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在池塘旁邊,還修葺了個小亭子。
雖正值夏天,但亭子裡卻是花香四溢、涼風徐徐。
節目組在裡面準備了燒烤架,想讓幾人在這種你串我烤的氛圍中迅速熟悉起來。
最後,分工很是明確。
男人們負責烤,妻子們負責串。
梁遠看了過來,柔聲道:「雨桐,串的時候小心些,別讓尖頭傷到自己。」
宋雨桐冷淡地應聲,眼神卻是偷偷瞥向安歌。
彈幕開刷:
「梁遠真的好愛宋雨桐!」
「啊啊啊,但是你們有看到桐桐的眼神嗎?好心疼!」
「愛她的人,她不愛。」
「她愛的人,卻不能愛她。」
「這是什麼絕世虐戀!」
「诶……當時多少人都覺得安歌和宋雨桐是天造地設的一對啊。」
「不是,兩人都已經各自結婚,還硬嗑就不禮貌了好吧?」
就在這時,宋雨桐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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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串好的蔬菜遞向了安歌。
本來大家都是比較有默契地遞給離自己最近的伴侶。
這一動作瞬間吸引了眾人的注意。
安歌沒接,他咧咧嘴:「我要烤笙笙串的。」
「她串的有加持,隻要不烤糊,不放調料都好吃!」
宋雨桐伸出的手就這麼頓在了半空。
她神色一慟,卻還是執拗地舉著。
最後梁遠深吸口氣,主動將那串蔬菜接了過去。
一時之間,氣氛尷尬無比。
蘇凝的老公站出來打圓場,他幹笑兩聲。
開始調侃安歌:「王婆賣瓜,自賣自誇。」
「不過你這可是誇得有點過了哈,就串串能有什麼加持!」
其他人也配合地笑起來。
我無奈地嘆嘆氣。
這下可是相當於捅了某人的馬蜂窩了。
果不其然,安歌噌地就轉過身。
他拿起我串的串,開始挨個兒發。
「別不信,你們試試就知道了。」
大家看他煞有介事的樣子,倒是沒直接拆臺。
畢竟是錄綜藝,節目組巴不得弄些梗出來呢。
烤熟後,蘇凝第一個就湊到她老公身邊,自告奮勇地要先嘗。
她咬了一口蔬菜的,又啃了一口羊肉串。
杏眼微微睜大:「好像……還真是?」
「明明沒刷醬,蔬菜卻格外清甜,羊肉一點也不腥,還有一股果木香!」
其他人噓出聲,紛紛說可能是因為原材料新鮮。
但當烤了別的串後,一嘗味道就都眉頭緊皺。
差別真挺明顯的。
安歌立即挑眉,一臉的驕傲。
就好似尾巴都要翹起來了。
以往,他對於向身邊的人「安利」我這件事,總是樂此不疲的。
梁遠卻淡淡出聲:
「安影帝,你這也可以叫作心理暗示。」
眾人還在稀奇納悶呢,下意識就附和了。
畢竟這種說法有科學依據。
其實,隻不過是因為經我手的食物,或多或少都會沾上些靈氣。
所以吃起來才口感絕佳。
安歌瞬間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還要繼續輸出。
我輕咳一聲。
他才委委屈屈地湊過來,用水仔仔細細幫我清理手上串串時沾到的油腥。
彈幕刷了起來:
「這是想給沈笙立人設?沒什麼優點就開始糊弄玄學了?」
「可是……我有留意到,沈笙串的串還真的都被吃光了。」
「其他的串剩下不少,有的剛被咬了一口就放下了!」
「你們看看安歌那滿臉我老婆天下第一好的樣子,可半點不像被逼婚的啊。」
「他給沈笙洗手時,我真的嗑到了!」
「得了吧,都是節目效果,要是真的感情好,之前為什麼捂著藏著?」
「一直到生了孩子才被逼無奈官宣,還不是因為沈笙是泥腿子,拿不出手!」
7.
