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因為他借上次的事為由已經進行過大清理, 但萬萬沒想到京城又塞了秦家的人過來。
那些本藏匿好了的不滿及陰暗的情緒又悄悄冒出了頭,更因為來了所謂的主心骨, 軍營已經暗暗分為兩流。
譚迥雷不是不能解決, 但此時機實在不適合出什麼大的動蕩, 隻能罷了。
最近應長致主要是夜裡瞭望前哨, 雖然譚迥雷看中他的武藝, 但上次的事還是要做出處理, 再加上本身應長致剛來參軍不久,沒有任何軍工在身。譚迥雷隻先把他按在這,略施小懲。
月光照在他的臉上, 俊郎的不似一個普通的糙兵。同樣是灰僕僕的厚重統制兵服, 站在一起的哨兵看起來毫不起眼;他卻如同挺拔的雪松,筆直地站在那,絲毫沒有因為天氣的惡劣而有所松懈。
站在一起的兵可能是老兵,在這呆久了對金魁算是較為熟悉。好心勸道:“小應不用這麼緊繃,金魁不會來的。”
“李哥怎麼知道他們不回來?”應長致並沒有任何放松。
被叫李哥的哨兵嘟嘟囔囔說道:“我們以前都是直接在這就打個地鋪睡著了,到了下一隊來就回去。天這麼冷金魁自己都不願來。” 搓了搓凍得通紅的手,他又抱怨:“也不知道我們譚將軍在緊張什麼,就算最近金魁動作不斷,但是現在怎麼可能會打仗!又不是以前金魁發生了幹旱。”
見他沒任何回應,李哥掃興地轉回頭盯著遠處。本來還想和新兵普及一下自己對這些事的深刻見解,真是沒眼見。
李哥在心裡吐了一聲。
應長致被換下來的時候也不急著休息,他躺著床上雙臂枕在頭下,睜著眼看向屋頂。
就他看來,最近的事不簡單。但他接觸不到更多的消息不能來仔細分析,隻能靠自己一點點看似不經意間打聽來的消息來看這整件事。
應長致本身就出身行武,但父母早逝。留下的東西不多,最多不過是書,其中以兵書為主。他後來也奇怪過,為什麼家裡父母親表現得稀松平常,卻能有那麼多的珍貴書籍。
但是父母畢竟已仙去,他也不願過多深究。
應長致本以為還會在這哨兵位子待上一年半載,隻是沒想到晉升的機會來得這麼快。
照樣是夜晚看哨,同隊的李哥已經撐不住在一旁打起了瞌睡。應長致不敢掉以輕心,看著下面黑黢黢的地面,隻有月光照在雪上反射出微微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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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有股腥味順著冷風飄來,淡淡的卻刺鼻。應長致皺著眉心裡覺得怪異。他曾經在山中生活過一段時間,對這味道不可謂不熟。
蛇!而且是大批蛇出現的腥味!
豐城現在大雪紛揚,除了一些稀少的蛇種,其他蛇早已陷入冬眠。更何況豐城這裡的蛇向來不多 ,這股蛇腥味應長致隻在那年山裡大量蛇出來發情.交.配聞到過。
應長致也來不及再仔細觀察,推醒李哥讓他擊鼓警示,說有敵襲。自己則跑去找譚將軍。
李哥迷迷糊糊的真以為有敵人來攻打了,立刻醒了三分。
這件事得將軍知道,他怕其他人不信,他覺得譚將軍應該會聽他所說得事。
等衝到主營前,應長致就被攔住了。但此時大家都被吵醒,外面一片喧哗。譚迥雷也披上衣服走了出來,沉聲問道:“怎麼回事?”
