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與愛同罪

首页 | 分類:現代言情 | 字數:3405

第32章

書名:他與愛同罪 字數:3405 更新時間:2024-10-28 15:57:43

  要不是燕綏和她同性別,辛芽的爸媽都要懷疑她是想吃窩邊草了, 才一年一年把她喂養得圓溜溜胖乎乎。


  所以……扣年終獎的懲罰對於辛芽而言, 不亞於一個晴天霹靂。


  辛芽覺睡不安穩了, 早餐也沒胃口了, 起了個大早去城北的早餐店給燕綏帶了豐盛的早餐,直接送到了小區公寓, 順便提供免費叫醒服務。


  燕綏睡得沉, 被辛芽叫醒時,記憶有片刻的斷片。


  她坐起來,眉目慵懶著橫了她一眼:“你怎麼在這?”


  “餛飩, 糯米飯,豆漿油條……”辛芽指了指餐廳, “現在起來吃嗎?”


  燕綏有片刻失神。


  上一次辛芽拎著城北早餐店的早餐來給她請罪,還是因為嘴上沒把門被人套了話,險些讓燕氏損失了一張幾百萬的單子。


  她當時罰她閉門思過一星期,順帶扣一個月的工資。第二天天剛亮,小姑娘就腫著一雙眼給她帶了早餐,認了錯,怯生生問她事情處理得怎麼樣了。


  時隔一年……


  這傻白甜的小助理還是沒什麼長進。


  ——


  燕綏洗漱完畢, 招呼辛芽一起吃早飯。


  離上班時間還有段距離,整座城市將醒未醒,還被薄雲籠罩在晨光裡。


  燕綏咬著裡嫩外焦香氣撲鼻的煎餃時,已經不大能記得起昨天為什麼想扣辛芽的年終獎了。


  滿足地祭完五髒六腑,燕綏筷子一擺,臨時加了一趟行程:“晚上給我預約下泰拳教練,八點左右。”

Advertisement


  辛芽一臉驚恐地抬起頭。


  燕綏覷了她一眼,冷笑:“放心,不是揍你。”


  辛芽頓時松了口氣。


  她見過燕綏打拳,兩年前程媛帶人來公司大鬧的那晚。辛芽陪她從警局出來後,她一言不發,徑直去了泰拳館。


  陪練的是她的教練,託尼。


  一米八的大高個,又結實又強壯,帶著護具也被燕綏打得青一塊紫一塊的。趁燕綏精疲力盡去洗澡的時候,還從拳臺上俯身來問她:“你老板被男人甩了?”


  他說:“上一次這麼挨揍還是一年前,我看她從隔壁健身房出來對泰拳很好奇的樣子就忽悠她辦卡,請私教,一分都沒給她優惠。”


  辛芽那時候就想:活該,燕總越是和顏悅色的時候就越該警惕好嘛!


  “辦了終身卡……”託尼提到這事也有點臉紅,但當時燕綏和和氣氣的,他說什麼她都滿口答應,很爽快地籤了協議刷了卡,那時候他怎麼可能想得到她是笑裡藏刀呢!


  “我帶她參觀完泰拳館後,她問能不能今天就上一節體驗課。”


  託尼說到這的時候,辛芽基本上已經猜到了結局。


  燕綏打拳時的狠勁,就差把人收拾得五體投地了……這託尼明擺著忽悠她,她不傻,她自願上當,肯定琢磨著找別的辦法還回去。


  果然,託尼戴著拳套的兩隻手捧住臉,心有餘悸:“她系統地學過泰拳,雖然荒廢了,但我教什麼,她能立刻招呼回我。”


  “腿,就這條腿,被她踢腫了!”他指著自己的左腿,一臉的懷疑人生:“我還拿過輕量級的金腰帶,這麼敦實地站在這,被她打得渾身浮腫,還得笑著歡迎她隨時再來。”


  雖然託尼的描述裡有誇張成分,但辛芽見識過一次後,對燕綏的戰鬥力已經留下了深刻的不可磨滅的陰影。


  隻是這兩年,光是公事就像座大山一樣壓得她喘不過氣,別說泰拳了,燕綏就是連屬於自己的時間都要東拼西湊擠牙膏一樣。不是壓力過大需要發泄,辛芽就沒見過她去泰拳館。


  她默默地起身收拾快餐盒,心想:這回也不知道是哪個倒霉蛋撞燕總槍口上了。


  ——


  下午下班,辛芽從門口探出半個腦袋,很可愛地問:“燕總,晚上需要我陪你嗎?”


