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前世,私生女一進家門就給我竹馬未婚夫下藥。
一夜荒唐之後。
未婚夫百口莫辯,被爸媽逼著娶了私生女。
婚禮當天,他從高樓跳下,血濺當場。
他留給我的遺書中寫著:「粒粒,我不幹淨了。」
我控訴私生女行徑卻被她找黑車撞死。
再睜眼。
此時,私生女正穿著真絲睡衣準備進未婚夫所在的客房。
1
私生女是我爸喝醉了在外面和個小姐生的,名叫沈栀念。
名是個好名字,但人不是好人。
因為她和她媽一樣是個爬床的爛貨,被我爸帶進門的第一天就給我未婚夫下了藥。
顧言澈從小就有潔癖,而且非常嚴重。
所以在和她發生關系的第二天就在浴缸裡面泡了一天,牙齦都刷出了血。
他蜷縮在漆黑的角落,就好像剛出生就被拋棄的小羊羔子,瑟瑟發抖。
我徹夜不眠地守護在他邊上,輕聲哄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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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關系的,阿澈,你不髒,一點都不髒,我還是很愛你,和以前一樣地愛你……」
以往隻要我說愛他,他就開心得眼睛發光,然後會摟著我腰,咬著我嘴唇說他更愛我。
可是此時他卻好像聽不見我的話,已經魔怔了。
聽說國外有個很好的心理醫生,我信以為真,連夜就趕了過去。
可是帶著醫生回來的時候,卻看到顧言澈冰冷的屍體躺在了透明的棺椁裡。
那是我心心念念要嫁的人啊。
從牙牙學語到懵懂無知再到情竇初開,甚至我媽去世,他沒有錯過我生命裡任何重要的節點。
明明我走的時候,他還那麼鮮活,他說他會等我回來。
結果就留下了一張七字遺書:「粒粒,我不幹淨了。」
這時,我才知道,原來所謂心理醫生不過是我爸給我設的套。
我走後,他們以我的安危威脅顧言澈娶沈栀念。
顧言澈在飽受折磨之下,選擇了跳樓自殺,以死明志。
沒有人替他的死亡負責,反倒個個都嘲諷他自私自利,脆弱又敏感。
沈栀念恨他死得太早,她都沒有進入豪門。
爸爸怪他自私自利,害得他和顧家的聯姻取消了,損失了不少錢。
顧言澈的父母怪他在大婚當天死亡,讓他們在眾多賓客前丟了臉。
其中,我最恨的是沈栀念,她惡毒又變態,她拿著他留給我的遺囑威脅我:
「你想要這個遺囑,除非你死去,否則就別妄想了。」
「我會要佣人拿著它刷馬桶,做最骯髒的事情,誰叫他也是個下賤胚子呢。」
我不願意,私底下調查她。
想帶著證據給我爸看看他私生女的嘴臉的時候。
被她找的卡車司機撞死了,身體反復碾壓,成了一攤碎泥。
再睜開眼的時候,我回到了半年前。
爸爸為了沈栀念回來舉辦隆重的宴會,關系好的朋友都在別墅裡留宿。
而顧言澈因為我的緣故,也特地趕來了。
我絕對絕對不會讓悲劇再次發生,讓這群惡毒的魔鬼都下地獄!
