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女孩看著他們突然高漲的士氣,也跟著彎起眉眼,俞寒轉頭,“我先走了。”
“寒哥再見!”
貝盈盈和王樹澤他們揮揮手,就追上俞寒,她朝他笑笑:“俞寒你一說,大家又恢復信心了呢。”
“治他們要用激將法。”
“其實我剛開始也挺害怕的……”
他轉頭睨她,“怕什麼?”
貝盈盈垂頭,其實她也挺在乎輸贏的,畢竟貝疏顏也在。
她想著,腦門就被彈了一下,男生出聲——
“別怕,我隻會陪你一起贏。”
他從沒想過輸。
-
晚上回到家,飯桌上,貝疏顏吞掉口中的紅燒鮑,對貝洪和袁曼荷提起正事:“爸媽,我已經正式報名了辯論賽,”她看向貝盈盈,忽而一笑,“而且特別開心的是盈盈也參賽了呢。”
袁曼荷震驚,“盈盈你也報名了?”
貝盈盈對上貝疏顏嬉笑的臉色,點了點頭,袁曼荷看了眼貝洪,笑著說:“看看盈盈,多棒呀。”
貝洪也覺得有點意外,貝疏顏就說:“爸媽,盈盈去體驗鍛煉一把也挺好,我到時候可以給她分享一些經驗。”
貝洪點頭,“你和你姐姐多請教一下,顏顏從小到大參加那麼多辯論賽,經驗很豐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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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吃過飯,貝盈盈上樓,正要走進房間,身後的貝疏顏叫住了她。
“你還是好好珍惜這唯一一場比賽吧,不是我打擊你,你們根本不是無懼的對手。”貝疏顏勾唇,“不過你已經很棒了呢,敢邁出這一步。”
女孩回到房間,盤腿坐在沙發上,看著窗外灰藍色的天,夕陽已落,天邊隻剩下殘餘的霞光。
她淡淡嘆了聲氣。
的確,前途未可知。
-
這次辯論初賽的題目是“朋友在多還是在精”,袁家他們是正方,“朋友在多不在精”。
這幾天,他們就開始寫稿子,模擬演練,但是貝盈盈卻遇到了大問題。因為從來沒有參加過這樣的比賽,還是辯論,對於她這個一直很害羞的人來說,大聲說話都是難事。
她會怯場,一緊張的時候說話聲音就變小、卡殼。
“首先,對於個人而言,多一個朋友,就多條路……今天我需要過一條河,我隻能遊泳,但我的朋友們有槳,有船,有快艇,甚至可以為我建一座橋,這、這樣大大方便了我們個人在社會上的發展……”
空教室裡,另外三個男生坐在講臺底下,袁家不得已還是叫了停:
“盈盈,我覺得你這樣……不行啊。先不說邏輯能不能說服評委,就你在場上展現的風貌就……我們剩下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貝盈盈抿唇,垂下腦袋:“抱歉,是我太緊張了……”
王樹澤:“其實沒什麼好緊張的,初賽就幾個評委呢,還沒觀眾。”
女孩再試了幾次,袁家在下面搖搖頭,小聲說:“盈盈還是放不開,太拘謹了。”
俞寒始終沉默無言,靜靜地看著臺上。
貝盈盈在臺上也感覺到自己說話沒有感染力,她慢慢停了下來,懊惱地拍了拍腦袋,“對不起,我再試一次……”
她話還沒說完,臺下的俞寒突然起身,走到臺上,握住了她的手腕。
他看向袁家和王樹澤:“我帶她出去一下。”
說罷直接拉著她離開。
他把她帶到無人的樓梯口,貝盈盈看著他緊繃的臉色,猜到他定是生氣了。
“俞寒,是我拖累大家了……我回去會好好練。”
