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字體大小:
池栀語笑了一下,直白承認道:“有。”
“......”
吳萱也笑出聲,正好江津徐過了來,兩人簡單的打了招呼後,她就往旁邊去找自己的搭檔。
-
暑期的兩個藝術生舞蹈班是分男女生上課,平常一般都是各上各的,除了有雙人舞訓練的時候才會一起上。
李如嵐先示意所有人按著雙人位站好,隨便講了幾句話後就讓他們自由練習。
池栀語和江津徐沒什麼話聊,直接問了他舞蹈動作要怎麼配合。
江津徐開口簡單的說明後,池栀語想了下,點了應著,“那我們先試一下吧。”
江津徐也點頭,“好。”
考核的舞蹈難度不高,按著兩人的水平和配合度很輕松就完成了。
但池栀語最後被託舉下落在地面上,準備一起做結束動作時,不小心撞到了旁邊的同學,她身子失去了方向,瞬時向外歪了一下。
江津徐眼疾手快連忙攬住她的腰,將人往裡收回來,“沒事吧?”
身子意外的倒入了少年的懷裡。
陌生的氣息有些令人不適。
池栀語站定後穩住身子,不動聲色地從他懷裡出來,“沒事,謝謝。”
懷裡人離去,江津徐頓了下,自然的收回手開口:“小心點。”
Advertisement
池栀語沒怎麼在意,“動作上應該沒什麼問題,到時直接這麼做就可以。”
江津徐淺笑點頭,“現在時間也還早,如果有問題之後再指出。”
提到時間,池栀語就想著還有沒幾天就要開學的事,皺了下眉。
“怎麼了?”江津徐注意到,淺聲問,“動作上有問題嗎?”
“沒有。”池栀語隨便扯了一句,“隻是在想今天應該不會下雨了。”
“今天應該不會。”說完,江津徐想起什麼,猶豫的看了她一眼,“下午謝同學還過來接你嗎?”
“嗯?謝野?”
“嗯。”
池栀語挑眉,“他來接我幹什麼?闲得沒事幹嗎?”
江津徐聞言輕笑了一聲,知道她講話向來犀利,但每次聽都覺得有趣。
明明她的長相和氣質都屬於清冷厭世型,而且是能不自覺吸引人眼球的漂亮,甚至帶有漠然攻擊感。
高嶺之花。
所有第一次見到池栀語的人都認為她走的是高冷女神範兒。
但誰能想到一開口就打破了所有幻想。
都是假象。
-
下課鈴響。
兩人練了幾遍後,江津徐松開手,彎腰給她遞了水。“剩下的動作,我們有時間再熟悉一下。”
池栀語接過道了聲謝,揉了揉脖子,“嗯,下節課繼續吧。”
“好,可如果按上課來算的話,我們練習的時候可能會有點少。”江津徐抬眸看她,語調有些慢,“你明天下午有時間嗎?我們可以抽時間練習一下。”
聞言,池栀語看他,“明天下午?”
忽而對上她的視線,江津徐手心微蜷,不動聲色應著,“你有時間嗎?”
池栀語看了他一眼,移開視線,平靜的“哦”了聲,“明天可能都沒什麼時間。”
“......”
江津徐愣了下,“都沒時間?”
“嗯......”池栀語沉吟一聲,“最近好像快開學了。”
江津徐:“?”
“我物理作業還沒寫。”
“......”
4、作對x4
正所謂。
身為學生,豈能忘本。
暑假作業,哪能不寫。
對個人的方針政策,池栀語十分重視,勢必要貫徹落實各項工作任務,嚴格要求自我的完善和監督——
“講什麼屁話?”
吳萱聽不下去,直接打斷她。
舞蹈室內的人陸陸續續走光了,吳萱一邊隨口和班上的人打招呼道別,一邊和池栀語下樓往大門外走。
浩大宣言被終止,池栀語“嘖”了一聲,“能不能聽我說完?”
吳萱無語,“你這話有什麼意義?”
池栀語歪了下腦袋,“表達我對學習的愛?”
“什麼學習愛。”吳萱被逗笑,“你這是扼殺了一個少年的期盼。”
傍晚的日頭還是有些大,池栀語打開雨傘,也笑了聲,“那我扼殺的可多了。”
剛剛下課結束,吳萱打算過去找人的時候,就聽見了江津徐邀約的話。
其實他這意思挺明顯的,就是想和池栀語多制造一些單獨相處的機會而已。
本來吳萱就覺得江津徐和池栀語挺配,郎才女貌的,又經常一起參加學校裡的舞蹈比賽,專業實力也對口。
但奈何池栀語沒這個心思,直接蹦出了一天都沒時間,要寫物理作業的理由。
什麼玩意兒?
吳萱當場表情都懵逼了。
這是什麼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的話?
“你早看出來江津徐的意思了是不是?”吳萱湊到她的傘下,一起撐。
“他有什麼意思?”池栀語揚了揚眉,“不是要邀我共舞?”
吳萱給面子,也不戳穿了,“行,共舞共舞,但你這拒絕的理由也太勉強了吧?”
誰寫作業用一天時間?
“你怎麼不說自己要懸梁刺股,挑燈夜讀呢?”
池栀語眨眼,“這多假?”
“?”
吳萱:“您這寫一天物理作業不假?”
