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會不會是他們生病了?”譚斌還在想有沒有這種可能,畢竟軍營中也是極其容易傳染病症的,而且金魁又是第一次這麼高強度地攻打豐城。
譚斌實在想不出還有哪方勢力比金魁更強,能指使金魁。
“上次的蛇是怎麼解決的?”譚斌沒詳細了解過這事,正好趁今天了解一下。
“因為提前發現了,所以一開始傷亡不大。後來等那些蛇快瘋了一樣攻擊人的時候,周郡守趕了過來,帶著一個御蛇高手擊退了那些毒蛇。”應長致仔細地回想。
“周郡守?他不在府裡待著,怎麼突然就來軍營了?還恰好帶了御蛇之人。”譚斌輕而易舉聽出怪異之處。
“嗯,周郡守說他事先得到了消息。郡守在這多年有我們沒有的渠道也是可能的。”這點應長致倒不懷疑,畢竟強龍壓不過地頭蛇。
“今天過後,我去郡守府看看。”譚斌拍拍應長致的肩說道,今日先擊退金魁人再說。
第四十九章
周良御上次做得事確實引人深思, 即使他是這裡的郡守, 也不得不讓人懷疑。
所以在譚迥雷一醒來後得知自己在郡守府, 心中的警鈴大作。這也是他為什麼賴在周府不走的原因之一。
譚斌年輕, 又是譚家主脈唯一的嫡系, 這種功勞給他最好不過。譚迥雷雖是分支起來的, 但他終究是譚家人, 做事必須為譚家的未來著想。
綜合兩方面的考慮,譚迥雷決定一直留在郡守府內。
隻是這周良御不知是真沒問題還是太狡猾,譚迥雷在他府上呆了這麼久還真沒見過什麼可疑的人, 有時候周良御甚至還會帶他去書房看看。
兩人面上稱兄道弟就差沒結拜,周良御每天處理完點豐城雞毛蒜皮的事,就帶著他到處晃蕩。簡直不要太光明磊落。
譚斌來得時候, 看到的就是他們勾肩搭背圍在石桌那不知道在看什麼, 時不時還發出一陣怪笑。
“……”他叔以前明明是個正直的漢子,現在居然變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蛇毒侵腦了?要是嬸嬸知道了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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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欸, 小斌?”譚迥雷不經意回頭看到了身後的譚斌, 連忙用手肘撞了撞周良御, 示意他藏起來。
譚迥雷站起來又變回了正經臉:“你不在軍營呆著跑這來做甚, 昨天不是和金魁又打了一仗 ?”
“嗯, 有點事想問叔。”譚斌心說你也知道和金魁人打了仗, 居然還在這悠哉悠哉。
周良御也識相,擺擺手說府裡還有事要處理,先走了。留下叔侄二人大眼瞪小眼。
“叔, 你什麼時候回去?商叔在那一直跳腳。”譚斌倒沒有直接就問了出來。
“你叔我再休養休養, 實在是老了,這點傷都受不住。”譚迥雷摸著自己胸口神色哀傷。
譚斌腦門上青筋蹦了蹦,看來他叔可能真的中毒入腦了。
上前走進了幾步,譚斌肅著臉說道:“金魁的人不對勁!”
譚迥雷臉色雖未變,眼瞳卻是一縮:“怎麼回事?”