她當初報辯論賽的初衷是希望自己能做點什麼改變現狀,突破自己的局限,可是當她真正挑起這個重擔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力氣是多麼小。
每次她站在臺上,都在想大家會不會笑話她,覺得她講得很差,強大的心裡作用使她沒有辦法放開自己。
她指尖糾在一塊兒,聲音很輕,看過去就像犯錯誤的孩子一樣,俞寒看著她,半晌開口:
“貝疏顏所在的隊伍,曾經在省裡的比賽拿到了二等獎,她和其中一個人還被評為黃金辯手,這個隊所取得的成績是學校歷屆以來最好的。”男生語氣頓了下,“如果你的目標是他們,卻連無懼都打不過,你拿什麼和貝疏顏一同站在賽場上?她甚至已經猜到你上臺時候的樣子了。”
是啊,如果她連無懼都戰勝不過,又拿什麼來挑戰自己心裡的對手。
女孩感覺到雙肩被他握住,她抬頭就對上俞寒的目光:
“隻要你改變,就不會再比今天更差。”
第22章
這幾天,貝盈盈都留在學校上晚自習,最後一節課,特地逃掉,跑去樓下練習辯論賽的稿子。
再過幾天就是初賽,每時每刻都要分秒必爭。
兩棟無人的實驗樓的中間,有個很大的花圃小道,中間是石頭鋪成的小路,還有石桌石椅。深秋的晚上,涼風拂過此地,卷起淡淡的青草味,貝盈盈借著頭頂灑下的月光,竭力大聲地背誦稿子:
“我方認為,對方辯友追求在精不在多,一味地去與之前的朋友保持聯絡,而難以與新認識的人結交,不止交際圈狹小,而且還可能會形成適應能力差的缺陷……”
這幾天的練習下來,她已經有了很大的進步,隻是或多或少還有些緊張,隻能多花時間去準備。
與此同時,今晚俞寒作為學生會會長,輪到他值班,德育處今天剛下了命令,因為最近得到老師反饋,晚自習紀律很差,甚至有出現一些逃課、學委漏點名的現象,所以要開始嚴抓。
於是今天俞寒帶著一批人,親自落實,今天抽點高一年段,班上逛完一圈後,學生會督導部幾個人往樓下走。
俞寒道:“等會兒你們三個去操場,凡不是體育特長生或者得到老師批準的,登記名字,你們倆去食堂。”
最後隻剩下俞寒和另外一個男生,男生長得黑,一口白牙,人送外號“包公”,因為他做事特別鐵面無私,在班裡當幹部就是一言一行公平公正,有的時候容易得罪人,但是他是俞寒的“小迷弟”,他特別喜歡俞寒工作中嚴苛的性格,對人都說“主席也是和我一樣的人,你怎麼不討厭他?”
然而經常被回以六個字——“因為你長得醜”。
此刻長得醜的“包公”走到樓梯口,看了眼周圍,一臉興奮地問身旁的人:
“主席,那我們現在去查哪裡?”
俞寒晲他一眼,淡聲問:“好像抓人你很高興?”
“可不嘛……不是不是!我就是希望大家都能遵守紀律。”
俞寒指了指前面的實驗樓,“你去看看教室的燈都關了沒,這個點還在做實驗的,讓他們準備回去。”
“行吧。”包公拿著小本本,訕訕地走過去,覺得無趣變哼起了歌,走到實驗樓,他站在花圃前抬頭看了眼上面的教室,發現燈都關了,正要走就聽到一陣女聲——
“小圈子有局限性,而大圈子不僅好辦事……”
包公嚇了一跳,立馬轉頭,視野透過柳樹條,就看到後頭的石椅上背對的坐著個女孩,披著長發,要不是穿著一中校服,他還以為是什麼不幹淨的東西……
他大喊一聲:“這位同學,你在幹什麼!”
貝盈盈聽到聲音,嚇得拿著筆的手一抖,目光帶怯看向男生,把稿子別到身後。
包公一看到女孩胸前的校牌,果真是一中的學生,他長腿一邁,跨進了石頭路,朝她快步走來,貝盈盈看著他身上掛著的學生會工作證,心裡一涼。
不會是來抓逃課的吧……
包公走到她身前,上下打量了她一眼,“說吧,你在這裡幹嘛?”