2
凌晨一點,賓客都沉沉睡去,客廳亮著昏黃的燈光。
沈栀念的房門打開,她探頭四顧確定沒人之後,大步流星地朝著顧言澈所在的客房走去。
一身蕾絲的紫色吊帶睡裙,大片裸露的後背。
「咯吱。」
她小心翼翼地扭動著門把手,確保開門聲不會引起周圍的人注意。
房門成功打開,她嘴角浮現即將得逞的笑容,刺眼又惡心。
就在她邁開腳即將踏進顧言澈房間,客廳突兀地響起了一聲:「啪嗒。」
緊接著亮如白晝,沈栀念錯愕地站在了原地。
我雙手環胸,冷笑連連地看著她。
身後還有七八個佣人,臉上都帶著嘲諷和譏笑。
「沈栀念,你大晚上穿成這樣偷偷溜進男人的房間,是因為身體太飢渴了嗎?」
「你以前在你家怎麼樣我管不著,但是來了我家,請自重,我和爸爸都丟不起這個人。」
「如果你實在憋不住,去馬路上隨便找幾個男人都行。」
這麼直白羞辱人的話,我是第一次說出來,卻意外地爽。
媽媽教我,女孩子要知書達理,要溫柔體貼,要給人一種如沐春風的感覺,如果不舒服也別表露出來,不然很失禮。
失禮嗎?不,我隻覺得衝破了枷鎖,內心的憤怒得以舒展。
沈栀念被我罵得漲紅了臉。
「沈粒粒,你別給我說話那麼難聽,我不過是房間有蚊子,所以過來找顧言澈借點蚊香。」
這個借口很爛,但我並沒有拆穿她。
因為我已經抡起了胳膊,狠狠地甩在了她的臉上。
清脆的巴掌聲響徹了這個客廳,瞬間她的臉就又紅又腫,嘴角也被我打破皮了,鮮血溢出,可憐又狼狽。
她張嘴剛想大喊大叫。
我就嗤笑出聲:「你叫啊,讓所有親朋好友來給你主持公道,不出半個小時你的名聲就會響徹圈子內外。」
沈栀念害怕了,眼神怨毒地盯著我。
「行,沈粒粒今天算你狠,以後會有你跪著求我的時候。」
我揉了揉發疼的手腕,剛剛打得太用力了。
勾了勾唇,笑得冰冷:「好啊,我等著。」
目送沈栀念回房間後,我就叫佣人下去休息了,並沒有說不把今天晚上的事情說出去。
因為這就是我帶他們來的目的。
這一世我不可能再被動了,我要主動弄死他們,一個都不留!
3
我深呼了一口氣,緩緩地推開了顧言澈的房門,反手鎖上了。
他晚上不鎖門這個習慣很不好,以後我要好好和他說。
光是想著他還活著,我就不由得眼眶發澀。
「唔……好熱……粒粒,我好熱……想要……」
低沉沙啞的聲音在漆黑的房間裡格外清晰。
我走到窗戶邊上,拉開了一絲窗簾縫隙,讓月光灑進來。
「粒粒,我好愛你……」
還好,他吃了藥昏昏沉沉地看不清現在我通紅的臉,不然還真有些不好意思。
正在我想繼續幫他緩解的時候,他卻猛地推開了我,像一頭獅子警惕又防備。
「你是誰?」
在月光下我才發現他手上有數不清的牙印,全都是他為了抵抗藥性而自殘的。
「出去,你給我出去,不要碰我,不然我就死給你看!」
他故作兇狠的話語,卻虛弱無比,還帶著顫音,就像小奶狗拼命努力地成為大狼狗的模樣。
我赤腳下床,打開了燈。
明亮的燈光有些刺眼,顧言澈伸手捂住了眼睛,緩緩地又睜開了。
他也終於看清楚了來人是我,眼眶紅撲撲的,可憐又委屈。
「粒粒,我好難受,還想要你的親親。」
我把手攤開放到他面前,聲音輕柔道:「你過來,我就讓你親親,抱抱,還舉高高好不好?」
他眉眼上揚,眼睛都亮晶晶的。
他湊過來,急切地吻上了我的唇。
「好細,粒粒你的腰和我想的一樣細。」
「每次你跳芭蕾舞的時候,我都擔心你這麼細的腰玩意折斷了怎麼辦。」
「我好愛你,粒粒,我真的好愛你……」
4
從凌晨持續到窗外響起了雞鳴聲,天都蒙蒙亮了。
他仔細地給我掖被子。
然後就像個樹懶一樣,緊緊地抱著我。
話語裡滿是興奮和輕快。
「粒粒,今天是我這輩子最幸福的一天了,你對我真好。」
「我本來以為是夢一場,發現是你的時候我高興得都要炸了,我的粒粒好軟好軟,像小白兔一樣,我好喜歡。」
我眼睛都睜不開了,但還是努力地挺了挺胸膛。
「不、不是,我不是小白兔。」
本來我跳芭蕾舞跳得好好的,後來身體發育太不錯了,被調到古典舞去了。
唉,這是我小時候的痛。
顧言澈吻了吻我的耳朵,低低地笑道:「嗯,我知道,我家粒粒是大白兔。」
我滿意地在他胸膛蹭了蹭,安心地睡著了。
