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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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朝中眾人都輕松了不少,太子殿下不在,他們做事也要自在些,更不用怕被抓到什麼紕漏,隻是陸家和柳家的爭鬥讓他們顫顫巍巍,也不敢輕易站隊,雖然今日皇上又辦了柳家的一個人,但柳尚書女兒可是太子妃,這沒到最後,誰知道結果是怎樣。
近日天氣冷了不少,加上陰雨綿綿,張氏早早穿上秋袄,等來到長春宮時,才褪下披風交給宮人,神色也逐漸凝重了起來。
皇後正坐在軟榻上煮茶,看到來人也是輕笑一聲,“嫂嫂來的正好,剛好試試本宮近日新得的君山銀針。”
來到軟榻前坐下,張氏看了眼紅杏,後者立馬帶著其他宮人一同退下,待屋裡隻剩下兩人時,她才嘆聲道:“今日你表叔又被革職了,本就到了快辭官的年紀,就等著一個闲職退下來了,偏偏皇上連這也不放過,此次官員晉升一事那陸家可也插了一手,為何皇上就偏偏處置咱們柳家,對那陸家竟然不管不問,當真是叫人寒心!”
張氏越說越氣,居然還誣陷吟兒謀害陸側妃,分明就是那陸家將計就計倒打一耙,倒也真狠的下心舍下一個女兒。
“皇上近日身子不好,既要處理公務便讓他去發作好了,咱們又能說什麼。”皇後似乎一點也不著急,神情依舊悠闲的很。
說到這,張氏忽然往後看了眼,跟著小心湊過腦袋問道:“皇上如今身子到底如何?”
她也好奇為何近日老爺一點也不著急,換作往日,怕早就四處走動了起來。
聞言,皇後嘴角帶著抹淡淡的弧度,鳳眸中閃過一絲精光,“聽說昨夜又吐血了。”
說著,她忽然從袖中拿出一封書信,交給對面的人,“這個嫂嫂快派人交給吟兒,讓她務必拖住太子,月末前定不能讓他回京,不然一切都將功虧一簣。”
看著那封信,張氏皺著眉似有些猶豫,“吟兒還是個孩子,讓她牽扯到這些事情怕是不好吧?”
話落,皇後頓時神色一變,“嫂嫂糊塗,咱們所做的一切是為了誰?皇上對吟兒早有殺意,再看如今更是肆無忌憚的開始打壓柳家,再如此下去柳家就該在世家中除名了!”
“可……”
“這個本宮早就與哥哥商量好了。”皇後眼眸一眯,護甲輕輕劃過桌面,聲音認真,“絕對不能讓太子提前回京,不然柳家隻會陷入萬劫不復之地,如今咱們也隻能破釜沉舟!”
第67章 宮中急報
淅淅瀝瀝的小雨灑落大地,平日喧鬧的街道少了許多行人,偶爾可見幾個玩鬧的孩童衝入雨中嬉戲追趕,一連數日的雨勢雖然減弱,但依舊沒有停下的勢頭,也讓不少靠擺攤為生的百姓們愁苦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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涼風習習,柳吟坐在窗前一邊吃著葡萄,手裡還拿著一本書,不時往窗外看上幾眼,小臉上帶著抹抱怨,“你說表哥到底是怎麼想的,明明昨天沒有下雨,可他非得挑今天去城外看流民,還有這雨,也不知道得下到什麼時候。”
後頭的張曼一邊拿過一件披風蓋在她身後,神色嚴謹,“殿下定是有自己的打算,外頭湿氣重,想必也是怕太子妃受寒才沒有帶上您。”
柳吟瞥了她眼,面上帶著擔憂,“可是他都沒有帶多少人,萬一遇到危險可怎麼辦?”
