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她:“……看我做什麼?”
“吃菜?”陸遠玩味地問。
簡輕語清了清嗓子:“這道菜最好吃了,我想讓你嘗嘗,順便謝謝你救了我一命。”說完,她嬌羞地看了陸遠一眼,“若非是你,我怕是要被人磋磨死了。”
陸遠掃了她一眼,然後看向盤子裡的豆芽。
簡輕語見他不動筷,忍不住問:“不喜歡豆芽?”
“那倒不是,”陸遠盯著看了半晌,吊足了胃口後才不緊不慢地開口,“我隻是奇怪,是什麼讓你覺得,一碟豆芽便能報答救命之恩了?”
“……那您想要什麼?”簡輕語突然煩惱。她現在可以說是一無所有,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能給他的。
陸遠本來隻是隨口一說,現在突然被她這麼認真地問了,一時間竟也不知該如何回答了。
簡輕語見狀思忖片刻,試探地將手搭在了他的腿上,湊近他的耳邊低聲問:“要我今晚以身相許?”
陸遠:“……”
一旁時刻注意他們這邊的季陽,見簡輕語突然貼了過去,當即恨恨地啃了一口鴨腿,扭頭對周騎道:“我怎麼突然很討厭她?”
“……你要擺正心態。”周騎實事求是。
第75章 前塵6
酒宴正酣, 很快所有人都醉了,隻有簡輕語和陸遠滴酒未沾。
看著眼神迷離的眾人, 簡輕語覺得也不好太不合群,於是倒了滿滿一杯子酒,端起來便要往下灌,隻是還未送到嘴邊,就被人半道劫走了。
她愣了一下,迷茫地抬頭,看到陸遠將酒一飲而盡後幹笑:“公子要喝酒呀, 那我……奴家給您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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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自稱奴家了?”陸遠睨她。
簡輕語頓了一下,從善如流:“公子若不喜歡, 我以後還是隨意些吧。”若非為了討好他, 她才不會用這樣的自稱。
陸遠聞言不置可否,簡輕語便當他默認了, 乖巧地為他斟酒, 陸遠掃了一眼快溢出來的酒:“你要灌醉我?”
簡輕語現在將他視作救命稻草, 哪敢去灌他酒, 見他誤會之後,為表真誠急忙舉杯,毫不猶豫地將一杯酒全喝了。
陸遠阻止不及,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全部喝完,然後一抹淡紅逐漸襲上臉頰。
“……不會喝就別喝。”陸遠警告地看她一眼。
簡輕語眨了眨眼睛,突然意識到這是個好機會, 於是嘿嘿一笑, 突然挽上了他的胳膊,將下巴枕在他的肩膀,眼睛明亮地看著他。
陸遠垂下眼眸, 單手斟了一杯酒,不急不緩地抿了一口。
“培之。”她小貓一樣喚他一聲。
陸遠頓了頓,側目看向她。
“培之。”簡輕語又叫了他一聲。
陸遠總算開口:“做什麼?”
“你是不是快離開這裡了?”簡輕語歪著腦袋問。
陸遠別開臉:“不確定。”
“不確定?”簡輕語眼底閃過一絲疑惑。
“得看事情什麼時候辦成,”陸遠將剩下的酒喝了,“辦完事才能離開。”
“這樣啊,”簡輕語的語氣有些落寞,“我若說希望你永遠不要辦成,是不是太壞了。”
陸遠端起杯子的手一停,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簡輕語嬌憨一笑,突然朝他傾過身去。溫香軟玉突然襲了滿懷,陸遠喉結動了動,等回過神時,他手裡的酒杯已經空了。
簡輕語櫻桃一般的唇上沾了酒,看起來亮晶晶的,她的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我是被賊人拐賣來的。”她小小聲。
陸遠頓了一下。
“家人、奴僕,全被殺了,就留了我一個人,賣到了這種地方,”簡輕語抱緊了他的胳膊,看起來柔弱又無助,“有好多次,我都想一死了之,可是又不甘心,最後隻能想些不光彩的法子,看能不能離開這裡……我真的很慶幸,那晚的人是你。”
說著話,簡輕語眼角湿潤了:“若是那個人,我恐怕早就死了。”
陸遠若有所思地看向她。
“培之,”簡輕語虔誠地看著他,“真的謝謝你,若有朝一日我能恢復自由身,我定當牛做馬報答你。”
燭光晶瑩,眼淚從眼角緩緩滑落,說不出的可憐與溫柔。
陸遠與她對視許久,才不鹹不淡地開口:“所以,你現在是將目標換成我了?”
簡輕語:“……”
“很聰明,知道及時更改計劃,但也不夠聰明,”陸遠將胳膊從她懷中抽出來,“你選錯人了,我不可能帶個青樓女子走。”
簡輕語;“……”奶奶個腿兒的,既然這麼看不上青樓女子,那晚幹嘛睡我?
她僵了片刻,回過神後匆匆低頭:“培之肯免我這幾日受其他男人的羞辱,我已經很高興了,不敢奢求別的。”
說完,抬手擦了一下眼角,卻不將眼淚擦幹,噙著半顆淚對著陸遠笑。她以前犯錯時,時常對母親這樣撒嬌賣慘,每次都能博得母親心軟,也不知對陸培之是否有用。
陸遠看了她一眼,淡定地拿起筷子……吃菜?
