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為此,便宜爹還特意詢問過我的看法。
但對於這樣的發展我並不意外。
畢竟按原劇情,大將軍府最後也選擇了扶植二皇子,是二皇子第二大的助力。
隻不過原文中有鎮國公府頂著,再加上裴崢的男主光環,二皇子視裴崢為心腹,待大將軍府極為親厚。
如今沒了鎮國公府替裴家擋災,我倒是想看看他裴崢的主角光環到底能護他到什麼程度。
改變了原有的劇情,並不代表鎮國公府就徹底安全了。
為了真正擺脫鎮國公府原有的結局,我又找便宜爹要了些人手,開始安排他們替我查探消息。
而在這段時間裡,還發生了不少事情。
先是便宜爹在朝堂之上屢屢遭人針對。
這件事的幕後主使是誰並不難猜,畢竟二皇子眼中一向揉不得沙子。
鎮國公府拒絕了他的結盟,在他看來就等同於選擇了與他為敵。
對此我和便宜爹早有預料,尚能輕松應對。
另一件事,則是關於裴崢與宋盈月的。
沒了我這個惡毒女配礙事,男女主的感情發展得也並不順利。
聽大將軍府的小廝說,自我和裴崢退婚後,裴崢待宋盈月甚至還不如從前。
他似乎將我的離開,也全都怪罪到了宋盈月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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帶著整個裴家上下,誰對她都沒一個好臉色。
我也曾在街上遇見過宋盈月幾次,她愈發消瘦柔弱了,狀態也一次比一次更差。
有一次天上下著瓢潑大雨,我甚至看見裴崢當街將她從馬車上趕了下來,任由她被雨水澆透。
每一次,宋盈月都隻是含著淚,和所有的虐文女主一樣,默默忍下全部委屈。
很憋屈。
是我這個惡毒女配看了都覺得憋屈的程度。
我對原作者的腦回路深表疑惑。
自我感動式的隱忍並不能換來尊重和愛,若是連你自己都不曾在意自己的感受,那你要如何說服別人把你放在心上?
更何況,將自己一切的希望都寄託在男人身上,到底是哪個世紀的愚蠢設定?
這真的很難評。
10
再次跟裴崢和宋盈月產生交集,是在一個月後。
時逢中秋,宮中舉辦秋獵會,便宜爹帶我一同參加。
但我沒想到,裴崢竟然帶了宋盈月。
畢竟以他們如今的關系,這般場合,裴崢會帶她一起,並不算合理。
不過想想這本小說本身就不合理,我覺得,男女主一起出現,突然就合理了。
惡毒女配和男女主一起出現,而且還是秋獵這種古言小說名場景,多半會發生點什麼。
我嘆嘆氣,決定離那兩個倒霉蛋遠點。
然而我低頭思索著,下一秒,一道身影忽而出現在我面前。
隨後,一道低沉的聲音在我頭頂響起:「嬌嬌。」
我抬起頭,是裴崢,我避著他,他還主動找過來了。
穩了穩心神,我面無表情道:「裴將軍有何事?」
「這段時日,你一直在躲我。」裴崢一臉難過。
「裴將軍,我們已經退婚了,理應避嫌。」
退婚後,我和裴崢便再沒見過,偶有幾次也是在街上遇見,我也都避開他了。
「罷了。」裴崢無奈地嘆了口氣,見四下再無旁人,便壓低聲音道:「今日,我是有事想同你商議。」
大將軍府如今已經同二皇子結盟了,二皇子又最有希望繼承大統,而裴崢知曉鎮國公府如今和二皇子勢同水火,知曉我爹爹在朝中屢被打壓。
但他心裡依舊有我,所以他想勸我,勸我不要看不清局勢,勸我和他重歸於好,如此,陸裴兩家結為姻親,便也好順理成章投靠二皇子。
他說得情真意切,我聽得直打哈欠。
我認真地看著他:「裴將軍,你到底憑什麼覺得,我還會與你重修舊好?」
裴崢一臉真誠:「這盤棋,一步錯,便滿盤皆輸,我不願見你受牽連。」
「嬌嬌,回到我身邊,我定會護你無虞。」
我笑了笑:「護我?裴將軍的保護,便是讓我同你成親?當一朵依附於你的嬌花,一生祈望你的庇佑嗎?」
裴崢皺皺眉:「嬌嬌,奪嫡之爭斷不可意氣用事,鎮國公府已經同二皇子結怨,若想化解,這便是最好的辦法。」
「落子無悔。」我平靜開口:「一盤還未下完的棋,尚且無人可以斷言結局,鎮國公府落下的子,便是真的下錯了,也會自擔後果,就不勞裴將軍費心了。」
說完,我繞過裴崢,準備離開時迎面撞見前來尋裴崢的宋盈月。
我頓了頓,再次開口:「況且,裴將軍心中若真的有我,自當信我助我,與我並肩同行,而非將我圈養在你的羽翼之下,使我嬌弱得無法獨活。」
「這不是喜愛,這隻是你卑怯的私欲。」
說罷,不等裴崢有所反應,迎著宋盈月驚詫的目光,我信步離開。
原主也罷,宋盈月也好,她們最大的悲哀,就是被當成了襯託男主魅力的附屬品。
男主打著愛的幌子,折斷她們的羽翼,將她們困於後宅,讓她們一生隻能依附於他,仰仗他的憐惜存活,而她們還得對此感恩戴德。
可這不過是為了滿足男主淺薄卑劣的佔有欲罷了,哪裡配稱之為愛?
