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隔著鏡頭,我看著陸安溪和陸澄陽被蒙著眼睛,茫然又恐懼的模樣,我瞬間又想起了上輩子。
那時我也被綁架了一次,被一群人混混圍著欺負,滿心恐懼。
後來我才知道,這是陸澄陽綁架的我,而當時,陸安溪就站在鏡頭後面,笑著欣賞我狼狽的姿態。
我從來不是好人,因為淋過雨,我也要讓那些害我淋雨的人,也嘗一嘗這淋雨的滋味。
眼罩被摘下,陸澄陽立馬瞪著混混們,破口大罵,「你們是誰,為什麼要綁架我們。」
旁邊,陸安溪恐懼得哭泣起來。
陸澄陽向來心疼陸安溪,聽到陸安溪哭,臉上的表情更加兇狠,「你們綁我可以,我什麼都願意做,要多少錢都可以,但你們必須把我姐姐放了。」
陸安溪聽見,連忙附和地點頭。
混混就笑了,「你這樣想,她這樣想嗎?我看她倒是巴不得留你在這裡。」
陸澄陽聞言立馬轉過頭去看陸安溪,陸安溪慌亂地低下頭,掩飾自己的行為。
陸澄陽瞪了一眼混混,「你少汙蔑我姐姐,我姐姐心底最善良,她以前就救過我。」
混混頭一擺手,就有幾個人上前將一整試管的液體分別注射入兩人體內。
「這是精心採集的蛇毒,如果一個小時不能到醫院救治,就徹底沒救了。」
混混說完,成功看到兩人眼中都充滿恐懼,隨後,兩人的呼吸都開始急促起來,臉色變得蒼白。
混混上前將兩人解綁,虛弱的陸安溪和陸澄陽連站起來都勉強。
「現在有一個問題,如果你能回答正確,我就給你們一針血清,這樣,你們就能堅持到醫院。」混混按照我的指示,對著陸安溪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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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安溪連連點頭。
「7 歲那年那場綁架,你為什麼把饅頭讓給了陸澄陽,自己卻還能活下來?」
陸安溪聽完,臉色立馬就變了,像是被當場戳破陰謀,憤怒地盯著混混,聲音尖利,「你到底要想幹什麼,為什麼問這個問題。」
「回答。」混混可沒有憐香惜玉的心,直接一巴掌甩在她臉上,聲音冷酷。
陸澄陽見不得陸安溪受苦,衝著陸安溪勸道:「姐姐,你快說啊,你是為了我,這有什麼不能說的。」
「因為想讓陸澄陽活下來。」陸安溪的聲音小如蚊蠅,透著濃濃的心虛。
「撒謊。」我嗤笑了聲,通過藍牙讓混混繼續下一步。
混混看也不看兩人,直接就要出去。
陸澄陽傻了眼,直接叫住混混,怒道:「我姐姐已經說了,你怎麼說話不算話。」
混混偏過頭,譏諷道:「因為她說的根本就不是實話,小同學,我勸你別耍心機,當年的真相大家都知道,隻是有人不忍心你這傻弟弟被蒙在鼓裡,要你親口告訴他而已。」
陸安溪的眼淚流了出來,終於承受不住,哭哭啼啼的說:「我說我說,澄陽,當年的綁架是爸爸安排的。因為你小時候不喜歡我,總是捉弄我,所以爸爸才想出了這招,爸爸提前給我吃了很多東西,還讓我把吃剩的饅頭給你,說這樣你就會喜歡我。」
陸澄陽僵在了原地。
說實話,我也沒有想到會是這個原因。
我知道爸媽從小就寵愛陸安溪,但沒想到他們為了陸安溪,連自己的親生兒子也算計。
我讓人給他們注射了血清,兩人這才費力地跑出去。
我看著他們踉踉跄跄的背影笑了,這算什麼,真正的好戲還在後頭呢。
剛剛跑出門,兩人就掉進我精心準備的陷阱裡面。
這個陷阱除非有外人幫忙,否則絕對無法爬出來。
兩人在絕望的嘗試之後陷入了沉默,陸安溪不停地向陸澄陽道歉,解釋說這都是爸爸的主意,她當時小不懂事。
到底是多年的感情佔據上風,陸澄陽並沒有多怪罪陸安溪,陸安溪頓時松了口氣,直誇陸澄陽是個好弟弟。
她沒有看見陸澄陽笑容的勉強。
