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然後禁了我的足。
讓我閉門思過。
當然,禁足的這段時間,我也不能闲著。
少爺命令我為未來世子妃抄佛經祈福。
彌補我前幾日的罪。
-
我抄了半個多月的佛經。
一直到少爺成親的前一日。
他終於肯見我了。
算一算,我已經一個月沒有見過少爺了。
他眉目凌厲,看向我的目光中滿是失望與不喜。
讓我覺著陌生極了。
他仍舊對我傷了徐小姐的事情耿耿於懷。
一進門就臉色陰沉的問我:「清露,你可知道錯了?」
我沒有說話。
而是看著他的臉沒有說話,而是出神的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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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爺已經厭煩了我。
未來世子妃又是個不能容人的。
留在這裡,隻有死路一條。
這幾日我清點了我的銀錢。
這些年少爺還算對我不錯。
給了我三千多兩銀子。
夠我吃喝不愁一輩子了。
世子爺身份尊貴,哪裡受過這樣的冷待?
還是個上不得臺面的通房丫環,給他甩臉子。
他十分不悅,冷著臉道:
「以前是我太嬌慣你了,竟讓你這般不懂規矩。
世子妃性子溫和,不與你計較,若是換成旁人,就是我也護不住你!
如果再有下次,我決不輕饒!」
最後,他失望地搖了搖頭,
「這幾個月我都不會再來看你了,你好自為之吧。」
說完,便頭也不回的轉身離開。
我看著他的背影,久久沒有言語。
這次就要了我半條命。
下次,是想直接要了我的命嗎?
6
第二日,就是少爺娶妻的日子。
外頭鑼鼓喧天,熱鬧非凡。
我這一小方天地,卻清冷得厲害。
忽然,門被吱呀一聲推開。
就見蕭逸走了進來。
一言不發地站在我旁邊。
我笑了一下,拎起包袱,對他甜甜笑道:
「狗蛋哥哥,前幾日多謝你了。」
蕭逸面頰微微泛紅。
「三花,你不用跟我客氣的。」他道。
是的,蕭逸就是我的狗蛋哥哥。
他並沒有娶妻生子。
這些年,他一直在找我。
打聽到我的下落後,他就進了國公府。
不巧的是,那時候我已經給少爺當通房丫環了。
他沒告訴我他的身份,而是在府中當起了護衛。
直到前些天,我在柴房裡頭奄奄一息。
他不眠不休的照顧了我許多天。
我才知道,他就是我的狗蛋哥哥。
狗蛋哥哥說,如果我願意的話,他會帶我一起走。
所以我們約定好了,今日一起離開。
我本就是伺候人的通房丫環。
如今失寵又被禁足,身旁更沒有了伺候的人。
且這地兒十分偏僻,很少有人過來。
因著我被禁足,院子門上又被鐵鏈子拴著。
隻到了飯點兒,才會有人打開鐵鏈子,將冷冰冰的殘羹剩飯丟在門口。
所以沒有人注意到,我這裡發生了什麼。
天色漸沉下來。
我帶著面紗,從牆頭爬了下來,然後掸了掸身上的土。
不知是不是巧合。
這次,少爺將我禁足在了,我們最開始住得那個小破院子裡。
這牆我早就翻習慣了,輕車熟路。
蕭逸在我後面,身形矯捷的翻過了牆。
我最後看了一眼國公府。
就抬腿上了蕭逸早就準備好的馬車,對他輕聲說:「走吧。」
蕭逸沒說話,翻身上了馬車,抬手一鞭子,一道馬鳴聲響起。
馬車漸行漸遠,最後走出京城大門。
我想。
少爺如此愛戴世子妃。
二人成親後定能夠琴瑟和鳴,
一生一世一雙人。
至於我這個不討人喜歡的通房丫環。
他應當很快就會忘記了吧?
我們離開ţű₋京城後。
我被禁足的小破院子逐漸起了火。
起初,火勢很小。
由於今日是世子爺大婚的日子。
大多數人都去前頭忙活了。
再加上這地兒本就偏僻。
鮮少有人來。
火一直燒了兩個時辰,竟都沒人發現。
漸漸地,火勢越來越大。
燃起了漫天地火光。
這才終於引起了府中人的注意。
7
可這個時候,火勢太大,撲滅已經很困難了。
更更恰巧的是,世子爺這會兒正在洞房。
小廝小心翼翼地敲門稟告:
「世子爺,清露姑娘她……」
新房之中人影一頓。
隨即傳來世子爺壓抑著怒意的聲音:
「她又出什麼幺蛾子了?
看來這些年是我把她慣壞了。
謀害主母,善妒爭寵。
簡直無法無天。
滾出去,她的事情不必再稟告!
若是她敢鬧,就綁起來打一頓板子!」
小廝被罵了個狗血淋頭,話沒說完就被撵了出去。
但是火越來越大,又不能不管。
於是,隻好又將這事兒稟告給了如今後宅管事的二小姐。
二小姐本就怕得罪新嫂子,如今一聽又是因著我的事兒,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
嫌惡的罵道:
「火這麼大,這個喪門星估計早死了。
早不死晚不死,非要這個時候死,真晦氣!
