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愛同罪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774

第50章

書名:他與愛同罪 字數:3774 更新時間:2024-10-28 15:57:43

  她刻意放慢腳步等李捷跟上,到後來發現對方不掩飾跟蹤意圖後的加快腳步,傅徵幾乎是立刻猜到燕綏有意引他上鉤。


  這才有樓道裡他為了阻止燕綏發出聲音打草驚蛇的那幕應急反應。


  可此時燕綏問他“你怎麼在這”時,他卻連一句都說不出來。


  他和燕綏對視了片刻,欲蓋彌彰地牽出另一個話題:“你對自己的自保能力是不是過分自信了?”


  被反將,燕綏氣定神闲:“不是遇到你,一般人拿我沒辦法。”


  一般人拿她沒辦法?


  傅徵氣樂了,他抬手握住她受傷那側肩膀,微一用力,看她驟然變了臉色,立刻松了手,嘴上不便宜:“這就是你說的一般人拿你沒辦法?”


  不等燕綏說話,他回頭看了眼還在向鄰裡解釋的老船長,握住她的手腕領著她往樓上走。


  老船長見狀,忙暫別了鄰裡,跟上去。


  臨時扔在樓梯上的果籃和香煙還原樣擺在原地,傅徵一聲不吭地替她拎了東西,由老船長在前面帶路,他落後一步,牽著她跟進屋。


  “老婆子行動不便,在陽臺上。”老船長讓兩人直接進屋不用換鞋,高聲叫了妻子名字,忙招呼兩人在客廳坐下。


  傅徵沒動,他客氣的問:“能借用下客房嗎?”他回頭看了眼燕綏,解釋:“她肩膀拉傷了,我替她上點藥。”


  老船長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後,忙道:“能能能。”


  他從電視櫃下拎了醫藥箱遞給傅徵,親自引到客房門口,本想問傅徵“如果不方便可以讓老婆子幫忙”,話到嘴邊,看平時橫得能上天的小燕總乖乖地被牽進去,又把話憋回去,眼睜睜看著門在自己眼前關上。


  這……?


☆、第54章 他與愛同罪54

Advertisement


  第五十四章


  客房不大, 除了一張床,一個簡易衣櫃和一張書桌以外, 再沒有像樣的家具。


  傅徵進屋後,把醫藥箱放在書桌上,翻找適合燕綏傷勢的藥水。


  醫藥箱裡除了常用的碘酒,棉籤和酒精以外, 還放著幾盒速效救心丸, 降血壓血糖的西藥片, 最底層才是跌打損傷用的噴劑和藥水。


  燕綏脫了外套掛在椅背上, 坐到床沿,拉開領口看了眼左肩。


  剛才還不覺得疼, 這會看到肩上一大塊淤青, 頭皮一麻,也不知道是心理作用還是反應遲鈍,左肩一陣抽痛。


  她“嘶”了聲, 對著領口比劃了下,幹脆把領口至左肩的布料撕開一道口子。


  傅徵轉身, 見她左肩半露,細瓷般凝白的肩部紅腫和淤青遍布,眉心幾不可查地一蹙,往手心裡倒了藥酒,搓熱掌心後覆上她的肩膀:“忍著。”


  話落,他指腹推著她的傷處打著圈的推揉,他的手勁不小, 剛用力燕綏就覺得疼,比李捷下狠手拼命想捏碎她肩膀時還要疼。


  她咬住下唇,一聲不吭。


  本還有些僵硬的肩膀被他用巧勁輕推,傷處猶如著了火,點點火星四濺,血液似在奔騰燃燒,又痒又燙。


  傅徵觀察過燕綏,對她的了解沒有十分也有八分。她願意和你親近時,是個很好相處的人,可骨子裡的倔性比烈酒還要嗆人。


  哪怕一排槍口指著,讓她承認自己就是個孫子,她也絕對是堵著槍眼折了槍管罵“我艹你媽”的那個萬分之一。


  也正因為這樣,看她一聲不吭忍著疼,傅徵才更覺得舍不得。


  ——


  手心裡全是藥酒的味道,傅徵指下的皮膚滾燙,他的視線落在她被自己揉得一片通紅的肌膚上,微微一頓。


  她的膚色偏白,這一片紅揉在滿目瓷白裡就顯得尤為刺眼。


  他一停,燕綏自然抬眼看去,順著他流連的目光落在左肩,笑眯眯地開玩笑:“心疼啦?”


