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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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女要和我夫君一生一世一雙人。
夫君為表真心,發誓從此不再踏足我的院門。
所有人都覺得我會因此傷心欲絕。
就連穿越女也嘲諷我人老珠黃,還說我阻礙了她的愛情。
我看著身旁一雙聰慧兒女。
笑著向她道謝:「從此,祝願你們兒孫滿堂。」
穿越女不明所以,還說我就是在強忍悲傷。
直到五年後——
她連生了四個孩子,而當又一次被診斷出有孕時,她才徹底慌了。
1
夫君南下賑災半年。
等歸來時,身旁多了位女子。
那女子眉眼張揚,一舉一動都頗為豪邁。就在府外,當著路過行人的面,大大咧咧挽著我夫君的胳膊。
完全不似尋常女子。
如此這般,是半點也不在意自己的清白名聲。
我不動聲色地打量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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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就是子淵盲婚啞嫁的妻子?」
她微蹙著眉,視線同樣在我身上不斷打轉。眼中含著些許憐憫,更多的則是高高在上。
這般赤裸裸地盯著別人看,又不自報家門,說出口的話也極其難聽。
這本是一件極其沒有規矩教養的行為。
但看在夫君的面子上。
我雖不喜她,卻也替她留了三分薄面,未曾因為她的出言不遜而有所教訓。
夫君告訴我,這個女子名叫宋芊芊。
南下途中所救,因為是個孤女無家可歸,便帶在身邊之後另作安排。誰承想她談吐見解皆是不凡,賑災時更是替他出謀劃策,提出了許多聞所未聞的良策。
宋芊芊立了功,自然不可能任由她自生自滅。奈何無家可歸,便想著將她帶回家,同我做伴也是好的。
夫君說這話時,眼中是止不住的欣賞。
一個不受任何規矩束縛的女子,行為處世和自幼所見女子皆不同,還能提出那些隻有男子才能說出口的見解,於他而言當真新奇。
賑災半年,這女子無名無分跟我夫君日夜相處。
如今又這般堂而皇之帶回府。
無論怎麼言說,我也絕不可能相信他們之間清清白白。
「所以夫君是想納她為妾?」
我對於這名女子如何聰慧機敏並不感興趣,隻是想知道夫君會如何處置她。
當作一個普通朋友,暫且收留在家中?
但這終究不會是長久之道。
一個尚未出閣的女子,這般堂而皇之住進陌生男子家中。傳出去,名聲也是要壞掉的。
還是直接給她一個妾室的名分?
這樣也好。
前者一旦壞掉了名聲,要麼夫君冷酷無情將宋芊芊掃地出門,讓她自生自滅。
但這顯然夫君是做不出來的。
那麼,便隻能為了堵住悠悠眾口,然後納她為妾。
無論如何選擇。
最終的結果也隻有那麼一個。
我索性問得爽快些,若是要納妾,還是夫君疼惜的女子。作為當家主母,我自然得上點心,做好這納妾的規矩。
左不過,是一個貴妾。
誰料我剛把這話說出口,宋芊芊瞬間就變了臉色。
她一臉憤慨,甚至直接用手指著我。
「賀錦月,你說這話什麼意思?誰要當妾啊,那是小三,我怎麼可能去當小三!」
或許是太過於激動。
指尖差點戳到了我的臉上,自幼照顧我長大的林媽媽立馬將我護到身後,不滿地瞧了她一眼。
「姑娘便是再沒規矩,也得曉得最基本的禮儀吧。」
林媽媽剛開口教訓,夫君就趕緊將人護在懷中,然後半是解釋,半是譴責:「月娘,芊芊性子直率,你這般說話會讓她誤會的。」
我笑了。
然後看著周子淵,這個同我成婚三載,琴瑟和鳴的夫君,我問他:「難不成,夫君想讓她當正妻?」
這自然是絕無可能的。
當朝律例擺在那,我三年孕有一子一女,每日伺候公婆不歇,府中一應事務也從未出過半點差錯。
挑不出半點毛病,自然也沒有理由休妻。
倘若一意孤行,將這事情鬧大了。那不僅是要挨板子,還要撤掉所有官職,流放三千裡呢。
仕途就算是全毀了。
周子淵自幼飽讀詩書,這些律例也記得分外熟悉。當即就搖搖頭:「月娘,你正妻之位無人可動。」
2
他雖這麼說。
但當夜,便來我房中商議另一件事。
周子淵先是雙手作揖,微彎著身子向我行了個禮,眼中含著歉意,猶豫良久後,還是向我說起了這半年來所做的決定。
「月娘聰慧,自然看出來我對芊芊有意了吧?」
他說得很是直白。
我雖有些難過,但自幼家中規矩學得很好。替夫君納妾,這本就是身為正妻必須做的事情。
阿娘曾告訴我。
若是嫁入府中兩年還未有孕,那不必等到公婆和夫君提及,身為正妻,就得主動張羅納妾的事。
若是入府不久便有孕,也要主動替夫君納妾,畢竟有孕多月是無法伺候的。
總歸無論如何。
替夫君納妾,是一定會做的事情。
隻不過是早晚而已。
但今日宋芊芊曾親口說過自己絕不為妾,周子淵也說自己絕不可能休妻。
那麼,又該如何兩全呢?
