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出鎮的路隻有這一條,蘇秦也探出身體看了眼前面,扭過頭問黎川:“黎老師,怎麼辦?咱們,把他給丟下去?”
蘇秦不是開玩笑,如果這車上隻有她一個人,那麼她願意頂這個危險,冒險闖這個關卡。可車上除了她自己,還有黎川,以及手無縛雞之力的李大設計師。
還有飛豹。這隻狗子還有媳婦兒,它要是有個什麼好歹,她怎麼回去跟波音交代?
黎川示意蘇秦搖上車窗。
等車內重新回到封閉狀態,與外隔絕之後,黎川扭過臉問坐在他旁邊的男人:“說吧。你是為了什麼得罪他們?”
事已至此,徐航知道瞞不了,也知道自己出不了這座小鎮,便講了自己來這裡的緣由。
徐航已經退役,現在是個普通平民。他早年的戰友劉越在一次營救任務中犧牲,那時候,劉越的妻子剛生下女兒玥玥不久。
妻子受不住丈夫犧牲的打擊,產後抑鬱,在女兒不足一歲的時候便自殺身亡。徐航每年休假都會去探望戰友的家人,也會去探望玥玥。他把玥玥就當成自己親生女兒對待,每個月定時給玥玥打生活費,寄玩具、衣服。
玥玥一直跟著爺爺奶奶,可是在她四歲那年,被人販子拐走,至今沒有音訊。玥玥的爺爺奶奶無計可施之下,向徐航求救,他們唯一的希望都在徐航身上。
徐航退役後,經過多方面打聽,知道玥玥被拐來了桑棗鎮。
桑棗鎮的販賣人口中轉站被搗毀,但年後又換了一波人卷土重來。他們現在的窩點改頭換面,成了一間酒吧,包裝成了一個消遣的娛樂場所,實際上,裡面進行著多項黑暗交易。
裡面有姑娘偽裝成在裡面玩兒的客人,拉著男客人去衛生間進行性交易,本來男客人以為是一場成年人的約炮行為,事後卻被對方獅子大開口要錢。
不給錢?打到你給。報警?惡人先告狀,先告你強奸。
那間酒吧,就是這樣一個無恥的存在。
不僅是性交易,還有人口交易。想要“貨物”的老板,直接被帶進包間,明碼標價把人帶走。他們的人會全程護送客戶和“貨物”回家,一條龍服務,非常有保障。
當然,這間酒吧隻是一個小的中轉站,而犯罪分子卻以各種身份,遍布雲陽市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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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年是乞丐生意正旺的時候,他們會安排殘疾乞丐帶著被拐來的小孩,去市中心的天橋、公園口乞討,一天就能賺得盆滿缽滿。
今天晚上,徐航在酒吧挾持了一個人販子,從他嘴裡得知,玥玥早在一年前就病死。徐航想一拳打爆他的頭,可他沒來得及打爆那人狗頭,卻被發現,差點被裡面的人砍死。
他身手不錯,逃回了賓館。
聽完徐航的敘述,李現眼睛了包了一汪眼淚,都快哭出來:“媽媽,我想回家,我再也不要來這鬼地方!我們這是捅了一個人販子窩,又捅一個啊?”
徐航喘了一聲氣說:“你們把我給丟下去吧,這個犯罪團伙勢力龐大,我不能連累你們。如果可以,你們回去之後,幫我報個警。”
“等我們回去之後再報警,你的屍體都涼啦!”蘇秦抓了抓腦袋,無語死了,她這是什麼體質啊?她想安安靜靜賺大錢,好好學習天天向上就這麼難?
難道,變成柯南體質,就是她重生的代價?
這麼一想也是,這世上千千萬萬的人,憑什麼就她重生呢?必然是天降大任於斯人也……
好吧,她現在有點抓狂。如果就這麼把徐航給丟下去,徐航如果真的出了事,她怕是一輩子都沒法面對孟思思,以及,一輩子都會活在愧疚和自責中吧?
