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蘇秦已經讓嶽助理送來了藥膏,她把小男孩抱去床上坐好,拿棉籤沾染藥膏小心翼翼替他上藥。
小男孩很疼,一雙小手卻攥成拳,擱在膝蓋上,咬牙隱忍。
從回來到現在,他們問什麼話,他都不願意說。
蘇秦一邊給他上藥,一邊跟黎川嘆氣說:“這小孩問什麼也不說,怎麼幫他找父母啊?”
說完,黎川又用日語,輕聲細語對小男孩說:“我們不是壞人,隻是想幫你找家人。你的家鄉在哪裡?”
小男孩依然沒有反應。
蘇秦嘆氣道:“看來他是什麼都不願意說了,黎老師,我們把這孩子送回日本,讓他們的警察幫他找家人吧。”
她話音剛落,小男孩開口:“我不是小日本。”
蘇秦震驚:“你會中文?你是中國人?”
小男孩被倒賣多次,遭受了非人折磨。前些天又被輾轉賣給了田中清志,受到侵犯和虐待。蘇秦問他記不記得父母的電話和姓名?他咬著嘴唇表示,自己沒父母。
蘇秦問他:“監護人呢?我們送你回去。”
“不,不要回去。”
看小男孩如此排斥監護人,蘇秦與黎川對視一眼,開始懷疑他的監護人是否很糟糕。
客房部的阿姨一臉凝重地將蘇秦叫去外面,用英文跟蘇秦交流:“小姐,那個男孩是你的?”
“我弟弟,怎麼了阿姨?”
蘇秦英文發音略生澀,對方倒也能聽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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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說:“他……”
阿姨離開後,蘇秦心情沉重,小男孩不讓黎川碰,黎川一靠近,他就尖叫,往床上縮,將自己蒙在被子裡。
波音和飛豹也感受到了小男孩的惶恐氣息,兩條狗跳上床,鑽進被窩裡,拿嘴筒子去杵小男孩。
蘇秦將被子掀開,一見光,小男孩立刻抱緊飛豹的脖子,怯怯地望著她。
蘇秦見他這樣,隻好又將客房部的阿姨叫回來,讓阿姨給小男孩做個開導,晚上陪他一起睡。阿姨也同情這個孩子的遭遇,聽說這個男孩是被蘇秦黎川從亞島賭場救回來的,對他就更加同情了。
畢竟那裡是什麼地方,本地人都清楚。
蘇秦和黎川去了隔壁,飛豹和波音也去了隔壁。
兩隻狗趴在床邊休憩。波音盯著飛豹,拿爪子拍了拍飛豹的毛爪子,飛豹狠狠瞪了它一眼。
波音眼睑一垂,失望地將爪子收回,結果飛豹斜睨它一眼,粗粗地打了個響鼻。它不讓波音將爪子搭在它爪背上,自己卻將爪子,霸道地搭在了波音爪背上。
波音一顫,抬眼去看飛豹,發現這個傲嬌地家伙,居然裝睡。
這些日子,飛豹對波音的不好,它都沒有埋怨過一句。從小到大,飛豹都疼它寵它,在沒有吃的時,飛豹會餓著肚子去給它找吃的,它自己飢腸轆轆,卻要將一口食物讓給它吃。
在它受傷時,飛豹甚至放下狗子的尊嚴,去求它從來看不起的人類。
飛豹對它的好,它都記著。飛豹要跟它“離婚”,它傷心欲絕也置過氣,甚至為了氣飛豹,去跟樓下的小馬犬相親。
可它發現,它心裡除了飛豹就再也裝不下其它狗子了。
飛豹也不是故意忘記它,它沒有錯。前半生,都是飛豹為它付出,那麼它為什麼就不能為飛豹付出呢?波音喜歡這個狗子,想到它曾經對自己的好,便原諒了它最近對自己的各種傷害。
波音雖然難受,但……它總不能老讓飛豹付出。它不要做一隻自私狗。
飛豹的爪子壓在它的爪子上,讓它覺得很甜。閉著眼睛也睡過去。
蘇秦坐在床上看書,黎川洗完澡出來,鑽進被窩撈住她,頭枕在女孩腹部,小聲說:“很累。”
蘇秦用手撈住男人的腦袋,指腹在男人臉上摩挲,嘆息一聲說:“黎老師,你知道剛才阿姨把我叫到一邊,說了什麼嗎?”