燒烤已將近尾聲。
蘇凝突然湊了過來:「笙笙,這半天你都沒怎麼出汗啊?」
亭子裡再涼快,因為吃的是熱氣騰騰的燒烤,眾人多多少少都拿著紙在擦汗。
宋雨桐更是拿出粉底開始補妝。
我笑笑,沒說話。
蘇凝又忽地伸手過來輕撫了下我的臉。
緊接著就跟發現新大陸一樣:「我的天,你真的是素顏啊!」
她這話把其他女明星也吸引了。
個個圍過來,嘰嘰喳喳地問我怎麼護理的皮膚。
而宋雨桐補妝的動作明顯一頓,不自然地將粉底放回了包內。
安歌一邊收拾燒烤架,一邊喊:
「你們聊天怎麼還動手動腳的,這是趁亂佔我家笙笙便宜啊!」
蘇凝背對他,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我有些好笑,隻能說:「大山養人,你們住幾天就知道了。」
彈幕滾動:
「哇趣,沈笙是素顏出鏡的?!」
「鏡頭本來就吃妝,但她站在精致妝容的女明星們中間可一點兒也不遜色啊。」
「感覺是化了偽素顏妝,還說什麼大山養人,真假!」
「服了樓上了,蘇凝她們湊得那麼近去看,都說是素顏。」
「難道你還能比明星更清楚化沒化妝啊?!」
「素顏就素顏唄,圈內有哪個皮膚差的?再說,指不定花了安歌多少錢保養呢。」
「樓上的裹小腦了吧?這都能黑,承認人家美就那麼難啊?!」
等到晚上。
節目組在院中布置了帳篷,打算要讓幾人露營。
大家吃過晚飯後,圍坐在一起。
抬頭望去,就能看見滿天璀璨的星星。
蘇凝明顯是個話痨,絮絮叨叨拋出了不少話題。
眾人聊著聊著,突然拐到我和安歌身上,個個眼神晶亮,問我們是怎麼認識的。
安歌手裡拿著罐裝啤酒,和蘇凝老公輕碰了一下。
他像是回憶起什麼有趣的事一樣,徐徐講述起小時候的場景。
當然,在敘述中隻把我塑造成了在山區生活的小女孩。
說到最後,安歌那雙桃花眸蕩開潋潋星光:
「我被救上來後,還說錯話惹得她不高興來著。」
「也是奇怪,我偏偏覺得她氣鼓鼓的樣子可愛得不行。」
我睨了他一眼。
這貨還好意思提。
當時某人說出山中精怪的言論後,我就惱了。
人參須須張牙舞爪地揮動兩下,看向他:
「什麼精怪,我是上了天譜的!遲早飛升成仙!」
「你吃了我一根須須,可要賠我,報答我!」
安歌也不在意我兇巴巴的語氣。
他居然還膽大包天地摸了一把我頭頂的葉子,笑眯眯道:
「好好好,我一定報答你!」
嘖。
沒想到,人家還真是說到做到,把自己都賠給我了。
這一報答,就報答到了今天。
蘇凝「嚯」了一聲,她揶揄著說:「美救英雄啊這是!」
其他人也跟著打趣。
彈幕哗哗彈:
「原來還有這段往事……」
「要不是沈笙,恐怕就沒有後來的安影帝了吧?」
「人美心善,兩人在一起很正常啊!」
「嘖,別急著下定論好吧,有恩就一定有情嗎?」
「說不定沈笙就是挾恩逼婚!」
這時,宋雨桐眼神晦暗,她脫口而出:
「所以你是為了報恩,才拒絕我——」
8.
也許是宋雨桐自己也覺這話不妥,剛說到一半她就止住了。
但那不甘的眼神卻沒有收斂。
周圍的視線猛地就聚過來,我神色如常,泰然自若端坐著。
安歌卻是放下手中的啤酒,臉上的表情似笑非笑:
「那恩,我在當時就報回去了。」
唔……
這是要說我的黑歷史了。
當時安歌碰我的葉子後,我就揮舞著人參須須一把將他的手拍開。
誰知道他得寸進尺,還要來拉我。
沒等我生氣,安歌的聲音變得有些緊張:
「你……你能對付野山羊不?」
這句話一出,我整棵參都僵住了。
山羊。
可以說是人參最害怕的動物。
它們的鼻子在地上嗅啊嗅啊,找到人參直接就會整根給嚼了。
我驚慌回頭,發現身後林中不知道什麼時候出現了一個黑影。
它的頭頂上赫然有著一對微彎大角!
應該是被人參氣息吸引了,那頭山羊竟是開始踱步靠近。
安歌見我瑟瑟發抖,也猜到我定是怕的。
他快速掃視四周,撿了一根粗壯的木棍。
緊接著就擋在我身前,低聲厲喝:「走開!」
對一個十歲小孩兒來說,成年的野山羊算得上是龐然大物了。
我都能感受到,安歌握著木棍的手都在顫抖。
但他哪怕再害怕,也沒有挪開腳步,依舊立在我前面。
最後還算幸運。
那頭山羊發出沉悶的鼻息聲,在原地踏了幾步,扭頭就躍進了山林深處。
以前大大總說,遇到人類一定要小心,萬萬不可現出參形。
他們會覺得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更有甚者會起歹心。
而在那晚,我卻隱隱感覺到——
面前的小男孩,他好像不太一樣。
安歌話音剛落,蘇凝就對他豎起了大拇指。
「可以啊安影帝,從小就是條漢子!」
他輕笑,彎腰替我系有些松散的鞋帶。
邊系邊感嘆:「自那之後,我隻要放假,就往這兒跑。」
「跟在笙笙身後,兩個人幾乎把這座大山都野遍了。」
「後來漸漸長大,我也已經離不開她了。」
說到這裡,安歌看向鏡頭。
他像是調侃,但語氣卻格外認真:「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把她套牢的。」
「要是讓人給氣跑了,那我就不活了。」
不遠處,宋雨桐的臉色一下子煞白。
梁遠想去拉她的手,卻被她拂開。
彈幕詭異地安靜了一瞬。
「嘖,這是把狗騙進來殺啊!」
「感謝我安總送來的一大碗狗糧!先幹為敬!」
「嗚嗚嗚,青梅竹馬兩小無猜的愛情可太甜了!」
「安歌這樣一搞,粉絲們都不敢黑了哈哈。」
當然,也還是有少數心疼宋雨桐和拿家世說事的。
9.
