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虐前夫千百遍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161

第3章

書名:我虐前夫千百遍 字數:3161 更新時間:2024-10-25 19:38:52

怪,太怪了。


正當我錯愕的時候,迎面對上了孟沂寧的笑臉:「絮絮,你回來啦!」


他連忙接過我手裏的籃子,殷勤地問我累不累,到家裏又拿著蒲扇給我扇風。


「孟沂寧?」我試探著問。


「叫什麼呢?」孟沂寧刮了刮我的鼻尖,語氣繾綣,「叫夫君!」


我的天!


我居然又從孟沂寧這裏感受到了春天般的溫暖?


這幻境太恐怖了,居然將我的記憶全部抽條而出,真實得讓我想哭。


孟沂寧從前竟然這般肉麻嗎?


「今天想吃點什麼?要不我煲竹筍排骨湯給你喝?」孟沂寧低頭認真看著菜籃子裏的食材,「吃完午飯午休一會,下午我們去捉魚吧!今天太陽不是特別濃烈,不會曬傷絮絮,我給絮絮在樹下鋪個毯子,你就在上面看書,我去捉魚當晚飯。」


「……好啊。」這幻境恐怕一時半會破不了,我索性點頭答應。


不過,蘇味去哪裡了呢?


這幻境裏也有主神姐姐神魂的氣息,到底哪裡才是幻境的陣眼?


見我沉思,神情有些不對,孟沂寧放下了手中的菜,關切地用額頭抵了抵我的:「絮絮是不舒服嗎?還是累了?」


看著他如今的關切神情,對比和他重逢後忽冷忽熱的態度,我心口一酸,幾乎要落下淚來。


靠,我什麼時候這麼多愁善感了?

Advertisement


不。


都怪孟沂寧,現如今在幻境裏,他長得帥態度還好,讓我怎麼頂得住?


9


帥果然能當飯吃。


看著孟沂寧給我忙前忙後,我開心得飯都多吃了一碗。


下午趁著孟沂寧在水裏摸魚的工夫,我掏出羅盤又看了一下方位,這次羅盤居然能正常使用,並且把方位就定在了東南方向——孟沂寧摸魚的那個湖一角。


湖邊有三三兩兩小婦人在浣衣,臉上都帶著笑,歡聲笑語不斷。


不過有一個男人卻很奇怪,大夏天裹得嚴嚴實實在浣衣,下半張臉也被遮住,露出的手腕上有著明顯的疤痕。


年紀分明不大,為何如此打扮?


他起身後朝著另一邊走去,羅盤瞬間動了起來。


突破口!


我看了一眼仍在水中起伏摸魚的孟沂寧,連忙悄悄跟上了那個年輕男子。


年輕男子一路西行,走到了一個小院停下。


院子裏正煮著藥,濃重的藥味飄散在周圍,嗆得我皺起眉。


我掏出蘇味給的隱身符貼在自己身上,跟著年輕男子走進屋子。


屋子裏的陳設很簡單,但是很整潔,能看出主人佈置的用心。


裏屋好像有個人。


「姐姐,我回來了。」年輕男子的聲音有些沙啞,好像聲帶受了損傷,「今天有感覺好一些嗎?」


我順著他的方向看去,愣在原地久久不能回神。


這……主神姐姐?


不,不對。


主神姐姐向來喜歡穿一身金色華麗長袍,頭發像海藻般濃密,眼睛燦若星辰,聲音溫柔,總是不疾不徐。


怎麼會是如今面容瘦削、雙目失明、頭發枯黃的樣子?


「還沒死。」女子雖然看不見,但是聽到聲音似乎不想面對,翻了個身朝著墻,隻剩沉默。


這女子魂魄虛浮,明顯是命不久矣的模樣,但好像命門被什麼強行補足,所以還能正常說話。


男子從屋外倒好藥端給女子,帶著哄小孩的語氣:「姐姐,喝藥了。」


沒想到藥被女子伸手打翻,女子直接讓他滾。


男子也不惱,伸手替女子蓋了蓋被子。


男子出去後,我掏出羅盤,羅盤定定指向床的方向。


想必這確實是主神姐姐。


「出來吧。」


被發現了?


