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師尊師兄兩人都中了情毒。
可我手中隻有一份解藥。
師兄眸光幽深,他緊緊盯著我,喉結攢動:「阿鵲,摸摸我,好嗎。」
師尊一雙清冷的眸子水光潋滟,迷茫地扯著領口:「阿鵲,我好熱。」
我思索片刻,徑直把解藥吞進了自己的腹中。
「你們都不吃啊?不吃我吃。」
他倆沉默片刻。
人傻了。
1
我正在房中打坐。
卻聽見門外一聲響,睜開眼,就看見師兄付長生扶著門框跌跌撞撞地走了進來。
他平日裡那張高冷疏離的臉上,此刻卻布滿了紅暈。
師兄狹長漂亮的眼睛直勾勾地看著我,他沉默了片刻,喉結不自覺地滾動一圈。
他嗓音有些啞。
「阿鵲,我剛才誤吃了你放在桌上的藥。」
「有些難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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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兄朝我走近,他半跪在我榻前,眸子自下而上地緊緊盯著我。
他似有困惑,抓起我的手貼在他的臉上:「感覺頭昏腦脹。」
「我這是怎麼了?」
平日裡,師兄從來都是一副不苟言笑的正經模樣。
一身校服裡三層外三層扣得嚴嚴實實。
我幾乎從沒見過師兄這副失態的模樣。
我愣了一瞬。
「方才葉木來過,給我送了一瓶慎樂丹,裡面一共就兩丸。你吃了?」
葉木是宗門的醫師,她與我交情甚好。
平日裡我總會央她幫我配一些藥。
師兄輕輕點頭。
他眉頭微蹙,抓著我的那隻手卻更加用力,似是想得到些許慰藉。
他再開口時,嗓音啞得不像話:「阿鵲,怎麼辦……我好難受。」
藥效發作,付長生一雙眸子水霧朦朧。
直勾勾地看著我。
讓人情不自禁心頭一軟。
我握住了師兄的手,嘆氣:「哎呀,怎麼這麼不小心。」
我攥著他的手腕,就往榻上拉。
師兄眸子微不可察地一亮,耳根紅了個徹底。
下一刻,我從兜裡掏了掏,拿出一個瓷瓶。
「剛好。葉木怕我用出岔子,還給我配了一枚解藥。」
「你快把解藥吃下去吧,吃下去就好了。」
聽到我這話。
不知為何,師兄的氣息驀然一窒。
他咬著牙,再開口時,語氣中似乎帶著惱怒:「你找葉木要這慎樂丹到底是做什麼!為什麼還配解藥?」
我困惑地撓了撓發頂:「天門秘境裡的那隻蟒怪我老是打不過,想試試看喂它吃下這藥,它能不能暫時離開一會兒。」
話音剛落。
我又聽見一聲響。
一襲白衫,淵清玉潔、清雋出塵的師尊宋呈弦就站在門欄處。
他看著我,緩慢地眨了眨眼。
他迷茫地扯著領口:「阿鵲,我好熱。」
「你跟長生……在做什麼?」
2
師兄沉默片刻,話語像是從嗓子裡擠出來的般。
他問:「師父,我剛才放在桌上的那瓶藥呢?」
師尊怔愣地凝視著我,他下意識地回答道:「我吃了。」
師兄臉色一青:「……」
或許是錯覺。
我聽見了師兄磨牙的聲音。
師尊一直不曾挪開黏在我身上的視線,他跌跌撞撞地朝我走來。
一個沒站穩,跌在我身前。
他身上的白衣如畫卷般散開,宛若一朵盛放的優曇。
師尊呼吸炙熱,他仰著頭看向我。
他固執地問:「阿鵲,你跟長生在做什麼?」
師兄似是沒好氣,他抓起我手中的瓷瓶就往師尊手裡塞。
「什麼也沒做。」
「這是解藥,師尊你快些吃了,再晚就耽誤了。」
師尊接過藥瓶,卻像是覺得燙手。
一個勁兒地往師兄手裡推。
師尊那雙晶瑩的眸子仿佛有微波,他長睫顫動,輕聲開口:「還是長生你吃吧,你是弟子。為師受些苦是應該的。」
兩人爭執不下。
轉瞬,他們的眸子齊齊望向了我,質問道:「阿鵲,你覺得這顆藥應當給誰吃?」
我皺起眉:「你們倆都不想吃解藥嗎?」
師兄冷笑:「師尊年紀大了,還是給他吃吧。」
