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他們驚嘆於白禾的絕佳資質,想要帶她回去好好培養。
等到成年化出人形後,做他們林家大公子林祁寒的靈獸。
可白禾拍打著翅膀,緊緊貼在我身邊不肯走。
那些人沒辦法,隻能將我一同帶回。
時光匆匆而過。
我和白禾之間天賦的差距亦越來越明顯。
就在我們現出人形,所有人都認為白禾就要結契時,林祁寒被人暗算中了毒。
那是世間罕見的媚毒,無藥也無人可解。
唯有狐狸與生俱來的媚術才能救他。
於是,我被送進了林祁寒的房裡。
他開始很抗拒,紅著一雙眼睛讓我走。
可後來實在無法忍受媚毒的折磨,撕扯著我的衣服。
整整三天三夜。
我連哭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的毒也終於解了。
這人世間歷來有個規定,必須要和救過自己性命的靈獸結契。
Advertisement
否則將會遭受世人唾棄。
所有人都扼腕嘆息。
林祁寒看著臉色煞白,強忍著眼淚的白禾,垂下了眼眸。
「禾兒,對不起。」
說完,他的手指輕輕觸上我的眉心。
一股暖流注入了我的四經八脈。
從此以後,他成了我的契主。
而一向心高氣傲的白禾開始獨自潛心修煉,不願做任何人的靈獸。
每當白禾又形單影隻地離開時,林祁寒就會在夜裡發了狠地折騰我。
我哭著求饒,卻換來他幾近癲狂的對待。
白日裡冷清玉如的眉眼變得妖冶而陰鬱。
他說:「白離,除了這樣,你還能做什麼?」
是啊,所有的靈獸都跟自己的主人形影不離,一同修煉一同御敵。
隻有我被嫌棄地扔在府裡,奴僕們一起幹活。
還要忍受他們的嘲諷與刁難。
曾有一次,林祁寒陪白禾過生辰,出門遊玩了數天,錯過了給我血的日子。
我疼了一天一夜。
咬破了嘴,十指抓得鮮血淋漓。
有個好心的小廝守在一旁照料,在我嘴裡塞毛巾,為我清理傷口。
林祁寒回來,卻一道劍氣將那小廝打開。
他居高臨下看著我,冷漠開口:
「這段日子我不在,寂寞了?
「白離,你還真不愧是個隻會勾引人的狐狸。
「什麼樣的男人你都願意……」
直到看到我慘無人色的臉,眼中才閃過茫然。
「你到底怎麼了?」
我疼得幾乎意識模糊,「血……求你……血……」
他將手腕伸到我嘴邊可我早已沒有力氣去咬。
之後,他一口咬破自己手腕,又貼上我的唇。
可我早已沒有力氣去咬。
之後,他一口咬破自己手腕,又貼上我的唇。
將溫熱的血渡進我口中。
那一次,我徹底明白,自己無法逃脫。
噬心之痛真的會讓人生不如死。
5
疼,好疼。
我猛地醒來,被窗外明亮的光晃到了眼睛。
這是謝染的房間,我睡在他的床榻上。
卻又夢到了那噬心的疼痛。
我已經留在謝染身邊很多天了。
他再沒說過要煉化我的話。
慢慢地,魔教的其他人都對我好奇起來,背地裡偷偷議論:
「尊上不打算煉那靈獸了?」
「那靈獸長得那麼勾人,尊上一時新鮮,等新鮮勁過了就該練功了。」
「我覺得也是,這些年,尊上痴迷於……」
「都闲著沒事做了?再敢胡亂說,當心你們的舌頭。」
議論聲突然被個冷冰冰的聲音打斷。
那些人連忙戰戰兢兢跪地。
「尊上恕罪,屬下們不敢了。」
謝染沒再說話,轉身進了屋。
卻在看到我的瞬間,彎了眉眼,笑著招招手:
「小啞巴,來,帶你去個好玩的地方。」
他帶著我進了座城,裡面的夜市格外熱鬧。
也不知今天是什麼日子,城中男女老幼都出來,每人手裡都提著盞燈。
我從小到大,不是在山裡就是在林府,從沒逛過集市,看到什麼都新鮮。
謝染很是好脾氣,什麼東西但凡我多看兩眼,他就直接買下。
最後還選了一盞琉璃蓮花燈。
「走,去放燈。」
我跟著他一路走到湖邊,那裡人更多,都將手裡的燈一盞盞放入湖水中。
他一手持燈,一手將我護在懷中,穿過人群。
來到湖畔,他從袖中取出紙筆,又對著我眨了眨眼睛。
「有什麼願望,寫在上面,別被別人看到。」
願望?
