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日賭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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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書名:七日賭約 字數:3682 更新時間:2025-01-10 14:13:03

「算了,今日的糕點就讓給世子吧!」


顧昭昭故意挑釁,吃了兩口桂花糕又吐出來:


「呸呸呸,難吃死了。果然是賤民吃的東西。」


糕點被扔到地上,沾了一層土。


很快,又被滾滾車輪碾成齑粉。


顧昭昭異常得意,對我挑釁地勾了勾眉。


卻沒有注意到,她說這話時身邊人看向她的眼神。


桂花糕生意做得廣,平民百姓,達官貴族,都有愛這一口的。


她卻嘲笑這是賤民吃的糕點。


日後,便是陸今野有心立她為妃,怕也要扒掉一層皮。


走時,我不免有些惋惜。


不知江南有沒有這麼好吃的桂花糕。


剛出街,王妃就遣人把我接到府上。


王妃和我聊起家常。


無關陸今野,是她出嫁前的一些瑣碎小事。


「成為王妃前,我想著當個俠女,橫刀立馬,徵戰疆場。後宅的血雨腥風不如戰場幹脆,女人間的算計也不如戰場痛快。可我是顧家嫡女,我身後背著整個家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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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雁,我這輩子隻能居於後宅的四角天空,而你前路廣闊。答應我,既然選擇了這條路,那便走到底,不要再為一個男人剪去羽翼。」


「得遇王妃,南雁三生有幸!」


出王府時,又撞上陸今野。


見我笑容滿面,他擋在我面前:


「廖南雁,你又來找母妃告狀,說我為了昭昭欺負你,是不是?」


我懶得同他解釋,隻是提醒他:


「陸今野,再有兩日,你就成親了。」


「隻有兩日你都等不及嗎?」


「等不及。」


我恨不得現在就去往江南。


在那裡的廣闊天地,成就我的一番事業。


陸今野卻不知想到什麼,逃一般離開。


離去前,他說:


「南雁,昭昭孤苦無依,我照顧她隻是可憐當初的你。你且放心,等她過門,我對她定然不會越過你。」


可這樣承諾的陸今野隻隔了一天,又來毀約。


10


他身著絳紫袍,頭戴麒麟冠,出現在我面前。


與往日不同,今日的陸今野似乎格外心虛。


他藏在樹後,遮遮掩掩,不過幾步遠的小路走了快一刻鍾。


好不容易走到我面前,他又吞吞吐吐。


不多時,顧昭昭跟了過來,她沒說話,隻是拽了拽陸今野,用那雙霧蒙蒙的眼望著他。


陸今野這才恢復了往日世子的氣度:


「昭昭身世孤苦,納她為妾已然委屈,成親時我會先接昭昭過門,你懂事些,不要鬧!」


說罷,陸今野忙低頭擺弄腰間的絡子。


絡子松松散散,上面的紅繩都劈了絲,和陸今野的氣度格格不入。


但陸今野還是固執地戴在腰間。


絡子是我送給陸今野的第一份禮物。


準確來說,是被他搶走的。


又醜又歪,丟在地上都沒人撿。


偏偏陸今野像撿到寶貝一樣,用他的貼身玉佩跟我交換。


我不知道他今日戴絡子是想說他沒忘記昨日承諾,記得昔日情誼,還是其他。


不管如何,都不重要了。


陸今野等了好久,都沒等到想象中我發怒的場景。


他隻聽到一聲淡淡的應答。


「你說什麼?」


「我說明日你想做什麼便做什麼,想先接誰就先接誰。」


明日,我便離京了。


陸今野先去接顧昭昭也好,李昭昭也罷,都與我無關了。


陸今野不知我心事,下意識地盯著我的耳朵。


看了半晌,也沒看出端倪。


陸今野恹恹的,明明他應該高興才對。


可心裡卻憋著一口氣,上不去,下不來。


直到出府,他才發現不對。


今日的廖府似乎太冷清了些。


沒有張燈結彩,也沒有喜氣盈盈。


看上去完全不像要結親的樣子。


我整理好最後一件書稿時,陸今野折回來了。


「廖南雁,明日你便要嫁我,你的婚服呢?你的嫁妝呢?你府上怎麼如此冷清?」


你嫁我,不開心嗎?


