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書名:京城第二美人 字數:3098 更新時間:2025-01-08 17:36:09

我把玩著手中的匕首,在袁統的身體上踹了兩腳:「我娘從小就教我防範渣男,在外面的男人不能撿,你是臭水溝裡的,自然也不能撿。」


世界上的渣男都是一個樣。


今日我殺了皇上,下一瞬就會被他擒拿當做叛賊處理。


他早就知道我和穿越者有關聯,穿越者手中的計謀對皇權來說是一種威脅。


隻是看我對他忠心耿耿又無母家扶持,隻等著我幫他清除障礙後再殺了我。


屆時,他得了天下,又得了數不盡的美人。


虎父無犬子,渣爹無良兒。


剛剛和他父皇演的一出戲,也不過是想勾起我的同理心,好讓我下對皇上下死手罷了。


我蹲在太子身邊,皺起眉頭問他:「你是從什麼時候起發現我和其他人不一樣的。」


我自認為我已經藏得很好了,關於我娘教我的那些理念我一個字也沒往外說。


甚至支持他三妻四妾,我還做了他的妾。


袁統手裡攥著我的衣服,斷斷續續說,他的嗓子就像一把破風箱一樣:「你們……骨子裡……就和我們不一樣……憑什麼你不上鉤……我都許諾讓你做太子妃了。」


我恍然大悟,原來是因為我骨子裡我娘教給我的不屈的靈魂。


看著袁統和老皇帝在地上垂死掙扎,我心情大好,哼著歌把殿裡的油燈打翻。


瞬間,殿內火光一片。


我一躍翻上屋脊,在走之前憐憫地看了袁統:「你自己在這裡等死吧,誰要和你繼續狼狽為奸?我還有更廣闊遠大的夢想要實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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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貼著屋脊從皇宮掠過,冷漠看了一眼救火的宮人們就撇開眼,直奔東宮。