11
秋獵會辦得熱鬧,便宜爹也撺掇我去玩一玩。
我不是原主,我哪裡會打獵,就連騎馬都是這些日子現學的。
可礙於人設,我還是換上勁裝帶好弓箭打馬進了林子,準備逛上一圈就回來。
隻不過還沒等我打道回府,就出事了。
行至一處山谷時,山坡上忽然傳來一陣巨物滾動的聲音。
我抬頭看去,入目之處是接連滾來的巨大石塊,少說也有十幾塊。
好在我反應還算敏捷,迅速翻身下馬,閃身躲進了一個山洞裡,然而在躲避的過程中,還是被一些飛濺的碎石砸中,受了些輕傷。
不太妙的是,山洞被堵住了,唯有一個向上的豁口,倒是可以容一人通過。
可惜石壁光潔,而我又扭了腳,暫時應該是出不去了,隻能先等等看有沒有人能發現我失蹤了,然後來尋我。
但我沒想到的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人,會是宋盈月。
眼看著外面的天色漸暗,還是沒有任何人來找我,我長嘆一息,正盤算著咬咬牙爬出去。
卻聽到隔著巨石,突然有人激動地喚我:「陸小姐,是你在裡面嗎?」
我怔了一下,我和宋盈月沒說過幾句話,可這道如泉水般悅耳的聲音,分明就是她。
「宋盈月?」
「是我!」她欣喜萬分:「總算找到你了!陸小姐,你沒事吧?!」
我苦笑:「沒事,不過我的腳扭了,爬不上去,還要勞煩宋姑娘替我去尋一下我爹,讓他救我出去。」
宋盈月有些緊張:「腳扭了,可還嚴重?」
我正準備說不嚴重,眼前就是一黑,有什麼東西將洞中的光源遮住了。
下意識往頭頂的豁口望去,卻直直撞進一雙寫滿擔憂的杏眸中。
「你……」眼見宋盈月輕松地從豁口處一躍而下,我詫異得一時忘了說話。
那豁口其實並不算太高,隻不過我的腳腕腫脹得實在太厲害了。
我擔心輕易挪動會導致受傷加重,加之相信便宜爹這個女兒奴應該很快就會發現我消失了,所以才遲遲沒有爬出去。
可說到底,這般粗魯行徑發生在宋盈月身上,對我來說實在是有些詭異。
見我一臉驚詫的盯著自己看,宋盈月有些局促:「我娘是大夫,我自幼便跟著她上山採藥,所以還算敏捷。」
我沉默片刻。
的確,宋盈月的娘是個大夫,而且還是個很厲害的大夫,所以她才能將被敵軍傷得隻剩一口氣的裴崢從閻王手中搶回來。
「我跟著娘行醫多年,耳濡目染,陸小姐若不嫌棄,可否讓我替你看看傷?」
宋盈月小心試探著,我則是一挽褲腿,直接將受傷的腿遞到了她眼前。
這部小說的女主並不是一無是處,她在醫術上有極高的天賦和造詣。
在軍營照顧裴崢時,她救過許多將士,是放在現代高低得收一屋子錦旗的程度,所以我毫不質疑她的醫術。
隻可惜,按劇情,同裴崢在一起後,她的一身醫術便隻為裴崢而施展了。
宋盈月看了我的傷,眉頭擰起:「還好你沒有隨意走動,否則不好好養上兩三月,都難以痊愈了。」
12
「你怎麼會在這裡?」
宋盈月在為我摸骨診斷,我歪著頭,打量著她。
她出聲回應我,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我聽見國公大人在營中安排人手尋人,一問才知是你不見了。」
「所以你是特意來找我的?」我緊盯著她,眼中流出一縷探究。
「嗯。」宋盈月點點頭。
我疑惑不已。
我自問和她並不熟。
不僅不熟,甚至可以算是情敵,我實在是想不通她為什麼會幫著便宜爹找我。
而且還這般關心我。
