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林瑤想了想,突然興致勃勃靠近我問道:「欸,最近野哥追你追得這麼猛,你什麼想法?」
「我爸媽還挺喜歡陳柏豪的,倒是我哥哥不太喜歡。」
林瑤撇撇嘴:「陳柏豪我也不太喜歡,總感覺他有種虛偽的和善,完全的利己主義。」
「上次你掉泳池那事你記得不?看你掉下去了,野哥好像命都不要了,馬上跳下去救你。」
「他倒好,等人救上來了才搭把手。」
我擦著護膚品的雙手驀然頓住:「不是陳柏豪救的我?」
「當然不是啊,而且我家和他不是有生意往來,不知道為什麼,我就覺得這人……」
後面的話我沒認真聽了,我一直以為是陳柏豪救的我,上次問他,他也沒否認,原來是周棄野嗎……
12
沒過幾日陳柏豪約我吃飯。
我看著對面的男人,心裡想著的卻是林瑤說的話。
我們安靜地吃著飯,周棄野和他公司的幾人這時走進餐廳。
一進門,他就好像裝了雷達一樣,一眼就看見了我。
隨後一行人在我們身邊的位置落座。
我身體僵直,偷偷瞄過去。
他隨意倚靠在椅子上,手指點燃香煙,如描如畫的面容既清冷矜貴,又好像有些落寞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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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完之後,我和陳柏豪一前一後出了餐廳。
車停在不遠的地方,我們剛走到人行路上,便有一輛小轎車向我急速駛來。
呼吸似乎都停在這個瞬間,我木然看著疾駛的小轎車離我越來越近,想逃離的腳步卻一步也邁不開。
下一秒,我突然被擁入一個溫暖的懷抱中。
心髒一窒,我驚魂未定緊緊擁著面前的男人,大腦一片空白。
「你還想佔我便宜到什麼時候。」
這句隱含笑意的話響起,我才回過神來,抬頭看去,是周棄野。
我一把推開他,他面容痛苦地悶哼了一聲,我才發現他胳膊好像受傷了。
我忙一邊報警,一邊開車帶他去了醫院,完全忘記身旁的陳柏豪。
到醫院檢查了一番,左手前手臂輕微骨折。
我把周棄野送回家,愧疚心作祟,他說特別想喝我做的蝦粥,我便去超市買了蝦在他的廚房做飯。
警方的調查結果此時也出來了,肇事司機酒駕。
我冷笑一聲,我看那司機撞我的時候清醒得很,明顯奔著我來的。
周棄野聽到這個結果,手指捻動,冷寂的眉眼滿是霜色。
我去廚房把煮好的蝦粥端了上來。
周棄野用那支好的手剜起一勺,輕輕嘗了一口:「上次喝,還是你高中做給我的。」
我低垂著眉眼,沒接話。
「為什麼現在這麼討厭我,書意,你總該告訴我理由。」
13
「我先回家了,明天想吃什麼我再來給你做。」
我拎起包說道。
「別走。」
周棄野忘記自己左手有傷,伸向我後疼得他瑟縮了一下,胳膊肘不小心打翻一碗滾燙的蝦粥在他自己身上。
我忙抽出紙巾給他擦著身上的汙漬。
怕他燙傷又忙拉著他到廁所衝涼水,等我反應過來的時候,我正一支手撩著他的衣服,另一支手摸著他的腹肌。
我臉色瞬間通紅,尷尬地站直身體,周棄野右手放在身側緊緊握拳,身體顫抖,耳朵根都在泛紅。
我咧嘴,掩飾般笑了一下:「還是你自己來吧。」便奪門出。
周棄野這一骨折一個多月都沒好,他嘴挑,尤其生病的時候。
為了彌補,我就天天去他家給他做了一個多月的飯。
正好今天有一個我很喜歡的老師,在附近開畫展。
我給他做好飯之後,便獨自去看了畫展。
出來畫展之後,我就被綁架了。
我頭上被套上個麻袋,隻隱約感覺我似乎在一個很空曠的倉庫中。
上次出車禍,我覺得不尋常,便留了個心眼,手表開了緊急聯系人和定位。