前世自從他去世後,我都是靠著安眠藥才睡著的,可那樣也睡得不安穩,總會突然驚醒。
我的阿澈回來了,我保護好了他。
真好。
……
等睡醒來的時候,恰好看著夕陽斜斜地掛在窗邊。
雲層被染成了橘色,漂亮得不可思議。
顧言澈溫柔寵溺的聲音響起:「睡醒了?」
我滿足地伸了一個懶腰,捏了捏他的臉,開心道:「阿澈,看到你我真的很高興。」
他並沒有聽懂我話語裡的意思,但是他知道我很開心,所以他也很開心。
「起床嗎?叔叔來叫了幾次了,該吃晚飯了。」
我撒嬌道:「你要說公主請起床。」
他低頭吻住我的唇,聲音低沉喑啞:「公主,請起床。」
5
剛好到晚飯時間,客廳裡不少賓客都在談笑晏晏。
我大大方方地從顧言澈房間裡出來了,脖頸上的草莓印也沒遮掩。
出門就看到站在邊上一臉怨毒的沈栀念,她的臉此時還沒有消腫呢,粉底液挺厚實的。
我撩起耳邊的碎發,挑釁一笑。
「沈栀念,你臉色怎麼這麼難看?」
沈栀念陰陽怪氣道:「姐姐,你和阿澈哥哥也太貪玩了吧,現在都要吃晚飯了。」
我微笑地摟著顧言澈的胳膊,成心惡心她:
「晚嗎?我們和阿澈都是正兒八經訂婚了的人,其實玩得更晚一些大家也都是祝福的。」
邊上響起輕笑和打趣聲,現在還留在這裡的都是關系很親近的人,也都參加了我和阿澈訂婚宴的。
「可不是啊,這離吃飯還有些時候呢,再玩會兒出來。」
「哈哈哈,看來很快就要吃到你們的喜酒了。」
「青梅竹馬一塊兒長大的,那都是前世修來的緣分啊,天注定的姻緣。」
沈栀念氣得臉都漲紅了,後槽牙都要咬碎了。
真是搞笑,這裡是我的主場,都是我的朋友,她以為她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抹黑造謠我們?
爸爸這時也打高爾夫回來了,笑得眼睛都眯成一條縫了。
「你們年紀也不小了,年底就找個好日子把婚禮辦了。」
他是個典型的利益至上,隻要能和顧家聯姻,是我或者是沈栀念都無所謂。
之所以同意她進門,倒也不是說多愛她,而是她長得不錯,可以聯姻帶給他利益了。
沈栀念一聽這還了得?趕忙蹦跶出來阻攔:
「爸爸,算命的說了今年不好,不宜結婚,不然要破財。」
爸爸的眉頭瞬間就蹙了起來,做生意的最忌諱這個。
沈栀念朝我得意一笑。
我勾了勾唇:「妹妹你閉嘴吧,別惹大家笑話。」
「等了三年才到的雙春年,萬物新生,生長繁衍,最宜嫁娶的到了你的嘴裡就成了不宜嫁娶?」
「你這話一出不知道風水圈的多少師父要氣得吐血。」
我這專業術語一出來,就直接吊打沈栀念。
她本來就是信口胡謅的,哪裡知道雙春年是什麼東西,愣了幾秒。
這時,邊上也有長輩附和道:「就是,雙春年是雙倍好運,多好的日子啊,現在年輕人說話也沒點常識。」
這下子坐實了沈栀念的胡說八道。
其實沈栀念也沒有全說錯,雙春年在有些地方也叫雙桃花,表明會有兩段婚姻,不適合結婚。
但她就是吃了什麼也不懂的虧。
6
爸爸瞪了她一眼,覺得她丟人現眼了。
沈栀念委屈地站在邊上,開始裝白蓮花:「姐姐,我剛剛也是好心的,怕不是個好日子你以後過得不順利。」
我輕輕嗤笑了聲:「怕不是為了我好心吧,而是看中你未來姐夫,所以想要阻攔我們結婚?」
頓時沈栀念神色慌張解釋:「不是的,姐姐你誤會了。」
我上前已一步走到她面前,氣場全開。
「本來我是不想說的,給你留點臉,但是你到現在還滿口謊話。」
「昨天晚上阿澈喝的酒裡被下了藥,緊接著你大晚上穿著暴露偷偷摸摸地開阿澈的房門,大家也都看到了。」
「這些上不了臺面的手段,真是把我們家的臉都丟幹淨了!」
這些小道消息昨天晚上就傳出去了,此時聽到我說便更加確信了。
再看向沈栀念的眼神,是毫不掩飾的厭惡鄙夷。
本來還站在她邊上的幾個賓客,也紛紛往後退了好幾步。
霎時間爸爸的臉都氣白了,一巴掌就甩在了沈栀念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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