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和霸總老公提離婚時,我意外地擁有了讀心術。
他表面波瀾不驚。
實則在內心腦補起了狗血虐文。
聽著他給自己安排了車禍、失憶、絕症等種種設定後。
我嚇得撕毀離婚協議:「要不先不離?」
宋時砚點點頭——
轉頭就又在心裡腦補起了甜文。
1.
和宋時砚商業聯姻的期限快到時,我主動地提了離婚。
因為我覺得他霸總病有點兒嚴重。
我快忍不了了。
離婚協議擬得非常公平。
各自拿走各自的那份。
誰也別佔誰便宜。
宋時砚盯著桌上的離婚協議,怔怔地出神。
我正想出聲催促,耳邊卻傳來宋時砚的聲音:「兩年婚姻,她始終未曾對他動心,也從未看到宋時砚深藏的愛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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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婚就離婚,怎麼還編起小說來了?
我正要開口罵宋時砚有病,卻發現他還在出神,根本沒張過嘴!
是我精神不正常,還是這房子不幹淨?
早說別買這麼大的房子,現在中邪了吧?
我驚恐地環顧四周,再次聽到宋時砚的聲音。
「她不知道的是,宋時砚之所以同意離婚,是因為他已經身患重病,時日無多。」
哦豁,還是絕症文學。
我試探地開口:「老公,你身體是不是不舒服?有沒有去醫院檢查?」
難道是宋時砚真的得了絕症,想靠這種裝神弄鬼的方式提醒我?
宋時砚回過神來,淡淡道:「我沒事。」
我松了口氣,以為是最近小說看多了。
可宋時砚又說話了:「嘖,這麼一打岔,我編到哪裡了?」
「哦對,我得了絕症,決定放她自由。」
看著宋時砚的神情沒有任何變化。
我終於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我剛剛聽到的,好像是宋時砚的心聲。
宋時砚的故事還在繼續:「她終於知道真相,可一切都已經來不及,兩人注定天人永隔……」
我整個人就是一個大震驚的狀態。
不是。
離婚就離婚,腦補就腦補。
這怎麼還給自己整死了呢?
我開始糾結,是應該讓宋時砚去看心理醫生,還是應該我們一起去?
在宋時砚精神最不正常的時候離婚,算不算無效?
我一點點地扯回了離婚協議:「那個,我突然想到狗的歸屬還沒寫清楚,你等我去完善一下。」
雖說這段婚姻不算太幸福。
但在我家最困難的時候,是宋時砚施以援手。
如今他碰上了這種事,我沒辦法一走了之。
最重要的是,我對宋時砚編的故事有那麼一丁點地感興趣。
……
我收起離婚協議朝門外走去。
剛要推門的時候,宋時砚的心理活動又來了。
他說:
「好哦!她肯定還是舍不得跟我離婚,我不用絞盡腦汁地編借口不離婚了。」
「那結局應該改一下。」
「就改成,最後發現所謂的絕症隻是一場誤會,兩人也互明心意,最終舉行了世紀婚禮。」
額。
他是懂大團圓的。
2.
我為了觀察宋時砚的精神狀態,每天都找借口待在他身邊。
但不知道是不是他最近沒靈感。
我隻能聽到宋時砚在心裡想,結婚紀念日該送什麼禮物。
應該怎麼在我面前鞏固霸總形象。
還有應該怎麼處置公司那個把合同放進碎紙機裡的蠢助理。
想了一堆有的沒的。
反正就是沒再編故事ťű₁。
我想著應該是自己想多了,於是再次地提出離婚。
這次我說得情真意切:「我很感謝你當時對我們家伸出援手,所以我不能耽誤你,要不還是離婚吧。」
我看到宋時砚眉頭一皺。
繼而他的心聲就傳進了我的耳朵:「她怎麼又要離婚?難道不喜歡我這款的了?」
「好生氣!我要扭曲、陰暗地爬行,尖叫、激烈地翻滾……」
我嚇了一跳,趕緊安撫他:「我當然不是不喜歡你啦,離了婚還可以做朋友的。」
宋時砚的目光落在我身上,酷酷道:「我不缺朋友。」
隨即在心裡補上後半句:「但是缺老婆。」
我叉著腰,質問他:「你什麼意思?」
又不離婚,又不說愛我。
把心裡話說出來會死啊?
啊?
宋時砚看了一眼腕表:「我要去開會了,離婚的事回來再聊。」
我剛要拉住他,就聽到他心裡想:「我又沒說是哪個會開完,一會兒就讓他們多安排幾個會,我真是絕頂聰明。」
宋時砚一邊在心裡叨叨,一邊下樓。
我跟在他身後,想聽聽他又在想什麼。
我躡手躡腳地跟在他身後,終於聽到了聲音。
「宋時砚終究還是沒能打消她想離婚的念頭,於是兩人去了民政局,辦理離婚。」
哦,這次的劇情進展到離婚了。
「從民政局辦理完離婚出來後,她說此生都不要再見了,宋時砚盯著她毫不猶豫地離開的背影,有些心神不定。」
我又抓住了槽點。
宋時砚也太沒常識了。
不知道現在需要度過冷靜期嗎?
「因為心神不定,他過馬路的時候被疾馳的貨車撞倒……」
大哥,到底誰教țŭ⁶你編故事的時候用自己的名字啊?
