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失憶進入恐怖遊戲。
開局就撞上頂著觸手和鮮血的變態大 Boss 殺玩家。
所有人都在為我默哀。
卻看大 Boss 在見到我的一剎那,手足無措地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寶貝兒你怎麼來了?
「我待會兒就去洗手。
「你別生氣。
「來親一口。」
彈幕瘋了。
【大 Boss 是不是進錯本了?】
【這是恐怖遊戲,不是情感本啊!】
【所以令人聞風喪膽的大 Boss 實際是個戀愛腦?】
01
從醫院醒來時,腦袋還是一抽抽地疼。
醫生說我為了保護別人,被石頭砸中了頭。
至於保護的是誰,我實在是想不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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於是我準備再睡一會兒。
可耳邊突然傳來密密麻麻的機械音。
【歡迎玩家進入副本《消失的醫院》。
【被詭異病毒充斥著的地獄,所有人都受到了感染,沒有一個人能活著出去。
【副本人數:15。
【難度等級:S。
【任務:救出自帶抗體的實驗人,並和他一起活著出去。】
睜開眼,我發現自己仍舊處於病房中,隻不過眼前的景象和方才陽光普照的病房截然不同。
潮湿破敗的牆皮一塊一塊掉落,血跡灑落在牆壁和地板,病房就像是一間暗無天日的黑匣子。
一隻鮮血淋漓的斷手就挨在我的枕頭旁,與我近距離接觸。
病房門忽然被撞開,兩個穿著病號服的人匆匆忙忙闖了進來。
他們在我面前快速鎖上門。
透明的玻璃門板立馬被拍上一個血手印。
其中一個卷發的女人大口大口喘著氣,轉頭望向安安穩穩坐在病床上的我。
「你就是那個新來的玩家?
「出生在這間病房還能活著,算你運氣好。
「你的初始道具一定不賴吧?」
在我看不見的地方,彈幕正在飛速刷屏。
【還以為遊戲過半,不會再繼續邀請玩家了。】
【可這妹子頭上顯示的是新人玩家啊,一來就被送進 S 級?太倒霉了吧。】
【各位看官別急,你們忘記上兩個玩家出生在這間病房的後果了?一個被撕碎成塊,一個被扯成條狀。這美女毫發無損,一定是拿到了金色道具。】
【完蛋了,那倆老玩家看她的眼睛都綠得發光了。】
金色道具?什麼道具。
我發現自己能夠聽到一些零碎的聲音。
很雜亂,但能確定的是在談論我。
看另外兩個穿著病號服的玩家如常的表情,可能在場隻有我能聽見這些奇怪的聲音。
所以……我枕頭邊上這隻血肉模糊的手是……
我的脖子像上了發條,卡頓得無法扭轉。
下一秒,門在我面前被砸開。
卷發女人和另一個玩家對視一眼,我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一個箭步衝上來的男玩家扛上肩,毫不留情扔出了病房。
還不忘丟下一句:
「你有金色道具,你哪怕死也不會受多少苦的。」
門在我身後被用力關上。
咔噠的門鎖。
我看著不遠處圍成一個圈,長得歪瓜裂棗,眼珠子鼻孔橫飛的毒人。
冒出了一後背的冷汗。
02
一米開外,有一個背對著我的高挑男人。
身高腿長,寬肩窄臀,穿著一件沾滿血跡的白大褂,如果不配上那飛揚的黑色觸手的話,我也許能把他和帥哥聯系起來。
觸手猛地捅穿了一個玩家的胸膛。
鮮血頓時四濺。
他扯出那個人的腸子,隨手丟給了那群圍著他,神情怪異的「人」。
餓狼撲食般就被瓜分完了。
刺鼻的味道傳進我的鼻子,使得我止不住地幹嘔。
【雖然老玩家賣新手是常態,可這也太快了。】
【滿打滿算,這妹子也就活了五分鍾。】
【夠了!老子心疼這個倒霉蛋!】
【等等,那個殺人的……變態 Boss 也在裡面?】
【剛出生就碰上 Boss,還被老玩家賣……她太慘了。】
【為漂亮妹妹默哀。】
別說了別說了,我也心疼我自己。
一個帶血的頭顱咕咚咕咚滾到了我的腳邊。
目眦盡裂地瞪著我。
我尖叫一聲,一屁股摔坐在地上,掌心黏膩,不用猜都知道是什麼液體。
動靜很大,那些本來背對著我的毒人紛紛轉身ƭŭ²看向我。
包括那名被稱作為 Boss 的男人。
男人慢慢吞吞地轉過了身。
我終於看清了他的臉。
這一看我就忍不住倒吸了口氣。
男人的臉白淨清雋,若是忽略他臉上那幾滴髒汙的血漬,放在現實生活中絕對是極品美男子。
雖然明知這不是犯花ţúₑ痴的時候,我還是忍不住感嘆了一番。
「真他娘的帥啊……」
彈幕停頓了幾秒。
【這妹子牛逼,居然對著大 Boss 犯花痴。】
【她是沒看到大 Boss 扯腸子像扯撈面一樣的流暢度嗎。】
【死在這個死變態手裡,她就別指望留全屍了。】
彈幕的話讓我抖了好幾個激靈。
眼見著這位傳說中令人聞風喪膽的大 Boss 離我越來越近。
我腿軟得不行,連最基本的求饒動作都做不出來。
卻看大 Boss 忽然在我面前停下了。
他似乎是想來扶我,可在見到我皺起的眉頭時,又手足無措地用衣服擦了擦手上的血跡。
大 Boss 說話了,聲音又沉又啞,帶了絲討好的意味。
「寶貝兒你怎麼來了?