  傅徵塞回木栓,轉身把藥酒放回醫藥箱裡,拎起她掛在椅背上的外套親自給她披上:“以後再有這種情況,交給我。”


  他不是沒看懂燕綏要單獨行動的意思,她不想自己小瞧她,覺得她的決定自負又愚蠢,所以即使在燕綏落了下風時也選擇不插手。盡管傅徵仍舊覺得燕綏這個決策太冒險,起碼現在他舍不得再對她說教。


  “明天再推一次,好得會更快。”他回頭示意了下門外,“出去吧。”


  “等等。”燕綏攏著外套站起身,擰眉問:“你親我這事你就不打算給我個說法?”


  不等傅徵說話,她又補充:“別說什麼情急之下不得已為之啊,這種話聽了我會想打人的。”


  明明是在放狠話,可惜身高劣勢,在傅徵面前燕綏幾乎沒什麼氣場可言。顯然她自己也發覺了,燕綏踩住他的腳背,墊高了繼續瞪著他:“說話!”


  傅徵失笑,怕她摔著,伸手扶住她,垂眸看近在咫尺的燕綏,道:“我不想佔時間的便宜,不止放在幾百年前。就是現在,我看了摸了親了,就該要娶你。”


  ……


  這話怎麼聽著……挺耳熟的?


  傅徵提醒:“索馬裡。”


  燕綏:“……”想起來了,這話還是她在摩加迪沙登機前跟傅徵說的。


  她忍不住笑,早忘了調戲他的初衷,問:“你是不是把我每句話都記著?等著翻舊賬了一句一句打我臉?”


  傅徵當真入神地想了想,答:“不止。”


  不止?


  “有關你的每句話,我都記得。”


  為了證明自己所言不虛,傅徵回憶道:“我驚豔你的槍法,問過郎其琛,他說是郎將軍領進門,他帶你修行的。知道你腕部力量不夠,開槍瞄準有個小習慣。一脫離熟悉的靶圈肩膀就會特別僵硬,手指繃直。”


  “還說你膽子特別大,小時候惹你生氣,被你碾到差點跳河。”他微微挑眉,笑道:“之前我還不信你小時候能有這麼兇,今天信了。”


  燕綏輕揪了下他耳朵,“瞎說。”


  這小狼崽子,也不知道說點好聽點……跟傅徵說她兇!活膩了?


  她清了清嗓子,控制不住的好奇:“他還跟你說什麼了?”


  “為了摘掛在五樓外牆的風箏,踩著空調外機就上去了。”傅徵問:“真沒你怕的?”話落,見燕綏眼神閃躲,不再追問:“出去吧。”


  燕綏正不知道怎麼回答他的問題,他給了臺階,她立刻跟著下了。


  客房正對著客廳,她一開門正好和已經在客廳等了一會的老船長夫妻打了個照面。


  幸好出來前她把外套給穿好了……否則被兩人看到,不知道要誤會成什麼樣子。


  傅徵滿手的藥酒,老船長領他去衛生間洗手,燕綏坐下陪大娘說話,她剛說了來意,大娘就笑道:“我們老兩口倒是沒想著你這麼惦記著我們,倒是老李,讓我做了你愛吃的幾個點心,就剛才還在廚房裡給你裝鐵罐,打算吃過晚飯送去船廠。”


  “他知道你今天要去造船廠,燕安號如今也停航了,怕你一個人在船廠待到深更半夜也沒個人給你留燈,就想去船上等你。”


  燕綏難得失語了片刻。


  她垂下眼眸,溫柔又有力地握住她的手:“讓你跟老船長費心了,真是過意不去。”


  “哪啊。老李退休在家,天天除了圍著我轉也沒別的事了。人跟人之間的好都是相互的,你可別太掛記。”大娘拍了拍燕綏的手背,嘆道:“倒是你,平時工作再忙也要注意身體,每次瞧著都瘦了大半圈。”


