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今天是周六,蘇秦打算去書店買練習冊,順便去新家看一看裝修進度,她希望能在過年搬進新家,和母親、波波過一個不一樣的新年。
最近黎川不知道怎麼了,一旦她獨自出門逛街,男人就務必要跟著她。
蘇秦開玩笑說:“黎老師,您都快成我保鏢了。”
黎川從書架裡抽出一本書,漫不經心道:“以後等你方便了,一定給你請兩個保鏢,保護你的安全。”
蘇秦以為他在開玩笑,笑得前仰後翻,也接著他的話說:“好啊,黎老師,我希望你給我安排那種,個子高高,身體強壯的男保鏢,除了保護我的安全,還能讓我賞心悅目!兩全其美。”
黎川皺眉,問得正經:“難道你的黎老師,不夠賞心悅目?”
他的話讓蘇秦更樂:“不不不,我沒那個意思,我們黎老師是全天下最賞心悅目的老師,沒有之一!”
蘇秦認識黎川這麼久,知道他很少開玩笑,也很少拿自己開玩笑,這是他為數不多的一次。
蘇秦收到母親發來的QQ時,她和黎川剛買完書,從書店裡出來。
由於是周末,這裡又位於市中心,街上人來人往。
黎川穿著長款黑色羽絨服,豎起的衣領遮住了男人削尖的下巴。他雙手插兜,與小姑娘並肩而行。他問:“你父親的案子,看見了嗎?”
蘇秦穿著白色短款羽絨服,背著一隻黑色雙肩包。她戴著圍巾,遮住口鼻,隻露出一雙眼睛和潔白的額頭。
她正低頭摁著手機,一條條將母親發來的消息瀏覽完,將手機插回兜裡,點頭說:“剛看見。”
兩人並肩而行,走到紅綠路口,在斑馬線前停下。
男人身高一米九,女孩的個子隻到男人肩膀,兩人的羽絨服一黑一白,不知道的,以為兩人是情侶。
黎川盯著對面的紅燈,問她:“這個結果,你有預料到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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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蘇秦想說“是”,可她畢竟隻是個高一的姑娘,如果說“是”,不是太可怕了嗎?
她很珍惜黎川這個師父,也很珍惜他這個朋友,出於自私,她並不想讓黎川看見她陰暗的一面。
她垂下頭,裝作很後悔的模樣,搖了搖頭,“我沒想到歹徒會對她那麼狠,我以為,他們頂多隻是教訓她,不會對她下狠手。我……”
人販子手段狠辣,她讓黎川發那個帖子的最終目的,就是想讓兩個惡人自相殘殺。隻是她沒想到,蘇正國也會受牽連。值得慶幸的是,蘇正國沒有生命危險。她的渣爹雖然渣,但罪不至死。
小姑娘說完,拿一雙無辜的眼睛看著黎川,裡面汲著一汪水,卻看不出天真無邪。
也是,她經歷了那麼多,又怎麼會和其它同齡少女一般“天真無邪”?黎川心裡一陣撕疼,那種感覺,從所未有。
重生回來,他的願望不多。
他想賺更多的錢,有手段、有能耐去保護家人。
他想讓蘇秦好好地過日子,想讓奶奶活得長一些。如果可以,希望包包也能來到這個世界。
他會竭盡所能,不讓前世的悲劇重現。哪怕以生命和靈魂為代價,他也要保護蘇秦和包包。
黎川見小姑娘滿眼得自責,伸手勾住她的後腦勺,揉了揉:“蘇秦,有些事,不該你來做。”
一輛輛車從他們跟前開過,汽車鳴笛聲刺耳。
蘇秦垂下頭,嘟囔道:“可是警察能抓李秀蘭嗎?不能。”
黎川聽見她的小聲嘟囔,輕聲說:“這些事,應該由我做。”
蘇秦以為是車多嘈雜,她聽錯了。可黎川那眼神,她應該沒看錯。那是一種,她從未在他眼睛裡見過的眼神,有陰鸷,有冷厲,甚至有一種仇恨的烈火。她怔住,不明白黎川這話什麼意思。
黎川也沒解釋,拍拍她的腦袋,說:“綠燈,走吧。”
如果黎川知道李秀蘭是導致蘇秦被拐的罪魁禍首,他第一個不會放過那個女人。
蘇秦來找他發帖子的時候,才告訴他緣由。原來這個女人,才是導致蘇秦被拐賣的真正元兇。
李秀蘭的作為,再一次刷新了黎川對人性的認知。
如果前世的蘇秦沒有被拐賣,她便不會遇到張星那個瘋子,那個瘋子也不會放火燒宅,讓他們一家慘死於烈火中。那個被切掉雙耳的女人,才是導致他們一家悲劇的根源。
他看了眼蘇秦,心裡已經有了盤算。
心如蛇蠍的女人,隻是失去兩隻耳朵怎麼夠?既然法律不能懲治她,那他就讓這女人好好活下去,在餘下半生,仔細品嘗自種的惡果。
有時候,人死了,可比活著要幸福。
*
書店離蘇秦的新家並不遠,他們過了斑馬線,走了八分鍾,就到了小區外。
小區外有一片圍起來的施工地,裡面在修廣場和噴泉。蘇秦和黎川經過那裡時,裡面突然衝出一條灰撲撲地烈性犬,攔住他們去路。
黎川反應極快,下意識用左手抽出兜裡的軍刀,利刃見光。而他另隻胳膊則將蘇秦往後一攔,用高大的身軀護住女孩。
就在黎川握著軍刀與狗子對持時,蘇秦觀察到,這條體型碩大的德牧似乎並沒有惡意。
德牧將一雙威風凜凜的耳朵往後壓褶,像一隻無耳海豹,它努力向蘇秦和黎川搖尾巴示好。
德牧仿佛有求於他們,焦急地在原地轉圈圈,又是趴地,又是打滾,最後索性四腳朝天,露出肚皮給他們。
狗子一旦露出肚皮給陌生人,這就說明,它是在向人示好,完全沒有攻擊性。蘇秦看著這隻突然冒出的大家伙,對黎川說:“黎老師,這隻狗好像在跟我們賣萌?”