10


看了一眼,那男子在屋外熬藥,我扔了一個隔音的一次性法器防止被他發覺。


「你怎麼知道我在?」我問得小心,看著主神姐姐潦倒的樣子,很是心疼。


「是直覺,我們是不是認識?」主神姐姐扶著床邊慢慢坐了起來,神情柔和,「你叫什麼名字?」


我連忙扶住她:「我是卿如絮,你記得嗎?」


「如……絮……?」主神姐姐念出我的名字,搖了搖頭,「我們認識很久了嗎?」


她這樣子好像失憶了?


屋外突然傳來孟沂寧的呼喚,一聲比一聲高。


我連忙往主神姐姐手裏塞了一塊用於通信的玉佩:「我會聯系你的。」


便匆匆離開。


特意繞到後面的樹叢裏喊了孟沂寧一聲。


他看到我,著急地撲過來:「絮絮,你去哪裡了?」


「有一隻白兔子,特別可愛,我追兔子……」


孟沂寧緊緊抱住我,力氣大得甚至勒痛我,我有些不解,但還是安撫地拍了拍他的後背。


正面對上他委屈的臉:「別離開我,好嗎?」


見我表情奇怪,又補充道:「我是說,你去哪裡告訴我一聲,我會擔心。」


「嗯。」我心裏隱隱有些不安。


孟沂寧從前雖然黏人,但是不會這樣缺乏安全感。


到底是因為這是個幻境,還是因為這是個假的孟沂寧?


「你以前不會這麼敷衍我的!」孟沂寧捧起我的臉,「你不開心嗎?」


在我再三保證沒什麼不開心的事情之後,孟沂寧這才作罷。


回去的路上,我心不在焉地想著主神姐姐和那個奇怪男人的奇怪相處模式,孟沂寧在旁邊嘰嘰喳喳分享他摸到了幾條魚。


「你晚上想吃清蒸魚還是紅燒魚,或者我們烤魚吧!」


「好啊。」


「那你是想吃烙餅還是面條?」


「好啊。」


「我們再成親一次吧。」


「好啊。」


「啊?」我不解地看著他。


已經走到了自家小院門口,孟沂寧拉著我坐到院子裏的秋千上,眼神亮晶晶的,鄭重地說:「我們再成親一次吧,拜天地拜父母,之前成親我都不記得了,我想再看你穿一次紅嫁衣。」


這突如其來的儀式感是要鬧哪樣啊!


我一時語塞,居然不知道怎麼回答。


「好不好?」孟沂寧靠近我的臉頰,用鼻子親昵地蹭了蹭我的,竟撒起嬌來。


我心裏一突,頓時有個不好的猜想。


11


這個人應該確實是孟沂寧。


但是卻不是當初的他。


而是四年後的他。


他想來是跟著我進入了神髓峽谷。


他這是哪一出啊?


恨我恨得要死,怎麼又裝作愛我愛得要死?


演技派?


「可是我們成過親了,已經是夫妻啦,何必再……」我死死盯著孟沂寧的神色,不想錯過他臉上的任何表情。


「你是不是不喜歡我了?」孟沂寧的情緒低落下來,眼神也變得黯淡,像個被人拋棄的小狗。


激發我的同情心和憐憫心是吧?


