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正是當年沈宴壓住我時,傅梨拿手機拍的。
角度刁鑽,經過後期看上去曖昧至極。
同時還有一段沈宴喝醉酒的錄音。
傅梨問他,《仲夏夜與蟬鳴》是不是送給陳初遙的歌?
沈宴應了一聲:嗯。
一時間,討伐我水性楊花、腳踏兩條船的聲音四起。
如今,白丞在娛樂圈的地位,已是天神級別的存在。
他剛公開的結婚對象被爆出如此勁爆的黑料,營銷號都沸騰了。
吃瓜的吃瓜,聲討的聲討,社交平臺迎來了久違的熱鬧。
傅梨抓住流量,直播哭訴自己哥哥如何被騙感情,騙資源騙人脈給 Neo 鋪路。
都給我老爸聽笑了,打來我問,他當初給工作室砸的錢,開過的發票還在不在。
在的話直接甩到造謠者的臉上。
我這頭還沒跟老爺子嘮嗑完,那頭白丞就重拳出擊了。
他用實名的大號連麥傅梨,申請 PK。
邊 PK 賺錢,邊為我澄清。
「我老婆那麼優秀,讀書時有追求者不意外,誰笑到最後才是贏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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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面的主播是跟我曾經一個戶口本的兄妹關系,現在嗎?不是了,長輩們早離了。
「對了,請對面的主播不要再往我郵箱塞清涼照,那個郵箱是我助理在看的,多尷尬。」
一口一個「對面主播」,連傅梨的名字都不願意提。
PK 輕松獲勝,傅梨難堪下播。
吃瓜群眾大呼:這樣的戀愛腦天王,哪裡可以領!
同時,我曬出自己的父親是工作室最大投資者的證據。
細心的網友發現,投資公司正式平城最大的實業「陳氏集團」。
「媽呀,是我冒昧了,公主的資源是自帶的,人脈是別人求著給的。」
更誇張的,甚至說白丞「嫁入豪門」了。
傅梨三番五次想把我拽入泥潭,從未成功。
她宣布回歸家庭,從此退圈,還曬出了富商老公獎勵她的限量版粉跑。
22
再見到這輛跑車,它已化作一堆破銅爛鐵。
這次特大車禍造成 2 人受傷,1 人死亡。
有關消息透露,車上重傷的兩人分別是 M 國富商太太傅某,以及疑似多年的情人沈某。
不幸離開的小生命,是傅某腹中七個月孩子。
孩子當場死亡,沈某被撞成高位癱瘓,屎尿失禁,需人日夜照顧。
傅某被大面積燒傷,容貌盡毀。
據說兩人是私奔時發生了意外。
一個月後,我收到一封神秘郵件,邀請我前往一家私人醫院。
我獨自前往,在那裡看到了痛苦不堪,隻能躺在床上的和傅梨。
傅梨的富商老公不知何時走近,「謝謝你的郵件。」
「我隻是隨手發錯了。」我淡淡回應。
是的,在傅梨宣布回歸家庭後,我把她婚前發給白丞的郵件,轉給了她老公。
郵件內容是這樣的:
【如果不能嫁給你,嫁給一個以丁克掩飾無能的家伙,還是嫁個一個除了臉無利用價值的舔狗,都一樣。】
富商談不上多愛傅梨,但絕對愛自己,包括面子。
「你動的手?」我想起上輩子的那場車禍。
「是,也不是。」富商淡淡一笑,「我隻是把車載音樂換成了《仲夏夜與蟬鳴》,至於他們聽到後會不會當場吵起來,誰知道?」
離開前,富商說沈宴的家人還特別感謝他,畢竟目前沈宴的治療費用,都是他在支付。
「隻要我還有錢,就不會讓他倆輕易死去。」
「我要讓他們每天睜開眼,都面對噩夢。」
……
我曾想過質問沈宴。
上輩子的我到底哪裡沒做好,哪裡對不住他,為什麼他要以那樣殘忍的方式對我。
讓我求生不得,求死無門。
現在想明白,有些人隻是天生壞種,自私自利。
受害者沒必要深究往自己身上找理由。
我隻想珍惜眼前人。
唯一讓我不安的,是我的「忌日」快到了。
23
上輩子墜樓那天,也是我重生之日。
我不知道自己為何能重生,害怕現在擁有的一切,隻是臆想出來的一個夢。
或者隻是臨死前走馬觀花的安慰。
「忌日」一天天逼近。
到了那天,我獨自蜷縮在房間,抱著白丞的枕頭,卷起被子,畫地為牢。
渾身顫慄,寒意從頭皮蔓延到腳趾。
身下的床突然不見了!