蘇秦想靠近這條烈性犬,黎川仍保持警惕,拉住她:“小心。”
蘇秦搖頭說:“沒事,它看起來沒有惡意。”
女孩天生就有一種感知事物的細心,她第六直覺,這條犬沒有惡意,便蹲下身,拿手摸了摸這條烈性犬的肚皮。
烈性犬突然翻過身,咬住蘇秦的衣服,將蘇秦往施工地裡面拖,它喉嚨裡發出“嗚嗚”的聲音,仿似一種祈求。
蘇秦回過頭對黎川說:“黎老師,它好像在求我們,想帶我們去一個地方。”
黎川皺眉,覺得這條犬來的很蹊蹺,並沒有放松警惕。
蘇秦起身,摸了摸狗子的腦袋,低聲說:“你別急,你想帶我們看什麼?我們跟你過去,好嗎?”
她輕聲細語,狗子仿佛聽懂,松開她的衣服,帶她往施工地裡面走。
這塊施工地被圍了起來,這裡有一處缺口,正好可以過人。
蘇秦矮身跟著進去,由於裡面亂石成堆,她一腳跨進去,踩在一塊石頭上,踩滑,差點摔倒。還好黎川眼疾手快,拉了她一把。
狗子走在前面,三步一回頭,小眼神極其可憐。
兩人跟著狗到了一塊光溜溜的石頭上,看見一條同品種的母德牧躺在上面,一條腿流了很多血,閉著眼睛,奄奄一息。
蘇秦過去,用手探了探母犬的鼻息,回過頭告訴黎川:“沒死。”說罷要去抱起這條母狗。
這條母德牧七個月,體重已經超過三十斤,蘇秦抱著很吃力。黎川收起刀,從她手裡接過狗,抱著這條體重近四十斤的母犬出了這片施工地。
母犬不知道因為什麼受傷,流了很多血。蘇秦不敢耽擱,去路邊攔了一輛出租車。
出租車在路邊停下,她拉開車門,讓黎川抱著母犬先上去。等黎川上車後,那條公犬也跟著跳進車內,乖乖巧巧地坐在黎川身旁。它焦急地望著黎川懷裡的母犬,時不時拿舌頭去舔舐母犬的傷口。
蘇秦坐進副駕駛,一邊系安全帶一邊說:“師傅,麻煩去最近的寵物醫院。”
“好嘞。”司機將車開上路,通過後視鏡看兩條德牧,“喲,怎麼回事?狗受傷了?”
“嗯。”
畢竟是一條狗命,司機不敢耽擱,立刻把車開快,一路飆車,六分鍾就開到了一家小的寵物醫院門口。
蘇秦付了錢,下車給黎川開門。
兩人護送母犬往寵物醫院走,公犬緊跟其後,一路“嗷嗚嗷嗚”叫喚著,宛如人類的哭聲。
……
母犬被送進手術室,過了一會,醫生出來,目光驚恐:“這條狗中槍了,我從它的腿裡取出一枚子彈。你們家的狗到底怎麼回事?怎麼會中槍?又是哪裡來的槍?”
蘇秦和黎川面面相覷,顯然不知道是什麼情況。
兩人低頭看著那條公犬,狗子仿佛心虛,目光閃爍,刻意避開兩人視線,不敢直視他們。
醫生說:“送來的太晚了,這條母狗的腿是不能要了,需要做截肢手術。做嗎?”
蘇秦和黎川又互看一眼,兩人完全是懵逼狀態。
蘇秦垂眼看著那條公犬,居然開口問它:“醫生說做截肢手術,做嗎?”
公犬仿佛聽懂蘇秦說話,“汪汪”兩聲,抬起狗爪子拍了拍蘇秦的膝蓋,一雙威武的耳朵又往後壓了壓,試圖跟她賣萌。
蘇秦對醫生點頭:“做吧。”
“截肢手術不是小手術,手術費……”
黎川插嘴:“付得起。”
醫生遇到來給寵物做截肢手術的主人,可最後卻因為昂貴的手術費,在手術做完後,就丟下殘廢的狗狗消失了。有前車之鑑,醫生當然多了一個心眼,他說:“那你們先去前臺繳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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