“哪兒假?”池栀語打了個哈欠道:“我光是供謝野這尊神都要花半天。”
“......”
辛苦了。
也難怪吳萱對這話完全不質疑。
因為謝野的脾氣確實難測。
如果要說他拽,也不是,他平時偶爾還會幫助同學遞個東西,隨便借塊橡皮什麼的,男女生緣都很不錯。
可要說和善,他也搭不上邊,每次和人說話的時候都是那副“老子不太耐煩”的表情。
導致當初高一開學時,班上人被他的酷蓋氣質影響都覺得他是不良少年,但他偏偏又沒幹出什麼不良社會少年幹的事,反倒還一聲不吭的當著學霸。
“謝野能給你物理作業嗎?”吳萱不大相信,“他昨天不是還讓你去問牛頓,掉個蘋——”
瞅見路邊的車輛,吳萱的話音一停,瞬間改了口,“白阿姨好。”
聞言,池栀語撐著傘,往路邊方向看。
下班車流疏散,人行道一邊的經過一輛白色奧迪轎車,後側車窗半搖下,露出車內女人挺直半坐的身影。
她相貌清麗柔和,眉眼間有三分與池栀語相似,但她更多的是江南女子的柔美婉約。
池栀語看清人後愣了一下,沒料到白黎會這麼快回來。
白黎看著外邊的吳萱,淺笑點頭,“你好,上來一起坐吧,阿姨送你回家。”
“不用了。”
池栀語先行出聲,面色平靜道:“她家就在前面,不用一起。”
吳萱聞言迅速點頭,“嗯嗯,阿姨您和栀語先走吧,我再走幾步就到家了。”
白黎見此不勉強,淺笑囑咐一句,“好,那你路上小心,早點回家。”
吳萱:“好的,謝謝阿姨。”
話音落下,池栀語把雨傘遞給吳萱,轉身往車方向走。
白黎見她坐上車後,搖上車窗,示意司機可以走了。
車輛啟動繼續行駛,輕柔的女聲先打破了平靜。
“阿語,安全帶。”
聞言,池栀語自然的單手拉過安全帶,等意識到自己反應時,頓了一下,插入插銷內扣好。
白黎坐在一旁,視線帶著審視上下掃視過她的體態,輕蹙眉,“阿語,後背挺直,不要靠在座位裡。”
池栀語沒有反抗,依言照做,削薄的脊背挺起,一絲不苟的端正坐好。
見此,白黎稍稍有些滿意,輕聲問:“這幾天暑假的舞蹈課上得怎麼樣?”
池栀語淡淡道:“還好。”
“什麼是還好?”白黎皺眉。
池栀語解釋:“不難也不簡單。”
“阿語,以你的實力不應該覺得還好的,也不能簡單。”白黎看著她,語氣輕哄,“你知道媽媽一直需要的是最好,想要你成為一個最好的舞者,明白嗎?”
話音傳來。
需要。
池栀語嘴角無聲扯了下,“明白。”
“好,我們阿語真乖。”
白黎嘴角上揚,抬手剛要摸她的頭。
池栀語察覺到,身子下意識往左邊一躲,避開了她的手。
空氣一瞬間僵硬。
白黎的手定在半空中,有些沒反應過來。
池栀語垂下眸,及時出聲,“外面的太陽曬得我有點刺眼。”
白黎掃到車窗外照來的太陽,自然的收回手,笑了一聲,“對,要小心點避開紫外線,千萬不能曬黑了。”
提到這兒,白黎想起又問了句,“最近體重有沒有變?”
池栀語一頓,“應該...沒有。”
白黎不放心,“那回去媽媽帶你量一下身體緯度,做個記錄。”
聞言,池栀語皺了下眉。
想著自己昨晚吃的那幾口飯,也不知道消化完拉出來沒有。
如果重了......
那就是謝野的錯。
-
找到頂罪犯。
可在回去的路上,池栀語還在想著對策,但等到上稱的時候,一切都沒必要。
她沒胖。
反倒還瘦了。
池栀語屏息看到那幾個電子數字時,倏地松了口氣。
“最近飲食要跟上來,最好還是保持在九十斤。”白黎皺了下眉,“太瘦的話,跳舞沒有美感。”
池栀語點頭應完,白黎讓她先洗漱休息,隨後下樓囑咐王姨重新定制食譜。
池栀語目送人離開,起身走去關門。
“咔嗒”一聲,門鎖闩相扣。
挺直的腰杆瞬時一松,池栀語身子向後一仰,倒入床鋪內。
緊繃的神經放松後,後來的是疲憊。
她閉上眼,喟嘆了一聲,躺了幾分鍾後,衣兜內的手機忽而響了一聲。
她單手摸出來,閉眼看也沒看屏幕,隨意接起放在耳邊,“喂?”
“你好,請問......”對方似是有些猶豫,“是池栀語嗎?”
聞言,池栀語懶洋洋地開口,“不是,你打錯了。”
“......”
池栀語等了幾秒,“你是哪位,有事嗎?”
電話那頭愣了一下,“什麼?”
“你找池栀語有事嗎?”
對方頓了頓,可能聽出了她的聲音,解釋道:“我是江津徐。”
“嗯?”池栀語睜開眼,稍疑,“江同學有事嗎?”
“我聽下午你說作業還沒寫。”江津徐抿了抿唇,“所以想問問你明天去圖書館嗎?”
池栀語一頓,“去圖書館?”
“圖書館比較安靜,也有自習室可以寫作業。”怕她誤會,江津徐接著道:“我沒別的意思,我也是順便去還書,問問你要不要一起?”
聞言,池栀語抬了抬眸。
沒聽見她回話,江津徐不自覺有些緊張,不動聲色道:“要是有不懂的地方,我也可以教你。”
熱門推薦