第二天早上,眾人洗漱後在木樓一層集合。
蘇凝一看見我,眼睛就亮了:「笙笙!」
她剛要撲上來,安歌就眼疾手快地將我倆隔開。
「君子動口,不動手啊。」
蘇凝她老公在一旁無奈地搖搖頭,開口道:
「小凝她是覺得挺神奇。」
大家投來疑惑的目光。
搞不明白蘇凝這是在鬧哪一出。
見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她吐了吐舌頭:
「這兒實在是太好了,我昨晚剛碰到枕頭就睡著了。」
有人笑道:「什麼時候睡覺也成稀罕事了?」
蘇凝老公嘆口氣:「你們不知道。」
「小凝最近總失眠,經常躺在床上翻來覆去三四個小時都睡不著。」
「而且還總做噩夢,剛睡著就驚醒。」
「我們愛好健身,其實也是為了她運動過後能睡得安穩一點。」
眾人有些訝然。
蘇凝激動得臉蛋紅撲撲的:「聞著空氣裡若有若無的花香,聽著院裡潺潺的溪水流淌聲。」
「我幾乎是秒睡!一夜好眠!」
「醒來感覺眼前的世界都清明了好多!」
聽她這麼一說,其他人面面相覷。
然後,都點了點頭。
「好像還真是,我昨晚入睡得也特別快。」
「別說,今天起床的時候照鏡子,我發現皮膚狀態比之前都要好。」
「我也是,本來每天起來肩膀處都有些酸軟,現在渾身舒暢。」
安歌偷笑。
這座山本來就是風水寶地。
更別說木屋的建址還選了最佳處。
不隻花草樹木在這裡會生長茂盛,人常年居住也是能延年益壽的。
我擺擺手,安撫蘇凝:「喜歡的話,以後可以常來做客。」
安歌哼了一聲:「別嫌房子破就好。」
他這話一出,邊上的梁遠和宋雨桐就肉眼可見地有些尷尬。
畢竟兩人先前的表現,可是明晃晃地嫌棄。
蘇凝老公不愧是萬年圓場王,他看安歌一直在擺弄幾個竹籃。
就連忙轉移話題:「這是準備用來裝什麼的?」
安歌看了眼窗外,有一搭沒一搭地接話。
「裝果子、山珍,可能還有魚。」
有人湊到不遠處的紀導跟前:「導演,這是今天的任務嗎?」
「上山採果子、抓魚?」
紀導連連搖頭,表示節目組並沒有這樣的安排。
安歌懶洋洋地靠在窗邊:「不用採,一會兒憑空就變出來了。」
先前問話那人怔了怔,還以為他這是在諷刺挖苦自己。
剛想弄個清楚,我站起身:「來了。」
屋裡的幾人還摸不著頭腦時,窗外窸窣作響。
很快,幾個毛茸茸的腦袋探出。
蘇凝驚呼:「猴子?!」
數隻金燦燦的小家伙從窗外翻進來,它們動作敏捷,模樣可愛。
前肢上居然還捧了不少漿果和鮮嫩的竹筍。
安歌拎著竹籃就迎了上去。
猴子們熟門熟路地將手上的東西往裡放。
全部放完後,小家伙們也沒立刻就走。
一個個在我面前排著隊,等著我伸手在它們頭頂輕撫。
摸到哪隻,哪隻就歡快地叫出了聲。
畢竟哪怕一絲絲的參靈氣,對它們來說都有莫大的好處。
這過程中,木屋內一片死寂。
所有人,包括節目組,都傻傻地看著。
直到又一群鸬鹚撲稜稜地飛進來,放下好幾條肥美的魚。
活魚離了水,在竹籃裡一蹦一蹦的。
眾人才回神了似的,結結巴巴地發出疑問:
「這、這是怎麼回事?!」
彈幕更是熱鬧:
「臥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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