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盜號者竟然是闫斯予的親弟弟。
這裡面感覺信息太多了。
他們必須一問究竟。
我站ŧũ³在大群記者身後,毫不起眼。
可就在那一剎那,耳邊響起十三歲男孩的聲音:「媽媽——」
我一怔,隻見前面的背影紛紛轉過身,齊刷刷的攝像頭對準了我。
同時——
闫斯予正訓斥闫斯安:「她不是你媽。」
「長嫂如母,怎麼不是?」
一句話頂過去,闫斯予黑了臉。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我隻好開口,「小安,我不是你大嫂了。」
說完。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
我發現闫斯予臉更黑了。
但我沒時間關注他。
因為小安聽見我這話後,眼睛直接紅了一圈,十三歲的男孩,還跟小時候一樣,哭包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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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下更是又哭又嚎。
「為什麼?
「你們就不能回到從前嗎?」
回到從前?
哪有這種童話故事。
現在最開心的人隻有記者,本來隻想記錄一下引發風暴的盜號者。
結果好像還能挖到影帝的猛料。
太讓人興奮了!
一旁的溫馨感覺到自己被忽視,臉上閃過一抹不悅。
她主動伸手拉住闫斯予的胳膊,溫和地笑了起來:
「小安乖,溫馨阿姨回家給你做好吃的,別站在這吹風了好不好?」
回家?!
記者一聽這話,興奮起來。
「難不成溫馨和闫斯予已經同居了。」
這聲音不大不小,在場的人全聽見了。
溫馨小臉一紅,低頭不作解釋。
闫斯予依舊黑著臉一言不發,應該是默認吧。
我這個前妻,真是越來越尷尬了,隻想離開。
可下一秒。
闫斯安直接暴走,他憤怒地看向溫馨。
「是不是你?
「你破壞我媽和我爸的關系對不對?
「我就知道你是個狐狸精,你當年破破爛爛來到北京,我媽好心好意收留你,助你出道,你居然帶頭指責我媽。」
10
闫斯安是個認定了道理就不管不顧的孩子。
可當著記者的面,溫馨當然不會承認。
「你小小年紀,怎麼亂說?
「我什麼時候破壞過他們的關系?明明是喬願安自己離開斯予哥的,我隻是為斯予哥打抱不平而已!」
好一個打抱不平。
闫斯安直接笑了。
「我媽媽和闫斯予的私事,幹你屁事?
「就算我媽媽真看不上闫斯予了。
「那也是闫斯予自己沒用!
「憑什麼罵我媽媽?
「做人貪慕虛榮有錯嗎?做明星想去好萊塢發展有錯嗎?她又沒有危害公共安全,輪到你指責她?你算什麼東西?」
闫斯安為我叫囂著,脖子上的青筋都凸出來了。
我眼眶有點酸。
這些年,也隻有他會為我說一句公道話。
記者們聽到這些話,頓時覺得很有道理。
立刻舉著話筒面向溫馨。
「關於這個男孩的話,你沒有想反駁的嗎?」
「你為什麼要恩將仇報?」
「是不是你單方面喜歡闫斯予,所以無差別對待每一個情敵,包括幫過你的喬願安?」
溫馨面對著犀利的記者,眼皮一翻,暈了過去。
闫斯予揮了揮保安,帶她離開。
經過我的時候,目光落在我身上。
離婚後,我們第一次距離這麼近,可我隻感受到他身上的冷意。
不由後退了幾步。
還好。
小安很快向我跑過來。
「媽媽,你沒事吧?
「感覺你臉色蒼白,要不要去醫院?」
……
小安和以前一樣,依舊是個小話嘮。
闫斯予斜了他一眼,走了。
他也不甘示弱,在他身後做鬼臉。
闫斯予走後。
記者則圍著我和小安。
「他真的是你兒子嗎?」
「他為什麼不叫闫斯予爸爸?țų₄」
「他是你和別人生的?」
「那為什麼又要闫斯予養?」
「還用問嗎?闫斯予超愛,連朋友圈也舍不得刪,更何況是孩子,綠綠更健康。」
11
這都什麼跟什麼。
我簡直佩服這些人的想象力,做什麼娛記,直接去進修編劇吧。
深呼吸一口氣,不卑不亢地解釋。
「孩子隻是闫斯予的弟弟。
「孩子是素人,還是未成年。
「如果你們侵犯他的肖像權,或是引發網友攻擊他,我將保留所有追訴權利。」
回想進入娛樂圈以來,我還是第一次這麼頭鐵。
記者自知無趣,散了。
闫斯安抬頭看著我,七分委屈,三分責怪,「媽,好想你。」
我張了張嘴,想說我也想他。
卻先嘗到喉嚨裡的血腥味。
「噗——」
我還是沒能堅持住,當著孩子的面吐了一口血。
「媽——」
小安見狀,差點又要哭了。
我搖頭,說沒事。
「怎麼會沒事?
