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隻見太子面容冷雋,寬厚的臂彎正環抱著她的身子,宋意歡抬著腦袋與他對視,他眉目微蹙,似乎很不高興。
而軟毯上的李錦宓失去依靠,腦袋啪地抵到枕上,貌似停頓了一下,卻沒有醒來。
氣氛因太子的冷眼顯得格外冷凝,宋意歡眸色幾分緊張,望了望錦宓公主,又回眸看著他,她還不想被人瞧見她和太子如此親密。
她的手搭在太子的肩上,腳尖輕點,試圖落地從他懷裡下來,小聲細語道:“殿下何時回來的?”
太子面色冷沉,將懷中宋意歡往上託了託,瞥眼未醒的錦宓,往水榭裡屋走去。
見太子不放手,宋意歡隻好趴在他肩膀上,到了裡屋,被放在梨花木椅上,一身紅色襦裙尤為單薄,她未穿下裳,雙腿白皙細長,半掩在裙擺下。
李君赫站在宋意歡身前,俯視著她,他發間微湿,是淋了點細雨。
昨夜沒在,回來時聽了院內小廝說錦宓來了,自認為妹妹錦宓同宋意歡應較為和諧。
入門一瞧,這倒是和諧過了頭,相擁甚緊,睡在一起,錦宓一手搭著她的腰,一手落在她白皙的腿上,二女如似磨鏡之癖。
李君赫有些冷臉,的確是不悅,他手掌覆上宋意歡的頸側,拇指輕撫她柔嫩的面頰,沉著聲道:“你們在做什麼?”
宋意歡仰首望著他,太子戴著白玉扳指,貼著她的臉,觸感涼涼的,他手放的位置像是在脅迫,那是最為致命的位置。
她心尖寒怯,解釋道:“公主來尋殿下,可殿下不在,便同我午睡了。”
李君赫俯下身來與她平視,眉目裡有著淡淡的冷沉,“豈能給人這般擁著?”
宋意歡喉間哽了下,輕輕道:“公主不是殿下的妹妹麼......”
李君赫微抿薄唇,面容越發黑沉,輕捏她的臉蛋,“隻能給孤抱著,與孤同睡。”
宋意歡被捏疼了點,小手搭上他的手臂,見她說疼,李君赫才松開手,湊近在她的唇瓣處留下淡淡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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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罷,他立直身形退出裡屋,宋意歡見太子出去,蜷縮起雙腿踩在椅內,怪委屈地捧著臉輕揉。
......
回到外間,帏簾被清風吹動。
李錦宓不知何時醒的,正坐在軟毯上,她輕輕舒展手臂,雙眸清明著。
李君赫衣著整潔,氣宇冷然,走到茶桌旁坐下,斟著茶水,隻聽錦宓道:“大哥真小氣。”
他瞥她一眼,“你來此擾她做什麼。”
李錦宓整理著自己微亂的衣裙,道:“沒尋見大哥,便來見見宋姑娘。”
李君赫斂眸飲茶,冷淡道:“下次別再來了,同黎術說一聲便是。”
宋意歡同他之間還不得聲張,加上他本就假病,她還是安定點,別東奔西跑的找他。
“好嘛。”李錦宓癟了癟嘴,停頓一下,問道:“我聽聞二哥要回來了,那啟衍哥哥呢。”
李君赫眸色略沉,放下茶水,“他留駐南境,暫不歸京。”
李錦宓緊鎖了眉頭,站起來身來,連忙道:“不歸京?我的信他可是沒見著。”
雨落聲淅瀝,雅間內的架子上掛著太子來時脫下的大氅,略有潮湿。
李君赫緩緩道:“孤見有嶺南蹊蹺,但一直以來軍報皆相安無事,你莫心急,再等等。”
李錦宓站著原地,袖內的手微攥,前世嶺南沒那麼快平亂,是大哥病重去到嶺南,醫治期間與二哥共議戰局,數月後才傳來南方戰事平定,那是秋日八月,現在才春二月,而現在提前了半年。
她忽然開口道:“二哥和啟衍哥哥是不是出事了。”
李君赫與她對視著,手掌搭在扶椅上,指尖敲了一下。
****
細雨連連,曲廊內滴滴答答的。
李錦宓沒有久留,從聽雨別院側門離開,這雨下得比她來時大了些。
李錦宓撐著油紙傘上了馬車,她是從尚書院偷跑出來的,方才還被太子責罵了幾句。
別院的沐間內。
李君赫已將著了雨水的衣袍換下,立膝坐於屏榻中,衣衫松散,可見胸膛的肌肉,他一頭墨發微湿,搭著寬厚的脊背。
宋意歡半跪在他身旁,手中拿著幹淨的巾帕輕輕擦幹太子的長發,腰肢纖細,愈顯雪胸。
方才他什麼都沒說,隻是把她招來伺候沐浴更衣,帶著隱隱的寒氣,宋意歡雖松了口氣,但總感覺但他有怒,不敢招惹。
記得上次沐浴的經歷,被他拉入水中,宋意歡還是後怕的,好在這次太子什麼都沒做,隻是那強壯的身軀讓宋意歡格外難為情。
即便是做過這麼多次,她還是不敢直視他的身軀,明明壓著她不止一次,那時威猛的氣息,宋意歡想著,耳尖燙燙的。
宋意歡捏著巾帕的手微頓,她從未想過會和太子走到這一步,彼此的身體如此親密。
“殿下。”
太子並沒應她,但宋意歡曉得他聽著的,她將他的長發梳順,輕吸口氣,問出了一直在心裡卻又不敢問的問題,“......你是怎麼避開那碗有毒的藥?”