“嗯?”
蘇秦說不出口,心裡脹澀難忍。
這時候,黎川接到熊貓的電話,他立刻坐起身,去將筆記本電腦取過來,又回到床上靠枕頭而坐。
他將筆記本擱在大腿上,點開了熊貓發來的地址。
這個網站一點進去,節主頁面居然有各種違禁品銷售。
軍火、女人、男人、娈童……
蘇秦英語一般,看那些信息不如黎川看得快,還沒掃完,黎川的頁面跳轉到一個叫“C”的個人主頁。
這個“C”在主頁裡放了很多直播視頻,樣貌白淨的男孩居多。視頻裡他們光著身體,像物品一樣被展現在鏡頭裡,而且每一個都有明碼標價。
蘇秦掃了一眼,將臉別開,心髒跳得厲害。她宛如接觸了一個新的世界,三觀盡碎。
黎川找到了那個小男孩的視頻,上面有小男孩的詳細信息:
“褚禎,中國籍男孩,6歲,幹淨無病,售價:20萬美金。條子勿擾!無誠意別騷擾!”
黎川將這句話念了出來,蘇秦聽見“20萬美金”的時候,心頭一陣惡寒,她氣憤難當,問黎川:“這麼囂張的販賣人口,難道就沒人管嗎?這到底是一個什麼樣的網站?”
“暗網。”黎川皺眉,將電腦側了側,盡量不讓小姑娘看見。他解釋說:“這個網站被稱為“DeepWeb”(深層網絡),是全球非法交易的天堂,有人在上面匿名交易毒品、火藥、人口等法律禁止交易的物品。在這個網站,“人”已經不能被稱之為人,而是一件明碼標價的物品。其實這個世界界,並非表面模樣,深層暗湧流動,有著令人不可思議的一面。而這個人們所熟悉的互聯網,也並非大家所看見的一片祥和,也有看不見的暗流。暗網就是一個存於虛擬世界的黑市交易場所。用網上一句話來說:如果說我們所接觸的互聯網是淺海一隅,而暗網則深藏於深海,體量數十倍於它的平行互聯網世界。”
蘇秦想起來了。她想了那個前世的夢境,她們一家死於火災,而這場火災就起源於一場犯罪集團的報復。那個犯罪集團在暗網直播了蘇秦一家被報復、被殺的過程。
因為前世的蘇秦贊助退役特種兵組織,導致這個犯罪集團差點瓦解,這些不能被稱之為人的牲口,便策劃了報復贊助人事件。但凡贊助過退役特種兵組織的人,全部被策劃殺害。
他們幾乎都是利用贊助人的仇人動手,他們給這些贊助人的仇人承諾,一定保證他們事後安全,且前途坦蕩。有些沒有仇人的贊助人,犯罪集團便等他們到了國外再下手,並且在暗網直播殺害過程,手段之殘忍。
那場火災,犯罪集團的人負責策劃直播,而林曉茵和張星則負責放火。
蘇秦一家被火燒死後,他們還在暗網上炫耀:一家三口,收獲頗豐。
從暗網可以看見,這個小男孩已經被轉手賣了6次。蘇秦和黎川不敢想這個男孩遭受了怎樣的非人折磨。
蘇秦去陽臺透風,也把從黎川那裡得來的資料發給了白宇。而黎川也把資料發給了自己的“光明”組織。
白宇最近沒有任務,在國外幫助警方調查跨國犯罪集團。上次桑棗鎮的老窩被端掉後,警察順著那條線,連續打掉了全國各地數十個窩點,甚至可以說,跨國販賣人口集團在中國的窩點,全部被端,他們現在在中國斷了購買源,恨死了雲陽市的那些警察。
在森林裡所有人販子全部被抓,沒人知道這一切其實是有外力在幫襯,也沒人知道當時黎川給贊助了贖金和一輛直升機。那輛直升機被損壞後,政府賠償了一半的維修基金,並且想登報表揚他,但被黎川拒絕了。