剛嫁入東宮一日就喪夫的顧雋安站在殿中。


顧雋安早已換上了喪服,眉眼悲哀。


看見我回來了,淡然問我:「都死幹淨了嗎?」


17


我早就換了效忠的人。


殺了皇後那日。


皇後的宮殿裡靜悄悄的,一陣輕微的腳步聲從屏風後繞出。


五彩絲線織成的衣擺出現在我面前。


遞給我一根手帕。


同樣被皇後召入宮中侍疾的顧鈺思的嫡親妹妹顧雋安看著我,比了個噓的口型。


她家中重權在握,她是朝中炙手可熱的太子妃的人選之一。


我匍匐在地:「皇後已死,您入主中宮後,便再無煩憂。」


便有宮女們從身後走出,有序地處理皇後的屍體。


顧雋安和我相識在我險些死掉的破廟裡。


那日破廟中醒來後我便發現自己身旁出現了一枚信物。


給葉言夕挑選夫婿時,我便看到了顧雋安有意露出她身上那枚玉佩。


身上的花紋和我身旁的那塊一模一樣。


我去找顧雋安時,她正拿著團扇喂魚。


我心裡打著鼓,不知自己這步棋究竟是賭對了還是賭錯了。


顧雋安直截了當,語出驚人:「素言,你願助我嗎?」


不是助她的哥哥,而是她。


我捏著那塊玉佩手指發白,裝傻充愣回答她:「妾不知顧姑娘在說什麼。」


霎那間,我身上的傷口便有蠱蟲撕咬一般疼痛。


顧雋安手裡搖著小鈴鐺,美麗天真的容顏下藏不住野心。


「若你助我,我便給你解藥。」


在平靜無瀾的池水旁,顧雋安在朝堂局勢中伸進了一雙手。


把本就渾濁的朝堂攪得更亂。


良禽擇木而棲,賢臣擇主而事。


我隻看誰能帶給我更大的利益。


顧雋安要取袁統而代之,她對我許諾了條件。


在袁統死前,我的仇能靠袁統報,她亦會給我助力。


在袁統死後,我便能得到自由,天高海闊,任我翱翔。


18


袁統和皇帝死後的第一個月。


太醫突然急急從太醫院奔出,宣告太子妃有孕在身的消息。


天佑王朝,斷掉的皇室血脈連接又續了起來。


身穿喪服裝的太子妃一日之間成了皇後,隻等生下皇子後便可即位太後,重權在握的顧鈺思成了攝政王。


而前太子最為寵愛的妾葉素言,早已重病去世。


顧雋安坐在我面前。


她換了莊重的朝服,平坦的小腹上放著金絲繡的枕頭。


我在等她給我解藥。


遞到手裡,是一根山楂裹了糖汁的糖葫蘆。


她的指甲在我手心裡輕輕劃過一道。


我猛然抬起頭,她笑意盈盈:「本宮和你,早在十幾年前就見過了。」


蠱蟲的解藥早就融進給我送來的補品裡。


我和顧雋安,早在十幾年前就見過了。


十幾年後,我與她的位置儼然掉了個。


那根糖葫蘆被她撕開糖紙,她輕聲說:「我小時也是個淘氣的,糖葫蘆被一個皇子搶了,那時我不敢和他爭搶,因為他穿的衣服是皇子才能穿的。」


糖葫蘆被她咬在嘴裡,她的臉上出現一股幸福的模樣:「可有一個小孩替我搶了那糖葫蘆回來。我回家後便想,原來也有人不怕那所謂的皇家天威。」


我也咬了一口糖葫蘆,聽她說:「那時起,我便動了心思。」


銀票被塞進我的包裹裡,我被她推出宮門外。


她站在這座紅牆的最中間看向我:「這一切,還要多謝你。可若是我輸了,我便要情不自禁地恨你,趁我還沒改變心意,你快走吧。」


但我沒走,我趁著夜色又從宮牆上翻了回來。


19


顧雋安面色疲勞地支著頭看我,她臉上滿是不解之色:「本宮讓你走,你怎麼又回來了?莫不是中意我哥哥,放不下他?」


我不卑不亢立在她的面前,眼中滿是堅定:


「臣願輔佐您登基,開創另一番屬於女子的盛世!」


娘和皇後都是穿越者,但她們一個所作所為受限, 一個身陷情愛。


她們之中沒有一個人能真正地為這個時代做什麼。


她們帶著後世的思想困在這裡。


到最後,下定了決心的居然是從小到大就生活在這裡的本土人顧雋安。


將一個擁有野心的少女放在權力的最高層上, 她一定會心動。


沒有人可以躲得過權力的誘惑。


屆時,無論阻攔在她身前的人是她的愛人還是親人。


都隻會激起她奪權的鬥志。


但顧雋安不能完全改變這裡。


她受到這個朝代教育的限制和束縛。


而我, 接受的教育是來自另一個更加先進的朝代的。


顧雋安是一個身為女子的掌權者,自然會將權力的天平偏向女子那邊。


而我亦是女子, 我和顧雋安是女子中能走到權利最高層的二人。


我身後無人, 也沒有自己的勢力和能夠治國安邦的權謀。


但我有一身好武藝和狠毒的心。


我恨這個朝代的人, 恨他們害死了我娘。


就連我復仇也必須依靠我恨的人養大的兒子才能逐步成功。


為了改變這一切,也為了娘口中所說的那個女子為官做宰, 女子讀書寫字,女子能頂半邊天的時代。


我不會走。


我換了新的名字—王玹。


這是我娘穿越來之前的名字。


我將成為顧雋安手下最鋒利的一把刀,也是朝堂上第一位女武將。


我與顧雋安, 相輔相成。


猶如魚和水。


20


顧雋安的奪權進行得很不順利。


我帶著滿身血腥味出現在她身前的時候, 她往往在案桌上淺眠, 身旁還放著沒看完的折子。


我進了門, 她立刻醒了。


我拿著顧鈺思的吊墜遞給她。


顧雋安拿著那枚吊墜, 一滴淚掉在她眼眶裡落在地上。


她輕聲問我:「哥哥有留給我什麼話嗎?」


我想了想, 還是對她說了實話:「顧將軍死前說,屍骨葬在塞北就好, 不必回京。」


那枚吊墜被她緊緊攥住,她哽咽道:「哥哥恨我。」


權利之爭, 就是如此殘酷。


兄弟手足, 血緣親情都在權力的面前不堪一擊。


顧雋安把自己的吊墜和顧鈺思的吊墜合在一起, 放進一個小盒子裡。


再看時,她已經恢復了神色。


她也隻為顧鈺思掉了一滴眼淚。


案桌上還鋪著女子入朝為官的提案。


她喚我上前去看。


我和她對著這份提案思索再三,改了又改。


如何建立女子學院,如何讓女子和男人一樣出門營生, 如何將這個王朝建立得更好。


每一步都任重道遠。


每一步都要慎而又慎。


我和顧雋安總是會為這些事情爭執。


從天暗爭執到天明。


我和她一同去軍營,一同去書院,上山向女學究論道,終於找到彼此在這件事上的不足之處。


我喝了口茶,把簪的花戴正了。


「作日」愛文的女子入朝為文官,另一部分女子入軍營做監軍,在一定程度上壓制武將的權利。


我在軍中負責管理這些女監軍們, 並帶她們習武以便保全自己。


除此之外,還有開放經商口岸,各朝互通往來等許多重要的決策。


娘曾告訴我的那些故事, 如今都被我們一一實現。


我三十歲那年, 朝中已經幾乎改天換日。


我領著那些和我一同從屍山血海裡殺出來的將軍們掛帥出徵, 人馬中不乏有女子在列,她們會在戰場上掩蓋了容貌在前線探查敵情。


顧雋安一身黃袍站在城牆上, 她的身後是穿著官服帶著烏紗帽的女官們。


此去一戰,是為了教化蠻夷, 打贏了這一戰後, 就要出海打下東瀛。


顧雋安拍了拍我的肩膀, 她被朝事拖垮了身子,眼角掛上了皺紋。


這個時候反倒露出年少時的模樣,柔聲對我說:「等你班師回朝, 給我帶一根糖葫蘆回來。」


我點頭應下,旋即策馬揚鞭出城去。


日光落在眼前,照亮這一番盛世之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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