蘇秦思考片刻後說:“我不能丟下徐教官。李現,黎老師,你們下車,我來開車帶徐教官闖關。”
李現扭過頭看她:“你瘋了吧?你會開車嗎?媽的,這群人不是人,居然拐烈士的女兒。我日他個仙人板板!我不能讓這群孫子得逞!我不下!大不了從他們身上碾過去!”
黎川扭過臉打量蘇秦,眉尾一挑:“蘇秦,從我打算救你的那刻開始,我們就注定是同一戰線。你認為,這種時候,我會退縮?”
到這一刻,黎川才開始隱約對這趟重生有了新的定義。
或許,這就是他重生的代價?
黎川打開車門下車,繞過車尾,去拉開副駕駛的門,“飛豹,下車。”
飛豹歪著腦袋打量男人,又把狗頭從副駕駛座椅和考車窗的那條縫隙塞過去,嘴筒子對著後座的蘇秦,用很嚴肅的目光看著她。
雖然黎川是它的救命恩人,可蘇秦才是它的主人,它得聽主人的。
蘇秦把車窗搖下去,探出半截身問黎川:“你要幹嘛?”
“借狗一用。”黎川手掌將她探出來的腦袋裹住,然後給她塞回去,“坐好,待會看見什麼都別下車。”
蘇秦不知道黎川要幹什麼,但她知道,這個男人不會做超出能力範圍之外的事,他應該是有辦法能通過這道屏障。她伸出一根手指,摸了摸飛豹的狗鼻子,柔聲說:“飛豹,你聽黎老師的話,去吧。”
飛豹將嘴筒子從縫隙裡抽出來,跟著黎川下了車。
黎川從它的防爆犬衣的口袋裡取出一把軍刀,塞進衣袖裡,往前面走去。他像個普通人似的,帶著狗站在路旁,打量著那群地痞流氓。
其中兩個流氓,睡大覺似的躺在地上,其餘幾人則一輛輛攔車檢查。
蘇秦他們的車徐徐前進,很快到了“檢查線”,有兩個人來敲他們玻璃。蘇秦沒有打算開窗,那兩人拿木棍在他們擋風玻璃上狠狠敲了一下。
這輛越野車性能不錯,玻璃也結實,經得住他們敲。
顯然,他們不開窗的舉動引起了其它人注意,剩餘幾個人紛紛湊過來,將車圍住。
就在這時候,飛豹衝上馬路,對準了躺在馬路上的兩個流氓一陣撕扯。烈犬體型龐大,攻擊力迅猛,咬住一人就往路邊草叢拖。另外一人顯然也被猛犬嚇呆,趕緊從地上爬起來,灰溜溜地跑開。
蘇秦他們的車被八個流氓攔住,木棍敲得車身“砰砰”響,嚇得車內的李現縮了縮脖子。
他顫顫巍巍道:“我不怕死,就怕被打得半死。蘇小姐,我再也不會和你一起來桑棗鎮了,你真的是柯南啊,走哪兒哪出事兒。”
蘇秦輕咳一聲。
就在這時候,一條烈犬跳上了他們的車頭,如雄獅一般衝著幾人發出怒吼。嚇得幾人往後一退。
他們往後退了幾步,為首一人舉著西瓜刀說:“兄弟,這隻是一條狗!不虛!雄起!砍死它!”為首的混混話沒說完,脖子被人從後撈住,手腕一麻,西瓜刀落地。
身後的黎川捏起拳頭砸流氓的頭,一下又一下,力道極狠,直到懷裡的人不再動彈,他將人丟在地上。飛豹則跳下車,把人拖到路邊草叢去。
其餘幾個人看著黎川那雙陰狠的雙眸,又看剛才被他“打死”、被狗叼走的那名同伙,紛紛手抖,不敢輕易上前。
他們隻是被叫來堵人的,可沒想過要殺人。但眼前這個不知道從哪兒冒出的男人,不僅“殺”了他們的人,還讓狗把他們的人拖走,吃……吃掉。
太……太恐怖了吧?