師尊溫和道:「長生年紀尚小,為師當然要讓著你些。」
看出來了。
他倆都不想吃。
我思索片刻。
接過了瓷瓶,倒出藥,一仰頭就塞進了自己的嘴裡。
我咀嚼著丹藥,含糊道:「那瓶子上明晃晃寫著那麼大兩個字慎樂,你們都能吃下去。」
「看來這丹藥確實能蠱惑人心。」
「我年紀還小,擔心自己著了道、影響修為。還是我自己吃吧。」
師兄:「……」
師尊:「……」
師兄幹澀開口,他問我:「阿鵲,我們這裡可是有兩個人。」
「你……要怎麼辦?」
3
我拍了拍手:「簡單。」
我從儲物袋中取出兩截紅綢。
看到這紅綢,師兄臉上騰地升起紅霞,他有些結巴:「你、你、你是什麼時候學的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師尊則有些害羞地蜷縮指尖,他磕磕絆絆道:「阿鵲,為師是第一次……」
聽著他們二人的話。
我雖困惑,但還是盡職盡責地將他們二人分別綁在了兩根柱子上。
他們雖羞赧,但也乖乖的不曾反抗。
師兄喉間一滾,閉著眼睛,脖頸往後一仰,黑發如潑墨般散下。
他似是英勇就義般開口:「阿鵲,你來。」
師尊那雙如玉的眼眸也微微泛紅,他咬了咬唇,輕聲道:「阿鵲,輕一點。」
我將兩人綁好。
站在一旁,輕松地拍了拍掌心。
「好啦!現在你們已經被我綁起來了,隻要乖乖忍著,等藥效過去就好了。」
「等我回來,你們剛好還能告訴我這個藥的效果如何,到底能不能迷倒那巨蟒。」
說著,我就要往門外走。
師兄瞬間睜開了眼,他詫異道:「你要去哪兒?」
我嘆氣,無可奈何地攤開手:「你們一來,我都沒法修煉了。」
「最近忙著衝破小重天,我要換個地方修煉。」
師尊小聲嗫嚅:「阿鵲,你……你不跟我們雙、雙……」
「霜?」
我一拍腦袋。
「對了!馬上霜降,我是得穿厚些,多加一件衣服!不能染風寒耽誤了修行。」
師尊:「……」
4
隻是,在即將踏出門、觸碰到門板的那一刻。
我卻突然不由自主地頓住腳步,背後驚出一身冷汗。
我到底是怎麼了?
為什麼看到師尊師兄這副失態的反常模樣。
我竟然還能無動於衷。
心無旁騖地想去修煉?
這不對。
我轉身就往回走,定在二人面前。
師兄正靠在柱上,難耐地垂著長睫,面上緋紅。
想來是那慎樂丹的藥效發作了。
見我在他面前停下,他驚喜地抬起了眼。
付長生克制住嗓子裡溢出的喘息,他喉嚨一滾,假裝鎮定地輕聲開口:「阿鵲,你改變主意了?」
似乎有些難以啟齒,但他還是強忍羞恥,垂著眼睛艱澀道:「阿鵲,請盡情享用我。」
面對這樣勾魂攝魄的師兄。
我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伸手撫摸上了他的臉頰。
他仿若幹涸已久的沙漠得到雨露的滋潤般,情不自禁地顫抖起來。
下一刻,我手掌一用力。
甩了他狠狠一巴掌。
我厲呵:「付長生,醒過來!」
5
我師尊宋呈弦的師弟蕭秋山入魔,心魔叛逃,遁入人間,攪得人間動蕩不安。
我們三人奉命,下山捉拿心魔,押回宗門。
現今根本不在什麼宗門中。
是著了心魔的道,我們三人被一起拉入了心魔編織的幻境。
陷入幻境的人,會情不自禁地做出內心深處最渴望的事,以至逐漸淪陷。
我一心沉迷修行,奈何師門中總是雞飛狗跳。
我一邊抽著師兄,一邊情不自禁地後怕。
好險……好險,我若是不顧一切徑直出門找地方修行,就直接著了心魔的道。
師兄終於被我喚醒,他頭昏腦脹地開口:「阿鵲……別抽了,我醒了。」
我狐疑地看他一眼。
被我用力甩了十幾巴掌,此刻師兄那張俊俏的面容已經有些發腫。
他沉默片刻,近乎咬牙切齒道:「……我真的醒了。」
我惋惜地放下手,蜷縮了一下指尖,覺得有幾分可惜。
想抽付長生想了很久了……
頓了片刻,我才反應過來,這心魔對我們的影響力不淺。
我怎麼能對師兄這樣無理!
