聲帶壞了,女孩的父親也是位聾啞人。
就是這樣兩個雲泥之別的人,從大學到工作後一直異地,卻從來都沒有動搖過對對方的感情。
她覺得那句話正適合他們,“所愛隔山海,山海皆可平。”
這世上有一種愛情,時間、距離,哪怕死亡都打不敗它。這世上,也有很好的男人。
如莊老板。
亦如秦醒的表弟。
隻是這樣的愛情太少。
少到連她都感動和羨慕。
嚴賀禹跟她說過,希望幾十年後,她能把他加到好男人的名單裡。
真不要臉。
溫笛收回思緒,感謝秦醒:“下半年我又有事做了。”她跟秦醒說了說自己的初步打算,“想把你表弟的故事和莊老板年輕時的故事放在一個劇本裡。”
“拍劇還是電影?”
“電影。我自己投拍,所有收入都做公益,幫助和你表弟女朋友一樣的那些人,再幫助喜歡看書又沒有書看的人。”
秦醒:“算上我一份,我賣套房子投,給我弟的結婚禮物。”
“...你隻能靠賣房子了?”
“我房子太多你知道嗎。”
“......”
秦醒哈哈笑,掛上電話。
結束通話,溫笛去書房找嚴賀禹。
嚴賀禹已經回完電話,在看郵件。
她拿著空酒杯進來,他直覺便不是很好。
溫笛把酒杯擱在他跟前,嚴賀禹當沒看到,盯著電腦屏幕。她拿起杯子在他眼前晃,他頭往哪邊歪,她就往哪邊移。
嚴賀禹把她拉懷裡坐著,“說了隻有一杯。”
溫笛拿杯沿蹭他的嘴唇,“我還想喝。”
嚴賀禹放下鼠標,“你要是能找個說服我的理由,說不定能通融一下。”不管她說什麼,都不可能說服他。
溫笛煞有介事道:“我剛喝那杯酒的時候,突然想回你高層公寓住段時間。還沒決定好,結果酒喝完了,想法也就隨著斷了。”
嚴賀禹:“......”
溫笛精準拿捏他,“要是你再給我半杯,想法應該能接上。”
嚴賀禹幽幽看著她,想收拾她的衝動蹭蹭往上竄。
兩人無聲對峙著。
十分鍾後,溫笛靠在他懷裡,悠哉抿著紅酒。
--
嚴賀禹和溫笛回嚴家老宅是在三周後的周末,帶上溫溫一塊過去。
溫笛像去朋友家做客,一點不緊張,這要感謝嚴賀禹。昨晚嚴賀禹跟父母視頻,她正好在書房,他把鏡頭一轉,轉到她身上,讓她打聲招呼。
趕鴨子上架,還沒來得及緊張,葉敏瓊和嚴鴻錦便先跟她寒暄起來。
他們說了幾句簡單的江城方言,不正宗,說的他們自己笑場。
嚴賀言也在家,加入到視頻中,她兩手摟著父母,頭擠到他們中間,幾乎霸佔了整個視頻畫面,還一遍遍問:“嫂子,我臉小,你看得見我嗎?”
賀言格外能活躍氣氛,跟她在視頻裡天南海北胡侃。
闲扯半個多小時,後來說到她要創作的電影新劇本。
他們都認識秦醒表弟,也知道秦醒表弟交往十年的女朋友。
葉敏瓊經常聽大院裡的長輩感慨這對小情侶的不容易,面對一個不會說話的人,一天兩天或許有耐心,一個月兩個月也可能有耐心,可十多年下來還依舊如初,這得感情多深。
葉敏瓊對她說:“我們家跟秦醒他們家關系不錯,到時我帶你去多走動走動,很多小事秦醒表弟不一定記得,他們家人肯定記得。”
嚴賀禹的父母這麼支持她的事業,將她的事情放在心上,溫笛很是感動。
昨晚的視頻消除了她今天見家長的緊張感。
嚴賀禹握著她的手,“在我家吃飯不需要咽那麼快,我陪你吃。”
他交底:“賀言會比你更慢,她這段時間打著減肥的旗號,每口飯嚼五十下,我媽已經習慣。到時你嚼三十下,在我媽眼裡那是神速。”
溫笛笑出來,另一隻手抱抱他,“謝謝。”
“謝我幹什麼。不是你吃得慢,是我們吃得太快。”
番外五(求婚)
溫笛曾經對嚴賀禹動心的原因之一, 就是他能理解她吃飯那麼慢,且有足夠的耐心陪她。
這麼多年過去,他始終如初。
溫笛懷裡抱著溫溫, 她揉溫溫的腦袋,說道:“溫溫, 我們謝謝爸爸。”她拿手指在嚴賀禹胳膊上輕撓。
溫溫學著她, 伸出前爪,也在嚴賀禹胳膊上撓了又撓, 邊撓著還翹起腦袋看他什麼反應。
狡猾的樣子像極了溫笛。
嚴賀禹表情溫和,接過溫溫抱自己懷裡,他陪伴溫溫的時間比以前多,溫溫也越喜歡黏他, 在家裡不管他去哪, 溫溫總跟在他身邊。
他現在有點理解蔣城聿為什麼出去應酬的次數見少,有時難得去會所玩一趟, 中途接到小檸檬的電話,蔣城聿都會提前離開。
有個孩子黏著自己,自然想多回去陪伴。
他看不慣蔣城聿的地方是,蔣城聿每次接電話都開免提,生怕別人不知道他女兒是怎麼跟他撒嬌的。
“小檸檬兩歲了。”他偏頭跟溫笛說道。
溫笛點頭,表示知道,便沒下文。
嚴賀禹見她興致缺缺, 於是跟溫溫說:“想不想要妹妹?想要你跟媽媽說。”
溫笛:“......”
他無時無刻不在想著結婚生女兒。
嚴賀禹手機響了,是母親打給他。
葉敏瓊:“怎麼不回我消息?”
“沒注意,在逗溫溫。”
“你看一下, 廚師等著你回話。”
嚴賀禹掛了電話,點開母親的對話框, 母親發了菜單過來,讓他勾選,湯類有六道可選,都是溫笛平常愛喝的湯。
母親備注:你不是說溫笛愛喝湯嗎,你選兩道,三道也行,讓廚師提前給煲上。
嚴賀禹問:【食材都有嗎?】
葉敏瓊:【都備齊了。】
嚴賀禹把手機遞給溫笛,“選選你今天中午最想吃什麼。”
溫笛再次被觸動,她靠在他肩頭,“你幫我選。”
她對吃要求不高,也沒那麼挑剔,嚴賀禹選了兩道湯,她平常喜歡吃的菜又選了四道,其他的菜他讓母親隨意做。
溫笛以前不那麼愛喝湯,受嚴賀禹影響。
她跟嚴賀禹第一次單獨吃飯,是在她陪他去醫院做過檢查,那時她不知道他是單純體檢,真以為他吃了觀賞小蘋果,不放心想去做檢查。
那天早上嚴賀禹沒吃早飯,檢查過從醫院出來,他讓她陪他吃飯。
就是那次,嚴賀禹見識到她吃飯的速度。
他問她,是因為減肥才吃那麼慢,還是牙齒咬合不太好。
她說:“都不是,小時候的習慣,強迫症晚期。”
每口飯和菜嚼那麼多下,咽下去時便沒什麼味道,很多時候吃個寂寞。
嚴賀禹喊來服務員,讓煲一道湯,不是簡單的菌湯或是番茄蛋湯,那煲湯燉了一個半小時,他也陪她吃了那麼久。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