哥哥和警察應該很快就會尋著定位過來。
雙手被反綁,我不吵不鬧安靜地坐在木椅上。
倉庫的大門此時緩緩打開,一個煙嗓聽著大概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開口說話了。
「人已經給你抓過來了,什麼時候打尾款。」
那人沒說話,那中年男子接著惡狠狠道:「我是亡命之徒,你要是不守信譽,別怪我連你一起做掉。」
我心中慢慢浮現一個猜想,我試探地說道:「白七七?」
倉庫一時寂靜無聲,我就知道我猜對了。
下一秒,我臉上的麻袋被人粗魯地拿掉。
倉庫除了白七七已經沒有別人。
刺眼的燈光晃得我直流眼淚,白七七拍了拍我的臉冷笑一聲:「你這個女二還挺聰明。」
白七七轉身拿了桶汽油,在我周圍揮灑著。
一邊灑,她一邊漫不經心地說道:「如果沒有你的出現,我早就完成攻略任務回家了。」
「周棄野這邊好感度絲毫沒動,辛辛苦苦攻略的晏子行現在好感度也降為 0。」
「楊書意,你都不知道我有多想讓你死得再慘點。」
原來是這樣,推我進泳池此時也有了合理的解釋。
恐怕是因為我這個女配沒走原本的惡毒劇情,所以她搞那一出栽贓給我,來立她小白花女主人設。
白七七嬌柔的面容上滿是陰狠,她彎起嘴角,點燃打火機,輕輕說道。
「別怪我,要怪就怪自己怎麼沒拿個好劇本,非擋我的路。」
說罷,她輕輕一扔,汽油瞬間燃起,與此同時倉庫的門被踹開,周棄野和警察前後腳闖進倉庫。
白七七還沒反應過來,便被瞬間被制服在地。
原來上次我出車禍後,周棄野便安排了人盯著白七七的一舉一動。
周棄野等不了警察,直接闖入火海裡,我頭頂懸著的木頭被火燎著,我撕心裂肺地大喊讓他快走。
在燃燒的木頭落下之際,周棄野衝到我面前嚴嚴實實地護在我頭頂,木頭結實地滾落在他身上。
我似乎聞到了他身上焦炭的味道,他痛得冷汗直流,卻隻是悶哼一聲,似乎怕我嚇到,仍然輕聲安慰著我「沒事」。
我們被救了之後便緊急送往了醫院。
我沒什麼事,周棄野卻燒傷嚴重,我坐在手術室外面,眼淚止不住地流。
14
周棄野被轉入病房之後,就陷入昏迷狀態。
我衣不解帶地守在病床幾天,也不見他醒來。
這期間,陳柏豪一次都沒聯系過我,我想可能是因為圈子的謠言,說我毀容了。
我並不在意陳柏豪如何,隻是每天照顧著周棄野。
連周媽都看不下去讓我回家休息一下。
我搖搖頭堅持留下來,周媽媽讓我聽話,回去洗個澡換個衣服她來替我照顧。
於是晚上我回去收拾了一下,又拿了一些換洗的衣物便回了醫院。
看著躺在床上閉著眼睛、蒼弱破碎的周棄野,那個京城最驕傲的周棄野。
看著他身上為了救我被燒得皮開肉綻的傷,血水流了一盆盆。
我再也忍不住崩潰的心情,鼻腔酸澀。
我臉貼在他的手心哽咽,嗓音如沙礫般絕望嘶啞。
「周棄野你醒來好不好,我再也不跟你對著幹了,你說什麼我都答應你。」
「求求你醒過來好不好。」
「做我女朋友也可以嗎?」
「可以!隻要你醒過來。」
說完我怔然坐直身體,淚珠模糊了視線,我不顧形象地揉揉眼睛,周棄野握著我的手,蒼白的嘴角微微彎起。
「楊書意,你已經答應我了,騙人是小狗。」
我臉一皺,撲到在他懷裡嗚嗚咽咽地哭著。
周媽媽聽到動靜忙叫醫生來了病房,我不好意思地從他懷抱裡退出來,站到一旁,看著眾人給他做檢查。
周媽媽看著目光一直緊緊跟隨我的周棄野,又看看一臉害羞的我,抿嘴笑了笑,心下一片了然。
因為周家一直封鎖消息,直到周棄野快出院時,大家才知道受傷的不是我,而是周棄野。
發小們都來周家給他辦了出院 party,提出建議的自然又是張恆。
周棄野全程牽著我的手,清冷的臉上隱隱帶著甜蜜。
眾人驚奇這一些發現,紛紛感慨京城冰山談戀愛,原來也跟正常人一個狗樣。
林瑤喝大之後又湊到我旁邊講著姐妹的悄悄話。