他沒有要一分賠償金,他隻提了一個要求:保護他和當天所有參與救援行動的人員信息。
於是,當天參與救援行動的人員,包括出警的警察信息,全被刪除,任何系統裡都查不到當天出警以及線人的信息。
白宇告訴蘇秦,他勢單力薄,行動不方便,所以跟另一個叫“光明”的打拐組織一起合作。讓白宇趕到意外的是,這九個人的長相,居然都和蘇秦畫出、讓他尋找的搭檔一樣。
“光明”背後的支持者財大氣粗,他們已經不算是一個公益組織,而更像是僱佣兵,隻是他們做的都是好事。“光明”的隊長是徐航,而最近徐航和他一樣,正順著桑棗鎮的線索,協助警方打掉跨國拐賣人口集團。
蘇秦失眠了,躺在床上睜眼到凌晨。
黎川將她撈進懷裡,她像隻小兔子似得,縮成一圈,腦袋貼著男人的胸脯,臉埋進被子裡。
凌晨兩點鍾,蘇秦拿手指戳了戳黎川的胸口。男人也壓根沒睡著,“嗯”了一聲,問她:“還沒睡?”
“沒。”蘇秦嘆氣一聲,說:“黎老師,我疼。”
“嗯?哪裡疼?”黎川摁開燈,掀開被子看她,一臉緊張問:“哪裡疼?嗯?”
蘇秦被燈光刺眼,半眯著眼睛,仰著面對他說,略撒嬌的語氣:“腰背。”
她有三十幾歲的靈魂,可是在喜歡的人面前,卻又不由自主地小姑娘性格。
女孩翻了個面,臉朝下躺著,有氣無力指著腰背說:“應該是飛機坐久了,腰疼,黎老師可以幫我捏一下嗎?”
黎川將被子掀開,手摁在女孩腰窩位置,問她:“這裡嗎?”
“恩恩。”
從被子裡出來的那一剎,黎川整個人總算得到解放。在被子裡,與姑娘同處一個被窩,鼻尖縈繞的都是小女孩的香甜,身體所感觸到的,都是女孩的柔軟。他是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在女孩面前,已經盡量克制,以致於到現在都沒睡著。
他的身體快炸了,但又不斷告訴自己,蘇蘇今天心情不好,今天出了這樣的事,也不該做這樣的事。於是連個吻,他都沒舍得要,生怕因為一個吻引發血案。
有句俗話說得好,永遠不要用和男人共睡一床來考驗他。任何正常男人,面對喜歡的女人,都經不起人性考驗。而黎川這種“老男人”,更是如此,抱著媳婦兒不能親熱的感覺,太糟糕了。
他一抱著蘇秦,腦子裡便是前世纏綿溫存的情景,那些畫面像根根絲線,繞在腦子裡,怎樣都揮之不去。
他替蘇秦揉著腰,手勁兒明明不大,姑娘卻開始喊疼。
“啊啊啊……疼疼疼疼,黎老師您下手輕點。您想殺女朋友祭天嗎!”
黎川下手不重,女孩卻喊疼?他掀起女孩的衣服,看見她後白皙的皮膚上淤青一塊,他又用手指揉了揉,蘇秦“嘖”一聲:“黎老師你皮這一下很開心嗎?”
“你這裡,被那小孩撞傷了。”黎川嘆氣一聲,從醫藥箱裡取了藥劑給她噴在淤青的那一塊,繼而俯下身,在她腰窩處親了一口。
女孩身體被他著一親,立刻打了個顫慄,臉羞得通紅。很快,她收了情緒,開始和黎川講正事:“那小孩,我們帶回中國後,如果找不到他的家人,我想讓他跟我。”
黎川明白她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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