她聽說最近有人在煽動流民鬧事,可是這人把神機營的人都留在了客棧,也不怕出什麼意外。
“殿下隻是去探訪一番,有時候,人多反而不便。”張曼低著頭道。
柳吟沒有再說話了,隻是心情抑鬱的看著窗外,雖然煙雨蒙蒙很美,但是天天都這樣就已經影響到常人生活了,連出個門也不方便,照這樣的下法,這水患肯定隻會越來越嚴重。
“太子妃。”
屋外突然傳來一道恭敬的男聲,柳吟立馬聞聲望去,張曼也立馬邁步來到門口,不知與外頭的人說了什麼,手中倒是多了封書信。
“剛剛京城來人送的,想必該是柳大人擔心太子妃的近況。”
接過那封信,柳吟心中有些疑惑,但面上卻是不顯,拆開後,陌生的字跡娟秀利落,絕對不是她爹的,等看清裡面的內容時,柳吟才明白這應該是皇後寫的。
對方能光明正大的送來,自然沒有寫什麼密事,隻是問及了她在這裡的情況,讓她多注意身體,不過柳吟的注意力卻是被其中一句給吸引了。
對方說讓她聽話,要記得出宮前她的叮囑,不要給太子添麻煩,不然回宮後定然要教訓自己一頓。
柳吟記得,出宮前皇後並沒有和她說這種話,隻是說讓她拖住太子,最好讓其下月回京,可是皇後突然這樣說,而且又特意派人送來書信,分明就是在提醒自己,一定要拖住太子。
心情瞬間沉重了下來,她一邊收好書信,漫不經心的問道:“京中最近可有發生了什麼事?父皇身子可有好些了?”
聞言,張曼不經意掃過她手中的書信,一邊恭聲道:“回太子妃,京中的消息一般都是直接交到殿下手中,屬下們並不清楚。”
話落,柳吟也沒有說話,整顆心像是跌入谷底,整個腦子也亂了起來,她不知道皇後要做什麼,可對方肯定是為了柳家好,這個是毋庸置疑的,但是又要拖著太子不讓他回京,其中定有矛盾衝突。
如果她幫了皇後,那就等於利用了秦砚,可如果裝作不理會,那就等於背叛了柳家,皇後一輩子在後宮中都是在為柳家打算,而自己卻什麼也不能為柳家做,隻會享受別人對她的好。
突然有些頭疼,她煩悶的揉著額心,從沒有這麼糾結過,如果這太子對她隻是逢場作戲,柳吟可以毫無心理壓力的去幫柳家,可是對方一直對她毫無保留,也從未防備過自己,她不敢想像如果自己背叛了他,對方會是個什麼反應。
雖然嘴上總是抱怨對方,可柳吟知道秦砚對她一直都是縱容的,甚至是有求必應,就算沒談過戀愛,她也知道感情是相互的,可自己不僅僅隻會享受別人對她的好,如今反而要去利用別人,這個她是絕對做不到的。
可是一想到柳家,柳吟心情就愈發沉重,本以為她們之間是可以不摻雜其他因素,沒想到這一天還是來了。
——
城外陰雨綿綿,道路泥濘,臨時搭建的木棚前裡全是狼狽消瘦的流民,眾人都三三兩兩靠在一堆,面露絕望望著外面的雨勢,目光空洞。
隨著一行錦衣華服的男子靠近,百姓們才緊緊依偎在一起,眼神敬畏的看著那一行人,可待看到他們的知府時,眼中又全是憎恨,他們自然是知道這知府拿了賑災的銀子,這些年又不是第一次了,可是他們官官相護,無論朝廷來多少人也沒有用,所以他們才會如此心灰意冷。
看著那一堆堆面黃肌瘦的人,秦砚眉間微蹙,後頭的人眼尖的趕緊湊了上來,“殿下放心,齊江的水道已經疏通,待周圍水勢消退,各個村落又能恢復正常生活,至於重新修建房屋,這個微臣們也會發放賑災銀援助災民的。”
周圍其他官員也趕緊跟著附和起來,“這幾日雨勢比起往日要小了許多,想必也不會再持續太久,殿下大可放心。”
秦砚沒有說話,目光觸及一個婦女懷中幼小嬰兒時,忽然邁步上前,微微抬手,後頭的人趕緊遞上吃食。
看到男人靠近,周圍的人本能的往後退去,隻餘那個渾身髒汙的嬰兒不斷啼哭著,看到貴人停在自己面前,那個婦女也是嚇得趕緊抱緊了懷裡的孩子,直到一盒糕點落在面前時,她還怔怔的不能回神。
周圍的官員們都是面面相覷,不時往流民中望去,眼中閃過一絲精光。
“每日施粥多加一頓。”男人聲音低沉。
聞言,後頭的人自然是趕緊稱是,哪怕是自掏腰包也沒辦法,誰叫有把柄落在這位殿下手裡。
木棚很大,因是臨時搭建,故而格外簡陋,外頭還有不少飄雨漫進,冷風習習,就在人群中,幾個面容汙穢不堪的災民不由相視一眼,隨著那個錦袍男子越來越近,都悄悄握緊了懷中的劍柄。
看著前頭的人,後面的揚州知府不知何時慢了下來,忽然幽幽的道:“殿下一路辛苦,不知何日歸京。”
話落,前頭的人忽然眼角一瞥,“劉大人很希望孤回京?”