「你都吐血了。
「我送你去看醫生,我同學的爸爸是個很好的醫生,我帶你去……」
但是到了醫院。
我還是讓小安帶我去找我的醫生。
那是個女醫生。
我和她認識很久了。
就是她給我墊付了醫療費。
我想著,等我房子賣出去,連本帶利還給她。
她卻說不著急。
除此之外。
她還是個怪人。
她不喜歡她的姓名。
所以隻許我稱呼她為醫生。
我猜。
她和家人的關系不好。
但這不重要,她是個心地格外善良的人。
在她第一次得知我的遭遇後,便一直在幫我。
「小安,你把交給那位女醫生就好了。
「你快回家吧。」
我想著趕緊把闫斯安打發走。
可這個孩子是聰明的。
看了看重症病房的標籤,又掃碼查了我的藥名。
最後終於知道我得了胃癌。
「我要告訴闫斯予!」
12
我按住了小安。
隻說沒必要。
「我們現在已經沒關系了,沒必要通知他這些生離死別的事情,會很尷尬。」
如果是以前,我還抱有一絲被收屍的希望。
而現在,還是算了。
小安很聽我的話,糾結了一會,點了點頭。
在病房裡,他寸步不離地陪著我。
直到醫生來給檢查。
他一個小男孩,不適合繼續待著,隻好出去。
病房門關上的一剎那,闫斯安眼淚決堤。
他活到十五歲,還沒聽誰認真說過「生離死別」的事,可沒想到,第一個跟他談這件事的人,竟然是喬願安。
——他認定的嫂子,認定的媽媽。
他蹲在走廊上,眼淚啪嗒啪嗒地掉。
直到手機響起,他才止住。
【闫斯予。】
看見這個名字,他頓時暴躁。
當然。
他也沒忘記喬願安的囑咐,想來想去,還是聽媽媽的,不把這件事告訴闫斯予。
讓這個渣男後悔去吧!
因此,闫斯安調整好狀態,才接了電話。
「幹嘛。」
他極度冷淡。
那邊也傳來冷淡的聲音:「回家。」
「不回。」闫斯安果斷道。
喬願安都不住那裡,那算什麼破家?
接下來。
那邊停頓了好久。
才發出一聲冷笑。
「厚臉皮。」
闫斯安:?
他罵誰厚臉皮,他怎麼就厚臉皮了?
隨後,隻聽見闫斯予刻薄地說:「人家口口聲聲不要你叫她大嫂了,還死皮賴臉。」
闫斯予冷哼了一聲,繼續嘲諷。
「跟著外人,有意思?」
「不怕討嫌?」
短短幾句話,也是把闫斯安搞火了。
他討嫌?
他怎麼討嫌了?
他就是想和喬願安待在一起而已!誰讓她身上有媽媽的味道!
從他三歲開始,他最依賴的人就是喬願安!
倒是闫斯予。
他才討嫌。
闫斯安輕哼:「你們那時候還沒結婚,你隻要不忙,晚上八點就拽著她睡覺,你怎麼不覺得自己討嫌?」
闫斯安想想就氣。
當時喬願安正陪他看動畫片,他霸道得很,一回家就他踹開了。
八點!
才八點啊!
誰家好人八點就睡覺了!
「闫斯安,你皮痒是不是?」
「她快死了,我要陪著她。」
闫斯予怔住,隨後又笑了。
「你又想耍我是不是?想讓全國人民都知道,我闫斯予對一個拋棄過自己的女人餘情未了?」
「難道不是嗎?」
「隨便你。」
闫斯予掛了電話。
聽見急促的掛機聲,闫斯安簡直要氣瘋了。
好好好。
闫斯予你別後悔!
13
病房的門開了。
喬願安還在昏睡。
闫斯安沒打擾她,隻是默默走到她床邊,心裡想著:
「沒關系,他不來,我會陪著你。
「你好好的。
「等我賺錢了,我再好好孝敬你。
「不管你是不是我大嫂,你都是我媽。」
闫斯安還記得,小時候發燒,喬願安徹夜照顧他的樣子。
那時喬願安也才二十出頭,心疼他從小喪母,什麼事情都為他打點好。
雖然他知道,如果沒有闫斯予,他未必有這種福氣。
可是。
他就是好愛好愛喬願安,像愛自己的親媽媽一樣。
「闫斯予,你個大渣……」
闫斯安越想越氣。
他打開手機,點開文件夾裡的視頻。
思考了很久——
醫生姐姐說了,媽媽時間不多了。
所以。
這個時候不報復闫斯予,讓媽媽出口氣。
還要等到什麼時候?
嗯!
