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瞧著老頭那興致勃勃的模樣,想到劇情裏,我毒害了他家兒子,但最後被淩遲處死,為我收屍的卻還是這個老頭。
心裏就有些愧疚。
一旁容商苦著一張俊臉,「阿浼,咱們能不能換換,我來練武,你搞文,你不知道我在學校、額,學堂時,長跑冠軍,但一看這文字,就頭疼。」
我無奈的看著眼前極重的沙袋,心想,要不愧疚之情先放放?這抱著沙袋一個時辰,我不死也殘吧。
那邊老頭不知道哪裡拿來一個頂大的錐子,像極了殺人利器。
他一把推到容商面前,「那個啥,老顧說,讀書人要頭懸梁,錐刺股,來商兒,錐一下試試手感。」
容商面色白如宣紙,無助的望著我,「蒼天呀!我、我、我寧願喝湯……」
10.
老頭兒讓我抱著沙袋紮馬步半個時辰,最後演變成了,容商紮著馬步抱著我,我抱著沙袋。
那兩撇白鬍子氣的翻飛,「這便是你媳婦的練武?」那人嗓音都尖銳了。
容商一臉倔氣,抱著我不鬆手。
「阿浼這不是抱著沙袋嘛,而且我紮的也是馬步呀。」
「紮馬步抱沙袋還能分開?」
「那老爹你說的文武雙全,不也是兩個人?」
老頭氣的猛灌了七杯茶,拉著椅子就坐在我們旁邊,如同老鷹盯獵物一般盯著我們。
許久,容商額頭上都出汗了,我低聲問他我是不是很沉。
Advertisement
他愣了愣,面上浮上一抹紅,「阿浼不沉,沉的是沙袋,你還可以再多吃點飯。」
一瞬間,我恍了下神,眼前浮過一個白色短袖衣衫的男人,他也對我說,「你還可以再多吃點。」
時辰到了,老頭哼哼唧唧的離開。
小廝剛接過我懷裏的沙袋,我便被摔在了地上。
他這拆橋貌似太快了吧。
我生氣的抬頭去瞪容商,隻瞧見那人兩個手臂晃晃悠悠。
他呲著牙,沖著我無奈的笑了笑,「脫、脫臼了!」
我:……
11.
八皇子峪扶醉回京,我的正事來了。
劇情裏八皇子是長姐蘇晴的深情男二。
隻因他回京途中遇襲,她陰錯陽差替他擋了一箭,他變成了她的守護。
這光鮮亮麗的女主光環,手握劇本我怎麼可能讓她如意。
此刻,我正站在峪扶醉回京遇襲的地方。
十幾匹高頭大馬,馬上十幾個勁裝男子,馬後是一輛金頂垂緯的馬車。
肉眼可見的奢華。
我擋在路口,臉上蒙著薄紗,那馬車裏一聲「讓她進來。」十幾個侍衛才收起了劍。
車簾被挑開,隻瞧見足足承下十幾個人的車裏,隻有一人慵懶的側靠在軟榻上。
紫色的衣衫隨意的攏著,滿頭青絲肆意垂下。
他瞧向我,狹長的狐眸裏閃過一抹狡黠,似笑非笑的睨著我。
「找本王何事?」
我從未見過如此美艷的男人,不同於容商的俊,眼前人美的勾魂。
雪色的膚,朱色的唇,遠山的眉,狹長的眸。
僅僅是那般側靠著,已驚艷了四色。
這樣的人,不入南風館真的是可惜了。
我感嘆。
隨後才想起正事,非常認真的與他說,「王爺,這裏有刺客。」
那人笑了笑,魅惑眾生,手指摩挲在唇邊,
「哦?姑娘指的是你?」
他周身散發著極致的慵懶,偏言語卻挑釁十足。
我與他認真,他與我玩笑?
殘了活該。
我剛斂下眸子,那人突然出手,我遮面的紗已到了他的手裏。
「這紗還真是——」
他輕嗅著紗,言語輕佻,卻在瞧見我的臉時愣住了神。
「是你?」他詫異,那眸底似乎見了鬼。
還未再次開口,一支裹著冷風的箭便射在了車梆上。
劇情還真是分毫不差呀。
男人面色冷凝,還算有良心,攬著我的腰,飛身下了馬車。
來人不少,皆身裹黑裝來勢洶洶。
十幾個侍衛纏鬥了許久,敵方人數眾多,明顯落於下風。
我冷眼旁觀,算是對這浪蕩王爺輕薄我的懲罰。
終於他這邊已抵抗不住,我方淡淡的笑了笑,放了枚信號彈,兩百整裝待發的精兵瞬時圍滿了林子。
跟著老侯爺習武,真當我是玩鬧?不過是取得老頭兒信任罷了,他給我的這兩百精兵倒真是手腳麻利,很快,黑衣人落於下風。
突然一道冷光掃來,我勾唇瞧著寒氣森森的羽箭,劇情裏,蘇晴便是幫峪扶醉擋箭,他才死心塌地為她利用。
雖然我救了他,但到底還是要保險點。
「王爺小心。」
我裝模作樣的撲到峪扶醉的身上,又小心翼翼的錯了錯身子,計算著箭射入肩膀,疼但不會死。
隻是等了許久,未有疼痛入骨。
回頭,卻見傻憨憨容商面色慘白的擋在我的身前,他後背還插著一支箭。
「你、」
「你沒事吧!」
他神情慌張的截斷了我的話,瞧著我安然無恙,舒了口氣。
突然,他目光落在我撲在峪扶醉身上還未來得及撤下的姿勢上,眸底一滯,面色帶些受傷,「蘇、浼,別人的命值錢,你的命就那般不值錢麽?」
面色低沉,瞪了我一眼,轉身離開。
12.
