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正打算裝模作樣地安慰他兩句。
他卻突然補充道,「雖然後來又分了……」
分……分了?
我笑容凝固。
這人怎麼說話還帶大喘氣的!
我忿忿,「所以呢?陸總沒再去努力一下?」
「當然有」,陸餘錦突然含笑看著我,「其實——」
08
陸餘錦的手機響了。
但他的話還沒說完。
剛好我也不愛聽。
所以一點也不可惜。
跟現任妻子談自己和白月光的愛恨瓜葛,陸餘錦當我是個死的嗎?!
我單方面宣布和他冷戰!
隻可惜這場「冷戰」隻持續了三十秒。
因為陸餘錦這通電話是有關我家公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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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是說林氏的財務出問題是因為有人監守自盜?」
見陸餘錦點頭,我的心沉了下來。
「你回想一下,林氏有沒有可疑人員。」
說到可疑,我還真想起來一個人……
—
幾年前,我爸去世時把公司留給了我。
後來林氏一步步出現危機,我一直以為是自己管理不善的緣故。
林氏頹勢漸現後,大批的員工離職。
我也漸漸從著急挽留,到最後見怪不怪,給足錢好聚好散。
作為當初和我爸一起創業的合伙人,李叔叔說要離開時,我隻有惋惜,從未有過懷疑。
後來在林氏出問題後,甚至還臊著臉去找他借過錢。
當時李叔叔一臉為難。
先是對林氏因「經營不善」而面臨倒閉表示惋惜,而後又表明自己實在是囊中羞澀,最後卻又給我留了一絲希望,說會回家跟太太商量商量。
當時是把我騙得團團轉。
沒想到他居然在背地裡挪用公司的公款!
我恨得牙痒痒,在法庭上更是寸步不讓。
看著李叔叔痛哭懊悔的樣子,我也隻能深表惋惜,但卻絕不會心軟!
畢竟隻有盡快追回他從公司盜出去的款項,才能挽救林氏的危局。
09
為了和李叔叔打官司,我一連在外奔波數日,回到我和陸餘錦的小家時竟有些感慨。
因為兩個人都忙,家裡沒人收拾,還是隻有一些簡單的日用品。
房間裡空空蕩蕩的。
好不容易有一天空闲。
我打電話給陸餘錦,讓他找搬家公司,把陸宅裡的行李都搬來。
忙活了一整天,終於把東西搬的七七八八,最後隻剩下一個鎖著的保險櫃。
搬家公司擔心裡面有什麼易碎的貴重物品,說什麼也要讓我把裡面的東西取出來才肯搬。
沒辦法,我隻能打電話給陸餘錦,問保險櫃的密碼。
結果電話那頭一默,「密碼是你的生日。」
我有些發愣,還以為是陸餘錦在領證之後換的,「不錯呀陸總,功課做的挺全,連我的生日都知道。」
「嗯,畢竟是我領過證的合法妻子。」陸餘錦低沉的聲音從電話裡傳來。
我耳根一紅。
從前怎麼沒看出來,陸餘錦居然這麼會撩!
「既然如此,合法妻子是不是有權知道一下陸總的過往情史?上次陸總和白月光的故事還沒講完,故事隻聽一半我心裡痒痒。」
「嗯,等晚上回去講。」
「好的。」
我含笑掛了電話後,立馬變臉。
狗男人!
看起來禁欲,不近女色。
結果背地裡這麼會撩,指不定前女友一籮筐!
對!
保險櫃!
說不定保險櫃裡藏了一堆和前女友們有關的東西!
抱著捉奸的心態,我氣呼呼地打開保險櫃。
輸入密碼的那一刻,櫃門應聲而開,一堆照片哗啦啦地從保險櫃裡滑了出來。
我看著散落在地上的照片,愣住了。
這照片上怎麼……都是大學時候的我呢?