“我……我在背誦演講稿。”
“演講稿?是這個點背誦的嗎?現在還是在晚自習,你跑到這來,和老師請假了嗎?你不知道最近抓得很嚴?!”男生一連串的追問噼裡啪啦丟了過去,女孩垂下腦袋,心虛地不敢發一言。
包公見此,拔出黑筆筆蓋,敲了敲手上的登記簿,“同學,哪個年段的,幾班,叫什麼名字。”
“可以別登記我嗎,我下次絕對不會這樣了……”
包公眉梢挑起,“下次?這次德育處嚴查,抱歉我不能包庇。”
“那……登記了會有什麼後果?”
“後果我不知道,名字先報上去,到時候老師會說的。”男生把登記簿拿給她,貝盈盈沒有辦法隻能填上去。
包公看著貝盈盈,心裡一陣暢快。
今天又抓到一個人,美滋滋。
對於他來說,他不是盼著別人受懲罰,而是他感覺抓人就像打地鼠一樣,每打到一個就會很興奮。
他雙手別在胸前,正陶醉著,就看到旁邊實驗樓拐角處走出來一個人。
“主席、主席——”
包公開心地揮動自己的手,招呼俞寒過來,一臉求誇獎:“主席,我又抓到一個逃課的。”
貝盈盈聽到聲音,轉頭就對上俞寒的視線,她一怔,立馬羞愧地低下頭。
沒想到逃課還被他抓到了QAQ。
俞寒看著她,眼底滑過一絲怔愣,就聽到包公興頭上來了,語重心長道:“現在這個點依舊是學習時間,不能用來逃課做無關緊要的事,現在學校嚴抓嚴查,你們這些人一定要小心了……”
他正說著,旁邊的俞寒突然將冰冷的視線投向他——
“教育完了麼?”
“……”包公收了話,尷尬地摸摸腦袋,這時貝盈盈把登記簿拿過來。
女孩仰頭偷偷看向一臉陰沉的俞寒一眼,又埋下腦袋。
包公接過,點點頭對俞寒說:“行了,主席你就不用去找主任了,我剛好回班,就給你拿上去。”
還沒等俞寒回答,他扭頭就走,邊蹦跶邊哼著小曲,等待著放學鈴聲的響起。
突然,肩膀就被按住。
他轉頭一看,竟然是俞寒。
“主席,怎麼了……”
俞寒伸出手,淡聲道:“登記簿給我,我自己交。”
包公愣了下,笑笑,“沒事的啊,我剛好順路一起,這還和我客氣。”
俞寒眉峰蹙起,“你是主席?”
“……”
“我不是那意思。”
包公看著俞寒伸過來遲遲不收回去的手,老實地把登記簿拿回去,而後他看到俞寒轉身往實驗樓走去,他一臉納悶:“主席,德育處不在那兒啊?!”
俞寒揚塵而去,頭也不回。
包公:…………
貝盈盈在原地看著兩人離開,心情低落地收回目光,她把演講稿放回書包,正要離開,一抹身影卻重新回到視野裡。
她看著愈走愈近的人,滿臉驚訝:“俞寒?你怎麼回來了。”
男生走到她面前,聲音低沉:“不好好學習跑到這?”
她撇撇嘴,“後天就比賽了,我有點擔心,所以……”
他目光掃了眼四周安靜無人的環境,“還挺會挑地方。”
“……”就知道挪瑜她。
“給我一支筆。”
她把筆遞過去,卻看到男生單手打開筆蓋,而後拿筆劃掉了她的名字!
她驚愕地看著他,腦袋就被他用黑筆敲了下,“沒有第二次。”
女孩幾秒後反應過來,眉眼彎彎,“嗯,我保證。”
這是下課鈴響了,四周就傳來熙熙攘攘的聲音,是大家魚貫出教室,然而這裡是實驗樓,依舊很安靜。
“著急回家麼?”他問。
“不著急……”今晚她特地告訴過袁曼荷,她自己坐車回去。
俞寒坐在石椅上,讓她把稿子給他:“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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