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那天晚上蘇秦做了一個夢。
她又夢見包包。
在夢裡,她帶著包包去吃甜品,小丫頭吃得滿嘴奶油。她看見隔壁桌有對兒情侶,很自然地擁抱、擁吻。她一臉天真問:“蘇蘇,你和串串不恩愛嗎?”
小丫頭突然問這話,讓她一愣。
她扯了紙巾去給小丫頭擦嘴,說:“怎麼會呢?爸爸愛媽媽,媽媽愛爸爸,這才有了你啊。”
這是父母的標準回答。
包包舀了一勺蛋糕,遞到她嘴邊:“可是,為什麼爸爸從來沒有在外面親過媽媽呢?”
黎川當然親過她,但不會當著孩子的面,也不會在外面親她。而是他們晚上熄了燈之後……
這種問題蘇秦不知道怎麼回答。她和黎川沒有談過戀愛,跨越了普通人的戀愛期,直接進入夫妻模式,有了比愛情更高一層的親人感情。
上輩子的蘇秦嫁給黎川,在婚姻上沒有遺憾。唯獨戀愛這一塊,還是有點缺憾的。
害怕前世的噩夢重現,是她這輩子不想和黎川在一起的原因之一。
她還沒有能力保護女兒,即便她很努力地變優秀,可她不清楚,以後是否會有那個能力保護女兒。
她擔心包包出生以後,再有類似的意外發生。
夢很快轉換了一個場景。
她趴在桌子上寫作業,黎川在旁看著她。頭頂的風扇呼呼地轉,她的鼻尖不僅縈繞著墨水香味,還有黎川身上那股淡淡地香。他身上的香水味不濃烈,是一種幹淨又清新的淡香。
男人俯身過來,低沉的嗓音敲打著她的耳膜,“哪道題不會?我講給你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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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心跳加速,耳道裡屏蔽了風扇轉動的聲音,屏蔽了男人低沉的嗓音,隻剩“砰砰砰”地心跳。
畫面又發生了轉變。
黎川騎著電毛驢載著她在城市的街道上穿梭,剎車時,她的身體難免傾斜,會猝不及防地砸在男人背上。
她臉疼,男人下車後,用那雙幹淨好看的手捧起她的臉蛋,皺眉問她:“怎麼樣?疼嗎?”
夢裡的蘇秦“哼唧”一聲:“疼。”
男人俯身下來,在她右臉頰親了一下,又問:“還疼嗎?”
蘇秦的心就像爆米花“砰”地炸開,臉瞬紅。
畫面又一轉,不知怎麼,兩人就摟到了一起,赤身裸體,在大床上纏綿。
男人親吻著她的身體,緊張地手在發抖。
他忍不了,快進去的時候,問她:“是……是這裡嗎?”
蘇秦也紅著臉:“是……”
男人生澀地操作著,可是在他進去之後,便跟換了個人似的,極其瘋狂。
人性本蠻。
做了這些夢,蘇秦面紅耳赤,醒來後天已經大亮,她雙腿之間夾著枕頭,渾身都被汗湿。
好吧……她這個“偽少女”開始發育了,開始做春夢,有性……幻想了。
= =
*
新年第一天,家裡三個女人都換上了新衣服,王琳給兩個姑娘發了壓歲錢。
波波人生中第一次收壓歲錢前,感動得眼眶發紅。
今天人民公園在搞花燈展覽,聽說很熱鬧。吃過飯後,三個女人收拾出門,去市中心的公園看花燈展覽。
晚上人流量大,白天人也不少。公園裡人潮湧動,到處都是買小玩意的流動商販,公園口也到處都是乞討的殘疾人。
不得不說,現在乞討這口飯也不好吃,一個失去雙腿的乞丐推著音響趴在推車上,身旁站著不足6歲的女兒。
小女孩蓬頭垢面,大過年的連一件幹淨衣裳也沒有。她握著話筒唱《明天會更好》,聲音稚嫩,因為冷,嗓音打著顫。但小姑娘音很準,吸引了很多人圍觀。
大家看小女孩可愛,唱歌又好聽,紛紛往他們的桶裡扔錢,一個水桶裡,滿滿一桶的錢,不少百元鈔、五十元鈔,更多的是一毛、兩毛或者一塊,收獲頗豐。
蘇秦也看著小姑娘可憐,打算扔兩塊錢進去。
波波拉了她一把,小聲說:“別,他們可比咱們富有多了。”
蘇秦將錢扔進桶裡,然後說:“小姑娘賣唱,這是賣藝行為,不是乞討行為,我欣賞她,給她打賞,很正常嘛。並不是同情她那個殘疾爸爸。”
聽她這麼說,波波也扔了一塊錢進去。
波波彎腰給小姑娘投錢時,發現小姑娘褲腰部分有血跡,嘴唇也是慘白的顏色。她直起腰後,跟蘇秦說了這個情況,兩人都很仔細地開始觀察,發現小姑娘果然有點不正常。
她的顫音,明顯不是因為冷,而是因為……疼?