當魔尊被抓去給戰神曆情劫
"我是魔尊,天界第一戰神是我的死敵。 他下凡歷情劫,我追入輪回打算悄悄幹掉他。 沒想到他拿的居然是萬人迷劇本。 一對上眼,我就喪心病狂地愛上了他,當了二十年舔狗。 甚至求來禁藥,以男子之身逆天行事,給他生了個兒子。 後來我終於被虐身虐心虐死了。 不等我松口氣,這狗日的居然抱著孩子追來了魔界…"

念早早
影後耍大牌,不跟男演員演吻戲。她指名點姓要我跟她演 吻戲。吊威亞NG3 次,導演大罵我廢物別演了。影後:「寶,他說不演了,咱們走。」

向著婆家的女兒
"女兒嫁人後一心向著婆家,回娘家一次就像鬼子掃蕩,連吃帶拿。 這次,除了承重牆和打在牆上沒法搬走的櫃子,連個垃圾桶都沒剩下。 我表達不滿,女兒卻嘲諷我。 「媽,誰叫你肚子不爭氣生女兒的,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現在我婆家才是我真正的家人,我當然得替他們創造利益了。」 「至於你,我能回來看你就是對你天大的恩賜了,你別不知好歹。」 我回頭就找人換了門上的鎖,既然是潑出去的水,就沒有再讓它回來淹自己家的道理。"

弱柳
我的姨娘深諳後宅之道。 她告訴我要想日子過得好就得討好這府裡的女主人。 於是我娘去了嫡母那獻殷勤,我就跟著嫡姐。 從此之後,嫡姐闖禍我背鍋,嫡姐挨罰我陪著,她跟太子私相授受我望風。 等她跟太子定親,我想給她當滕妾卻被拒絕了,她還吩咐婆子把我好生打了一頓。 她警告我不要痴心妄想,我很委屈,我隻是想繼續跟著姐姐而已。

晚意
結婚前,江耀對我說:「我很大度,可以接受你有別的異性 朋友。」第三天,我和剛從國外回來的我哥一起逛街時偶遇 了江耀。我哥:「Hi! 你就是江耀吧。」

陰嫁鬼夫,我和閨蜜雙雙逃婚了
"我和閨蜜一起穿進了民國靈異小說,即將被陰嫁給離奇身亡的傅家兄弟。 江薇躲在我身後,看著紅白相間的詭異靈堂,差點尿褲子。 “溫甜,要不咱倆……逃婚吧。” 我夾緊屁股,瑟瑟點頭:“你逃我就逃。” 於是婚禮當天,躺在傅家兄弟屍體旁邊的,變成了一對繡花枕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