從驛道回來,容商像是變了個人。
從鐵憨憨,變成了冷美人。
瞧見我不再躲閃,便是我用煲湯嚇他,他也不似往日那般局促不安。
心塞的反而是我自己。
「我幫你上藥吧。」他的傷口不深,在白皙的肌膚上卻極為醒目。
聞我聲音,他端著藥的手滯了下,抬頭望向我,星光熠熠的眸子落了些灰。
「不用麻煩了,蘇姑娘。」
有禮且疏離。
他叫我蘇姑娘……
這是他今日第六次拒絕我,我心頭有些惱,便是他救了我,這架子也端的太大了吧。
「不上就不上。」我作惱的把手裏的藥膏一把摔在了桌上。
容商清冷的看著我,冷哼一聲,「本就無意,何必裝作虛情假意。」
這?
還是我的不對了?
男人,真的是煩。
我心底冒火,不想跟他彎彎繞繞,毫不費力,伸手把他推倒在床榻上,便壓了上去。
「容商,你到底要鬧哪樣?」我有些不耐煩了,手指鉗制他的下頜,迫使他望向我。
太子和蘇晴還沒有收拾,怎麼自家後宅還不得安寧呢。
麻煩。
容商面色蒼白,唇瓣失了血色,深深的閉了閉眸子,冷眼望我,突然翻身把我壓在床榻上,眸底凝霧,
「你說我要鬧哪樣?蘇浼,你告訴我?你有太子、你有雍王,為這個狠,為那個不顧生死,那我呢?」他冷聲質問。
我蹙眉不語,他卻慘笑一聲,從我身上下來,立在床榻邊。
「你不是她,不是,原來是我搞錯了,你心裏有很多人,而她隻有我一個。」
他說這話時,眼底的星光燼滅,我心頭酸脹的厲害。
她是誰?
他心中的我是誰?
「所以我在你心中,隻是某個人的替身對麽?」
我也怒了,坐起了身子,把茶盞摔了一地。
他從水裏救我、抱我練武,甚至喂我吃飯,心裏想的都是別人?
呵——真難為他這般費心了。
赤腳落地,我踩在地板上,入骨的涼意透我心底。
最討厭秋日了,這該死的天氣。
一腳踢在雕花柱上,腳趾甲劈了,疼的我眼底蒙上了霧。
13.
安然回京,八皇子大氣的僅,黃金、珠寶,流水一般送進府裏。
他邀我雲舒閣一聚,正巧我要與他結盟。
我出門時,還特意在容商面前得瑟,那人隻冷哼一聲,繼續扛著他的沙袋蹲馬步。
雲舒閣是京城鼎有名的酒樓,包廂裏,男人一襲紫色長衫,淺笑的望著我。
「來,阿浼,嘗嘗這個,你最喜歡的。」他似乎很自來熟。
我訝異於這些都是我愛吃的,但對皇家人無好感,我也隻是禮貌的吃上了一口,便停了銀箸。
這麼熱情,誰知道他會不會想毒死我?
「不喜歡麽?來吃這個,你那時說,若是生前多吃兩口就好了,今日就敞開了吃。」
男人繼續夾菜,我迷惑的瞧著面前熱情似火的男人,總感覺哪裡不對。
「雍王殿下,我想與你結盟。」我婉拒菜餚,刻意的拉回正題。
他真是奇怪,隻輕描淡寫的道了一句好,隨後又熱情的給我夾菜。
「這個是你生前最喜歡吃的,你還記得麽?」他問
什麼生前死後,我懷疑他在咒我。
一抬頭,卻瞧見容商從門口走過,他身後還跟著一個女子,可不就是我那不自量力的庶妹。
她的衣服,真省布料呀。
我眸底泛寒,想到與我容貌六分相似的蘇柔,冷笑,原來我是她的替身呀。
這就讓我很不服氣。
我竟是低配版自己的替身?
這我能忍?
與峪扶醉匆忙道別,我直奔他們這邊而去。
隻瞧見容商進了一個屋子,不久庶妹蘇柔也走了進去。
「怎麼會是你?阿浼呢?」男人冷淡的聲音傳來。
我小心的用指尖捅破了窗紙,透過小洞,卻瞧見蘇柔那柔柔弱弱的模樣。
「姐夫,我知曉你與四姐吵架了,都是四姐不好,怎麼忍心跟你吵架呢?明明你對她那麼好……」
嬌音四起,我冷呵了一聲,咋書上沒有這段劇情?
難不成,這書裏還有我不知道的?