實在是大逆不道。
轉頭望向師尊時。
師尊宋呈弦的身體僵硬了片刻,他果斷開口:「阿鵲,不用抽,我醒了。」
6
再睜眼,我發現我們身處的飛舟已經搖搖欲墜。
而整個飛舟上,都彌漫著心魔的黑色霧氣。
我記得很清楚,封印心魔的盒子結實,絕不可能是心魔自己打開的。
所以……是誰將心魔放出?
我握緊了劍柄,推門就要出去。
卻在下一瞬,一隻冰冷的劍鋒抵上了我的喉嚨。
那人大聲呵斥:「在你們方才昏倒時,我喂你們吃下了封印靈力的藥,你們已經使不出靈力。」
「不許動!敢動我就殺了你。」
那人在背後用長劍脅迫著我。
聽聲音,是位年輕的女修。
我餘光瞟去,隻能看到對方穿著黑衣,戴著面罩,看不清容貌。
我摸著劍柄的手頓了片刻,旋即緩緩放下。
她的嗓音……有些耳熟。
是誰呢?
7
她挾持著我走上了甲板。
而外面,同樣站著身著黑衣的修士。身材高大,是位男修。
他正用繩子將師尊與師兄雙雙綁在甲板的桅杆上。
幻境中的傷並不會帶出。
因此,師兄方才那張被抽得紅腫的面頰,此時早已光潔如玉,俊秀如初。
這個姿勢。
讓他們又被迫回憶起了幻境中的情景。
此時驟然見到我,都不由自主地面頰一紅。
師尊面皮薄,此刻已經羞怯得不敢抬頭,他局促地盯著地面。
憋了半晌,憋出一句話:「阿鵲,你也被綁了嗎……」
而師兄付長生強忍尷尬,長睫一抬,關切地盯著我:「你沒事吧?」
跟付長生不動聲色地交換了一個目光。
我搖了搖頭:「沒事。」
那女修作勢就要把我往桅杆上綁。
我卻頓住了腳步,抬起眼詢問:「你們為什麼要放走蕭秋山的心魔?」
女修沉默了片刻,瓮聲瓮氣地開口:「閉嘴!要你管!」
我掀起眼皮,冷聲道:「心魔兇惡。你知不知道,你放走心魔,就是讓人間百姓陷入苦難。」
聽到我這話。
女修的動作似有遲疑。
看她這樣,跟她同行的男修揚聲道:「小採,別聽她說話,她這是在擾亂你的心神!」
小採。
是嗎。
我垂著眸,在舌尖輕輕地呢喃片刻。
我知道對方是誰了。
下一刻,我動作迅速地一腳踹向女修的膝窩。她甚至還來不及反抗,就已經被我奪過劍,摁在地上。
那男修大吃一驚,他蓄起靈力就要來攻擊我。
我一腳狠狠踹上他的胸口,順手拿劍柄「哐當」用力砸上他的腦袋。
男修眼一翻,根本來不及反抗,就直接昏了過去。
女修被我摁在地上,掙扎片刻,她驚駭極了:「你不是被我封住了靈力嗎!」
我居高臨下地撕下她的面罩,劍尖抵著她的咽喉,輕聲道:「師妹,你難道不知。我修劍,有手就行嗎。」
8
跟我設想的一樣。
面罩下的那張臉,正是蕭秋山唯一的徒弟。
鍾杏採。
我盯著她,冷聲道:「鍾杏採,身為宗門弟子,理應濟世愛民、兼愛蒼生。你卻蓄意放走心魔,為何?」
她憤然瞪著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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