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什麼鬼的貼身丫鬟。
沒人通知他現在已經不是封建社會了嗎?
人果然不能共情別人,即使是昨天的自己,比如現在我就恨不得回到昨天掐死說主人僕人這種話的自己。
拿我的話來堵我,我無話可說。
書裡寫他記憶力超群,原來是用在這種地方。
但這件事真要論起來,名義上他是我丈夫,想讓我多睡一會,主動幫我換好衣物,我還應該誇一句體貼。
此刻,我隻有一種被回旋鏢扎了後找不到反擊方法的無力和憋屈,更多的,則是對自己睡得這麼死的惱怒。
我都要懷疑沈時桉身上是不是噴了什麼助眠香水,換衣服的動靜都沒辦法讓我醒過來,我這是真愛睡啊。
「沒經過主人允許,擅自替主人換衣物,我任憑主人責罰。」
他怎麼能喊出這種羞恥的稱呼,此刻我咬死他的心都有了。
被憤怒蒙蔽雙眼,這樣想我也這麼做了。
惡毒女配的工作不就是要對男主的精神和肉體造成損傷嘛!
我抓起他的手就要咬,沈時桉忙制止,卻又將脖子遞到我唇邊,很有一番引頸受戮的壯烈。
「咬這裡。」
怎麼語氣還有點期待?
我沒細想,到嘴的鴨子怎麼能讓他飛了,這就讓他見識見識惡女的嘴雖毒,牙更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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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著他手指的地方重重一口下去。
沈時桉卻一聲不吭像沒有知覺,直到我抽離身子,他才攬住我脖子往下按,「可以更用力些,沒關系。」
他本人要求,惡毒女配哪有拒絕的道理,我咬得更加用力,直到口中出現鐵鏽味,才收力抽離身子。
沈時桉一臉滿意地摸了摸牙印,低聲喃喃了句,「同一個地方蓋章。」
我沒去想他說了什麼,完全被他那一臉餍足的表情驚得五雷轟頂。
媽媽!我不會碰到了 m 吧?
11
一路無言,我陰沉著張臉走進沈時桉辦公室,沈時桉心情很好地問:「主人要我帶您參觀一下工作室嗎?」
「噗嗤,小兩口好有情趣哦~平時都愛 cos 一些什麼角色啊?」
Ṭüₚ聞言我們同步往發聲處看去,是與沈時桉一起創業建立工作室的合伙人。
頂著一頭張揚的紅發,穿著一件十足騷包的花襯衫。
很難想象會和沈時桉這種走哪都是正經西裝的人是合作伙伴。
如若往常,我還會探究兩個截然不同的人之間的化學反應,但此刻我恨不得鑽進地縫,有一種上廁所時門突然被打開的尷尬!
沈時桉倒像個沒事人一樣,「一些擁有你沒辦法擁有的品質的角色。」
「什麼?」
「眼力見。」
……
「好的,我走。」
合伙人被迫有眼力見地離開。
我忙聲明:「不準喊我主人。」
「你生氣了?」
我沒來得及罵他明知故問,沈時桉已經拉下領子湊到我跟前,「早上的牙印都快消了,再咬咬泄憤?」
別這樣,我害怕。
男主你正常一點。
我假裝沒聽見,轉移話題。
「你朋友來找你肯定有工作上的事情,你先去處理。」
什麼時候輪到惡毒女配擔憂起男主的事業線了。
男主你變了!
12
沈時桉走後,我在他辦公室翻找這次競爭的方案。
原著中我泄密給競爭對手後,並未對沈時桉的團隊造成太大影響,隻是通過這件事,他徹底認清我是什麼人,方便後續女主走進他的心。
這裡再次襯託惡毒女配的無腦。
沈時桉是做遊戲的,我光竊取創意方案,沒有代碼也是無濟於事啊,但原著就這麼降智。
我正對著方案拍照呢,辦公室走進來一身著嫩黃色長裙的女生,臉上掛著甜甜的微笑。
不用介紹,一看就知道是女主。
正常人上班如上墳,鮮少有這種上班還能笑得出來的奇人。
但這是對小太陽人設的刻板印象吧?就一定穿這麼明媚的顏色嘛?