「我待會兒就去洗手。
「你別生氣。
「來親一口。」
瘋狂刷屏的彈幕這次停頓了足足有一分鍾。
緊接著,我從來沒聽過那麼碎嘴子的聲音。
就像大過年地被嗑著瓜子的七大姑八大姨圍在正中間反復折磨。
【大 Boss 是不是進錯本了?】
【這是恐怖遊戲,不是情感本啊!】
【所以令人聞風喪膽的大 Boss 實際是個戀愛腦?】
【大 Boss 也看臉?這看臉的世界還能不能好了!】
我也呆愣愣地看著他。
03
見我始終不說話,帥得慘絕人寰的大 Boss 彎下腰。
看他的動作,應該是想來牽我的手。
可我盯著他袖子上黏著的碎肉,想著那是和我一樣血肉鑄成的玩家,又忍不住開始幹嘔。
眼角的生理淚水怎麼也止不住。
我趕緊伸出手阻攔他。
「你……你離我遠一點。」
對此,彈幕都無語了。
【居然當著大 Boss 的面吐了……】
【上一個在大 Boss 面前表現出生理不適的玩家,我記得是直接被捶扁做成肉餅了吧。】
【我從另一個被淘汰的玩家那裡看到過警告,大 Boss 好像很自戀,恨不得每個玩家都把他供奉成神,如果表現出一絲不尊重,他就會發怒。】
【等等……大 Boss 眼裡的委屈是什麼情況?】
【他看起來快碎了。】
等我的胃終於好受些,抬起頭準備和大 Boss 進行深度交流。
卻發現面前哪還有什麼大 Boss。
連帶著那群嘴角咧到耳後根的毒人也全都消失不見了。
【剛剛是不是黑屏了?】
【大 Boss 呢?那麼多感染者呢?怎麼就剩妹子一人了啊?】
【妹子這金色道具開掛了吧!】
機械式的音調幹巴巴地回蕩在空曠的走廊:
【恭喜玩家闖關成功,躲過感染者的廝殺,存活下來。
【本次剩餘存活人數:10。
【即將進入下一個場景「慘絕人寰的急診」。
【祝玩家們旅途愉快。】
眼前一道白光閃過。
場景陡然變換。
平日裡總是敞亮的急診樓此時破敗而又簡陋,佔滿一整條走廊的老舊病床上躺滿了緊閉雙眼、面色發灰的病患,綠色的逃生通道牌碎裂在地。
處處籠罩著死亡的氣息。
我驚魂未定地看著這恐怖的一切,心髒突突地跳個不停。
我從一眾穿著病號服的玩家裡見到了那個卷發女人。
對上我憤怒的眼神,她氣定神闲地挑了挑眉,絲毫不覺得把我丟出去送死有什麼不妥。
甚至她還主動走了過來,朝著我伸出手。
「不錯,居然能從大 Boss 手裡逃脫,有潛力。
「我叫許曉莉。
「是恐怖遊戲排行榜前十的玩家。
「旁邊的是我哥哥許州霖,恐怖遊戲排行榜前三十的玩家。」
她臉上的笑容極為不懷好意。
我猶豫片刻,還是沒有去握她的手。
果不其然聽到彈幕的碎碎念。
【妹寶還算聰明,這個許曉莉剛剛發動了「偷天換日」的技能,妹寶要是和她握手,金色道具保不齊就是這個女人的了。】
【她可真壞,賣人家一次不夠,還準備薅第二次羊毛。】
【這我就不贊同你們了,恐怖遊戲能活下來才是王道,踩著別人的屍體往上走才是正確做法,我就不信你們進去了能夠當個好人。】
所以,這個金色道具到底是個什麼東西?
