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黎川點頭:“好。”
蘇秦也知道這裡多留不得,她帶著飛豹找到王飛航被關的地方,已經完成使命。她起身拍拍身上塵土,打算和黎川一起離開。
因為怕找不到回去的路,帶路的大爺便留了下來,打算和警察們一起回。
回去路上,飛豹搖著尾巴在他們前面奔跑,給兩人帶路。蘇秦體力有點跟不上,黎川回身等她,等小姑娘走過來,用手牽住她:“累嗎?休息會?”
蘇秦籲出一口氣衝他點頭。
黎川打量四周,樹林密集,沒有地方能坐下來休息。他利用腳將一叢樹枝踏平,然後脫下自己的運動薄外套,鋪在地上,拉過蘇秦讓她坐下。
蘇秦雙腿發軟,坐下歇息一會,口幹舌燥。黎川聽見附近有水聲,便隨手折了一隻芭蕉葉,去給蘇秦打水。路上看見有八月炸,摘了幾個給蘇秦帶回來。
山泉清冽,蘇秦從黎川手裡捧過水喝,立刻澆滅喉嚨口的火焰。黎川蹲在她跟前,給她剝八月炸,他將裡面的果肉都剝出來,遞到她嘴邊:“嘗嘗,很好吃。”
“八月炸?這個季節居然還有八月炸?”蘇秦輕輕一抿,類似於香蕉一般綿軟的果肉在齒間溢開。她說:“一般像這種八月炸,到了九月成熟的時候,差不多就被人摘光了。桑棗鎮那些經常上山砍柴打野味的人,怎麼就沒想過摘這些野果子下山賣錢呢?這種果肉飽滿的野果子,通常會很值錢才是。”
蘇秦提到的這點,忽然戳了一下黎川的神經。
他眉頭一皺,想到一個可能:“經常上山的人,沒理由不知道這些野果值錢,滿樹的八月炸也就變相證明了這條路鎮民很少走。”
蘇秦也被點醒,接了他的話說:“那些人販子當然不會留意路邊的野果子,就算看見,也隻會隨手摘幾個了事。可是,那個老人,他說自己經常走這條路打柴狩獵,卻對這滿樹的八月炸視而不見?而且黎老師你發現沒有,這附近的樹枝,壓根沒有被砍過的痕跡。他是經常走這條路沒錯,但他卻不是打柴和狩獵。那老頭剛才竭力想阻止我們走這條路,看來他不是擔心飛豹嗅不準,而是擔心飛豹嗅得太準,找到那處木屋。難怪他一路上不說話,神色難看,我還以為他是累的,可是現在想,未免太可疑了。他經常在山上跑,應該比我們體力更好才對。”
“糟糕!”
“汪!”
兩人一狗幾乎同時吼出聲,黎川也在同時站起了身。
蘇秦剛有要起身的動作,黎川便對她伸出手。她抓住黎川寬厚的手,握緊,被男人用力一拉,拽了起來,由於對方太用力,她的鼻尖撞在了男人結實的胸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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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秦揉著鼻尖說:“黎老師,怎麼辦?”
黎川掏出手機,信號卻被屏蔽,他們所處的位置,沒有一格信號。蘇秦和黎川用的是同一個運營商的號卡,也一樣沒信號。
蘇秦心口一緊,咬著拇指原地直蹦:“按照我們剛才來的路程,武警大約要兩個小時才能到這裡。那老頭一定會想辦法通風報信,而我們現在往回走,二十分鍾就能到。我們現在回去給他報信,還來得及。”
“你跟飛豹先下山,我去。”黎川手壓在她肩上,遞給她一把防身軍刀,“回去小心。”
蘇秦有點不放心黎川,可她去了,確實也幫不上什麼。
她抱住男人腰身,面頰貼著他的胸膛,說:“黎老師,你小心,有情況不要強出頭,隨時退回。”
“嗯。”黎川攬住姑娘的後腦勺,揉了揉,下颌在她柔順的發頂蹭了蹭,旋即松開。
男人又蹲下身,招手叫來飛豹,揉著它的狗頭囑咐:“保護好你的老大,帶她順利出山。”
“汪汪!”飛豹衝男人吐著舌頭,“哈赤哈赤”喘氣。
臨走之前,蘇秦勾住男人的手指,再次囑咐:“黎老師,小心啊。”
“嗯。”
蘇秦目送男人消失在林蔭盡頭,才和飛豹繼續前行。他們剛走了沒有十分鍾,走在前面的飛豹忽然停下來,尾巴也停止搖動,如鐵棍一般豎立著,龇牙僵在原地。蘇秦喘著氣走上去,問它怎麼了?