  燕綏臨時多了公事,頭也沒抬:“你先進來。”


  辛芽踮著腳,小碎步地挪進來,乖巧地站到辦公桌前,等候發落。


  燕綏這才抬頭,瞥了她一眼,問:“年終獎金扣哪了知道嗎?”


  “燕副總拿走車鑰匙的時候我應該立刻通知你。”辛芽偷偷看她臉色,眼神剛往下遛就被燕綏捕捉到。


  她笑了聲,語氣一點也不友好:“車鑰匙就不該讓他拿走,吩咐你的事,你讓公司副總幫你完成,你是不想幹了還是怎麼著?”


  辛芽噤聲,大氣也不敢出。


  門口,燕沉抬起正欲敲門的手微微一頓,他身形如同凝固了一般,靜止在門前。


  燕綏沒再說下去,她把手上的文件夾一合,遞給她:“把文件送過去。”


  辛芽“哦”了聲,接過文件夾時小心地瞄了眼她的神色,低聲問:“燕總,你以前不是和燕副總……”頓了頓,一時不知道該怎麼形容燕綏和燕沉過去的感情,索性跳過:“現在就像隻是上下級,公事公辦的。”


  燕沉抬起的手放下,良久也沒聽到裡面的人回答。


  辛芽問完才覺得自己太逾距了,被燕綏的眼神盯得頭皮發麻,一低頭,跟鴕鳥一樣把自己的腦袋埋進手彎裡:“大燕總下午讓我幫忙訂了張一個星期後回來的機票。”


  “大燕總”是辛芽對燕戬的稱呼,相應的,燕綏就是“小燕總”。


  隻是燕戬兩年沒在公司出現過,也沒人再用小燕總這個稱呼來區分燕戬和燕綏。


  燕綏陡然聽到這三個字時,還有些恍惚。


  門口敲門聲規律地響了三聲,燕沉應聲而入,神色自若道:“叔叔要回來了?”


  燕綏眉心幾不可查地一蹙,站起迎他:“嗯,媽媽的祭日快到了。先坐會吧,我還要一會才下班。”


  “不坐了,我正準備走。”燕戬看了眼辛芽抱在懷裡的文件,伸手:“文件是給我的吧,我正好帶回去看。”


  辛芽順勢遞給他,借口自己還有事,退了出去。


  燕沉也沒有留下來的理由,翻了翻文件,道:“那我也走了,你早點忙完早點回去休息。”


  燕綏笑了笑,說了聲“好”,目送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她的笑容微斂,盯著門把出了會神,好一會兒才重新坐下,繼續加班。


  ——


  七點,燕綏在公司吃過外賣,驅車去泰拳館。


  託尼就在門口等她,看燕綏揉著後頸走來,立刻笑得跟朵太陽花一樣迎上去:“燕總,好久沒來了。”


  燕綏絲毫不打算給他留面子,拆穿道:“你巴不得看不到我吧?”


  託尼笑得心虛,一邊道“哪有”一邊領她進拳館:“按你助理的要求給你清館了,你看還有什麼需要?”


  “帶我做下熱身,拉拉筋。”燕綏取下背在肩上的單肩包放在桌上,拉開拉鏈依次往外掏拳套,纏手帶,水杯,速幹毛巾。


  託尼看著她一樣一樣取出來,咕咚咽了下口水,試探道:“今晚心情不好?”


  燕綏沒理他,繼續說:“我荒廢一年了,格鬥動作也幫我復習下。”


  託尼默了默,咬牙擠出一個“好”字。


  一年沒練,燕綏的體能有點跟不上,腕部力量和腿部力量退化嚴重,除了身體本能的敏捷反應,真沒有一點能拿出來秀技的。


  再次把託尼撂倒在拳臺上,燕綏喘息著,閉了閉眼,“你先回去吧,過兩小時來鎖門。”


  託尼剛活動開筋骨,聽說自己今晚不用陪練,莫名還有些小失落。


  他撐著拳臺起身,三兩下翻出去,很快不見了蹤影。


  燕綏抬眼看了看掛在牆上的電子屏,時間正好指向八點整。運動後,耳膜鼓動,她聽著胸腔裡劇烈的心跳聲,在拳臺上坐下來,摘了手套,解開纏手帶,拿起手機給傅徵打電話。


  八點零三分,電話接通。


  先入耳的是聽筒裡傳來“訂婚快樂”的碰杯聲,燕綏眼前似恍惚了下,視野一暗。


  傅徵看了眼仍在通話中的顯示屏,問:“燕綏?”