蘇秦擠出人群,去旁邊人少的地方打了一個報警電話,稱公園口帶著孩子乞討的乞丐疑似虐待兒童,希望警察過來一趟。
因為公園裡今天人很多,附近的警察也多,接到報警電話沒幾分鍾,附近的警察就收到了消息,撥開人群進去打斷小孩賣唱。
來了一男一女兩名警察,旁邊圍觀的人越來越多。
王琳去買給兩個姑娘買了臭豆腐回來,擠進人群找到她們:“蘇蘇、波波,咱們去裡面看看,據說裡面有很多創意花燈。”
蘇秦和波波並沒有走,而是和大多數人一樣,圍在一旁看。
男警察在給乞丐做思想教育:“再窮也不能讓孩子出來賣唱啊,丫頭這麼小,這麼冷的天。你這是虐童行為,知不知道?”
乞丐點頭說是,嗓音裡帶著哭腔:“我們窮人,哪裡有資格說辛苦啊,不賣唱,我們一家可怎麼活?”
男警察彎下腰扒拉了一下他那桶錢,調侃說:“好家伙,你這裡能有我半個月工資了吧?行了啊,趕緊帶女兒回家,孩子還這麼小,怎麼著都該心疼一下。”
男警察正說話,被一旁的女警察打斷:“李龍,這孩子身上有傷。”
女警察將小孩衣服扒拉開,後腰和肚皮上,儼然十幾個煙疤,還有幾條剛結痂的刀傷,觸目驚心。
圍觀的人本來隻是看個熱鬧,沒想到看見小女孩身上那麼多傷,也嚇得倒吸一口冷氣,開始指責:
“太過分了,丫頭這麼小,拉出來賣唱要錢就算了,還這麼折磨?你是人不是?”
“再窮也不能苦了孩子,怎麼還拿煙頭燙孩子呢?”
“不是親生的吧?撿來的?”
“……”
女警察脫下自己的外套,給小女孩披上,將小姑娘抱起來,對男警察說:“李龍,帶回局裡吧,查一下這個小女孩的身份,或許不是親生的。”
殘疾乞丐沒有腿,想跑也跑不了。這樣的情況其實蘇秦也沒想到,她也開始懷疑,這個女孩到底是不是乞丐親閨女,如果是,為什麼這樣虐待小孩?
這種事細思極恐。蘇秦下意識去打量人群,都在指指點點、批判乞丐。
蘇秦卻有一個讓她自己都覺得可怕的想法。
如果那個女孩不是乞丐所生,那麼憑借這個殘疾人的手段,未必能拐來小孩。那麼就有可能是團伙作案,而這個殘疾人,隻是個傀儡。
這個團伙一定在人群中,扮演者各種角色。
整整一天,蘇秦都沒有心思再逛公園。中午跟波波、母親去商場逛了圈,便回了家寫作業。到晚上去樓下草坪遛狗,都還想著白天那件事。
說來也巧,迎面走來一個女人跟她打招呼:“小姑娘,巧啊。”
蘇秦抬眼去看跟她打招呼的女人,是白天那個女警察,換了常服,手裡拎著菜。
她衝女警露出微笑:“巧。”
女警跟她道謝說:“姑娘,白天多虧了你報警,那小姑娘壓根就不是乞丐親生的。那小姑娘大概也是被折騰怕了,到了警局,什麼話都不說,也沒辦法幫她找家人。”
猜測得到證實,蘇秦下意識攥緊了手上的狗繩:“那個小姑娘現在在哪裡?”
女警笑著說:“暫時待在我家。我家也有個閨女,還可以跟她一起玩兒。這是你們家狗吧?呦,長得可真壯實。我還得回家做飯,就先走了。”
“嗯吶,好,拜拜。”
蘇秦牽著飛豹和波音往回走,兩條狗的反應似乎有些不正常,它們忽然一轉身,朝著蘇秦身後那個方向龇牙,眼神忽然變得銳利,喉嚨裡發出宛如野獸一般的低怒警告。
蘇秦順著兩條狗方向看了眼,一個男人正扶著一個老太太繞著涼亭散步。
蘇秦收緊手上p鏈,吼了一聲:“飛豹,波音,不許對陌生人這麼兇,知道嗎?”
兩條狗服從指令,轉回身,跟著主人上了樓。
等蘇秦離開之後,“老太太”眼神一凌:“那不是波音和飛豹嗎?我沒看錯吧?”
女人的聲音很年輕,最多三十多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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