應長致立刻用力推開士兵,衝到譚迥雷面前。
“是你,怎麼回事?”譚迥雷看到熟悉的面孔,揮開手讓守衛退下。
等應長致說完他的發現及推測,譚迥雷當機立斷下令讓所有人戒嚴,同時讓人去軍醫那拿藥。
半刻鍾後,譚迥雷站在瞭望臺上面色難看。沒有敵人,一個人影都沒有。地上隻有密密麻麻的蛇,那些蛇明顯有異常,直直往軍營爬。
幾個軍醫站在一旁也是束手無策,他們精通外科,對這些毒物實在沒有太多辦法。驅蛇藥也沒有多少,現在隻能用火來趕。
其中一個士兵教一崴,跌倒在地。立刻有蛇跳起來咬上了他的脖子,士兵慘叫一聲,連求救聲還來不及發出就倒地而亡。
“這不對勁,是有人在操縱這些蛇?” 商胡從來不知道蛇會這麼具有攻擊性。
“報-將軍,周郡守說帶著人來助我等。”
譚迥雷立刻讓人請過來,關鍵時刻容不得半分猶豫。
第三十章
周良御帶來的人號稱能馭蛇, 隻短短一盞茶的功夫, 那些看似癲狂的蛇群就如潮水般褪去。
清點損傷人數後, 譚迥雷按功提拔了應長致, 至於為何周良御能如此恰好得知蛇襲並帶人來驅趕。
因為周良御的回避躲閃, 他並未問出。當然譚迥雷也不可能認為這件事是周良御搞得鬼, 先不說這對周良御有什麼好處, 其次以他的精明不可能會此冒失地暴露自己。
用周良御自己的話來說,就是他事先得到一些風聲,為以防萬一找了人來, 哪成想消息竟是真的。
這邊豐城各種事端不斷,京城那卻似有桃花開,明明一派冰封之相。
第一次牽男子的手, 還是個看著神聖不可侵犯模樣的美人, 梁清洛表示壓力很大。嗯,當然也夠她回味良久的。
從回去之後一直到睡之前她都在想她握著那手的感覺:細膩, 冷涼。
大概還是身體不是那麼強壯, 和梁清洛以往接觸的那些人不一樣。她心裡充滿了……憐愛。
梁清洛本身就沒個下人跟著, 之前答應梁夫人收幾個人在身邊的事最後也不了了之了。這時候就體現了不方便的一面了。
主子和主子要見面, 一般由自己貼身侍從來傳達是最為方便的事了。偏偏這兩位, 裴允初對秋生還不夠信任, 梁清洛更是連個人都沒有。
最後梁清洛幹脆上門找人去了 ,嗯,當然不是大門, 而且還是大半夜。
梁府和裴府都是文官所在府邸, 即使官職再大,守衛也就那樣了。對於梁清洛來說簡直如入無人之境。
換掉梁母硬要塞給自己穿的衣裙,穿上自己一向心水的黑色鑲金絲袍,梁清洛這才悄悄離開梁府。
這次她不打算走路過去,而是坐馬車。青琅閣的人已經在府外候著,見梁清洛來了,立馬向裴府駛去。
梁清洛下車時讓人先回去,自己則潛進裴府。已經來過兩次,憑梁清洛的記憶對這熟悉的很 。
梁清洛站在門外輕輕敲了敲門,沒有人回應,應該是睡了。手下一用力門卻被推開了,梁清洛愣了愣,還是進去了。畢竟寫個紙條也是可以的。
秋生本來是想來看看自家公子房內的火盆還熱不熱,結果一過轉角就發現有個人影站在公子房門面前。
他正想大聲呵斥什麼人,借著月光卻認出了是誰。立刻咽下已經到了嘴邊的急呼,默默垂下眼從拐角退了下去。
房內的擺設還是之前梁清洛看到得那些,隻不過此時床上的簾子放了下來。梁清洛在桌上留了字想約他出去,但臨走前看著那偶爾散動的簾子,心裡一痒。
靜悄悄走了過去,慢慢掀開床幔……
隻見裴允初長長的墨發有些散亂地鋪陳在床上甚至連邊沿也有一些,梁清洛輕輕撩起放了回去。
因為床幔被掀開,透過窗戶的月光照在他光潔的臉上,聖潔幹淨不似凡人,偏偏唇.色.誘人的一抹紅,多了些煙塵氣。
都說燈下看人人更美,梁清洛覺著這月光下看人也不差啊!