機械音也從來沒有給我播報過。
然而壓根就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
因為我聽到吱吱呀呀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方才還死氣沉沉躺在床上的病患,一個個都睜開雙眼站了起來,他們沒有瞳仁,隻剩下一片空洞的白色直勾勾地注視著我們。
驚悚程度不亞於見到地獄的惡鬼。
有幾個沒有及時反應過來的玩家,已經被那些病患用尖銳的指甲戳穿了雙目。
玩家的眼珠被挖了出來,病患把他們的眼珠塞進了自己的眼眶。
他們的嘴角扯出一個詭異的弧度。
隻聽到此起彼伏的慘叫,血色的腦漿淌落一地,嘎吱嘎吱的咀嚼聲在黑暗中格外刺耳。
有玩家忍不住咒罵道:
「靠,都不給休息時間的嗎?」
我的腳又開始發軟了。
04
「咋的,等著把自己做成菜喂給他們吃嗎?」
見我杵在原地不動,許曉莉嗤笑一聲,隨後和他身邊的許州霖飛速往中央的電梯間跑過去。
玩家早就如同蜂窩一樣地散開了。
一轉眼,就剩我一個人了。
我也想跑,可我一沒武器,二沒體力,三沒伙伴。
由於進恐怖遊戲前還受了傷,一跑腦殼就疼得厲害,我怎麼可能鬥得過那些堪比二十個搶菜大媽的力氣的毒人。
我從安全箱裡拿了瓶滅火器抱在前胸。
想著破罐子破摔,到時候死得別太醜就行,至少把我的漂亮臉蛋保留下來。
我抱著滅火器找了個相對隱蔽的角落躲了起來。
彈幕滾動的速度明顯慢了。
【這位大小姐在幹什麼。】
【第一次見人闖關抱滅火器防身的,她是覺得能噴死感染人嗎?她的積分是連個匕首都買不起嗎?】
【別忘了人家是新人玩家,別說匕首了,我估計她都沒錢吃飯。】
【算了,為她默哀第二次。】
話落,肚子咕嚕嚕就叫了起來。
算上昏迷的時間,我到現在甚至還沒喝過一口水。
此時嘴唇幹裂得和那往下掉的牆皮有得一拼。
越餓越想哭。
真的太欺負人了嗚嗚嗚。
以後選玩家,就不能讓人先吃飽再進來嗎!
直到一隻骨節分明的手託著一塊奇形怪狀的肉餅送到了我的面前。
指骨突出,手指修長,指甲被剪得幹幹淨淨。
還散發著淡淡好聞的清香。
對於手控的我來說,這無疑是莫大的福利。
如果這隻手的主人不是變態 Boss 就更好了。
我一個沒壓住,大聲叫了起來: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殺人啦!!!!
「媽媽我還不想死!!!!!」
Boss 被我吵得擰起了眉頭,縮回了手。
我趁機跳了起來,低頭猛拉滅火器的栓頭。
結果用勁太大。
栓頭咕嚕嚕地滾在了大 Boss 的腳邊,還不忘打了個轉。
我木然地抬起頭,和大 Boss 血色的瞳仁相望。
然後嘿嘿一笑:
「這一 Part 讀檔重來行不行?」
05
彈幕很久都沒有說話了。
而我和傳說中殺人不眨眼的大 Boss 面面相覷。
也不知道腦子怎麼一抽。
我突然說道:
「白大褂不能敞開,系上。」
說完我恨不得抽自己嘴巴子。
我在恐怖世界講什麼現實的規則。
還是和那個隨手就能捏爆玩家的大 Boss 講道理。
可我在現實世界雖然隻是個規培醫生,但錢卻也沒少扣,院感和全院管理制度可是背了不下五遍的。
我以為大 Boss 會一氣之下殺了我。
誰承想他竟然真的乖乖在我面前開始系扣子。
直至最後一粒扣子系上,領口遮擋住他白皙的鎖骨,也擋住了正中間的那粒黑痣。
男人的睫毛顫了顫,眸底的小心翼翼全然落入我的眼中。
他小聲問我:
「寶貝兒,你是不是生氣了?
「氣我不告而別。」
在恐怖遊戲裡就可以那麼沒有邊界感嗎?
隨口就叫人家寶貝。
見我隻是看著他,嘴唇抿成了一條線。
大 Boss 肉眼可見地急了。
他原地轉了個圈,又像是想到了什麼,三步並作兩步將我壓靠在牆角。
他用冰涼的食指挑起我的下巴,臉部線條忽然變得冷硬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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