-
我從地上拾起散落的照片,一張張仔細看了過去。
照片上的主角無一例外全是大學時候的我。
隻是拍攝的角度往往都很偏,像素也不高。
極大可能是用手機偷拍的。
其實我大學時因為家裡有錢,總是打扮地光鮮亮麗,偷偷拍我的男生不再少數,還被我抓到過幾個。
我煩不勝煩,覺得自己的隱私被侵犯。
於是警告了那幾個人一通。
後來偷拍我的人就慢慢少了。
沒想到今天居然在陸餘錦的保險櫃裡找到一個漏網之魚。
所以這些照片到底是誰拍的呢?
居然能躲過我敏銳的「反偵察」目光。
很快,我便知道了答案。
其中一張照片上,拍攝者露了臉。
赫然就是年輕青澀幾分的陸餘錦!
這張照片裡,陸餘錦舉著手機,看起來十分局促緊張,而他背後的我,看眼神明顯是在和前方的人說話。
但因為我正對著鏡頭,借一下位,看起來居然就是我笑著和陸餘錦並肩而立的一張合影!
所以陸餘錦居然在大學的時候就認識我了嗎?
電光火石間,我腦海裡突然閃現過一個念頭。
陸餘錦前幾天說的什麼來著?
他和他的「白月光」在大學時候的學校挨得很近!
而我又隱約記得……我好像在從前資助過一個學生……
10
高中時候的我就是個天真爛漫的富家大小姐。
因為男友學美術,愛屋及烏就喜歡上了繪畫。
沒想到意外發現了自己的繪畫天賦。
有時候掛在畫廊裡的畫被賣出去後還能小賺一筆。
隻不過我一個富家千金不缺零用錢,賺錢隻是能帶來些成就感。
於是幹脆將錢捐了出去,資助一個因為貧困而輟學的學生。
這件事原本微不足道,尤其是對方後來特意寫信給我,表示今後不再需要資助,我便將這件事徹底忘了。
再後來,我發現前男友是個海王,「恨」屋及烏,討厭上繪畫。
更是沒有再賣過畫。
前幾天陸餘錦講自己和「白月光」的故事時,我才漸漸想起來。
但當時沒想到居然會這麼巧!
他就是我資助的那個同學!
我壓下驚訝。
等陸餘錦晚上到家時,我坐在沙發上,刻意咳嗽兩聲,「咳咳,所以……小石同學當年為什麼突然開始拒絕我的資助了?」
沒錯,陸餘錦當初和我通書信時用的名字是小石頭。
「都知道了?」
陸餘錦看起來毫不驚訝,平靜地換上拖鞋,松了松領帶。
我點點頭,「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
「因為後面可以自己賺錢了,就沒必要浪費婷婷同學的一片心意了。」
陸餘錦說的是我當年用的名字——自己的小名,婷婷。
我繼續發問,「那後來明明離的這麼近,小石頭又為什麼不來找婷婷呢?」
陸餘錦靜靜地看著我。
良久,道,「因為小石頭喜歡婷婷,可是婷婷有男朋友了。
「雖然後來分了,可他太自卑了,直到畢業也沒敢找婷婷。」
小石頭喜……喜歡婷婷?
陸餘錦的意思是……
幼稚的角色扮演遊戲結束。
現在到了現實中的人坦誠相見的時刻。
我緊張地咽了口唾沫,手心都是汗,
期待又害怕。
「小石頭和婷婷錯過了,但陸餘錦不想再錯過林姝。」
陸餘錦頓了頓,「但我知道感情的事勉強不來,也沒有用過往來逼迫你的意思。
「如果你不喜歡,可以不必顧念那些舊情地拒絕我。」
他打開保險櫃,從裡面取出一張黑卡,「隻需要記得,有林姝才有陸餘錦的今天。
「所以希望無論結果如何,請她今後不要拒絕他的幫助。」
11
卡我沒收。
陸餘錦語氣苦澀,「就算你今後不願意當陸太太,起碼把這張卡收下,就當是我對你從前資助的回報。
「況且,林氏現在的情況確實不太妙。」
即便他以林氏做餌,我依舊堅定地搖了搖頭。
「林氏是我爸多年的心血,是我們家的事,無論結果如何,我都想自己解決……」
眼見陸餘錦的眼神愈發灰敗。