她隻想確定太子是不是也重生了,因為這一切都沒有按照原本的軌跡走,她也並沒有改變太子。
宋意歡等著他的回答,隻聽太子的手掌覆上的腰後,輕輕一攬,她跌坐在他腿上,柔軟的豐盈不小心蹭到他的下巴,尤為曖昧。
宋意歡指尖微顫了下,神色有些不好意思,見他嘴角有一抹笑意,不知他是使壞還是真不小心。
李君赫語氣淡漠地回她道:“那藥是灑了。”
宋意歡眸色微低,太子是知曉藥中有毒?聽聞他心儀薛渝言,近來與他相處,卻不見他理會薛渝言,甚至格外的漠然,倒是把她給纏上了。
宋意歡又問道:“殿下不中意薛小姐麼?”
李君赫微微挑眉,神色放平和些,她是在意他的事了麼,漠然道:“一個卑劣的女子,孤沒這個興趣。”
之前是有傳出薛渝言同太子的傳言,不過大都是那女子自導自演。
這謠言卻給皇後聽了去,便在禮部給他的選秀貴女中添了一筆,著重關照薛渝言起來,那女子不知何時起時常走訪皇後,久之便暗自內定了正妃人選。
李君赫得知後,令黎術幾番警示薛渝言,正將此事與皇後解釋。
而這女子去到穆奕那裡說了委屈,穆奕這個蠢貨,竟認為他欺辱薛渝言,尋來畫舫說理,惹得李君赫不滿,正值初冬,湖面皆是寒霜,他便將穆奕踢下了水。
不巧畫舫中燭臺被打落,順著帏幔燃起大火,火勢蔓延之快,船舫隔岸太遠,不慎間他也落了水。
這才著了點微寒,宋初堯召來寫個去寒的藥,剛一端上來,錦宓就風風火火闖進來探望,說是口渴喝茶,卻把那藥給碰灑了。
察覺到藥中有毒,尚不知何人所為,為不打草驚蛇,以便暗中調查,李君赫就此將計就計,對外稱了病,順便將宋意歡誘到身邊來。
此刻沐間略微安靜,宋意歡看著李君赫的容顏,小手覆在他的頸下,太子竟知薛渝言卑劣,明明前世他倆的傳言鬧得真假難辨。
得,莫不是太子真是重生,這下厲害了,宋意歡想了想,她抱緊這個大腿,定不會再走錯路的。
她將巾帕放下,雙手抱住李君赫的身軀,小下巴抵著他的肩膀,嬌聲道:“不中意就好,殿下說好要寵我的。”
李君赫愣了愣,宋意歡難得將他抱得緊,這豈是在同他撒嬌?大手扣住她的腰肢,在她瞧不見的地方,他輕輕揚唇,方才暗自生的悶氣便散了。
宋意歡指間挽過李君赫的長發,尚在潮潮的,回想上一世瀕死前,見到太子的最後一面,明明那麼兇惡,滿身的戾氣。
太子對穆奕和薛渝言大婚的自是不悅的,畢竟之前傳得如此厲害,不過求醫三年,薛渝言便另嫁他人。
太子豈容得喜愛的女子和他人成婚,必然是怒不可遏的,病愈過半,便千裡迢迢從嶺南趕來阻止。
不知她死後發生了什麼,按太子如今的態度來看,應是看清薛渝言的面目,並對其失望。
或許太子殿下如她似的,已對情愛死了心,不如情.欲來得痛快,他便如此選擇了她。
宋意歡松開李君赫,抬眸與其對視著,停頓片刻,湊近去親吻他的薄唇,溫潤柔軟。
作者有話要說: 太子:?
這個更新時間嘛,每次都遲到唉,我也挺不好意思了,還是18點吧,明天雙更。
第35章 畫像
昨夜雨停後, 清晨宋意歡本是乘著馬車回宋府,半道上轉頭去往盛京的寺廟,求了四份御守符, 直至中午才打道回府。
路上還有點潮, 入府時走的後院,較為隱蔽。
兩日沒在府中,宋初堯也有所察覺, 偶爾問了張管家幾句, 聽是趁著開春, 去郊外散心, 隨便看看山野的草藥可新生了?
宋意歡往年也會挑個時間出門,回來時, 採摘不少草藥晾曬, 宋初堯念叨這不過才二月, 這次去得太早了。
回到宋府,張管家同她提了提,宋意歡沒說什麼,讓管家送了份御守去周府, 姐姐不久就生產, 送去保份平安。
宋意歡換身衣物才往怡院去, 正巧見宋初堯在搗鼓醫書上記載的金喰草, 父親身為太醫, 出入後宮皇子府等地, 應是較為繁忙的。
隻不過今朝不同, 皇帝後宮偏寵皇後,並無別的妃嫔,如今能忙的便隻有東宮那位主子了。
先前出了岔子, 醫聲有損的事夠給他心愁,去到東宮也隻能簡單地走個過場,正事也不敢讓他多看。
這讓宋初堯心焦起來,定要將太子的毒症治好,為此翻閱不少古籍,開始著手。
這幾日太子的毒症復發,更是閉門不見,太醫院都忙上忙下的,就宋初堯見不到太子,便嘆息幾聲,正和一旁的夫人陸雲漣提起這事來。
宋意歡見此便入了門,跟二人請安,宋初堯見小女兒來,就停下方才的話,說道這好好的往郊外走什麼,還落了一天的雨。
宋意歡道:“順便去趟寺廟,父親此番有驚無險,是菩薩保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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