面對我的疑問,周子淵眼中多少有些愧疚,緊握著我的手,緩緩道:「芊芊是個很特別的女子,我原是想納她為貴妾。但她說隻要一生一世一雙人,此生絕不可能與他人共侍一夫。所以……」
周子淵略微停頓了一會兒。
眼中愧疚更顯。
「所以,我想了個兩全之法。我如今一顆心都在芊芊身上,但也絕對不能負你。所以正妻之位是你的,但從此我將不會踏足你院門半步,而我也會以平妻之禮待她,如此也不算辜負了芊芊。」
他說完這話,便一臉緊張地看著我。
畢竟若是我當場翻臉,念著兩家的交情,我還能找公婆為我做主,到時候別說給她個名分,為了兩個家族的家好勢必要將她趕出家門。
可一旦這麼做,我和周子淵的夫妻情分也就到頭了。
這世道對女子苛刻。
他不喜我,自然可以納許多妾室。為了兩家交好,就算是不能休了我,暗地裡冷著我,府裡下人也是會看碟下菜的。
我遲遲都未曾開口。
雖說夫君移情別戀這種事,是不可避免的。但我也從未想過,會來得如此之早。
阿娘一早便告訴過我。
這世間男子,鮮少會真心實意隻待一人好。喜新厭舊的更是數不勝數,色衰而愛弛,也是家常便飯。
所以面對夫君,要有足夠的敬。
但愛意,能少則少。
為的就是等到色衰愛弛的那一天時,看著夫君陌生而嫌棄的目光,才不會感到太大的難過。
我一直都聽阿娘的話。
她能夠在滿是妻妾的後宅中活得滋潤,自然也是有些手段的,我學習她的經驗,那是絕不可能有錯的。
我並未立刻答應,而是先詢問:「隻是不踏足我的院門,那作為正妻的一應權力,應該還是屬於我的吧?」
有些時候。
情愛不如握在手中的實權來得更重要。
我如今執掌中饋,府中大大小小的事情都需要我來作決定。雖說是有些疲累,但手中握著權,那些下人才會對我恭恭敬敬。
周子淵立刻點了點頭。
「那自然。」
他又像是想到什麼,還特意補充了句:「芊芊從不留戀這些俗物,活得像個仙子。你若是喜歡管這些,那日後還是由你管。」
不留戀俗物嗎?
我忍住了笑,又細細詢問了許多。
其中不乏包括他不來我的院門,我是否還能夠以他正妻的名義自由出入府中,又或者是出席各種宴會。
總之除了與他見面外,其他一切是否變化。
他一一搖頭,又給我吃了顆定心丸。
「隻是從此不會再同你有任何夫妻之實,其他都不會有半點變化。」
那便好。
我看著眼前夫君,說是沒有喜歡過那也絕對是假的。
隻是他如今的心思已經不在我的身上。
強求,也沒有任何意義。
至於他口中要給宋芊芊平妻之位,我也隻當聽了個笑話。本國律法中,可沒有平妻這一說辭。
說到底。
不過還是一個身份略微會尊貴些的妾室罷了。
而妾室永遠不可為正妻。
周家有爵位,一脈傳承長子嫡孫。隻要我的兒子長成,這爵位就隻能是他的。
整個族中長老,也隻會認我兒子。
所以我同意了他的要求,並頗為感傷地要了東邊最好的一處院落,帶著我一雙兒女居住。
那處院落是整個府中最雅致的去處,周子淵向來愛好詩書,也愛雅致。所以那地方是用來彰顯他的雅致不凡的地方,有一大片梅林,冬日賞梅煮茶。還有一汪池塘,種了些許蓮花,夏日賞荷也是極好的。
我很早就惦記那地方,奈何周子淵不許任何人居住。
如今,我總算有理由將它收入囊中了。
3
為了防止周子淵後悔。
我一早便讓家裡的丫鬟小廝收拾東西,將我和一雙兒女的行李全都搬去了東院。
我忙得熱火朝天,一整日都不帶歇一下的。
三伏天。
身上出了些許細膩的汗,我便坐在亭下用帕子擦了擦臉頰。
誰曾想,我剛用帕子碰到眼睛,宋芊芊便在一群丫鬟婢女的簇擁之下走了過來,開口便是陰陽怪氣。
「你和子淵盲婚啞嫁,本就沒有多少感情。也算不得我破壞你的婚姻,他留你正妻之位,日後隻要你不興風作浪,我也不會找你麻煩的。」
她眼中滿是傲氣,看向我的目光帶著初見時的憐憫,仿佛我是一個可憐至極的人。
卻全然忽視,直到此時此刻,她在這個府中都毫無名分。
沒有名分就已經上了主君的床。
站在她身後的丫鬟婆子紛紛低著頭,三兩個地交頭對視,都從互相的眼光中看出了些許的輕視。
即使得了當家主君的喜歡。
可終究無媒無聘,就這麼上趕著來到主母面前炫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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