“昨日我們交手,與我初次來的時候相比,那些人強上不少。長致讓我們先退了,說金魁的那些人不對勁,像是有病。”譚斌皺著眉道。
“有病還能更強?”一聽譚迥雷就發現了不對之處,他心下有了不好的猜測。從蛇襲到現在金魁的行事風格更像江湖術士在背後插手,以金魁的條件和環境這種人基本沒有,隻有可能是大啟的人。這意味著大啟有人和金魁勾搭上了,譚迥雷心中一陣陣發涼:之前的猜測絕對有幾分準確,隻是不知周良御在這裡扮演了什麼角色。
“叔,我們……”譚斌明顯感到了譚迥雷身上的低氣壓。
“你先回去,我留在這再看看。”譚迥雷讓譚斌先回軍營。
叔侄二人對視一眼,譚斌立刻明白了是何意思,點頭離開。
今日來見他叔也就是想探探口風,現在看來他叔也是懷疑了什麼。譚斌心裡沉重了幾分,有些事往深處一想就會覺得可怖。京城那些人成天笑意晏晏,誰知道背後有什麼心思。
豐城這邊都知道了金魁人有古怪,梁清洛不可能不清楚。這些當然是北狼的傑作。不過,金魁也是厲害,不僅搭上了北狼還和大啟的皇子有關系。
梁清洛想了想打算解決了北狼之後再去揭穿那位皇子,也是厲害隱藏了這麼多年。
“主子,北狼的屍窟已經找到了在哪。”梁清洛正看著從裴允初那順來的帕子發呆,夜海就進來稟報情況。
“屍窟?你也去了?”梁清洛轉向夜海,問道。
南鷹知道的比譚斌他們多得多,金魁那些士兵的確算是病了。北狼不知道從哪招了一堆用毒、盅高手,不斷用人在屍窟裡來做實驗。
那些士兵神志不清,壽命隻有五年,且隻聽一個人的命令。力氣極大,常人與之無法相比。
上次譚斌他們因為帶領的士兵本身就是佼佼者,加之又及時撤退,所以沒有受到離譜的傷害。更何況那也是金魁第一次試水,劉濟沒有強追,否則那天絕對不會這麼輕易讓他們離開。
“是,隻有我們幾個去了。”夜海面無表情道,似乎屍窟隻是一個正常的地方。
“他們還在那?”梁清洛指的是那些制造活屍的人。
“我們沒看到,不過裡面沒有多少活屍,應該是放到金魁那去了。瑩靄說金魁打算來一次強攻,我們可以去一趟屍窟。”夜海想著快點結束,主上一向愛美景,最喜江南山水。如今待在這邊疆,雖然主上沒說,但夜海就覺著主上不太高興。
“哦,你準備一下吧,我也去。”梁清洛把帕子收進懷裡道。
“主子這個我們去就行了。”夜海不贊同道,他們主要就是看看屍窟裡的人是如何制造的,好有個防備。南鷹也不是沒有制藥制毒高手,萬一北狼突然發狂四處咬人,還有個解決的法子。
“反正無事,而且……你們打得過我?”梁清洛瞟了一眼夜海隨意道。
主子都這麼說了,夜海也不能拒絕,而且的確主子武功最強。
一腔思念無處傾述,梁清洛隻得借著武力來發泄。
抵著下巴,梁清洛左思右想還是起來從書桌上拿了紙筆過來。她還沒寫過情書呢!今天得試試,好容易有個心上人,展現她文採的時候到了!
一封情書,寫了又寫,塗了又塗。梁清洛要寫得情深意切,卻又不露骨黏膩,實在難!從中午到晚上,梁清洛都快把筆杆咬壞了才最終寫好了。
小心把它封了起來,梁清洛突然後悔了。這麼普通的紙怎麼能彰顯出它是一封情書呢?想當年自己還在讀書時,那群小姑娘寫情書的時候,哪個不是寫在花花綠綠還帶著香味的紙上的。就算是在古代也一定是這樣的!
不行,還得重寫!
梁清洛悄悄跑出門,去找賣紙的店。結果可想而知,大晚上的又是寒風臘日。大家都忙著回家團圓,哪個還賣東西,這又不是京城那麼繁華的地方。
站在空無一人的街道上,梁清洛剛剛頭腦發熱的症狀被冷風呼呼地吹散了。大概是傻了,梁清洛對自己也是無奈了。
不過都出來了,紙還是要拿得。梁清洛決定去周良御那偷點紙,她可是聽說過周良御大半的俸祿都花在筆墨紙砚上了。
之前沒有告訴周良御她到了豐城,梁清洛現在也懶得再去說,而且半夜三更的找他要那什麼好看的紙還帶著香味的!她也是會不好意思的。幹脆進去偷點出來好了,留些錢當買得。不過估計周郡守要在心裡罵她了。
周良御府裡的守衛比其他人要強上好幾分,一來這是邊境需要這般,二來周良御是南鷹的人,不少侍從直接就是南鷹派過來的。
這對梁清洛來說卻無任何影響,輕而易舉就混了進去,這麼多年在南鷹不是白呆得。
周良御的書房太好找,最顯眼,最大的就是,不過周圍的防衛也強。
不知道的人說不定會以為周良御是想用書房引人注目,實際重要的都在其他地方。至少在譚迥雷眼裡是這樣的。
梁清洛看著書房密密麻麻的守衛簡直想罵街,她能不知道自己屬下的德行?這外面的防衛可是實打實的,周良御是真心把這看得很重要。
就一堆破紙破筆至於嗎?