  “是我。”燕綏用手背蹭掉順著眼睑下落的汗水,喘息未平,她的聲音聽著有些虛弱:“我被教練性騷擾了……”


  傅徵眉頭一擰,他起身離席,快速穿過會場,開門出去:“你在哪?”


  燕綏聽著耳邊屬於他那個世界的樂聲和祝福遠去,隨著關門聲,他周邊一靜,她頓了頓,報上地址。


  傅徵覺得地址有些耳熟,隨手攔了正要進會場的服務員詢問泰拳館的方位,服務員想了想,說:“不遠,就在隔壁商場的三層,不過那家泰拳館收費昂貴,地方也很偏,不知道現在有沒有倒閉。”


  傅徵道過謝,很快想起為什麼會覺得熟悉。


  商場一樓有座銀樓,傅衍給女方準備的鑽戒尺寸偏大,送去銀樓修改尺寸,訂婚宴前讓他幫忙取來。


  他記得酒店二樓有直達商場的外橋,以他的速度,五分鍾內就能趕到。


  ——


  燕綏掛了電話,抬眼看對面牆上的虎頭標志。為了藝術感,託尼還在周圍刷了一層五顏六色的油漆,看上去……挺不倫不類的。


  她盯著虎頭出神,盯得久了眼睛有些酸,她卻很滿意此時完全放空的狀態。


  她不想去猜她剛才聽到的那聲“訂婚快樂”是不是祝福他的,也不想猜如果真的是他,他隱瞞自己又欺騙他的未婚妻自己會有什麼反應。


  潛意識裡,她的直覺告訴她,那不是他。


  可是這種信任,在知道答案前,像架在爐子上翻烤的魚,焦灼不安。


  不管是不是,他來了不就知道嗎?


  ——


  傅徵來得比燕綏預期的要快十多分鍾。


  緊閉的大門被“砰”地一聲用力推開,她抬眼看去,昏暗的隻有一束壁燈的門口,傅徵站在門口,西裝筆挺。


  不知道是不是西裝有些小,腰身收得緊,他修長挺拔,隻是站在那,燕綏就不受控制的被他吸引了全部的注意力。


  傅徵一路跑來,到泰拳館時,卻見她盤膝坐在拳臺中央慢條斯理地往手上纏布帶。


  燕綏也看著他,眼神和他對視著。布帶已經纏在腕間固定,她勾勾手指,示意他上臺。


  空曠的泰拳館裡,隻有拳臺上一束燈光照得發亮。


  傅徵在原地站了一會,看她戴好拳套,幾步走上來,單手撐著拳臺邊沿翻上來,站到她面前。臉色陰沉,居高臨下地睨她:“不是說被教練性騷擾?”


  燕綏擺出無辜的表情:“教練剛來啊。”

熱門推薦

霸總的怨種醫生

我是霸總嬌妻文裡的冤種醫生。 半夜十二點,霸總的金絲雀摔下床,他一個電話就把我叫過去。 沒辦法,他給得實在太多。 我就當賺外快了。 直到某天我突然聽見他的心聲。 「老婆穿白襯衫好禁欲,好想撕爛他的衣服。」 呃……老婆,是指我?

搖歌

未婚夫和庶妹聯手給我灌下啞藥,將我送到老太監榻上。我 自毀右手,拼了命出逃。瀕死之際,撞上兇名在外、卻生得 貌美至極的景侯。

他是小白花

我把少年時期的男主當小白花養。他成 了我溫順的忠犬。後來家族面臨危機,他暴露本性,侵略性極強地掐住我的

烙在心上的白月光

綜藝直播,主持人拿著我的手機隨機連線。 通訊錄裡有個備注是「老婆」。 我想阻攔電話卻已撥通。 影後清冷的聲音在直播間響起。「怎麼,想我了嗎?」 可,可我們隻是契約夫妻啊!

我不做太子妃

我自小被父親送給太子,兢兢業業和太子過家家談戀愛。 直到成年後父親把我接回,要為我說媒。 一向對我諸多挑剔的太子趁夜黑風高把我綁了回去。 「阿寧,騙了我的心怎能全身而退?」

甄假千金

"我被富豪生父帶回家那天,假千金鎖了大門,「姐姐在小山村長大,從後門進應該更習慣些。」 我笑笑,「不用那麼麻煩。」 「大門鎖了,撞開就是。」 於是,富豪老劉的大門那天被我硬生生撞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