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我是那種很安靜的人,從小就有自己的目標,有自己的理想。
也習慣一個人幹自己的事情,如果不是那天室友 5v5 缺個人。
我想我這輩子都不會接觸遊戲。
那天我們宿舍長綿綿和她男朋友林然因為一些事情吵起來了。
倆人吵到最後,約戰第二天遊戲 5v5 來決勝負。
我什麼都不懂,但舍友不介意,直接把我拉作了壯丁。
第一次打遊戲,用著室友送我的遊戲賬號跟著綿綿。
綿綿是射手,我就跟在她身後點技能,很容易,哪裡亮了點哪裡。
後來四級了,就掛在綿綿頭上,直到綿綿死了。
大約是我第一次打遊戲的緣故,對面宿舍都懶得管我,也不殺我。
我就自己遊蕩,從我家跑到對面,再從對面跑回來。
最後我去對面野區裡,跟正在打野的陳宣知碰上了。
我點大招,然後震驚發現,我居然掛不到他頭上。
他看我在他身邊轉來轉去,沉默了好一會。
最後丟下打了剩絲血的藍 buff,轉身就飛走了。
我瞧瞧那藍 buff,猶豫著丟了個一技能,然後發現腳底板藍了,我更震驚,看了好半天,決定回去找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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綿綿誇我,「好樣的夏荷,我還怕你不會打,結果你都會把對面藍都搶了。」
我想解釋,又不知道怎麼解釋,最後放棄了,安安靜靜繼續跟著綿綿。
10
我跟著綿綿打遊戲打了三天,那天綿綿沒打,我一個人上線了。
我上線前喊了聲陳宣知,從匹配賽打到排位賽。
我從輔助玩到射手。
陳宣知慢慢地教著,他的聲音透過耳機傳進耳朵裡,聲音低啞而溫和。
從角色技能到裝備購買,他說了一下午,我們談了三年都沒這一下午說的話多。
那天退出遊戲,有一瞬間,我理解為什麼會有人網戀了。
從某種程度來說,打遊戲真的比看電影曖昧多了。
我們每天打遊戲。
直到後來陳宣知和我被發現,室友震驚了好長時間。
不,準確地說,她們至今都不信,然後回宿舍後她們就看見我們偷偷隱藏的十級情侶標。
她們質問我,「怎麼回事?我們的閨蜜標還沒三級你們就十級了?」
我沉默,我思索,最後小聲回答:「他給我送了好多皮膚和花就有了。」
她們看我的遊戲號更震驚了,「上萬的皮膚說送完就送了?」
室友有些茫然,室友試圖理解,室友放棄理解。
最後室友上號還不忘囑咐我,「登你家那位貴十大佬的號,我們蹭一下皮膚。」
「好!」
我熟練切換了陳宣知的號,卻一瞬間覺得有些不對。
陳宣知的好友列表多了一位很可愛的貓女動漫頭像。
我本來也沒關注,可我一上他的號。
這個女生就開始拉我,各種邀請,被我拒絕後,又發來語音。
「學長,你可以帶帶我嗎?我第一次玩,不太會~」
很嬌俏的女音,在宿舍忽然響起,舍友一瞬間圍了過來。
而綿綿在瞧見那個貓女頭像的一瞬間就炸毛了,「就是她,她叫陸雪,之前也一直找林然打遊戲,我之前生氣就是因為她。」
「……」
綿綿話音落下,整個宿舍都安靜了, 她們齊刷刷看向我,「夏荷,你準備怎麼辦?」
「陳宣知長得好看,又保研,看起來還挺有錢,說不定,她是看上了,夏荷,你不能放任不管。」
她們盯著我,我沉思。
第一次碰到這種事,我甚至不知道有什麼表情。
沉默了一會,給陳宣知打了個電話。
「怎麼了?」
溫和的聲音傳過來,我才開口,「我想把你號裡的陸雪刪了。」
隔著電話我聽見陳宣知帶著笑意的話語,「嗯,刪吧!」
我想了想,還是謹慎地問他,「你為什麼加她?」
他笑意更濃,「之前保研,她說有一些文檔要我填。」
「是這樣啊……填完了嗎?」
「嗯,抱歉,我忘記刪了,對了,我微信賬號你也有,想看隨時看。」
「……」
掛了電話,我放心了,室友更放心了。
她們誇我,「這樣的好女婿就該是我們宿舍的。」
我沉默好半天才忍不住說了一句,「我不是女兒。」
室友們不同意,綿綿揉捏著我的臉,「怎麼不是女兒?難道你男扮女裝。」
「?……?」
不解,不想尊重,但無力反抗。
11
陳宣知是大三保研。
我學分沒修夠,沒保上,最後隻能選擇考研。
大四,正是我拼搏的時候,陳宣知走了。
大四上學期的時候,陳宣知忽然要跟著導師的團隊外出交流。
他說要交流幾個月,我一下就不開心了。
往日裡總覺得離得太近,還琢磨著離遠點才好。
如今,要分別,又不開心了,隻感嘆離得太遠。
大二我走的時候,還沒這麼清楚的分離感。
站在卻這麼清晰,不開心,實在開心不起來。
陳宣知走了,但我依舊每天上課下課,做課題作業,刷題背書。
偶爾抽出時間跟著室友去植物園撿果子。
秋日裡的山楂熟了,板慄也熟了,落了一地。
塞了滿滿一書包,宿舍裡有一個可以燒水的小鍋。
一鍋頓了一半,綿綿去給他男朋友送,我看著自己的板慄。
猶豫了一下,給陳宣知打了個電話。
我很少跟陳宣知分享日常。
主要平日裡經常見面,見得到便不愛說話了。
但今天比較開心,我第一次撿板慄,真的很好吃。
隔著屏幕,陳宣知那邊在下雨,視頻裡的雨聲聽得我犯困。
陳宣知坐在電腦前瞧著我。
我吃完慄子,問陳宣知什麼時候回來?
