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朋友聚會,玩隻傾聽不評判。
未婚夫的青梅挑釁我。
「上周砚北哥哥跟你說出差,其實是來陪我過紀念日了,送你的禮物也是我挑的,喜歡嗎?」
我還沒來得及說話,未婚夫就一臉不悅地警告我。
「說好了不評判,玩不起別玩。」
我乖乖點頭,散漫開口。
「我之所以答應跟你訂婚,是為了認識你好兄弟。」
話畢,我瞥了角落把玩酒杯的男人一眼。
「他每次叫我『嫂子』的時候,我的心就好痛啊。」
1
我的話說完,整個包間一片寂靜。
原本咋咋呼呼的許允熙也安靜下來,手捂著嘴,表情誇張。
而我的未婚夫一隻手還被他的小青梅抱在懷裡,臉色卻十分難看。
「繼續嗎?」
「是誰?」
何砚北一腳踢開面前的桌子,皺著眉質問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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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說隻傾聽不評判嗎?玩不起別玩哦。」
我學著許允熙的樣子俏皮地吐了吐舌頭,將何砚北警告我的話又還給了他。
「應星姐姐,遊戲規則是要說實話,不能亂說的。」
「哦?那你怎麼知道我說的不是實話呢?」
「可是你這樣……不是玩弄砚北哥哥感情嘛。」
我沒忍住笑了出來,慢慢悠悠拿出手機開始念。
「十月八日跟韓家哥哥,九日上午林家二兒子,下午又是王家弟弟,十日又跟何砚北看煙花過紀念日,還是許家妹妹這感情生活嚴肅活潑啊。」
我當然沒那個闲工夫查她的私生活。
隻是這小姑娘著實摳門,自從知道我家是開連鎖酒店的,剛開始隻是要求打折,後面更是直接掛在我的賬上。
本來我想著就一點小錢,不想多計較。
但人家現在都踩在我的臉上了,我也不是什麼忍氣吞聲的人。
「哦對了,以後還是別叫我『姐姐』了,我比你小。如果你想給人做小……」
我意有所指地看了何砚北一眼。
「我也沒興趣做那個大。」
豐富的感情生活就這麼被我攤開來講,許允熙鐵青著臉坐在一旁。
「你這麼咄咄逼人幹什麼?熙熙也是關心我。」
「她是不是關心你跟我沒有任何關系。」
一場鬧劇下來,什麼玩樂的心都沒了。
我拎起包準備先走,卻被何砚北一把拉住。
「放手。」
「我送你回去。」
有時候我真的很不理解何砚北這個人。
你說他紳士吧,他在有未婚妻的情況下還跟其他人濫交。
你說他渣男吧,綠帽子都戴在頭上了他還淡定地送我回家。
我今天沒這個雅興陪他演什麼未婚夫妻相處融洽的戲碼。
「你還是別送了,等下我要打電話,相信我,你一定不會想知道我們的聊天內容的。」
包間裡本就緊張的氛圍更加僵硬。
我的話讓何砚北徹底破防,他使勁踢了沙發一腳,又抬手掀翻滿桌的瓶瓶罐罐。
聽到聲音的服務員想阻止卻不敢進來。
我嘆了口氣,頭疼地揉了揉太陽穴。
「你可不可以冷靜一點?你現在歇斯底裡的樣子真的很難看。」
「你們——」
何砚北突然把目光移向包間裡或坐或站的眾人。
「你們立刻把應星的聯系方式刪了,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跟她有任何聯系。」
我朝角落的男人瞥了一眼,索性雙手抱胸專心看戲。
何家是京城的大家族,在場的大多數人或多或少都跟何家有合作。
所以何砚北的話一出,不少人都拿出手機拉黑了我。
隻有一個人蹺著二郎腿沒動。
「容鬱柏,你……」
何砚北話還沒說完,被許允熙扯了一下衣角,整個人猛地回過神來。
包間裡的其他人他今天怎麼說都可以,但容家人可不是他能發號施令的。
容鬱柏從口袋裡拿出手機遞給何砚北。
「要不何少親自刪?」
包間安靜得針落可聞。
何砚北的手顫了顫,到底還是不敢接過手機。
「哈哈,以鬱柏你的眼光,怎麼可能看得上應星這種工作狂呢?」