簡輕語深吸一口氣,克制住揍他的衝動,也跟著拿起了筷子,畢竟……確實挺餓的。
兩個人在一群喝多了酒東倒西歪的男男女女中安靜吃飯,畫面有種說不出的詭異感。一旁裝醉的季陽戳了戳周騎,在對方看過來後各種眼神示意。
周騎無奈,隻能拈起一顆花生豆,在桌下打了陸遠一下。
陸遠頓了頓,這才想起還要套話,旁邊這姑娘還清醒著,腦子也有點小聰明,若是被她看出不對就麻煩了。
他沉默一瞬,朝簡輕語招招手,簡輕語好奇地湊了過去,下一瞬聞到一股香甜的味道,她忍不住多嗅了兩下,然後瞬間暈了過去,陸遠伸手一攬,她便倒在了他的腿上。
“……我還是第一次看到聞迷藥時多嗅兩下的,她是不是傻?”季陽無語地坐直了身子。
陸遠唇角浮起一點不明顯的弧度,沒有反駁季陽的話。
夜色漸深,待到三人問完話時,青樓裡也逐漸靜了下來,大堂裡更是隻剩下三三兩兩飲酒的人,顯然大多數人都進了屋。
周騎撩開簾子往外看了一眼,回頭看向陸遠:“咱們現在走太引人注意,不如留宿一晚。”
“我可不想留下了。”季陽立刻抗拒。
周騎失笑:“又不讓你做什麼,你用迷藥讓她們睡著就行。”
“但是她們身上的香粉燻得我頭疼。”季陽蹙眉。
周騎無語,還想再勸兩句,陸遠便直接將簡輕語打橫抱起,闊步朝外走去。
季陽忙喚住他:“少東家,你幹什麼去?!”
“你說呢?”陸遠反問。
季陽被他理直氣壯的態度噎了一下,半天都沒回過神來,等他反應過來時,陸遠已經抱著人離開了。
“這下可糟了。”季陽低喃。
周騎看他一眼:“有什麼糟的,大人都二十多歲了,找女人不是很正常?”
“二十多歲的男人找女人很正常,二十多歲的大人找女人肯定不正常,”季陽沉下臉,“你仔細想想,這麼多年對大人獻媚的女子還少嗎,可見他對誰像對這個青樓女子一樣?”
周騎愣了愣,心裡也有些不安:“或許大人隻是一時興起。”
“我從十三歲便跟著大人,還從未見他對誰一時興起過。”季陽面無表情。
周騎也跟著安靜下來,不知過了多久,他緩緩呼出一口濁氣:“若真擔心大人深陷,不如盡快查出賬本所在,我們也好盡快離開。”
“也隻能這樣了。”季陽嘆了聲氣。
兩個人對視一眼,索性也不睡了,回了廂房便換上夜行衣,又開始搜尋整個青樓。
另一邊,陸遠抱著簡輕語出來後,老鸨便要將他們引去五樓的廂房,卻被陸遠拒絕了:“去她的寢房便好。”
“是是是。”老鸨忙答應下來,叫了小廝帶他們過去了。
進了寢房之後,陸遠一將簡輕語放下,便聞到屋裡一股混合了藥香的味道,與簡輕語身上的味道一模一樣。
陸遠看了眼還在昏睡的簡輕語,索性在她身側躺下了,很快便有了困意。這是他第二次睡在她身側,也是他從京都出來後,第二次這麼快便困了。
他扭頭看向簡輕語沉靜的睡顏,半晌突然捏住了她的嘴,面無表情地質問:“你究竟在我身上下了什麼藥?”
對方沒有回答,甚至呼吸都沒變化。
陸遠突然覺得自己無聊透頂,於是放開了她背過身睡去。
漠北的氣候變幻莫測,睡時還不需要蓋被子,到後半夜便突然冷了起來,迷藥勁兒逐漸下去的簡輕語先是縮成一團,發現還是冷後便迷迷糊糊地尋找被子,結果被子沒找到,反而找到另一處熱源。
為了讓自己暖和起來,她拼命往熱源擠,手腳並用地往熱乎的地方鑽,就在她還是覺得冷時,耳邊突然傳來一道沙啞的聲音:“你在勾2引我嗎?”
簡輕語頓了一下,半晌艱難地睜開眼睛,才發現自己的腿緊緊纏著陸遠的腰,兩隻手也伸進了人家的衣領。她的臉頰一紅,急忙退到一旁:“我、我不是故意的。”
陸遠掃了她一眼,重新閉上了眼睛。
簡輕語默默拉過被子蓋在身上,一回頭看到他隻著一件單衣躺著,不由得好奇:“你冷嗎?”
陸遠不語。
簡輕語嘴角抽了抽,仗著他看不到肆無忌憚地翻個白眼,本來想直接睡的,可一想到這人是自己的救命稻草,萬一凍死她就徹底沒有希望了,於是默默湊近了他,撐著被子往他身上蓋。
柔軟溫暖的被子覆在身上,胳膊也碰觸到同樣柔軟溫暖的身子,陸遠喉結動了一下,沒有睜開眼睛。
簡輕語本來隻是想幫他蓋個被子,沒想到身子擠在了他胳膊上,頓時臉頰一紅,下意識想退開時,又想到‘救命稻草’四個字。
她咽了下口水,默默抱緊了他的胳膊,將自己毫無保留地傾覆在他懷中。
陸遠若有所思地睜開眼睛,無聲地看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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