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簡輕語還是第一次見她如此‘潑婦’,注意到她說完手都在抖後,突然生出一點別的滋味,隻是還未等細細去想,就聽到那人聲音尖利地笑了起來。
“寧昌侯府如今就是個笑話,空有其表罷了,得罪了錦衣衛,真以為還能如以前那樣風光?”
那人笑著說完,眼底閃過一絲陰鬱,“你爹明明隻是個主事,卻仗著有爵位在身,連我爹這個禮部尚書都不看在眼裡,如今可算是風水輪流轉了。”
“我說怎麼如此囂張,原來是陰溝裡的老鼠一朝得志,”簡輕語極盡嘲諷,“堂堂禮部尚書需要廢物兒子用這種不入流的手段出氣,想來也不是什麼成器的東西,不被我父親踩在腳下,將來也會被別人踩在腳下。”
“放屁!
再敢胡說,信不信老子弄死你!”
那人炸了。
“這句話該我說才是,”簡輕語冷笑一聲,眼神猛然凌厲,“給我打!”
“是!”
護院們立刻抽出身上的短兵,朝著那人圍堵過去。
那人帶的都是狐朋狗友,真的手下隻有兩人,遠沒有簡輕語帶的人多,見狀頓時慌了一瞬,接著穩定心神怒罵:
“我看誰敢!
真當寧昌侯府還能像以前一樣護住你們這些狗嗎?
我告訴你們,你們侯爺得罪了錦衣衛,馬上就要完了!
今日誰敢動我,來日我就敢殺誰全家,不信試試!”
威脅的話一出,護院們竟都不敢上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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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輕語臉色難看:
“打!
打死了本小姐擔著!”
護院們面面相覷,一時間誰都沒敢動身。
她心頭一涼,第一次意識到錦衣衛的孤立,對於侯府來說意味著什麼。
那人頓時得意:
“看見沒?
寧昌侯府,不行了,你若現在向我下跪求饒,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倒可以放你們一馬。”
話音剛落,狐朋狗友們便嬉笑起來。
簡輕語氣血一陣一陣地翻湧,一雙美眸死死盯著那人。
那人被她看得心頭一動,竟壞笑著朝她走了過來:
“快點,叫我一聲好哥哥,好哥哥帶你去快活。”
寧昌侯府的護院們掙扎地相互看眼色,竟無一人上前護著。
簡輕語總算生出一分後怕,不由得緊張後退,退了兩小步後腳便碰到了什麼,一低頭就對上簡慢聲緊張的眼睛。
她頓了一下,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停下了腳步攔在了簡慢聲姐弟身前。
看到她竟然停下,簡慢聲扶抱著簡震的手突然緊了緊,眼神也變得復雜起來。
“怎麼不躲了,可是想讓哥哥帶你快活了?”
那人壞笑著湊過來,剛要去摸簡輕語的臉,短街之上突然塵土震動。
眾人都停頓一瞬,接著便聽到由遠及近的馬蹄聲。
簡輕語怔愣地順著聲音的方向看過去,隻見一道暗紅色身影騎著烈馬而來,身後是一眾暗色飛魚服,馬蹄所到之處塵埃滾滾聲勢浩大,震得人說不出話來。
“是錦衣衛。”
簡慢聲低聲說了句。
簡輕語心頭一動,還未來得及松一口氣,就看著陸遠面無表情地由遠及近,然後從她身側經過,從頭到尾他目不斜視,仿佛沒看到她一般。
但怎麼可能沒看到,不過是不肯停下而已。
簡輕語顫著深吸一口氣,卻被塵土嗆得咳嗽幾聲。
馬蹄聲漸行漸遠,那人搓了搓手,猥瑣地看向簡輕語:
“大小姐方才看什麼呢?
不會想向錦衣衛求救吧?”