“沒有沒有,微臣自然是巴不得殿下多留幾日,微臣們才有主心骨。”那揚州知府趕緊諂媚的笑了起來。
前頭的人並沒有再說話,後面的人望周圍看了眼,突然咳嗽一聲,頃刻間,人群中突然越出大批手持利劍的災民,個個目露兇光的朝男子刺去。
“啊——”
這一幕嚇得周遭百姓心神俱裂,紛紛朝遠處連滾帶爬的逃去,就連那幾個官員也趕緊往後退,刺客們似乎沒注意到他們,眼中隻有那個岿然不動的男子,利劍破空刺向男子心口。
——
客棧裡的柳吟還在數瓜子,數到最後也是單數,她記得單數就是幫柳家,一時間整個人都跟著頹靡了下來,這做人啊,怎麼就這麼難。
直到樓下傳來陣陣嘈雜聲,她才想起去叫人,可叫人半天也沒看到人進來,不由起身過去打開房門,可下一刻張曼就神色緊張的走了過來,走道裡的侍衛也緊緊護在她身前,隻見這時大堂裡不知何時多了一群來勢洶洶的士兵,領頭的正是在青樓見過的蘇州知府。
柳吟呼吸一頓,沒想到還真被她這烏鴉嘴給說中了,突然想起沒有帶人的秦砚,頓時心頭一緊。
“太子妃不要出去,屬下們會見機帶您離開。”張曼神情凝重的道。
就在這時,那個蘇州知府卻是上前幾步,目光幽幽的看向樓上的人,“太子妃真是好久不見,恐怕您該是不記得微臣了,前些年柳大人大壽,微臣還特意進京去祝壽了一番,沒想到這麼快咱們又見面了。”
從在青樓時他就注意到了這個眼熟的太子妃,回去後左思右想,總算想起她是誰,這不就是柳尚書家的嫡女嗎,反正都是跟太子一窩,他們本想一網打盡,可是那方將軍也不知怎麼回事,非要他捉活的,也不怕事情敗露。
柳吟:“……”
她臉色微變,也沒想到自己早就被認了出來,壽宴上那麼多人,原主都記不住,她又怎麼會記得這人。
“那莊大人這又是何意?你這是要以下犯上不成?”她臉色並不怎麼好。
樓下的人聞言隻是擺擺手,客氣的笑道:“太子妃誤會了,微臣們也是被逼無奈才會有所冒犯,這也都是殿下逼的,不然就算借微臣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這樣做呀!”
說到這,他聲音倏然一冷,“微臣與柳大人也算是故交,隻要太子妃乖乖跟微臣走一趟,微臣自然不會對您如何,不然——”
他眸光一厲,腳步往後一退,霎那間,一排弓箭手突然上前,蓄勢待發的對準樓上。
柳吟趕緊往後退去,跟著便被張曼護進了房中,下一刻外頭頓時傳來陣陣箭羽刺破木板的聲音,她嚇得心跳如鼓的往窗外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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