等待的時間越長,身上的疼痛就越明顯,兩人的恐懼越來越深,陸安溪已經忍不住哭起來,不過這一回,陸澄陽沒有再安慰她。
而此刻,沈星燦和我正站在陷阱外,注意著陷阱裡的兩人。
「你能確保,陸安溪會喜歡上你嗎?」我問沈星燦。
「當然,你也太小瞧我了,忘了告訴你,你這假妹妹之前還給我遞過情書呢。」沈星燦十分自信。
「行了,開始行動。」
說完,我退到隱蔽處,而沈星燦則是走到陷阱口,關心地問:「你們怎麼掉進去了,要不要我救你們上來。」
陸澄陽和陸安溪見到沈星燦都欣喜若狂,而在知道沈星燦因為力量有限,隻能帶走一個人後,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忽然,陸安溪扶住牆壁咳了幾聲,眼眶裡積蓄起淚水,「澄陽,讓姐姐走好不好,姐姐難受。」
以往她隻要說她難受,陸澄陽恨不得替她受過,陸安溪得意地等著陸澄陽同意,但陸澄陽卻沒有說話。
陸安溪的眼裡逐漸染上不耐和憤怒,她直接哀求沈星燦,「先救我,沈星燦,陸家一定會感謝你的。」
「可他才是陸家的親兒子。要是不救他,陸家找我算賬怎麼辦。」沈星燦指了指陸澄陽。
陸安溪尖聲道:「媽媽已經說了,生他出來,就是給我當一條狗伺候我而已,你要是不救我,陸家不會放過你的。」
陸澄陽面上空白了一瞬,然後是濃濃的不可置信。
見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我示意沈星燦拉陸安溪上來。
上來後,陸安溪盯著陷阱,眼珠子轉了轉,然後惡毒的說:「我們把陷阱填了吧,這樣能確保他死在裡面,不然他活著回去,很麻煩。」
沈星燦擺擺手,「沒事,這地方沒人來,晚上還有狼,他活不過明天。」
陸安溪這才放心下來,催促著讓沈星燦帶她去醫院。
臨走前,沈星燦「不小心」將手機掉進陷阱,陸澄陽打開手機,發現上面隻有一個我的電話。
馬上,我的鈴聲響起,電話那頭,響起陸澄陽痛苦救助的聲音,「姐姐,快來救我,嗚嗚嗚。」
我裝出焦急的模樣,表示自己馬上來。
然後坐在陷阱邊,細細地觀察陸澄陽絕望的模樣。
真痛快啊,我上輩子被他綁架時,絕望的醜陋模樣應該也和他差不多吧。
陸澄陽是我成功報復的第一個人,但不會是最後一個。
陸安溪,宋清和,陳芳,陸偉航,這些傷害過我的人,我一個也不會放過。
10
等到陸澄陽快堅持不下去時,我才裝作匆匆趕來的模樣救下陸澄陽。
陸澄陽像抱住一個救命稻草似的抱住我,不停地朝我道歉,「姐姐,我對不起你,我以前沒有真心對你,我錯了……」
等我將陸澄陽送到醫院時,因為治療不及時,陸澄陽的雙腿廢了。
陳芳和陸偉航聽到消息趕來醫院,陸偉航抬手就給了陸澄陽一巴掌,怒氣衝衝道:「你怎麼保護你姐姐的,你知不知道她被嚇成什麼樣子。」
陳芳也絲毫不關心兒子的腿,而是怨恨地看著他。
陸澄陽面上露出苦笑,事到如今,他才明白自己和我沒什麼兩樣,隻要是威脅到陸安溪,爸媽恨不得吃了他。
他轉頭看向我,
「姐姐,不要回陸家,他們接你回來——啊——」
話沒說完,陸偉航又是猛地一巴掌扇在陸澄陽臉上,他下了十足的力氣,陸澄陽的牙瞬間被打落兩顆,一時間無法說話。
而陳芳則是將我退出病房,勸道:「你弟瘋了,你爸教訓教訓他,你就先回去吧。」
出去前,我看到陸澄陽望著我,滿眼都是哀求,他在求我不要回陸家。
我轉身,發現臉上居然有淚。
我流什麼淚呢,難道我忘了這個弟弟上輩子如何霸凌我,我廢了他一雙腿,他上輩子可是親手挑斷了我的手筋和腳筋。
我不能心軟,我還有很多仇沒有報呢。
傍晚的時候我去探望陸安溪,她躺在舒適的病房上,笑嘻嘻地說陸澄陽被陸偉航送往瘋人院的事。
「他居然沒死在陷阱裡,不過去瘋人院也差不了多少,他還以為爸媽會教訓我,爸媽可是最寵我的。」
宋清和低頭給她剝橘子,神色有點心不在焉。