何砚北就是這樣一種人,平日裡總是營造出一種尊重女性的人設,但關鍵時候最看不起女人的也是他。
原本這些話隻是讓我有些不悅,但何砚北似乎急於找回自己的面子,開始口不擇言。
「星星在男人堆裡摸爬滾打,說出去名聲也不好聽,容家家風清正,想必鬱柏也看不慣這樣的女人吧。」
我的眼睛已經開始物色和何砚北的豬頭相配的酒瓶子了。
容鬱柏突然站起身,將手機遞給我,然後慢條斯理地解開表帶。
「乖,到旁邊等一下。」
我接過手機,乖乖走到角落。
下一秒,一陣沉悶的玻璃破碎聲傳了過來。
我轉頭一看,何砚北滿頭是血,而容鬱柏手裡握著半個酒瓶。
放下酒瓶,容鬱柏撿起一旁的餐巾,在指骨上隨意繞了幾圈後,抓起地上的何砚北就是一拳。
容鬱柏很少發這麼大的火,剩下的人想攔又不敢攔。
何砚北像條死狗一樣攤在地上,他的好青梅隻顧著尖叫,連扶他一把都不敢。
出夠了氣,容鬱柏站起身,掃了眼眾人。
「人是我揍的,出了事盡管來找我就行。」
說完拉著我就走。
包間眾人聽到的最後一句話,就是容鬱柏靠在我肩膀上溫柔誘哄。
「以後都不叫『嫂子』了,叫『寶貝』好不好?跟昨晚一樣。」
2
一出門,容鬱柏就火速松開了手,跟我拉開距離。
「你昨晚什麼時候叫我『寶貝』了?」
容鬱柏抿著嘴不說話,耳尖卻悄悄紅了。
「害羞了?你昨晚不會做夢夢到我了吧?什麼夢呀?」
我笑著湊到容鬱柏跟前,被他一把推開。
一直跟到停車場,我自來熟地直接坐上了容鬱柏的副駕。
「送你回家?」
我點頭又搖頭。
「今天鬧成這樣,回家我爺爺一定會罵我的,我可不敢回去。」
容鬱柏沒講話,我繼續賣慘。
「好可憐啊,不敢回家,也不敢住酒店,算了,你到時候隨便路過哪個橋洞把我放下就行,不用管我的。」
「雖然現在氣溫是零下,我穿得又單薄,感冒還沒好全,但好歹是個避風的地方啊。」
聽到我說感冒還沒好,容鬱柏又把空調溫度調高了些。
「我有套空著的房子。」
「我膽小,一個人不敢住。」
「……」
僵持了半晌,容鬱柏終於嘆了口氣,發動汽車。
「現在是去找橋洞嗎?」
「回我家。」
「啊,你是在邀請我同居嗎?會不會太快了點?」
容鬱柏深吸一口氣,咬著牙一字一句回答我。
「不是同居,是收留。」
我本想見好就收,但不知道是今天容鬱柏揍人的動作太帥了,還是他剛剛害羞的樣子太可愛了,我沒忍住又開始調戲他。
「隻是收留啊,容先生真有愛心,不會到家一開門,一堆收留的姐姐妹妹吧。」
剛好碰到紅燈,容鬱柏緩緩減速,一隻手揉了揉鼻梁。
「隻有你一個。」
「哦,這麼說我是唯一咯。」
「沒錯,所以我是嗎?」
容鬱柏突然的反問讓我有些措手不及。
「什麼?」
「應星,我不當小三的,所以在你處理好你的婚約之前,我不會給你任何答復。」
說到這個破婚約我就來氣。
我家跟何家是有婚約,但那都是爺爺輩的玩笑話作不得數。
婚約的對象更不是扶不上牆的何砚北,而是他哥哥何鈺東。
至於我跟何砚北所謂的婚約,都是他媽媽造的謠言。
起因是在何家舉辦的一場宴會上,我就因為多跟何砚北說了兩句話,何母就在富太太中說我跟何砚北是青梅竹馬,早就談戀愛了。
惡心就惡心在她偏說什麼小姑娘臉皮薄,不準這些人來問我。
所以等我知道這個消息的時候,外面的謠言已經甚囂塵上了。
還是大伯母來問我,說我怎麼嘴巴這麼緊,自己家人都不好意思說。
平白無故多了個未婚夫,任誰都不會太開心。
我原本想立馬澄清,結果何家老爺子親自來找我,請我過一段時間再澄清。
何家商場上遇到點問題,現在傳出跟我家的姻親,能給投資商們不少信心。
看在雙方多年的交情上,我順勢答應了下來。
但這似乎給了何母希望,以為我真非她兒子不可,竟開始擺婆婆的譜了。
在心裡默默詛咒何砚北和何母的過程中,已經到了容鬱柏的住處。
我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面,時不時發出點動靜制造存在感。
「客房左拐,洗漱用品還有拖鞋浴室都有,換洗衣物我現在讓人給你送過來。」
我點點頭,放下包開始環顧容鬱柏的家。