遲疑了片刻,裏面女人脫的已隻剩下一方鴛鴦肚兜。
我打眼望去,別說,這身子確實不錯,該凸的凸,該凹的凹。
放在妓院裏,能賣個好價錢。
裏面男人面色難看,推開蘇柔就要往外走,他的臉灼紅的厲害,白皙的面上蒙上一層紅緋,隻是剛踏了一步,身子便栽在了地上。
「滾開。」男人低聲咆哮。
蘇柔笑了笑也不惱,手指尖點在男人的唇上。
「沒用的姐夫,你已經中了迷魂散和合歡散,知曉姐夫你練武,我下的量,足以迷亂一隻猛虎。
姐夫,柔兒替四姐姐好不好?
姐夫,你看柔兒一眼好不好?
柔兒真的好喜歡你……」
14.
女人擺弄腰肢盡力撩撥,男人緊閉著唇抵死不從。
屋裏旖旎氣氛濃鬱,我這個外人倒不知該不該打擾這對野鴛鴦。
踹開房門,我淡定的敲了敲門板,語氣涼薄道,「不好意思打擾了。」
蘇柔面色一黑,僅著一方肚兜的嬌軀一顫,「四、四、四姐,你、你怎麼會在這?」
這嗓音,婉轉動人,不送進秦樓楚館真是可惜了。
我似笑非笑的望著她,「要不,你們繼續?我旁觀?」
蘇柔臉色煞白,跌跌撞撞的爬起,咬著唇,伸手便要去撿地上的衣衫。
「這衣服臟了。」我淡淡的開口,先她一步奪下了衣衫,從窗口輕飄飄的丟了下去,那粉色嬌嫩的衣衫沿著窗邊,便跌下了二樓。
「四姐、你、」女人憤怒的瞪著我,手指攥的發白。
我打著哈欠,故作抱歉,「咦,怎麼手滑了,抱歉呀五妹妹,似乎你隻能穿著你這撩人的赤色肚兜走了。」
女人面色如色盤,一陣青一陣紅,我挑眉,把她從屋裏推了出去。
京都今日甚少風景,想必庶妹會成為那最美的風景。
屋裏,地上男人滿頭大汗,貝齒咬在唇瓣上,理智與情欲互相掙扎,整個人看起來極為狼狽。
我手指剛觸上他,卻被他用力的推開,「滾開,別碰我。」他低聲壓抑著自己。
隨後睜開眸子一怔,眸底流淌過驚喜。
「呦,這不是我家容小侯爺麽。」讓我滾?我偏不如他意,手指若有似無的點在他的臉上,挑釁的瞧著他,「如今這是鬧哪出呀?」
容商生的極俊俏,是那種膚白發濃的人。
他肌膚水嫩光澤,雖常年練武,卻嬌嫩的厲害,似乎掐個痕跡,得十天半個月才能下去。
此刻他雪膚染著紅暈,衣衫半敞,目光迷離閃爍,任人宰割的模樣,很容易能勾起人的欲。
難怪我五妹妹,垂涎不已。
熱門推薦
我隨便演演的你們不會當真了吧
"戀愛綜藝開始之前,女嘉賓中隻有資歷最淺的沈拂被網嘲:「無論是影帝溫錚寒還是誰,都不想和這種花瓶十八線扯上關係吧」。 戀愛綜藝開始後,網友捶胸頓足,抱頭痛哭。 啊啊啊啊啊啊什麼鬼啊!! 全!都!是!舔!狗!啊!!!"
莓莓斯年
穿來時正逼著男主下跪。 看向面前清冷的男主,我不忍說道:「能不能換個侮辱方式。」 系統:「那就親吻男主。」 我:嘔吼?
亡於三年前
謝子笙在訂婚宴上為他的白月光拋下我,讓我顏面盡失。他篤定我不會鬧。但他不知道,穿書者已經將身體歸還於我——跪舔攻略他,不再是屬於我的任務。所以我毫無留戀地離開,謝子笙卻瘋了。
想抱你回家
"程遲去一高之前,一高校訓整整300條,沒人敢違背。 後來程遲靠一場不要命的群架聲名遠揚,自此之後,一高學子心中校訓多加一條——這人狠戾乖張,是一高首霸,惹不得。"
皇後她別具一格
他明明說了他不喜歡我。 但是卻…… 嫁入東宮當晚,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洞房。 嫁入東宮第一年,他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要個崽。 嫁入東宮第二年,他摟著自家兒子對著悽清的月光一起拿太子妃的責任忽悠我再要個女兒。 我這才反應過來!他簡直是個大忽悠!
我在地府有老攻罩著
我自幼命薄,師父給我說了一門陰親,可保我性命無憂。 「對方膚白貌美大長腿,還有一頭秀麗的長發,你小子賺了。」 一聽就知道生前是個大美人。 後來,百鬼夜行,兇險萬分。 我鬥膽求救:「老婆,請你幫幫我。」 黑暗中,一道高大的身影緩緩貼在我身後,聲音清冷又飽含磁性:「叫錯了,應該是老公。」 我:「???」 這人各方面都和師父說的對上了。但是,獨獨性別對不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