大片的鮮血在底下綻放,如一朵可怖的曼陀羅花。
我大聲喊著白丞的名字,洶湧的鮮血噴鼻而出,嗆住我的呼吸……
……
「醒醒,寶貝。」柔軟的唇落在額上。
白丞抱住從噩夢中醒來的我,不顧我身上的汗湿,不斷落下撫慰的吻。
他一遍遍低聲輕哄,「沒事了,我在。」
我淚眼模糊,伸手捏了捏他的臉。
他吃痛,咬了一口我亂動的指節,「疼不疼,醒了沒?」
是本人了。
「你不是應該在飛機上嗎?怎麼突然回來了?」
明天在 Y 國有一個重要的音樂頒獎典禮,他是主辦方特邀的頒獎嘉賓。
「起飛前打你電話,怎麼打都打不通,以為你又把拉黑我,就直接趕回來看看。」
「我怎麼會拉黑……」
我愣了愣。
按這一世的時間軸,除了重生前一晚,我和白丞隻互刪過號碼,從未拉黑過他……
我顫聲開口,「你是不是知道……今天是我的忌日?」
他攏住我抖成篩糠的手,放到心窩。
「你是不是……也重生了?」
24
白丞說,他也是重生了。
上輩子我倆因沈宴的問題,不斷爭吵。
他嘗試過很多方法勸我回頭。
從柔聲勸說到憤然怒罵,最後心灰意冷與我斷聯。
期間無數次的互刪拉黑,導致他成了最後一個收到我讣告的人。
他徹底崩潰,查明我的死因,替我向沈宴和傅梨復仇,搭上了自己的性命。
聽到這,我眼眶發酸,緊緊抱住眼前人。
「你傻不傻,上輩子的蠢貨怎麼值得你這樣做。」我吻住他溫暖的唇,眼淚落滿襟。
「當時我陷入生死混沌,有個聲音在笑話我,說我賠了夫人又折兵,人死了又不能復生。
「我問他,那有什麼法子能讓你活過來。
「那個聲音又笑了,他說你活多少遍,還是死路一條。你自己選的,旁人無法幹預。
「我不服,非要幹預。它警告我,要是強行幹預,你就永遠陷入墜樓的死循環。」
我聽著匪夷所思的話,回響過去點滴。
「所以你那天啥都不問,陪我演戲?還一路默默幫我?」
他拿出手機,翻到一條久遠的通話記錄。
「重生後,那天我接到你的電話,就知道這一世不一樣了。
「我終於遇見主動破除悲劇的你。
「陳初遙,不是我幫你。
「是你,改變了自己的命運。」
……
多年後。
在華人音樂最高榮耀「終生成就獎」的頒獎典禮上,我於萬千矚目下,手捧沉甸甸的獎杯,對著鏡頭感言:
「我們一生會面對很多選擇,也會被選擇。
「我曾是別人的次要選擇,就是俗稱的舔狗?不過我更傻,是舔狗的舔狗。
「後來活明白了,才知,隻有自己,才是自己的首要選擇。
「我見過天才,見過靈光閃現的火花,也見過被星光蒙蔽雙眼,輸得一敗塗地的人。
「後來我放棄逐光,不再獻祭自己。
「我承認自己隻個是庸才,但普普通通的才華也有微光。
「感謝這一生能遇見欣賞它的你們。
「最後,我要感謝一路相信我的愛人。」
主持人笑問,「聽說你和白丞是多年的青梅竹馬?難道就沒遇過天降男主、一見鍾情之類的劇情?」
本來沉悶的頒獎現場一下活躍起來,臺下的觀眾紛紛豎起耳朵,做好表情管理,準備吃瓜。
「我們是青梅竹馬,外加……」
我看向臺下那雙永遠真誠、炙熱的雙眸,莞爾一笑:
「天作之合。」