梁清洛完全忘記上次來得時候她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甚至在心裡還覺得周良御是個好同志,官職限制了他文人的氣概。
觀察了許久,梁清洛最終才找到機會溜進了書房。
又不能點燈,書房又大,裡面擺得亂七八糟,書,畫軸扔得到處都是。十足體現了一個文人豪放不羈的風格,不過估摸著是周良御自己寫得。
梁清洛小心繞過腳下一個畫軸,往書架走去。
“吱——”木門獨有的聲音突然傳進梁清洛耳中,她來不及出去,迅速閃身躲進書架後。
借著開門月光的亮度,梁清洛看清了來人。
第五十章
是譚叔!
梁清洛心中先是松了口氣, 立馬又提了起來。譚叔可不知道自己幹什麼的, 萬一發現了肯定要被抓住刨根問底。
梁清洛低頭看看自己的打扮, 好像也不是很像自己在京城的著裝。現在一身黑, 還挺適合扮刺客的。
悄悄環顧四周, 梁清洛也沒發現有什麼東西能遮臉的。隻能小心避開, 不讓譚迥雷發現。
譚迥雷會來這也是無心, 周良御的書房擺了他所鍾愛的東西,這人,有種矛盾的心理。
自己喜愛珍藏的東西別人是碰都不能碰的, 但是又想炫耀給別人看。周良御收藏了一堆筆墨紙砚,見個人就想炫耀一下。譚迥雷在這裡養傷的時候,他不知道帶著譚迥雷去了多少次。
譚迥雷自從譚斌來了之後, 一直在想誰有可能躲在金魁背後。臨時想翻翻看豐城的地理民俗, 周良御這裡還是有不少的。
周良御書房的鑰匙就放在門口花盆下面,因為守衛強, 再加上周良御也沒想到會有人來打書房裡東西的主意。
譚迥雷讓管家領著他到門口, 才進去的。
一進門, 譚迥雷還未點上燈籠, 就瞧見書房有扇窗沒關齊。心中怪異感頓生:每次離開的時候, 周良御都會仔細地把窗戶關緊。這書房正朝陽, 為的就是怕這裡面的東西受潮。怎麼會有窗戶開著?
譚迥雷腳步不禁往那扇窗戶走去,想去把它關上。這豐城時常下著雪,這一會兒窗沿上就飄進了不少雪花。
梁清洛聽著腳步聲, 心中無奈到極點。難道譚叔已經發現了自己, 怎麼徑直往自己這走來?她不過是想要張好看的紙而已。
見後方已無處可躲,梁清洛迅速彎腰撕扯下一塊衣角,蒙在臉上。
譚迥雷被撕帛聲吸引,警覺地吼道:“誰?”立刻向前撲去。
梁清洛閃到旁邊,躲過譚迥雷。
此時譚迥雷擋住了窗戶,梁清洛要出去隻能從正門。而一旦從正門出去,必然要和府裡的守衛正面對上。
梁清洛頭都大了,總感覺最近腦子好像不太好使了。
偏偏譚迥雷不放過她,緊緊貼著她打。梁清洛又不能真動手,畢竟譚叔傷還沒好全。她恨不得立刻對著她叔喊道:你不要命了嗎?
這樣一個想要抓住對方,一個不敢傷到對方,兩個人在書房來來回回過招。梁清洛遲遲不得脫身,心急如焚。再鬧下去,周良御都得被吵過來,到時候真的裡子面子都沒了。
趁譚迥雷推開幾步,梁清洛正要往窗口逃走,結果眼睛瞟到了靠近大門的架子上有一堆紙張。
梁清洛一咬牙,還是留在了書房,往大門那移去。來都來了,不把紙拿到,實在說不過去。
不過這又給譚迥雷糾纏的機會,梁清洛直想扶額。轉身揪了一把紙塞到自己懷中,梁清洛立刻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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