  ……


  傅徵還在走廊上打電話,聽身後開門聲一響,他轉身,見燕綏拎著紙盒準備告辭,微微詫異。


  電話那端的遲盛聽傅徵話說到一半戛然而止,知他那邊不方便,道:“情況我都了解了,南辰警局那我正好有個學弟,我回頭聯系他。”


  傅徵嗯了聲,掛斷電話。


  老船長一路把兩人送到街面上,看燕綏指了指斜對面五金店門口的越野車,才止了步:“那我不送了,你有空常來,什麼時候想換換口味吃家常菜讓你大娘給你做。”


  燕綏笑意盈盈道:“哪能讓我大娘下廚,你趕緊回去吧。”


  老船長诶了聲,腳卻沒挪動:“我看那個壯壯的男人有點眼熟,剛才一直沒想起來,那人之前在造船廠上過班的。叫什麼不記得了,但聽說是誰的親戚,我晚上打電話幫你查查。”


  “在船廠上過班?”燕綏眉心一蹙。


  造船廠地位特殊,又大多是燕沉負責,燕綏雖然不曾懈怠造船廠的管理,但對員工的流動的確不清楚。


  “是啊。在船廠的食堂工作,本來做採購的,但一大清早四五點就要起來,這年輕小伙吃不消。沒幹兩天,就說不想幹了,後來在食堂給他安排了別的活,他都說做不了。因為是領導的親戚,也沒人敢給活,他就闲散的在食堂裡待了一個星期。”


  “這小伙脾氣兇得很,老掌廚看不下去說了幾句,他就往老掌廚的碗裡彈煙灰。這才引起食堂裡的人不滿,給主管告狀了,這才被開除了。所以你不知道很正常,要不是正好說到下廚,我還想不起來。”


  燕綏應了聲,道:“那你回頭幫我問問,看是誰介紹進來的,回頭給我來個電話。”


  老船長滿口應了,目送著燕綏上了車,這才慢吞吞往家走去。


  ——


  燕綏意外知道一個線索,這個線索雖然還沒有明確的指向,但足夠讓她猜疑。


  上了車,她揿下車窗透氣,拄在車窗上的手支著頭,語氣帶笑,可看向傅徵的那雙眼裡涼飕飕的全是冰渣。


  她說:“怎麼辦啊,傅長官,我差不多猜到是誰了。”


  傅徵問:“家務事?”


  燕綏沉吟片刻,道:“一半一半吧。”


  這回答模稜兩可,連燕綏都不清楚自己脫口而出的這一半是什麼,另一半又是什麼。


  傅徵掉頭,往造船廠的方向開去。


  經過第一個路口時,燕綏聽見他問:“李捷的事,你打算怎麼處理?”


  傅徵是聰明人,關鍵他不止聰明,還有身為南辰地頭蛇的睿智。光是老船長透露的線索,就能確定李捷的背後還有幕後主使。


  燕綏選擇把李捷送進局子,無疑是上上策,可如果李捷的狡猾讓警方也無能為力找到更多的證據,傅徵也不認為憑燕綏的智商會舍得放掉這尾剛釣上岸的大魚。


  李捷,就是突破口。


  男式皮鞋那事起,燕綏就沒打算瞞著傅徵,就傅徵那段數……除非是他配合裝作不知道,否則燕綏真不信他能安分當個局外人。


  “看他本事,拘留到期後他要是能安然無恙地走出來,路上就可以把人約過來好好聊聊天了。”


  這個“約”雖不至於未滿十八歲禁止觀看,但絕對不友好。


  “我從醫院出來沒多久,就注意到一直跟在我車後的面包車。真正確認是在老船長家門口的小超市,現在回想起來,還有次露餡是在我去船廠的路上臨時起意決定改道,走得最右邊車道。”那輛面包車停在隔壁直行車道,在看到她轉向後,違規在人行道上右轉。


  “你是說……”傅徵緩緩眯眼:“他很清楚你要去造船廠?”


  “照他剛才說的他這幾天一直在我的小區門口守株待兔,又突然掌握我的行蹤跟我去船廠,隻有一個解釋。”


  她的聲音忽然低下去,似理順了之前還糾結纏繞的毛線。結果,她拎著線頭,看清對面扯著線的另一個人時,突然自我懷疑。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