我想了想,將心中唯一所願寫了下來。
【願我能好好活著。】
「放進去吧。」
我依言將燈放進水中,又不明所以地看著他。
他抬手點了下我的頭。
「怎麼這麼笨,還要再許個願。」
說著,他將我圈住,握住我的雙手合十,又閉上眼睛。
修長的睫毛在眼底投下層淡淡的影子。
我學著他的樣子,心裡又將剛剛寫下的願望想了一遍。
等再睜開眼,發現身後的人正在看我。
眼中笑意盈盈的,似凝聚著滿天星輝,亮得晃人心神。
裡面映著我痴痴愣愣的樣子。
「小啞巴。」他輕輕喚了我一聲,手指撫上我的臉頰。
我的心忽地一陣狂跳,隨後有疼痛蔓延開。
是那每月一次的劇痛。
我忍不住彎下身,抖個不停。
「怎麼了?」謝染一把將我抱住,「哪裡受傷了?」
我說不出話,隻能用盡全力咬破手指,在衣襟上顫顫巍巍寫下幾個字。
【契約……林……血……】
他眼中瞬間閃過明了。
「你竟然跟林祁寒結了契?需要他的血是嗎?」
我無力地點點頭:
「好,我帶你去找他。」
6
他將我緊緊抱在懷中,速度快得風馳電掣。
「再忍忍,就要到了。」
他面有焦急,時不時低頭看我。
我無力地在他胸口蹭了蹭,能清楚聽到那極快的心跳聲。
「什麼人,敢擅闖林府?」
「林祁寒呢?」
謝染並不停,飛身而入。
許多人圍了上來,全都被他一掌揮開。
「出了何事?」
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
「林祁寒,血。」
謝染直接凝出道火焰襲去。
林祁寒閃身躲開,卻又在看到謝染懷中的我時,猛地愣住。
「白……」
他下意識想叫我名字,又生生忍住。
畢竟我是被他扮成白禾的樣子送給謝染的。
「拿血來。」
謝染趁著林祁寒發愣,又是一擊,將他肩膀打得鮮血直流。
「大公子!」
林家眾人見他受傷,紛紛上前,但被抬手止住。
林祁寒直直看著已經疼得面無血色的我,快步走來。
想和從前一樣,將傷口往我嘴邊送。
「滾遠點。」
謝染冷喝一聲,手指結了個印。
林祁寒傷口的血竟似水流一般,隔空匯入我嘴中。
疼痛逐漸消失。
我大口大口喘著氣,松開了一直死死拉著謝染袖子的手。
可謝染卻並不想走,對著林祁寒挑了挑眉。
「把契約解開。」
林祁寒直直看著我,眸光晦澀,深不見底。
良久,他淡淡開口:「我和她結的是生死契,若要解開,唯有契主或靈獸有一方死亡。」
此言一出,所有的人都驚了。
林家的人都忍不住小聲議論:
「大公子究竟是怎麼了?」
「難不成真被那狐狸迷惑了?」
謝染靜靜聽著,眸光似浸著冰,抱著我的手臂越收越緊。
許久,他忽地笑了一聲:
「那你就去死。」
對著林祁寒直接出了殺招。
林祁寒臉色一變,拔劍抵御。
幾招過後,謝染尋了個空當將我放下,又在我周身設了個結界。
「小啞巴,等等,我殺了他,你就再也不用忍痛了。」
說完,雙臂一揮,滔天的魔氣縈繞全身。
兩個人纏鬥的身影太快了。
林家其他人舉著劍,卻全都無法靠近分毫。
漸漸地,我感覺一直壓在我喉嚨裡的那個咒在消散。
它是由林祁寒靈力結成。
啞咒將要消失,大概是林祁寒靈力枯竭,快要不行了。
就在這緊要關頭,一道白光從天而降。
帶著摧枯拉朽之勢,直直向我劈來。
謝染罩在我身上的結界瞬間碎裂。
眼瞅著我就要被打得灰飛煙滅,最後時刻,有人擋在了我身前。
頃刻間,大片大片的血彌漫開。
濺了我滿身滿臉。
是謝染。
他來不及接招,隻能硬生生替我挨了這致命一擊。
與此同時,白禾飛身而來,扶起已經站立不住的林祁寒。
她看著被自己打成重傷的謝染,揚眉一笑:
「你果然會來救她,那今日我就除了你這魔頭。」
說完,她抬起手中長劍,再次凝聚靈力,劍上的光越來越亮。