還總是給自己安排這些慘慘的設定。
我一邊在心裡吐槽,一邊跟著宋時砚。
一個沒注意,直接撞到了他身上。
我一抬頭,就看到宋時砚一瞬不瞬地盯著我:「有事嗎?」
心理活動緊隨其後:「又要提離婚?是我給自己安排的結局還不夠慘嘛?果然不被愛的男人最可憐……車禍換爆炸,會不會好一點?」
我嚇得都快哭出來了。
你不想離婚就直說啊,幹嘛給自己編這種故事?
我都不知道要不要誇宋時砚一句貼心。
他受的傷再重,都沒給我編出一點傷害。
還真是——
貼心至極。
見宋時砚還在盯著我,我扯出一抹笑容,幫他整了整衣領:「沒事,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吃飯。」
宋時砚衝我笑了笑。
他轉身的那一刻,心聲也無比清晰地傳進我耳朵:
「真好,不離婚了,那麼結局就是,傷勢痊愈,她回心轉意,終於坦白了自己對宋時砚的感情……」
「不行,不夠甜,那要不再加一段……」
3.
一周後,我頂著碩大的黑眼圈,陪同宋時砚參加了一場宴會。
不是我想熬夜,而是因為宋時砚的創作欲實在太過旺盛。
我跟他提離婚,他會腦補各種結局慘烈的虐文。
我對他態度稍好些,宋時砚就會腦補小甜文。
從校園文到霸總文學應有盡有。
託他的福,我都已經很久沒有打開小說軟件了。
宋時砚站在鏡子前整理衣領。
我坐在梳妝臺前,一遍又一遍地遮蓋自己的黑眼圈。
本來怎麼遮都遮不好就夠煩,宋時砚還透過鏡子偷偷地看我:「天啊,她黑眼圈好重,昨晚去偷地雷了嗎?」
手裡的遮瑕都快被我捏碎了。
看著宋時砚明明心理活動豐富得要命,面上卻絲毫不顯,我氣不打一處來。
狗男人。
天天編小說害我睡不著覺,還有臉說我黑眼圈重?
許是我眼中的殺氣太過濃烈,宋時砚對上我的目光,問我:「怎麼了?有什麼不妥當的地方嗎?」
我沒說話。
宋時砚又開始了:「瀾瀾的眼神好像有殺氣,不會我偷看得太明顯了吧?不行,我得收斂。」
話音還未落,宋時砚就收回了目光。
為了讓自己顯得自然些,他不停地整理著領帶。
最後成功地解不開了。
眼看他把自己勒得快喘不上氣來了,我趕緊起身幫他。
由於宋時砚在打死結這件事上實在天賦異稟,加上我指甲不方便,我們之間的距離極近。
我甚至都聽到了宋時砚的心跳聲。
「瀾瀾身上好香哦,好想親她。」
「我記得她喜歡霸總,那我現在應該怎麼說才能親到她?」
「就說,女人,我要吻你?」
宋時砚深呼吸了一下,開口道:「女人……」
我急忙打斷他:「閉嘴!」
怕阻止不了宋時砚,我甚至收緊了手上的力道。
宋時砚猛烈地咳嗽起來:「我要被你勒死了!」
我下意識地松開手。
許是覺得自己的霸總形象有些崩塌,宋時砚臉色有些不自然:「剛剛在想什麼?」
在想我什麼時候才能治好宋時砚的霸總病。
但我不能說。
我隨口地敷衍宋時砚:「就是覺得你今天穿這麼帥,很像個霸道總裁,要是少說話就好了。」
宋時砚眉頭皺了皺。
我以為他聽出了我的意思,連怎麼狡辯都想好了。
可他看了看鏡子裡的自己,好半晌才道:「這身衣服是你挑的,的確不錯。」
他居然以為我在誇衣服……
死結實在解不開,我沒了耐心,轉身去拿剪刀。
回來的時候,看到宋時砚還站在鏡子前欣賞自己:「瀾瀾說我很像霸道總裁?我有那麼帥嗎?」
「不過可以確定的是,她果然很喜歡霸總風,看來以後要繼續向這個方向發展了。」
「咔嚓」一聲。
宋時砚的領結被我剪斷了。
他看著落在地上的領結,好像有點傷心的樣子。
我聽了半天都沒聽到宋時砚的心聲,隻好先開口:「領結多得是,你快去換一個吧。」
宋時砚沒動,仍舊盯著地上的領結。
「哪有很多,明明就這一個,你隻給我買了這一個!」
啊,我居然隻給他買過一個領結嗎?
ṱüⁿ怕宋時砚太過傷心,我趕緊彌補:「我明天就去給你買個新的,不,買兩個!」
宋時砚看了我幾秒。
然後伸手拍了拍我的肩膀:「好,辛苦你了。」
我:???
這突如其來的老幹部風是什麼情況?
宋時砚拿起一旁的外套穿上,同手同腳地走了出去。
「嘿嘿,老婆要送我新領結了,好快樂,我要天天抱著睡覺!」
我實在沒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
抱領結睡覺?
那估摸著第二天醒來,他就會滿世界地尋找丟失的領結。
4.
我挽著宋時砚的手臂進了宴會廳。
雖然這些人我一個都不認識,但還是笑著跟在宋時砚身邊。
宋時砚遞給我一杯酒:「累了的話,先去休息會兒?」
我正要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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