很好。


你成功了。


「怎麼會呢?」我連忙親親他的臉頰,順了順他的頭發,「我最喜歡孟沂寧了!最最喜歡。」


孟沂寧的頭伏在我肩膀上,過了許久,才悶悶出聲:「那我們成親,好不好?」話語已經有了哭腔。


我終是答應下來。


接下來這幾天,孟沂寧歡天喜地地準備各種婚禮的材料,還請了左鄰右舍幫忙。


借此機會,我正好和大叔大媽們打聽一下主神姐姐那邊的情況。


「哎呀,那姐弟兩個,丟人哦。」


「不是我們村本地的,從外地來的,起碼有七八年了,據說不是親姐弟,姐姐都打算嫁人了,生生給弟弟拆散了,那弟弟啊,怎麼能有那種思想?造孽啊!」


「頭先那姐姐還好好的,還出來走動,不知怎麼一病不起,兩個人又父母雙亡,現在全靠弟弟上山打獵換點錢,大部分都換了藥……」


「為啥那小郎君全身裹得緊緊的?好像是打獵中了毒,身上爛了不少地方,留了疤,可嚇人了。」


「我看那姑娘活不長……」


「你可積點德吧。」


大叔大媽們七嘴八舌,我也大概捋清了情況。


不過,最好能夜裏去看看。


這樣,這青年郎君是人是鬼,便明瞭了。


12


機會來得很快。


孟沂寧要跟著大叔去城裏買婚禮的東西,一來一回,半夜才能趕回來。


我再三保證自己在家會乖乖等他回來後,他才依依不捨地走了。


是夜。


我貼了張隱身符,悄悄潛入主神姐姐那邊家裏。


裏屋燈光昏暗,主神姐姐病歪歪躺在床上。


外面……那青年男子在熬藥。


藥罐子彌漫出奇異的香味,而且隱隱發出紅光。


不多時,他提出一盞燈,然後將手腕割破,把血滴進了藥裏。


噬魂燈!


好傢伙。


我耐著性子繼續往下看。


男子端著藥碗進了屋,這次,主神姐姐喝下了藥。


很快,她的神魄消散了小部分,但是精神卻變得好起來。


屋外的噬魂燈頂縈繞起一個金色的光圈。


原來如此。


這男子用噬魂燈慢慢吞噬主神姐姐的神魂,卻用自己的血滋養主神姐姐的軀體。


這樣,主神姐姐就會被困在這幻境裏,病弱無力,卻永不死去。


這男子,就是幻境的陣眼。


怪不得主神姐姐幾次三番要從這個世界收回一半神魂卻總是被什麼阻擋。


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做?


很快我的問題得到瞭解答。


他摘下臉上的遮擋,雖然臉上也有縱橫交錯的疤痕。


但我還是一眼認出。


這是少年蘇味。


好啊蘇味,早知你心思深沉,不可深交。


你居然如此下作!


13


綁了蘇味,把噬魂燈拿到手裏,一切迎刃而解。


但是噬魂燈恐怕與蘇味緊密相關。ӳƶ


貿然行動很有可能導致噬魂燈破碎,主神姐姐被抽走的神魂更難尋。


滿腹心事地回到家裏,孟沂寧還沒回來。


看著滿屋子紅彤彤的裝飾,我突然有了主意。


「絮絮,我回來了。」孟沂寧風塵僕僕地從外面回來,帶來深夜的涼意。

熱門推薦

不可能!我的野王怎麼是初中生

我在峽谷曖昧了個「野王」,互送玫瑰、甜蜜雙排、夢境看鯤.....所有浪漫 的事情做了個遍。

病秧子美人

"我是京城出了名的病秧子美人。 今天受了驚,臥了三天床。明天吹了風,灌了半個月藥湯…… 眾人都覺得,我活不過二十歲。 適齡的勳貴弟子更是對我避而遠之,生怕一不小心娶了我這個短命鬼進門。 直到—— 慶賀大軍凱旋的宴席上,皇帝為我跟兇名在外的小侯爺賜了婚。 "

嬌嬌

為報復我爸的「真愛」,我撩了她的弟弟,比我大 9 歲的叔叔。 住進他家,各種手段用盡,他卻坐懷不亂,始終不為所動。 我深感挫敗,忍不住出言諷刺。 然而很久之後,我哭了:「當初我還小,不懂事……」 他語氣慢條斯理,眼中卻滿是侵略性:「就算是小姑娘說錯了話,也該付出點代價。」

不服就幹

“合租嗎?” “合,房租一人一半,水電煤氣你全掏,成交嗎?” 葉圖和任江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合租人選,在寸土寸金的一線城市扎了根。 葉圖和任江這對死黨,是從光腚娃娃開始就整日混在一起的“狐朋狗友”。 在他們的認知裡,就沒有孤男寡女需要避嫌一說。 為此,任江媽媽頗有微詞,她日防夜防,就是怕一不小心,葉圖成了她兒媳婦。

枕紅纓

阿哥戰死沙場那年,我隻有五歲。我站在臨淮侯府門口等他 凱旋,等了很久很久,卻隻等回了阿哥的紅纓槍。

我和竹馬領證了

我懷孕了,竹馬帶著我去領證。他跟我 說:「你要是和我結婚,不僅孩子有了 爹,還不擔心婆媳矛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