我忽地起身,將謝染擋在身後。
氣運丹田,手中結了個印。
很快由靈力聚成的一隻白狐飄在空中。
白禾蓄力的手頓了頓。
「姐姐,你以為你能擋得住我。」
我搖搖頭,長久失聲的喉嚨終於又可以發出聲音:
「阿禾,我自知這點微末的修為在你看來不值一提,但你若要殺他,就先破了我的陣吧。」
白禾立時睜大雙眼,一向清冷的臉上現出驚異。
「姐姐,你知不知道你這是以魂為陣?若是陣破了,你也會沒命。」
我平靜地看了看她:「我知道,你動手吧。」
白禾握著劍的手抖了起來。
「讓開!」
我不為所動,垂下了眼眸。
這時,有人拉了拉我的衣擺。
命在旦夕間,滿身是血的謝染對著我勾了勾嘴角。
「小啞巴,原來你會說話。」
我抱歉地對著他笑了笑。
「對不起,是我連累了你。」
謝染也一下笑了起來,「能跟小啞巴死在一起,還挺開心的。」
「白離,我再說最後一次,讓開!」
不遠處的白禾已將劍尖指向我胸口。
我挺直了脊背,再次搖頭。
「那對不起了,姐姐。」
話音剛落,白禾的劍氣轟然襲來。
我懷著必死的心思,運起全身所有靈力抵擋。
隨著個震耳的轟鳴聲,我感覺自己被人抱著騰空而起。
而我的白狐魂魄又好好地回到體內。
「怎麼,傻了?」
抱著我的謝染說了句話,又不住地咳血。
他的傷好像比剛才更嚴重了,卻還在運功,帶著我飛一般離開。
我抬起手,擦了擦他的嘴角。
「你,還好嗎?」
「當然好。」他臉上唇上沒有半點血色,眸中卻帶著笑意。
「隻不過今日殺不了林祁寒了,改天我再來給你解契。」
7
謝染帶著我回去後,跟屬下們吩咐了幾句,就立刻昏迷不醒了。
他被人抬進有層層守衛的密室療傷。
魔教其他人都嚴守幾個關口,防止有人乘人之危。
日子一天天過去,並沒有任何異常。
熱門推薦
烏鴉偏愛寫字臺
拍戲時威亞斷裂,我摔傷失憶。醒來後,我撥通了備注為「老公」的電話。 影帝笑得諷刺: 「這又是什麼新把戲?那你正好記住了,我們之間,炒作而已。」 我疑惑於他言語中的嫌惡,正欲發問,卻被突然推門而入的商北彥打斷。 這位傳聞中薄情冷欲的資本大佬一把摁滅我的手機,笑得寵溺又委屈。 「老婆,下次不許一和我吵架就找別人炒cp。」 「我真的快醋死了。」
白月光的替身逆襲了
影帝的白月光回國了。她站在我面前,對我不屑一顧:「戲裏戲外,你這個替身,都該滾了。」我揮舞著手裏的應援螢光棒,對她笑了笑:「那你該問問影帝答不答應。」
春情
結婚後第四年,傅琛在外養了一個年輕的女大學生。 她開朗,漂亮,充滿活力。 拉著身價百億的傅琛吃路邊攤,追她喜歡的電競選手。 傅琛打來電話:「今晚不回家了,我來看祁見白比賽。」 那女孩在他旁邊,嗤笑一聲:「她一個無趣的老女人,知道祁見白是誰嗎?」 他們不知道。 電話掛斷後,我被祁見白抵在車燈昏暗的車內。 他的虎牙微微嵌進我後頸,輕微刺痛: 「姐姐,比賽我贏了,今晚你要怎麼獎勵我?」
陸唯安逾期不候
我給男朋友發的分手小作文被他發到了兄弟群,滿屏的哈哈哈。 「這女舔狗真賤。」 「兄弟牛逼。」 我徹夜的眼淚,竟然是他在兄弟面前引以為傲的戰利品。 後來我不知道,被我扔掉的球鞋,他居然保存了十年……
網戀對象拽且渣
發現網戀對象是校霸後,我始亂終棄,他發誓要報復我。我戰戰兢兢,躲躲藏藏。就當我以為沒事了的時候,校霸閃現到我面前,笑得陰險:「找到你了。」
森林狼
校霸是頭狼,我養的。我養了江城十三年,看著它從掌心大 的黑狼,化成人形,最後成為在路邊抽煙的街頭惡霸。黃毛、機車、非主流。我很心痛。江城又打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