沈宴番外
1
那雙高跟鞋第一次勾到我的西褲,我以為是不小心蹭到的,下意識躲了。
對面的傅梨靜靜看著我,眼波流轉。
碰杯坐下,那雙高跟鞋再次勾住我的小腿。
我抬頭看向一旁的老婆。
還好她沒察覺到。
我們在一起很不容易,我不想輕易毀掉這段安穩的婚姻。
2
自從偷聽到那些高年級的挨處分,是被一個叫「傅梨」的跟老師舉報的,我便開始留意她。
她長得非常漂亮、耀眼,我們天生不是一路人。
她是太陽般的存在,而我隻是被燒毀翅膀的伊卡洛斯。
盡管在一個班,她估計連我名字都不知道。
散伙飯上,我意外有了接近女神的機會。
隻是她偷偷換了陳初遙的卡牌。
她以為沒人發現,可我看到了。
我有自知之明,沒做聲。
她並不想當眾親我。
她嫌棄我。
我不想勉強她。
陳初遙是個傻乎乎的富家千金。
她精靈古怪,我對她有朦朧的好感,但內心真正喜歡的,還是那個默默幫我、善良的校花傅梨。
我低著頭,尷尬得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所有人都在看我的笑話,隻有陳初遙起身了。
她落落大方,在我臉上落下一個輕吻。
從來不知,心髒真的會有「跳出胸腔」的錯覺。
不知誰推了她一下,我意外碰到她柔軟的唇。
她紅著臉,大咧咧地拍了拍我的肩膀,說別介意,都是哥們。
等親吻的照片被傳開,她被父親打了一頓,又委屈地找我哭訴。
我第一次安慰女孩子,急得手忙腳亂,突然覺得……
她好可愛。
傅梨是我觸不可及的白月光,那她就是我近水樓臺的燈下人。
至少,她是我的次要選擇。
在女神眼裡,我連選擇都不是。
3
是我老婆發現我的光。
在我還是個自卑、毫無作為的普通人時。
她鼓勵我創作,為我的作品奔波。
她真心贊美我的才華,每每聽我的新歌 demo,她漂亮的眼睛都會閃閃發亮。
我恨不得當場再寫個兩三首,送給她。
可以說,我有日後的成就,離不開她的付出。
她從不抱怨,堂堂陳氏集團千金大小姐,為了我跟家裡人鬧掰。
曾經拉小提琴的十指一天打三份工,變得粗糙生繭。
我們最落魄的時候,住過有老鼠竄過腳背的出租屋,吃著調味包發硬的臨期泡面,
這一路走來,我們患難與共。我的每一首情歌,都來源和她日常點滴的共處。
FL,Foever Love,她以為這是我對她的承諾。
一開始不過是隨手寫的樂譜記號,後來她問起,為了哄她才一直保留這個習慣。
要哄她,很簡單,成本低。
我在全球巡演上向她求婚,請在場所有的粉絲見證我對她的承諾。
雖然她不是我的女神,一開始也隻是個次要選擇。
但卻是我那時最好的選擇。
4
本以為日子就這樣過下去,平淡如水也沒什麼不好。
直到同學會那晚,我的白月光在桌底暗暗勾住我的西褲。
細細的,輕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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