「你在幹什麼?」女主厲ţŭ̀⁵聲喊道。
「拍照。」
為什麼總是問一些顯而易見的問題,和追人時喊「你別跑」一樣傻。
「你是誰,拍這個照片有什麼企圖?」
「沒什麼企圖啊。」
不是啊,妹妹,我又不是匹諾曹,說謊話鼻子會變長,你這樣問我怎麼可能說真話啊。
「你呢,你是誰?不敲門就隨便進來了,你和沈時桉關系匪淺啊?」
來了來了,作為惡毒女配必要和女主雌競的場面,即使不喜歡男主,也一定會佔有欲大爆發而催生出兩女爭一男的修羅場。
13
徐佳南沒有落入我設置的圈套,一臉正色道:「我和沈總隻是上下級關系。」
「你還沒說你是誰。」
沈時桉不知道什麼時候回來了,站門口替我回答:「我的主——」
主字被沈時桉拖長音,在口中打轉。
我猛然抬頭,怒目而視,要是敢說出主人兩個人我就毒啞他!
我忙撲到沈時桉身邊捂住他的嘴,「助理,我是新來的助理。」
算我反應快,保住了他的嗓子和我的面子。
「哦哦,那剛剛姐姐拍照也是您讓她幫忙的吧,下次這種事情喊我就好了,我直接把方案給您送過去。」
沈時桉掀開眼皮撇了桌面一眼,沒有戳穿,點了點頭,「何衍找你,好像還蠻急的。」
徐佳南一聽很急,一溜煙就沒影了。
就這麼走了?不是從學生時代起就仰慕沈時桉嗎?對突然出現在他辦公室裡的陌生女人,而且是能做出捂嘴這種親密動作的異性這麼沒有戒備心嘛?
「拍照?方案?我請你幫忙?」
「我說我是覺得那白紙黑字拍起來很氛圍感你信嗎?」
沒時間想女主怎麼了,先把眼前這事糊弄過去。
沈時桉平時縱容我鬼扯,但工作上的事情卻容不得出半點差錯。
況且這段時間還是他拉投資的關鍵時刻,就更加謹慎,自然不會輕易放過竊取方案的我。
步步逼近將我籠罩在他身軀的陰影之下,那雙眼睛有著不同往日的狠厲。
他抬手按住我的脖頸,像兇惡的老虎盯住我,思考著撕咬時要用力度才能讓對方忌憚。
和他平時溫順的樣子反差太大,我有些害怕。
小說裡隻說沈時桉睚眦必報,沒說他有暴力傾向啊,但看著這要把我拆骨入腹的眼神,總覺得大事不妙。
要不說點什麼求求情?
「對……」不起兩個字被他突然的舉動扼殺在喉嚨,遲遲發不出聲。
他一隻手蓋住我的眼睛,我還沒完全適應黑暗環境,隻覺脖頸處傳來鈍痛。
牙齒狠狠研磨後又討好般伸舌舔了舔。
像動物受傷後舔舐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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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當做是懲罰。」
這個世界真的瘋了,男主到底在幹嘛?這是懲罰還是調情啊?
剛剛眼神那麼狠,還以為要動手了?結果是動嘴啊?