宋盈月像是知道我在想什麼似的,開口道:「你幫過我,所以我不能坐視不理。」
說著,她從懷裡掏出一枚藍色的絡子遞到我面前。
絡子上掛了一塊指甲蓋大小的木牌,燙著個陸字。
看著這絡子,我想起了什麼。
那日下著大雨,裴崢將宋盈月丟棄在路邊時,我曾讓折枝給她送了一把傘,這絡子便是鎮國公府系在傘柄上的標識。
我擺擺手:「一把傘而已。」
「不止是一把傘。」宋盈月搖搖頭,漾著碎光的眸子緊盯著我:「還有那日在異珍閣,也是你替我解圍。」
「陸小姐,你是個極好的人。」
聞言,我啞然失笑。
小白花女主說惡毒女配是個好人,這放在整個小說界,應該都是相當炸裂的存在了。
「陸小姐。」宋盈月又喚我,神色認真。
「嗯。」
「抱歉。」
「嗯?」
眼前的人沉默了一會,似在做心理準備一般。
良久,才緩緩開口:「我心悅裴將軍。」
我挑挑眉:「所以?」
「在邊關時,我們的村子被敵軍洗劫,是裴將軍從敵軍手下救了差點被凌辱的我,從那時我便心悅他了。」
「所以在知曉他遇襲時,我去救了他,可起初我並不知道他已有心儀之人,我也沒想到,我娘親會利用恩情將我託付給他。」
「我本不想同他一起回來的,但他說答應了我娘會照顧我。」
「我知道自己卑劣,明知他心中有你,我還是期盼著他能多看我一眼,哪怕就一眼。但見到你的第一面,我就知道,我錯了。」
她咬咬唇,倔強又隱忍:「陸小姐,你明媚耀眼,是個頂頂好的姑娘,合該被人捧在掌心。」
「我知道,我不該繼續纏著裴崢不放,可我也有自己的苦衷,你且等等,我一定會離開裴崢的。」
「你離開他為何要給我說?」我眨眨眼:「我可不回收汙穢之物。」
「啊?」宋盈月懵了一下,旋即又苦笑了一下:「也是,陸小姐你配得上最好的。」
說罷,她又低下頭,認真為我處理腳踝上的傷。
我盯著她看了半晌:「宋姑娘,有句話,還給你。」
「什麼?」她大大的眼睛裡滿滿都是疑惑。
「你和我想象的,不太一樣。」
「是嗎?」她忽而一笑,眼中的疑惑化作點點星光,盛在那雙彎月似的眼睛裡。
「那希望我沒讓陸小姐失望。」
月光潑灑,身著白衣的纖瘦少女彎眸輕笑,因為著急尋找而有些凌亂的發絲貼在少女白皙的臉頰上,惹人憐惜。
我輕吸了一口氣,突然有些理解裴崢了。
抿抿唇,我認真道:「宋盈月,我們做個交易吧。」
13
最後,是宋盈月領著便宜爹來將我救出去的。
來為我治傷的太醫說我的傷被處理得不錯,不會有什麼大問題,隻需靜養一段時日便好。
送走太醫,便宜爹一臉凝重的看著我:「此番並非意外。」
我頷首:「察覺到了。」
秋獵是皇家圍場中舉辦的,按理說除了一些兇暴的獵物,不會再有旁的危險。
再者最近幾日天氣都還不錯,雖偶有落雨,但也都是小雨,也不太可能出現土層松動,導致巨石滾落的情況。
所以最大的可能,就是有人故意為之。
「是二皇子。」便宜爹臉黑得能滴出墨來,「他倒也不避諱,一早便派人前來敲打老夫了,雖未直說,但鐵定是他所為。」
「他這是想用你的性命,來要挾我莫要與他作對。」
我揉揉眉心,一早知道二皇子不是個大度的,倒是沒想到能小氣成這樣。
想來,那日我拒絕了裴崢的勸和,應當是徹底與他撕破臉了。
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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