「還好你沒事,那幾天我一直聯系不到你,擔心死我了。」
「我手機丟在倉庫被燒壞了,一直沒來得及辦新卡。」
林瑤拍著我的肩膀,一臉慶幸:「沒事就好,沒事就好。」
「那白七七故意殺人,有牢飯給她吃了。」
「聽說她一直跟警察念叨著要見晏子行,要見周棄野,說她是女主角,該進監獄的你是,顛婆一樣。」
我若有所思地聽著林瑤的話,若是之前的劇情,進監獄的確實是我,我看著客廳的周棄野,想著腦海裡的劇情,如今怎麼完全不一樣。
可能日有所思,當天晚上,我便做了個夢。
夢的內容竟然是我進監獄之後的結局,我在監獄內接受不了家人的離世自殺了。
而一直深愛女主的周棄野,在聽說我自殺後,嘴上依舊冰冷地說著:「她早該死。」
可卻緩緩地掉下眼淚。
這樣的分裂感,就好像他深情男二的軀殼下有一個被關著的靈魂在為我的死哭泣一般。
沒過幾年他就坐遊輪出了事,救援隊把他打撈上來時,手中緊緊握著的是我們的結婚戒指。
我哭著醒來,身旁的周棄野在睡夢中緊了緊擁著我的胳膊。
我靠在他的懷裡,手指在黑夜中描繪他的輪廓。
思索很久,我做不到再去懷疑他的真心了。
就給彼此一個機會吧,我想。
周棄野溫熱的呼吸擦在耳畔。
我靠在他的懷裡, 安然入夢,一夜好眠。
番外
我老婆這個笨蛋,直到結婚了她還一直以為她那天給我下藥成功了。
也不知道是誰給她出的餿主意讓她給我下藥,估計是林瑤。
也感謝林瑤的助攻, 那晚我半推半就, 她卻中途停手, 說自己認錯人了。
第二天我一夜沒睡好,後來圈子又傳出我不行的傳言。
張恆來我辦公室,目光向下遊移,語氣遲疑:「野哥,你不會真不行吧?」
我冷冷開口:「再看把你眼睛挖出來。」
結婚後我也身體力行地證明我到底行不行。
我老婆她一直沒安全感,婚前婚後總是非常篤定我對白七七有別樣的情感。
我也沒跟她講過, 事實上我耳邊總有些幻聽。
每次她夾槍帶棒跟我吵架,我耳邊似乎都有一道聲音跟我說,要解釋清楚,不要再錯過她。
從小到大這個聲音指引我做了很多事情,直到結婚我做了一場彷佛前世的夢,這個聲音才消失。
我也終於明白為什麼老婆一直篤定我喜歡白七七。
而這輩子的緣分,也是我上輩子自殺突破劇情求來的。
如今我們生活幸福,二女兒都已經到了上學的年紀,她依舊美得動人。
白七七快出獄了,老婆近日又開始頻繁做噩夢,夢話還念叨著白七七曾推她下水的事情。
所以白七七出獄那天, 我去見了她一面。
她看著我手臂上的燒傷連連冷笑。
我被這一幕刺激得大腦充血,可腦中還在播放的劇情不斷提醒著我危險。
「外我」我不甚在意的回道:「還是要感謝你, 沒有這出苦肉計, 她哪有那麼快能接受我。」
我輕笑一聲接著道:「白小姐, 跳出你無所不能的劇情吧,做錯事就要接受懲罰, 我等你出獄。」
白七七愣了幾秒,頭發散亂,神情癲狂, 看著我彷佛如同看著什麼洪水猛獸。
「你要幹嘛,我才是女主角,不是這樣的。」
「為什麼劇情會變成這樣, 為什麼你們都變心了,為什麼你們都向著楊書意那個賤人?你們應該都喜歡我的阿, 我隻是想回家而已。」
「周棄野你放了我吧, 求你放了我吧。」
我冷眼瞧著她發癲。
後來白七七出獄沒多久, 就溺死在了池塘裡,死狀痛苦。
老婆聽見這個消息時,還一陣唏噓。
我握住她的手, 轉移話題道:「女兒放假我們一家人去度假好不好,你最近忙著辦畫展,冷落我多久了。」
她吐吐舌頭,靠在我懷裡撒嬌:「老公對不起嘛。」
我擁著她, 隻覺心髒被填得滿滿的,這次我總算沒做錯事。
外面陽光正好,幸福當是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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