左右兄長也對這個丫環沒什麼感情了。
也不必再浪費時間去救火了,明日一早再去收拾吧。」
於是,大火足足燒了一天一夜。
第二日清晨,整座小院都已經燒成了灰燼。
國公府的下人們這才去打掃。
很快,就有小廝從裡面找到了一具被燒得面無全非,不堪入目的女屍。
因著世子爺昨夜動了怒,所以也沒人敢去稟告他這事。
8
眨眼便到了中午。
世子爺與世子夫人給國公爺請安之後,就回了住處。
主母進門,我這個通房丫環,是要去給主母請安的。
結果二人左等右等我都沒有去。
世子爺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世子夫人還是那副溫婉的模樣,輕聲安撫道:
「想來是妹妹還沒起來。
以往夫君都在她身邊,如今多了我一個人……」
她長嘆一聲,又道:
「妹妹心裡本就不高興了,
夫君可千萬不要與她置氣。
以免傷了你們二人的感情,我再等等便是了。」
此話一出,世子爺的臉色登時難看至極,眸光中都帶了幾分冷意。
他沉聲開Ťű₄口:「來人!」
小廝忙不迭的進來,跪在地上:「爺有何吩咐。」
世子爺壓抑著怒氣:
「清露人呢,怎麼還沒來請安?
屢次不敬主母,簡直不像話!
立刻將她押過來掌嘴!」
世子夫人微微蹙眉,搖頭嘆道:
「夫君消消氣,妹妹也不是故意的。
你待會兒可千萬不要衝著她發脾氣。」
世子爺長嘆一聲,拉住世子夫人的手,溫聲開口:
「你總是這樣善良賢惠。
才會慣得她這樣無法無天,不懂Ŧūₘ規矩。
這次讓你受委屈了。
今日,我一定好好處罰清露,給你出氣立威。」
世子夫人忙搖了搖頭:「夫君……」
世子爺打斷她:「你不必再勸我,我主意已定。」
說完,世子爺冷冷的看向小廝。
呵斥道:「愣著幹什麼?還不快去將清露綁過來!」
小廝臉色慘白,跪在地上忙磕了兩個頭。
這才吞吞吐吐的開口道:
「世子爺,清露姑娘她,她已經死了!」
世子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無比。
很快,他就冷笑一聲,篤定地道:
「是她讓你這麼跟我說的?
如今她真是出息了,為了爭寵,居然連這種謊話都說得出來!」
世子夫人忙勸道:
「夫君消消氣,妹妹年紀小,又伺候你多年,偶爾使點小性子也在情理之中,她不願意來,日後請安的事情,便算了吧。」
世子爺聞言,面色陰沉如水。
眉眼間也是盡是失望。
他徹底沒有了耐心,用力一腳踹在小廝身上,怒道:
「本世子命令你,立刻將她綁過來!」
9
小廝的臉瞬間煞白。
他嚇得一邊用力磕頭,一邊哆哆嗦嗦的道:
「爺,就算借奴才八百個膽子,奴才也不敢騙您啊!
清露姑娘住的地方昨夜起了大火,如今整個院子,都被燒成了灰燼。
小的、小的還在院子裡,發現了一具女屍,想來,那就是清露姑……」
小廝一邊說,一邊偷偷去看世子爺的臉。
就見世子爺的臉色從一開始的陰沉,逐漸變成不可置信,最後慘白一片。
他嚇得腿都軟了,聲音也越來越小。
最後話沒說完,人就被世子爺一腳踹飛。
世子爺雙眼猩紅,怒吼道:
「簡直一派胡言!清露怎麼可能會死?
本世子不相信,一定是你跟清露聯合起來騙本世子的!
兩個混賬東西,敢騙本世子,我決不輕饒!」
小廝從地上爬起來,用力在地上磕頭,哭著求道:
「世子爺恕罪,世子爺恕罪,奴才不敢騙您啊!」
世子爺眼睛紅得厲害,他冷笑一聲,
「我倒要看看,清露還要鬧到什麼時候!
滾開,沒用的東西,本世子這就親自去綁她!」
說完,他跌跌撞撞地出了院子,朝著我們的小破院子走去。
此時,二小姐正在那兒指揮著下人收拾殘局。
看到世子爺過來後,她連忙迎上來,一臉嫌惡的道:
「兄長,您也聽說這件事了?
是哪個多嘴的東西說的!在你大喜的日子還要去叨擾你!
這個清露也是,早不死晚不死,非要挑你大喜的日子死,簡直晦氣。
我本不想叫下人告訴你的,省的你知道心中膈應,沒想到還是叫你知道了。
清露這個賤人,真是死了也不安……」
話沒說完,世子爺就一巴掌用力甩在二小姐的臉上。
他雙眼猩紅地怒吼道:
「住口!簡直胡說八道,清露不會死的!」
二小姐被世子爺扇的一個踉跄,險些摔倒在地。
她捂著臉,不可置信地看向世子爺。
可世子爺並沒有看她。
而是被眼前燒成廢墟的小院吸引了目光。
他緊緊攥著拳頭,目光急切地四處看。
他似乎在害怕著什麼,呼吸都輕了很多。
最終,他的目光還是落在了,地上面目全非的女屍身上。
瞬間,他的面色慘白如紙,雙手也開始顫抖。
他不可置信的睜大眸子,跌跌撞撞的撲到女屍旁。
女屍的手已經燒的隻剩下森森白骨,但卻仍舊死死攥著一支碧玉簪子。
正是他送給清露那個簪子。
清露很喜歡,每日都帶著。
世子爺看著那支熟悉的簪子,竟硬生生吐出一口鮮血來!
周圍的人俱是一驚。
忙焦急道:
「世子爺!」
「兄長!」
世子爺顧不上嘴角溢出的血,扭過頭怒吼:
「閉嘴,你們吵到我的清露了!」
說完話,他小心翼翼地將那具女屍抱在懷中,輕輕撫摸著女屍被燒焦的臉。
像是生怕驚擾了那具女屍一樣。
他聲音低低的,
「清露,別睡了,醒醒好不好?
是我的錯,我以後都不會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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