說幹就幹。
闫斯予實名注冊了社交賬號,昵稱就叫「影帝闫斯予離婚後的日常」。
第一則視頻的錄制時間是在兩年前。
背景是闫斯予剛參加完某個綜藝。
在那個綜藝上。
他狠狠下了前妻喬願安的臉面。
當時在電視上,人人都覺得他很無所謂。
然而視頻顯示,他那天回到家後,把自己給灌醉了,然後跪在地毯上一遍遍喊著喬願安的名字。
「願安。對不起。
「喬願安,你不是不要我了嗎?為什麼要接我的電話?
「我知道,喬願安就是想讓我後悔!
「喬願安。
「喬願安。
「你回來,我不要你給我做飯,我給你做飯,好不好?」
這個視頻一經發出。
短短幾分鍾,播放量破億。
直接把 app 幹癱瘓了。
【啊?這是闫斯予?男神爆改狗?】
【有沒有可能,他本來就是狗?喬願安的狗。】
【???不可能,這個視頻是合成的,我哥哥不會這樣。】
合成?
闫斯安冷笑。
直接回復:【我是闫斯予的親弟弟,我拍他需要合成?】
哦對了。
他們不是說,溫馨和闫斯予般配嗎?
好好好。
正好他還有視頻。
就在不久前,溫馨大晚上來闫家倒貼。
結果被連夜送回去。
視頻很清晰。
溫馨的皮草下面,穿著一件十分性感的短裙,還主動抱了闫斯予。
結果闫斯予喝醉了,對他的第一句話便是,「願安,你回來了Ṱũ₎?」
溫馨身體僵了一下,卻沒放開闫斯予。
輕輕地說:「是,我回來了。」
可當闫斯予抬起眼眸,她就暴露了。
立刻被送回了家。
同樣的,短短一分鍾,這個視頻也又幾億播放量。
闫斯予和溫馨的 cp 粉直接哭天喊地。
一會罵闫斯予狠心。
一會嗎溫馨戀愛腦。
不夠。
這兩條視頻隻堅挺了五分鍾,然後就被舉報掉了。
闫斯安關了電腦,神情自若。
呵呵,他隻是放自家的監控錄像,誰能說什麼?
總而言之。
闫斯安此刻非常得意,因為他已經能猜到,闫斯予此刻氣到清理桌面的樣子了。
哼哼,讓你把面子看得比我媽還重要!
活該。
渣男。
心裡正暗爽著,沒一會,喬願安醒了。
他才高興每一秒鍾,卻見她吐血不止。
14
醫生又把闫斯安趕了出去。
但這次。
醫生顯然沒再採取任何治療措施。
因為沒用了。
我本來就想安安靜靜地死去。
死之前,和醫生好友談談心。
於是闫斯安站在外面,聽見了我們的Ṱü₊對話。
病房裡。
我緩了一會,讓醫生把手機給我。
我要看看,這會還有沒有人罵我。
「喬願安,再這樣下去,你的精神早晚出問題!」
「無所謂啦。」
我吐吐舌頭,把手機拿了回來。
哼哼——
我要記住那些罵我的 id,等我死了,去她們夢裡嚇唬她們。
想著這些時,醫生不自覺坐到了我身邊。
「闫斯予真的不來看你了嗎?你也不再不解釋下?」
「不要。」
我搖頭,眼神有點渙散,「你知道的,我寧願不長嘴,也不想說那些難以啟齒的事。」
可能我就是自私又膽小的人吧。
我寧願被罵到失眠,也不想透露自己的傷疤。
我這傷疤,隻有醫生知道。
或許是因為,她對我來說,隻是一個熟悉的陌生人。
「你說,我非要告訴闫斯予,我是為了他的前途才離婚,而且離婚後,我還被男人糾纏上,還被……
「我說不出口。
「他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愛慕虛榮的我?為什麼就不能喜歡拋棄男友去好萊塢追夢的我?
「這是我能給自己的最好人設了。」
我寧願做可惡的女人,也不要做可憐的女人。
因為沒人會真正同情可憐的女人。
除了真正富有同理信的人,對其他人來說,可憐的女人隻會被拿來八卦。
「你說——
「像我這種明哲保身,不能勇敢站出來指認壞蛋的人,會不會遭報應啊?」
我一直念著這一茬。
醫生說她也不知道。
我嘆了口氣。
最終決定趁自己還活著,多做好事。
所以我拜託醫生——
「那啥,我要捐贈遺體。
「認真的。
「我不想搞什麼身後事,麻煩。」
15
此時此刻。
闫斯安站在病房外。
病房裡的惆悵和憂傷,逗趣和樂觀。
他全聽見了。
不知不覺中,他早就癱軟在地上,尚且稚嫩的臉蛋滿是淚水。
一秒。
兩秒。
……
過了好長時間,闫斯安還是不能起來。
而此時
闫斯予來逮人了。
他看見闫斯安,二話沒說,將小兔崽子提溜起來。
「能耐了。
「侵犯隱私,你想坐牢嗎?
「仗著自己是未成年什麼都敢是不是?」
換作以前。
闫斯安肯定能懟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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