話還沒問出口,飛豹迅速轉過身,咬住她的褲子,將她往一旁草叢帶。
蘇秦很快意識到前面有人來,她迅速隨著飛豹一起跑進一旁密林,濃密的荊棘雜草將一人一狗埋在裡面。剛好他們那裡是個斜坡,躲進去,很難有人發現。
飛豹趴在蘇秦旁邊,警惕地一動不動,蘇秦也屏住呼吸,不敢動。
過了沒一會,蘇秦聽見有人聲,由遠及近。
“媽的,這兩個女警真是欠艹,真他媽覺得自己是警察了不起了呢?這荒山野嶺的,娘們兒還想幹過我們?哎呦我擦,累死我了。”一個男人喘著粗氣說。
“今天晚上之後,咱們可就發財了。港哥說了,做完這批買賣,咱們人人都能買房!話說回來,這兩個女警來的也正是時候,正好給咱們湊人頭。”
“好了好了,趕緊背。我剛才收到港哥消息,前面那批警察已經被搞定,不過跑了兩個,咱們路上小心點。”
“我就不信跑掉的那兩個還敢回來?咱們人多,幹死他們。”
蘇秦躲在草叢裡,透過縫隙,很快看見有兩個男人朝這邊走過來,他們每人身上都背著一個昏迷的女警。
“小五,我們休息會兒吧,累死了。”
“好。”
兩人將女警放下,背對著蘇秦盤腿坐下。蘇秦努力控制加速的心跳,讓自己保持平靜。她躲在後面聽了個大概。
這兩人冒充鎮民,非要過這條道。兩民女警攔住他們,再三警告,不許任何人進入。可這兩人死皮賴臉,不肯離去,乘著兩名女警不備,將她們摁倒在地,取出毛巾捂住她們的口鼻。
兩名女警的身手和體能都與男人懸殊,甚至沒來得及掏槍,便暈了過去。
隻聽兩人又說:
“小五,你說咱們拐女警,回去會不會被港哥罵啊?”
“女警不是女人嘛?港哥最恨警察,咱們這是給他報仇!再說了,把她們搞去國外,她們是警察又能如何?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她們不是喜歡管闲事,管失足青年少女嗎?讓她們好好感受一下,咱們的苦日子。這兩個女警長得還挺漂亮的,待會回去了,跟港哥申請一下……嗯哼……”
兩人對視一笑。
蘇秦惡心地都快吐出來。這兩個女警原本是留在山道上待命的,在他們發現了小木屋之後,章程便尋求武警支援,兩名女警便去了山道口,等武警上山,以免他們走錯路。
這兩名女警出事,武警上山後,面對兩條岔路,必然不知道選擇哪條路。
兩名女警被丟在地上,背對著蘇秦。她仔細打量昏迷不醒的兩名女警,看見她們的配槍還在槍囊內,蘇秦用眼睛丈量了一下那個位置,大約一米左右。
蘇秦手搭在飛豹背上,指了指女警別在腰間的手槍。
飛豹意會,在兩個男人說話間,匍匐前進。兩個男人是粗嗓門,加上這會林子裡有風,刮得樹葉沙沙作響,掩蓋了飛豹匍匐前行所發出的聲響。
男人聲音一停下來,飛豹便停下。男人開口一說話,飛豹立刻又趴著前進,終於來到女警身後。
它用嘴扯開手槍皮囊,小心翼翼地將手槍拖出來,咬在了嘴裡。它剛往後退一步,其中一個男人回頭,對上了飛豹那雙銳利的眼睛。
男人一僵,飛豹一滯後瞬間做出反應,腦袋一歪,動了動一雙招風耳,跟男人賣萌。
男人沒反應過來,嚇了一跳,往後一縮,“臥槽!哪兒來的狗!”