為何府內不見一點歡喜?


「婚服被顧昭昭毀了,這事同你說過。那時你怨我太計較,說我婚服太華麗奢靡,讓顧昭昭難堪。你說我嫁妝太多,擔心顧昭昭受了委屈,勾起她父母雙亡的往事。府上當然冷清啊,因為他們都被我派出去採買貨品了。陸今野,這些你不是都知道嗎?」


陸今野聞言,氣憤地瞪向顧昭昭。


從前顧昭昭撒嬌時不是這樣說的。


直到成親前日,他才意識到,自己將顧昭昭的胃口養得太大了。


顧昭昭察覺到陸今野眼神不對,哭哭啼啼地解釋了兩句。


可陸今野還是冷著眼神看她。


驚慌之下,顧昭昭兩眼一翻,徑直暈了過去。


這下,陸今野也顧不上追問,抱著顧昭昭就去找郎中。


直到聽見郎中道:


「恭喜公子,夫人這是喜脈。」


我擔心顧昭昭趁機冤枉我對她下藥,派如霜一路同行。


聽郎中這麼說,如霜極力克制,還是翻了個白眼,陰陽怪氣地恭喜陸今野:Ťũ̂₈


「世子真是精明強幹。」


顧昭昭喜出望外,還在琢磨怎麼扶兒子當王府主人。


卻聽見陸今野冰冷的一句話:


「打掉。」


「表哥,表哥!這是我們的孩子啊!是你的第一個兒子啊!你怎麼能狠心下得去手?」


陸今野無動於衷,隻是掐住顧昭昭的臉,把打胎藥灌了進去:


「昭昭你聽話,我會永遠寵你。但我答應過南雁,你入門後,永遠不能越過她。你可以有盛寵,卻不能有嗣。」


陸今野心知肚明,王府可以擁有一個耽迷女色的世子,卻不能要一個拎不清的繼承人。


陸今野對如霜下了死命令,不準她告訴我。


但他不知道,說與不說,於我和他之間都無關緊要了。


11


我離開那日,天光正好。


陸今野騎著高頭大馬去接親。


成親前,陸今野同我說,顧昭昭孤苦無依,隻有他這個表哥能依仗了。


他說的依仗是納妾。


陸今野也不是徵求我同意,而是通知。


我與他生了嫌隙,顧昭昭乘虛而入。


陸今野後來說,要妻妾同時入門。


昨日,陸今野又說要先接顧昭昭。


真等到了接親這日,陸今野卻變卦了。


他一人騎馬,來到了廖府。


府前空蕩清冷,隻剩下一個老伯在沤肥。


「人呢?廖南雁呢?她不是應該等我來迎親嗎?」


老伯耳背,隱隱約約隻聽到一個名字:


「你說小姐啊?她離京啦!說是去外面經商,我老了走不動,就給小姐看看門、種種花,小姐最喜歡茉莉,等她回來看見茉莉一定會開心!」


老伯絮絮叨叨,還說了一堆話。


陸今野突然覺得有些耳鳴,剩下說了什麼,聽不清,也聽不進去。


滿腦子隻有廖南雁不要他了。


他跌跌撞撞地跑出廖府。


錯過顧昭昭所在的小院。


等著迎親的人面面相覷。


陸今野跑啊跑,跑得衣衫不整,大汗淋漓,終於回到了王府。


陸今野推開王妃的小院,大喊:


「母妃,南雁呢?南雁去哪兒了?」


王妃淡淡瞥了他一眼:


「關你何事?」


「怎麼不關我事?」陸今野這時才知道急了,「南雁是我認定的妻子,她說過要嫁我的!」


「你倆早退了婚書,婚事早就作罷。」


「何時退了婚書,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的嬤嬤恨鐵不成鋼:


「就是世子您推廖姑娘摔傷手掌那次。」


陸今野如夢方醒,不敢置信道:


「南雁不是來找您告狀的嗎?」


「你認識南雁數年,便是她遭族兄覬覦家產,下毒封棺,險些喪命黃泉,這等天大的委屈,她可曾動用過王府人脈,找你訴苦,找我告狀?生死大事,她都扛下來了,還在乎這種小事兒?」


「是南雁她自己承認的。」


「她承認你就信?」


「是呀!廖姑娘的耳朵紅成什麼樣了,一看就知道她在撒謊!」


嬤嬤見縫插針地補刀。


「您既然知道南雁和我退婚,為何不留住她?」


王妃聞言,直接笑出聲:


「不留住她?如果沒有我,以南雁的性子,早在拿到退婚書第二日,就會棄你而去!」


嬤嬤將我與王妃的七日賭約說得一清二楚。


怕陸今野翻舊賬,王妃還拿出了一個小冊子記錄這七日,陸今野的所作所為。


陸今野隻翻了一眼,便覺得天旋地轉。


嬤嬤還在旁邊補刀:


「天可憐見,隻要世子有一日發現,姑娘也不會離京!」


「南雁呢?我要去找她!」


「逆子,你給我回來,仔細看看這是什麼!」


王妃將玉碟扔到陸今野面前。


上面刻著我的名字。


大庸律法,唯有皇室宗親,才可入玉碟。


「你若是不想當有悖倫常的畜生,隻管去追。當然,你也可以像當年求娶南雁一樣,求聖上免了你世子一位,隻是屆時你隻是一介白衣,以你的才情秉性,你猜南雁會不會多看你一眼?」


王妃越說,陸今野越急。


到最後,急火攻心,吐了一口血,暈了過去。


顧昭昭並沒等到想要的婚禮。


成親前日,她才小產,身子還沒休養好。


成親時,坐了一頂小轎從側門入府,不聲不響。


拜堂時連王妃和陸今野的面都沒見到,隻草草被送進側院。


院子又小又破,伺候的丫鬟看她也是滿臉鄙夷。


顧昭昭有心教訓她,反被一番嘲諷:


「剛進門就氣得世子怒火攻心,奴婢勸姨娘還是夾緊尾巴做人!新世子妃可是西陵顧氏,專橫跋扈,可不如廖姑娘好欺負!」


我並不知道這些。


日上柳梢時,我便登上了去往江南的客船。


湖面波瀾壯闊,我隻覺得心曠神怡。


12


離去前,王妃將退婚書還給我。


我送了她一套狐裘披風。


銀狐裘,雨雪不沾。


京都冬日冷,銀狐裘最保暖。


王妃喜好寒梅,賞雪時穿最好不過。


走時,王妃說要送我一份大禮。


江南路遠,這一程足足走了一個多月。


這一路上,有王妃的囑咐,各地通過很是順利。


隻是頭次離開故土,去異地,同行人大都有些水土不服。


我還好,以前隨爹娘往各地經商。


隻是可憐了管家和家丁、廚娘。


其中反應最強烈的當屬謝停雲。


他水土不服尚在其次,主要是暈船。


開船十日,他能抱著桅杆吐九日。


剩下一日,從早睡到晚。


如霜嫌棄地對我說:


「照謝公子這體質,要讓他心上人知道,那親事估計懸了。」


掌舵的船家不大贊同:


「身體有恙還能遠行千裡奔愛,這才是大丈夫!」


好在謝停雲運氣好,路過鹹水河和大澤縣的一處小島歇腳時,當地有種治療暈船的藥。


奇臭,可見效巨快。


暈船時聞上一聞,便能神清氣朗。


謝停雲如獲至寶,捧著藥來到我面前。


「大庸近兩年越發重視水利修建,南下的商賈百姓也越來越多,北人南下,暈船的不在少數,而白桂丸是我知道的見效最快的藥,若能推廣出去,獲利定不在話下。」


見我神色平靜,謝停雲拱手行了個禮:


「我知東家志向,不在乎這點蠅頭小利。東家需要的是一個契機,一個在江南打開廖氏商行的契機。所以,靠白桂丹獲利是下策。」


「那中策是什麼?」


「由東家的人,免費發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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