許是她目光太過於強烈,裴允初先是睫毛動了幾下,但梁清洛太過入神未發覺。等發覺時已經來不及走了,因為裴允初已經睜開了眼睛。
隻是一向黑亮沉靜的眼眸此刻還有些迷蒙,尤其是看到梁清洛時。
“阿洛”裴允初唇間溢出喃喃細語,帶著一絲溫暖的笑意,真好,在夢裡也能見她。
“嗯”應了一聲,梁清洛俯下身貼上了那抹豔紅:一如既往的軟!
裴允初原本迷迷糊糊的眼睛倏地睜大,而後不知想起了什麼,又微微合上了眼,任梁清洛為所欲為,甚至雙臂環上了梁清洛的脖子。
趁人之危的某人,隻留下一室旖旎的味道和一張紙條回去了。
因為第二天是休沐,裴允初會稍微晚點起來,這天秋生也不知為何沒來伺候他,所以裴允初一直到巳時才醒。
怔怔地靠在床邊,裴允初回憶起昨晚的夢,臉上泛起了一陣熱氣。輕輕撩起自己一縷發絲,昨晚他夢見她擺弄自己頭發了……
待穿戴好衣物後,將那支玉簪小心插在發上,裴允初有些疑惑打算喚秋生進來。
剛走出來一點,就望見離門不遠的桌上有一張白紙大刺刺地擺在那。奇怪!昨晚他明明已經收拾好了桌上的筆墨。
裴允初皺著眉頭走向桌子,拿起那張紙,卻看清了上面寫了什麼及落款人。
眉頭漸漸松了開來,唇邊帶來一絲微笑。裴允初正小心地把它折起來想放起來,卻忽而想起了什麼,迅速打開那張紙。
這宣紙是為他特制的,墨也是他的,裴允初轉頭看向自己的筆,被用過了!
所以……昨晚……
裴允初呆呆地摸著自己的唇,不知在想些什麼。
秋生站在門外等著看到的公子和以往似乎也沒什麼區別,如往常一般冷靜沉默。
“怎麼不叫醒我?”裴允初淡淡問道。
秋生也不知公子此話是喜是怒,連忙解釋道:“公子,今日裴夫人來這見您還未醒,囑咐小的不要吵醒了您,是以……”
裴允初頷首表示明白,“明天不必跟著我,下午我不會回府,有事。”
“是。”秋生也沒問什麼事讓公子他不回來,隻應了聲便退下。
裴允初一向不在休沐時處理公務,一來他處理事快,不會積在手裡;二來他需要練習書法和畫作。
但今日他非但沒有做任何事,也看不進書。一個人看著書房外的竹子發著愣,竹子上偶爾有點點白雪,以往他總以這窗外之景來入畫。現在更本沒有入他的眼。
從懷裡拿出那張紙,裴允初骨節分明透著玉質感白皙的手指輕撫著上面的字,耳朵尖泛著淡淡的粉。
要是讓外人看了去,原本清冷無暇的公子模樣哪還有了,隻餘情字撩人。
裴允初有些懊惱自己昨夜未曾清醒過來,沒能仔細看見她;卻又有些慶幸自己未曾清醒過來,不用面對這份羞人的尷尬。
明日,明日就能再見她了!
第三十一章
嚴格說來梁清洛不算老饕, 但吃能使她心情稍微好點, 是以她對這些還是較為了解。
一般來說會吃的人也能做上那麼幾樣, 梁清洛自然不例外。
寒冬臘月的, 約人不能約在外面。福園樓是個好去處, 梁清洛在紙上寫了巳時福園樓見。
這天一大早, 天還黑乎乎的, 梁清洛就已經往福園樓走了。
“公子,您穿這件好。”秋生指著裴允初手裡的淡藍色線袍笑著說。
公子起得比昨日早多了,一起來似乎心情就不錯。但是向來拿起送來的衣服就穿得公子, 今日卻讓自己多拿幾套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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