另一個男人也反應過來,同樣嚇得往後一縮。
飛豹咬著槍,一面往後退,一面衝著兩人搖晃腦袋賣萌。直到它退回蘇秦的那個地方,迅速把槍丟到蘇秦跟前。蘇秦也不負眾望,拿過槍站起來,幾乎沒有猶豫,朝著兩人“砰砰”開了幾槍。
蘇秦的虎口被震得發麻,她開的那兩槍分別打在兩名人販子的小腿和大腿處。她人生當中第一次開槍,開完兩槍,手都在抖。
兩人疼得倒地不起,鮮血直流,飛豹也不甘示弱地衝上去,咬住兩人脖子,一陣啃咬。就在快把對方脖子咬斷之際,蘇秦將飛豹喝回。
蘇秦見那兩個男人沒有還手餘地,她蹲下身,分別拍了拍女警的臉,兩人的身體有點反應,卻沒醒過來,也沒睜眼。
蘇秦問飛豹:“飛豹哥,有尿嗎?”
嗯嗯?
蘇秦指著女警的面部說:“噓噓,這裡。”
飛豹立刻懂了她的意思,搖著尾巴屁顛顛走過來,分別對兩名女警的臉撒了一泡尿。
狗子的尿滾燙且騷,被她們從鼻子裡吸進喉嚨,嗆得一陣咳嗽,逐漸清醒過來。兩名女警因為吸入太多致昏迷藥物,此刻渾身軟趴趴,四肢壓根使不上勁兒。
其中一名女警看了眼倒在血泊中的兩名人販,又抬眼看著小姑娘:“怎……怎麼回事兒?”
蘇秦從人販子兜裡摸出手機,果然,這些混蛋的手機在這深山裡有信號。蘇秦把剛才從人販子嘴裡聽到的消息,轉告給了兩名女警,又將電話交給她們,讓她們向上級報告所在位置,和當下情況。
等女警掛斷電話,蘇秦問:“怎麼樣?那邊什麼時候過來?”
“他們走錯路了。”
“什麼?”
女警靠在樹上,喘了口氣說:“現在情況已經不同,上面已經派了武警森林部隊直升機支隊來執行此次任務,他們已經成功給章警官的手機定了位,大概劃出了犯罪分子根據地,你放心。”
蘇秦沉默片刻後,將槍還給女警:“我扶你們去林子裡面藏身,這兩人中了槍,脖子也被狗咬傷,失血過多,應該沒有反抗能力。兩位姐姐,你們先在這裡休息。”
“你呢?”女警問她。
蘇秦皺眉說:“章警官和你們其它的同事出事,我男朋友去了之後如果被發現,必然會跑進林子裡藏身。這裡這麼大,我怕他迷路,必須帶著飛豹去找他。”
女警拉住她:“小姑娘,你別急,跟我們一起在這裡先等。”
“不行,我不能坐以待斃。他因為我才上山,我必須保證他的安全!”蘇秦起身,帶著飛豹起身。
蘇秦離開之前,又找了些樹枝將他們蓋住,確定站在小道上看不見他們之後,才離開。她走之前帶走了其中一個人販的槍和一部適合在深山裡使用的手機。
章程他們已經出事,黎川去的時候大概已經晚了,他不太可能會單槍匹馬去救人,所以他應該也躲在附近。蘇秦跟著飛豹又回到了小木屋,她趴在山坡上往下看,下面的一幕令她心驚膽戰。
連章程在內的四名警察,被五花大綁丟在池塘裡,胸腔以下部分被水淹沒。而池塘邊上,圍了大約二十幾個犯罪分子,還有八條狗。
港哥拿槍指著章程,笑得邪祟張揚,隻是隔得太遠,蘇秦聽不見他們在說什麼。港哥抓過章程的頭,將他往水裡淹,甚至拿著刀,一刀刀在他皮肉上劃開血口。
蘇秦趴在山坡上,宛如一盆冰水從她頭頂澆灌下,冰涼浸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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