有一種拔劍四顧心茫然的無措。
說完沈時桉又埋頭下去。
也許是沈時桉縱容的態度給我增加了底氣,我一把推開他的頭,「你是狗嗎?又咬又舔的。」
一句話愣是給沈時桉罵爽了,臉上洋溢著大大的微笑,「被你發現了。」
15
雖然目前男女主人設和原著有些出入,但影響不大,還能救。
我暫且拋下目前所有異常不管,秒入戲,瞬間切換一副抓奸在床的表情。
「剛剛那女孩是你什麼人?不用敲門就進來了?你們關系匪淺啊?」
同樣的問題再問男主一遍,看看他如何回答。
沈時桉沒說話,我隨他視線找到眼神著落點。
我的胸,更準確一點來說是胸前的蝴蝶結。
沈時桉是個完美主義者,什麼事都要盡善盡美做到最好。
就比如我胸前的蝴蝶結,如果是他系的,就一定要標準到像模板,但凡歪一點他都要修正好。
懶得和他糾結這個點,我直接把蝴蝶結拆散,讓他的注意力回到我的問題上。
沈時桉果然一臉難以忍耐的模樣,像好不容易拼好的拼圖少了最中央的一塊。
我心中大爽,就算隻是讓沈時桉小小膈應一下,我也十分滿足。
這才是惡毒女配該做的嘛。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
「那我呢,我是你什麼人?我和你又是什麼關系?」
靠,我倒打一耙,避重就輕的技能是被他偷學了吧。
學壞不學好,嘖嘖嘖。
我在心裡默默回答:「未來前妻的關系。」
不知是不是我沉默的時間太長,沈時桉打破沉寂繼續發問:「不能喊知知,不能喊主人,那以我們的關系應該喊什麼呢?」
邊發問邊牽手摩擦我右手無名指。
這在暗示什麼?暗示我們是夫妻?
和沈時桉結婚時他是準備了戒指的,為了符合人設我也就婚禮那天帶過一次,不同於我,沈時桉倒是從來沒摘下來過。
我有點慌,這小子不會有斯德哥摩綜合症吧?誰對他不好就喜歡誰?
「要不我們還是來聊聊我偷拍你們方案這件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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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聊什麼,你不是我的助理嗎?那怎麼能算偷拍?」
沈時桉邊敷衍回答著邊將五指插入我指間,直到十指緊緊相扣才滿意。
「助理的話你現在這樣算什麼?潛規則?」我忍不住發問。
「頂多是辦公室戀情。」
怎麼又扯回來了,不想再聊情感問題,我破罐破摔自曝。
「我偷拍你方案準備發給你的競爭對手。」
聽了這話沈時桉總算肯抬頭看了我一眼,隻是眼神並無驚訝,滿是淡然。
「我猜到了。」
停頓一會兒,又露出欲言又止的樣子。
既然沈時桉都猜到了,必然會採取應對措施,那我手上這份方案是無用武之地了。
但能勾起他對我的厭惡也不算完全沒用,我投去一個鼓勵的眼神,示意他說下去。
終於忍不住要罵我了?要記在心裡以後狠狠報復了?劇情總算回到正軌了。
「你不喜歡鑽石嘛?換成寶石?」
我不戴戒指不是不喜歡鑽石,隻是不喜歡你啊。
人怎麼可以遲鈍到這種地步。
我繼續維持人設,惡毒揣測:「你很有錢?誰知道你錢怎麼來的。」
我不信這還能忍。
沈時桉垂下眼眸,語氣幽怨道:「那是因為你根本不關注我。」
這是哪跟哪?這句話還能這樣回復嘛?
沈時桉頭低垂著,像一條被主人遺棄在大雨中的小狗,看起來很是可憐。
和剛才咬人時的模樣截然相反。
我明明應該撥亂反正,將劇情引導回正確的道路。
卻感覺喉嚨被塞了一團軟綿綿的棉花糖,堵得說不出惡毒的話來。
那甜像血液一般,流淌浸潤在四肢百骸。
耳邊是砰砰作響的心跳聲,仿佛在讓我繳械投降,勇敢承認我此刻的心動。
「你試著看看真正的我好嗎?不是別人口中道聽途說的,是你親眼所見的我。」
沈時桉溫柔地摸著我的頭,這一刻,我心中所有對他立起的刺仿佛都要被這溫柔攻勢撫平。
「你……你.……」
我大腦一片空白,結結巴巴吐字不清,幹脆放棄抵抗閉口不言。
「不要因為一些虛無縹緲的信息就給我們的未來設限好嗎?聽從你的心,做你想做的。」
什麼意思,他難道知道我有系統?知道我在走原著劇情?
面對男主人設的崩塌和這龐大的信息量,我有些緩不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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