簡輕語看著他流油的臉就一陣惡心,咬著牙攥緊了拳頭。
他身後那些人便仿佛聽了什麼了不得的笑話一般,誇張又尖銳地笑了起來,隻是笑著笑著,仿佛被誰捏住了脖子,笑聲瞬間戛然而止。
簡輕語怔怔回頭,隻見方才呼嘯而過的某人,又騎著馬折返回來。
第22章
短街不過幾丈遠,一眨眼的功夫,數匹烈馬便出現在眾人眼前,最前頭的棗紅駿馬上,陸遠居高臨下地看著眾人,視線並未特別停留在誰身上。
簡輕語看向他,見他不與自己對視,抿了抿唇後低下頭,突然因眼前的狀況生出一分難堪。
她低頭之後,陸遠便看向了她,視線在她白皙的脖頸上停留片刻,才淡淡地開口:
“為何當街傷人。
簡輕語頓了一下,覺得他是在問自己,隻是剛一抬頭,方才還在調戲自己的那人便跑到陸遠面前,腆著臉諂媚道:
“回陸大人的話,晚輩沒有當街傷人,隻是跟簡震拌了幾句嘴,現下矛盾已經解決,不敢再勞煩大人。”
簡震還一身傷地被簡慢聲抱著,他之所以敢睜眼說瞎話,無非是覺得錦衣衛與寧昌侯府不和,陸遠不會為寧昌侯府的人出頭,說不定還覺得他這事兒辦得不錯,再趁機踩簡震一腳。
簡輕語眼底閃過一絲嘲諷,正要開口說話,就被簡慢聲輕輕扯了一下裙角,她頓了一下低頭低頭,就看到簡慢聲微微搖頭蹙起眉頭。
即便陸遠秉公處理,當街械鬥也是可大可小,極有可能是各打五十大板,簡震身上有傷,未必能承受得了責罰。
更何況生事的是禮部尚書之子,是寧昌侯頂頭上司的兒子,鬧大了對整個侯府都沒有好處。
簡輕語知道簡慢聲的顧慮,也清楚這麼做才是對的,可無論如何說服自己,還是生出了屈辱的憋悶。
陸遠看著她將下唇咬得發白,也不肯向自己求助,眉眼逐漸變得冷峻:
“既然已經解決,就散了吧。
一聽陸遠果然不同自己計較,那人頓時笑得燦爛:
“是是是,晚輩這就散了。”
陸遠淡漠地看了簡輕語一眼,見她依然隻是低著頭不發一語,便冷著臉掉轉馬頭,率領其他錦衣衛離開。
那人再次得意起來,一低頭對上簡輕語冷漠的眼睛,得意忘形之間直接罵:
“小昌婦,看什麼看,真以為錦衣衛會幫你?”
話音未落,背對他們離開的韁繩一緊,烈馬猛地停下,不安地噴灑鼻息。
烈馬之上陸遠眼底一片晦色,聲音陰鬱冷淡:
“掌嘴五十,就地行刑。”
眾人都以為錦衣衛已經走了,才敢繼續羞辱簡家三姐弟,沒想到陸遠會突然停下。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愣了愣,還未等明白什麼意思,陸遠的手下便紛紛應聲下馬,帶頭的更是直接走到那人面前,一腳將他踹出老遠。
當看到錦衣衛抓的並非寧昌侯府的人時,紈绔子弟們頓時慌了起來,一邊慘叫一邊求饒,全然沒了方才囂張的模樣。
至於禮部尚書之子,更是被錦衣衛給踹得昏了過去。
這一切發生得極快,簡輕語回過神時,陸遠已經離開,短街之上隻留下此起彼伏巴掌聲和慘叫聲。
錦衣衛常年練武,手勁非同尋常,幾掌下去便血沫橫飛、唇角翻裂,打到一半時便有不少人直接昏死過去,嘴裡溢出的血竟連街道都染紅了。
簡輕語看著這群對他們橫行霸道的無賴,在錦衣衛手中轉眼變得如死狗一般,心底驀地生出一股涼意。
自從侯府被孤立,她便知道了侯府與陸遠權勢的懸殊,隻是從未像此刻一般,有這樣清晰的認知。
“震兒!
震兒!”
耳邊傳來簡慢聲焦急的呼喚,簡輕語猛地回神,看到簡震昏迷後立刻叫人抬他回府。
他們回到府中時,寧昌侯夫婦也剛好趕回來,一看到簡震的傷臉色頓時難看起來,急忙讓人去請大夫。
將簡震送進房間後,簡輕語便出來了,護院們在庭院裡跪了一地,她隻當沒看到,輕聲細語地吩咐管家多備些熱水。
“……
大小姐,侯爺現下心系少爺,吩咐這些護院由您處置,”管家恭敬地開口,“可要治他們護主無能之罪,一人打上二十板子,扣一個月月錢?”
簡輕語沉默一瞬:
“不必,籤了死契的發賣,活契就撵出去,父母子女在侯府做事者,也如此打發,既然看不上侯府,便不要留在這裡了。”
聽說寧昌侯將此事交給簡輕語後,這些護院本還有些高興,覺得捱上幾板子事情便能了結,更有甚者,覺得大小姐平日最好說話,哭嚎兩聲說不定連板子都不用捱,結果沒想到她比侯爺更利索,直接斷了他們全家的生路,頓時慌得趕緊求饒。
然而簡輕語隻是看他們一眼,便讓人將他們撵了出去。
人都撵走後,院子裡稍微清淨了些,然而還是兵荒馬亂的,一如當初簡震被錦衣衛所傷時,隻是上一次他是為簡慢聲而傷,這次是為了她。
寧昌侯一家在寢房陪著簡震,簡輕語獨自站在廳堂中,看著下人端著水盆進進出出,大腦仿佛都停止了思考。
不知到了什麼時候,進出的下人沒了,整個廳堂徹底隻剩下她一個人,簡慢聲從寢房走出來,看到她後猶豫一瞬,還是面無表情地走了過來:
“震兒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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