黎川目光凌厲,每走一步,身上都散發著嗜血的氣息。那樣的面孔,蘇秦覺得陌生。
她敢肯定,這個男人,絕對不是她前世的丈夫。分明是……另一個人啊。她終於明白什麼叫“目光如刀”,車外那個男人,就是一隻發飆的猛獸。
小混混顯然被他的眼神嚇到。
有個拿著刀,被黎川的眼神逼得連連後退的混混,小聲跟另一名地痞流氓說:“水哥,咱們該不會是惹到哪個大佬了吧?普通人看見咱們這麼鬧,怎麼著也會把車窗搖下來吧?可那車裡的人,卻不為所動,難道裡面坐了一位咱們得罪不起的大哥?”
被叫水哥的人也兩股戰戰,看著黎川,吞了口唾沫說:“看樣子是的。他們的保鏢這麼厲害,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我……我們撤吧。”說完撒腿就跑。
其它幾人看有人跑了,也跟著灰溜溜跑了。
道路失去障礙,汽車終於得以通行。
司機們搖下車窗跟黎川道謝,如果這年代流行智能手機,指不定剛才黎英雄那一幕就被拍下來了。
黎川叫了一聲“飛豹”,狗子立刻搖著尾巴回來,跳回了副駕駛。
它有點嘚瑟。它才不會告訴別人,它把那隻大寵物拖到了草叢裡藏起來,那隻大寵物一定會被凍醒的!
嘻嘻嘻。
汽車駛上高速,車內的人都松了一口氣,蘇秦偷偷打量著黎川,回想他剛才將人“打死”的情景,心裡便“撲通撲通”跳個不止。
李現喉嚨發幹,他問出了蘇秦想問的話:“剛才那個人……死了嗎?”
“頂多隻是暈過去的程度,人不至於這麼脆弱。”徐航替黎川解釋。
他扭過臉看向黎川,對這個男人的身手也很不可思議,這個男人的身手,應該每天都有練。
可一個普通男人,有這樣的身手,難道不奇怪嗎?
蘇秦松了口氣,她是真怕黎川把人給打死。畢竟,打死人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回到市裡,蘇秦和飛豹最先下車回家,然後再是李現。黎川開車把徐航送去醫院,讓值班醫生重新給他處理了傷口,帶他回了自己家。
黎川現在住公寓裡,沒有搬去別墅。他的公寓三室一廳,一間主臥,一間客臥,另一間是書房。
已經凌晨兩點,黎川很困,從衣櫃裡抱出一床毛毯丟給徐航,便拖著沉重的身體回了臥室。
這天晚上,黎川夢見了前世。
蘇秦在家帶孩子的同時,裁縫店的生意也會照顧。她憑借自己的手藝,每年也能賺不少錢。她會把那些錢捐給一個解救拐賣人口的組織。
黎川對此沒意見,他們家生活開銷,靠他一個人工資就足夠了。況且,蘇秦在家給他帶孩子,她賺的錢怎麼分配,他無權過問。
有時黎川也會拿錢給她,讓她去捐給那個打擊販賣人口集團的民間組織。
那個組織是由一群退役特種兵組建的,幫著解救被拐人口。政府雖然不能明面上表示支持,但在暗地裡也會支持一下。譬如,在他們做一些不符合法律法規的事情時,會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而這個組織逐漸壯大,救的小孩、婦女越來越多,甚至幫助國內外警方端了很多犯罪集團的窩點。
這個犯罪集團,拿這個退役特種兵組織無可奈何,就設法去為難在背後贊助他們的人。
贊助退役特種兵組織的,一共有九個人。這群犯罪分子,便一個個打擊,殺雞儆猴。並且,他們每成功報復一個,就上暗網炫耀自己的成果。
而蘇秦得到的“報復”,就是被燒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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