等我洗漱好,卻發現浴室的吹風機壞了。
我穿著浴袍出來喊容鬱柏。
「容鬱柏,吹風機壞了!」
他好像是在打電話,聞言走進儲藏間拿了個備用的給我。
等我吹完頭發,電話已經掛斷了。
我以為是他工作上的事,就沒多問,沒想到他卻主動開了口。
「你知道剛剛跟我打電話的是誰嗎?」
「誰?」
我擦著面霜隨口問道。
「你未婚夫。」
不知道是不是心理作用,容鬱柏特意加重了「未婚夫」三個字,顯得有些陰陽怪氣。
「來道歉的?」
容鬱柏點點頭。
何砚北排行老二,家裡選定的繼承人是何鈺東,這就注定了何砚北這輩子隻能做個富貴闲人。
所以何家不可能為了何砚北得罪容家,更別說是現在這個危急存亡的積極時刻。
這也是何母上趕著要將我們湊一對的主要原因。
她是小三上位,跟何鈺東關系極差。
她倒是想讓親兒子跟何鈺東碰一碰,搶公司、奪家產,奈何何砚北就是一攤爛泥,所以她就把主意打到我頭上。
我父母雙亡,從小跟著伯父伯母長大。
而我伯父一家無意商業,全跑去為學術界做貢獻,這偌大的家業都落到了我頭上。
她從前是看不上我的,總說我命硬克雙親,但知道我是應家繼承人後,對我的態度立刻熱絡起來。
「他剛剛聽到了你的聲音。」
我漫不經心地點頭。
「他聽出來是你了,還宣示主權讓我離你遠一點。」
「那很壞了。」
「我嗎?」
「當然是他,我隻會離他遠一點。」
我整個人趴在沙發背上,仰著頭看著容鬱柏。
他沉默了幾秒,喉結滾了一下。
「應星,你要快一點。」
「快一點什麼?」
「快一點讓我能心安理得地宣示主權。」
3
在容鬱柏家待了兩天,我終於回了公司。
在我連續兩天的猛烈攻勢下,容鬱柏的態度終於軟化了點。
至少健身的時候不穿上衣了。
上揚的嘴角一直持續到我打開辦公室的門,看到裡面坐著的不速之客——
沙發上的,赫然就是臉腫成豬頭的何砚北和何母。
大概是這兩天在家沒等到我,直接來公司堵我了。
「怎麼回事?」
「何夫人還有小何總一大早就到了,說找你有事,我就讓他們在你辦公室等了。」
「我有沒有說過,我的辦公室未經允許不準外人進入?」
「應總,是何夫人說小何總是你……」
「馬上去人事部辦離職,我不想在公司看到你。」
助理還想解釋,最後還是一臉委屈地走了。
我一來就發了這麼大的火,明眼人都知道是針對誰了。
但何母也是個坐得住的,非但沒有絲毫尷尬,依舊帶著笑意坐在一旁,似乎沒聽懂我的話外之音。
「星星啊,阿姨找了你好幾次你都不在家,所以就帶著砚北擅作主張到公司來了,你不會怪阿姨吧?」
我脫下外套,聞言隻是笑了笑。
「怪不怪的阿姨這不是已經坐到我辦公室了嗎?現在說怪倒顯得我不識好歹、不尊重長輩了。」
這話不算客氣,何母的臉色僵硬了一瞬,才繼續開口。
「阿姨來是想問問,砚北這傷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呀?我問他死活不說,倒是允熙那丫頭說了幾句,說是跟你的個人感情有關?」
我懶得回應,低頭看助理放在辦公桌上的文件。
半晌沒得到回應,何母的臉色也難看了下來,開始擺婆婆譜。
「星星啊,你媽去世得早,可能家裡沒有長輩教導你,女孩子還是要自愛一點的,亂搞男……」
她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腳下的玻璃杯強行打斷了。
「啊——」
何母尖叫一聲,似乎沒想到我真的如此混不吝。
「阿姨,我家教確實不好,所以你最好好好跟我說話,真讓我動手,你猜最後賠禮道歉的會是誰?」
一直縮在何母身後的媽寶何砚北這時候坐不住了,噌一下站起來指著我。
「應星,你不就是有兩個臭錢嗎?你有什麼了不起的?這麼強勢到時候肯定沒有男的肯要你。你以為容鬱柏是真的喜歡你?他就是跟你玩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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