見我進來,陸安溪的眼中先是閃過幾絲怨恨,然後才露出柔弱的笑容。
「姐姐你來看安溪啦,謝謝姐姐。」
我並沒有必要在陸安溪面前裝,而且,我本就是想來刺激她的。
「我不是來看你,我是來帶走宋清和的。」
我將目光定格在宋清和身上,垂下眼眸,「宋清和,今天是我生日,你不打算陪我嗎?」
宋清和見到我的一瞬間,臉上就露出欣喜若狂的表情,他甚至失態地站了起來,手中的橘子掉在了地上。
這是自那日見面後,我第一次主動找他。
他眼巴巴地來找過我很多次,但都被我躲掉。
看來晾了這麼久,還算有點效果。
「陪你,我自然要陪你。」宋清和露出深情無比的笑容。
一旁的陸安溪愣了愣,然後立馬捂住自己的心髒,眼睛裡淚光閃閃。
「清和哥哥,安溪心口疼,你留下來陪安溪好不好。」
宋清和猶豫地站在一旁。
陸安溪是他最心疼的人,以往隻要她露出一點不舒服的跡象,他都心疼得要死。
可是如今,陸安溪疼得臉色蒼白,他卻一點都不覺得難受。
「既然這樣,你陪她好了。」說完,我轉身毫不猶豫地出去,然後心裡默數 1,2,3
下一秒,宋清和跑上來牽住我的手,堅定的說:「我陪你。」
我臉上露出笑容,猛地撲上去抱住宋清和。
宋清和連忙小心翼翼地抱住我,像是抱著失而復得的珍寶。
我看見病床上的陸安溪怨恨地瞪著我,牙齒緊緊咬著下嘴唇,有鮮紅的血跡流出來。
陸安溪,你喜歡的,我都會一個個從你身邊奪走。
11
陸安溪發病了,也許是蛇毒的原因,也或許是被我刺激的原因,她發病的時間比上輩子提前了不少。
陳芳和陸偉航第一時間趕到醫院,就連宋清和也再一次回到了她的身邊。
陳芳和陸偉航雖然急,卻並沒有表現出擔心的模樣,反而對我噓寒問暖,一會兒關心我的學習,一會兒關心其它方面。
要知道,自從我到學校後,他們就再也沒有管過我,甚至一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
東拉西扯了好一會兒,陳芳忽然小心翼翼地問:「棠梨,你最近身體怎麼樣?」
我冷笑一聲,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吧,打探我的身體能不能給陸安溪捐骨髓。
我笑著說很好,陳芳這才放下心來。
但是很好又怎麼樣呢,你們還真以為,我還會像上輩子一樣,傻傻地給陸安溪捐骨髓嗎?
我假意出去透氣,再回來時,發現病房裡一片其樂融融。
陳芳將陸安溪摟在懷裡,心疼的說:「我的乖女兒啊,等這次手術完,你的身體就完全好了,再也不用受苦了。」
陸偉航也露出一副欣慰的神色,「還好提前把她接回來了,不然咱們安溪又要多受罪。」
陸安溪撅著嘴,看了一眼在旁沉默不語的宋清和,委屈道:「爸,媽,清和哥哥和那個賤貨好上了,他肯定不想那個賤貨給我捐骨髓。」
陳芳和陸偉航都看向了宋清和。
「清和,安溪說的是真的嗎?你真的喜歡上那個小孽種了?」陸偉航的表情十分嚴厲。
宋清和點了點頭。
陸偉航氣得差點要上手,陳芳連忙拉住他,然後對著宋清和一臉失望,「清和,你難道忘了,你的未婚妻是咱們安溪,不是江棠梨,江棠梨隻是安溪的一個人體器官而已。」
宋清和低垂著頭,好半晌來了一句,「我已經想明白了,我對陸安溪,隻是妹妹的愛護,我真正喜歡的人,是江棠梨。」
「芳姨,我們去找其它的捐獻者好不好,宋家的勢力和陸家的勢力聯合在一起,翻遍全國,總會有合適的。」宋清和急迫地說。
「你難道忘了,江棠梨就是我們翻遍全國找出來的唯一一個,不然我們為什麼要接她回來,還由著她欺負陸安溪。」
陸偉航說完,宋清和的臉上立馬呈現出痛苦。
陳芳和陸偉航對視一眼,拿出了最後的殺手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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