我突然話鋒一轉,「況且即便是我繼續當陸太太,將來也不能總是依靠你吧?」
潛臺詞是,我希望將來也能繼續當陸太太。
但我好像說得太隱晦了,也不知道陸餘錦能不能聽出來。
我緊張地攥緊掌心。
好在,陸餘錦敏銳地捕捉到了我的弦外之音,眼中迸發出光亮,「所以,我的太太還願意繼續留在我身邊?」
「嗯。」
我羞澀地點了點頭,松了口氣。
還好我們心有靈犀。
於是我鼓起勇氣,將手放在陸餘錦掌心,衝他一笑,「老公,所以我的婚紗什麼時候才能做好啊?」
……
林氏申請破產的那天,我沒有告訴陸餘錦。
挪用公司公款的人雖然找到了,但已經晚了。
李叔叔盜走公司的錢後躊躇滿志地重新開始自己創業,結果卻虧得血本無歸。
被查的時候手頭早就沒有錢了。
即便把他的房、車都拍賣完,再加上我之前湊出來的錢,對公司的虧空而言也不過是杯水車薪。
林氏最終還是倒閉了。
我爸當年辛辛苦苦打拼來的公司……沒了。
我鬱悶地買了幾瓶酒,回到當初我爸創業時住的小房子裡,自己一個人喝得爛醉。
邊喝邊哭。
被陸餘錦找到的時候,我已經喝得神志不清了。
後來隻記得那晚他攙扶著我回家時,他溫熱的手臂和披在我肩上的西裝外套,是我在寒冷的夜裡唯一的溫暖和慰藉。
隻記得我歇斯底裡地質問他,我是不是真的很糟糕、很沒用時,他會堅定地看著我的眼,替我擦幹眼淚,安慰我一切都不怪我,隻要撐過人生的這一段低谷就好了。
隻記得在我眼淚流幹,一身疲憊時,陸餘錦抱了我一整晚。
他的懷抱是如此溫暖踏實,讓人沉溺其中。
想躲在他的羽翼之下,不願睜眼獨自面對現實的慘淡。
但當天亮後,理智回歸,我又會果斷的離開他的懷抱,選擇獨自行走。
因為我知道,隻有這樣,我才不會逐漸在陸太太的殼子裡迷失自己。
林姝曾經失去的,必須要自己親手拿回來。
尾聲
李叔叔被捕入獄的那天,Lisa 來找我了。
我這才知道,原來她是李叔叔的女兒。
隻不過無論如何,李叔叔卷錢跑路,害得林氏集團破產的事都是事實。
我絕不會松口放過他。
Lisa 好像也知道這點,壓根沒打算求情,反而冷笑道,「林小姐這富太太當的可真舒服啊,當時指使陸總開除我的時候是不是還很得意?」
我忽略她的陰陽怪氣,蹙眉,「你到底想說什麼?」
她輕蔑地撇了我一眼,「再得意ţùₙ又怎麼樣?不還是個隻知道依附男人的米蟲!背地裡不知道要怎麼對男人低三下四的……啊——」
「啪」的一聲。
Lisa 捂著臉,瞪大了眼,「你居然敢打我!」
「打都打了,你說呢?」
我頗嫌晦氣地甩了甩手。
麻了,這賤人臉皮太厚,打得我手疼。
誰料 Lisa 被打之後反而笑了,「喲,怎麼惱羞成怒了?
「難不成真被我說中了?」
我面無表情地看著她蹦噠,隻覺得可笑。
「第一,我不是米蟲。我有正經工作,更沒吃你家的米。」
「第二,我沒有低三下四。我和陸餘錦一直是互尊互愛。」
「至於這第三麼……我到底需不需要依附男人,咱們走著瞧!」
扔完話,我扭頭就走。
跟這樣的人多說一句都是在浪費時間。
還不如把這時間花在重振林氏公司上……
-
後來,我果真實現了自己當初說過的話。
不到兩年,就重新建起了自己的林氏公司。
不得不說,被人稱作「林總」的感覺遠要比被稱作「林小姐」或「陸太太」爽!
雖說公司目前的規模沒有當初的林氏大,但我有信心重新復現林氏當年的光輝。
等到時候,我要在慶功宴上挽著陸餘錦,自信且從容地舉杯……
(全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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