他說快了,我不滿,問快了是多久。
他搖頭,「還不清楚,導師還沒確定時間。」
連著麥,我趴在桌上小憩,戴著耳機,聽著雨聲和淺淡的呼吸,莫名心安地犯困。
12
大四過了一半,陳宣知還沒回來,就發生了另外一件事。
班裡莫名起了幾則謠言。
我不知道那些謠言是從哪裡傳出來的。
但那會我學習壓力大,每天背單詞,刷題,泡圖書館。
室友本來不想跟我說,後來還是我回宿舍無意間聽到的。
我本來也不想管的,太耽誤時間了。
我本來以為那些東西我不管,就會隨風消散。
可是後來我發現,別人看我的目光越來越不對。
他們看著我,帶著嬉笑,嘲諷,室友擋在我面前大聲斥罵:
「看什麼看?沒見過美女?」
「美女見得多了,第一次見三級片的女的。」
綿綿氣得很,拿著書包就要打過去,「你說什麼呢?神經病。」
但被我們攔住了,「綿綿,冷靜點,打人犯法。」
本來這些話還隻針對我,但綿綿她們不開心,每次碰見都要吵。
我自己並不是很在意這些,可是這些逐漸影響我的生活和身邊的人就不一樣了。
我試圖闢謠。
可是吵沒用,闢謠用處也不大,很長一段時間內,那些謠言都沒散去,反而越演越烈。
甚至那些圖片已經傳到了我這裡,我看到了我的 ai 換臉。
室友經常擔憂地看著我,她們安慰我說沒事,說清楚我的性格,那些肯定不是我做出來的事,說相信我。
可是她們相信沒用,我本來不在意的,可從那張 ai 圖片發出來以後,我就有點茫然。
人怎麼能做出這麼惡心的事,在我考研的時候造謠。
既浪費了我的時間,又消耗了我的心神,還掐準了我一個人查不到。
13
本來我不吵架了,也不闢謠了。
可鬧得太大了,連我也忍不住生氣了。
我半夜打開手機瞧著那圖片,蹙眉,我不想再退讓了。
不是想傳嗎?那就傳大點。
我找了網上的博主,那博主是我去國外留學認識的。
我給她說完的第二天,她發了一篇文章,痛訴現在 a 大女大學生為了錢不擇手段,什麼都做得出來,居然去當三級片女主。
那篇文章是針對我的,配圖就是一張打滿馬賽克的圖。
大約是戳中人們獵奇心理,那篇文章百萬閱讀。
一篇文章爆了,就有無數個人爭相模仿。
後來營銷號不斷地改編,傳播,越鬧越大。
可人們討論的不隻是我,更多的是 a 大,後來學校急了,輔導員連夜把我喊了過去問我那件事是真的假的?
我搖頭,「假的,有人造謠,我最近一直在復習考研,我也被影響很嚴重。」
學校明白了,報了警,說一定會徹查,還我一個清白。
那張 ai 換臉的圖片被人傳得很廣,查起來也不算很容易。
但世上無難事隻怕有心人,如果一件事真的要查,永遠是有線索的。
網上越演越烈,甚至開始有人想網暴我,可是我是個 i 人,除了微信賬號,沒有其他的網絡賬號。
但學校裡有人衝到宿舍來罵我,那是陸雪的室友,罵我不知廉恥。
但她沒罵完就被帶走了,輔導員說了她,還記了處分。
「網上說什麼你們就信什麼?跟著人雲亦雲,你們知道這件事對學校影響多大嗎?對夏荷同學影響多大嗎?你們是大學生了,要有分辨是非的能力,不要對學校造成二次影響……」
那些日子裡,外邊吵得很兇,但我戴著耳機繼續學習。
整件事鬧得沸沸揚揚,後來我請了假不去上課。
安安靜靜在宿舍學習,直到有一天,陳宣知回來了。
他那邊還沒結束,他是一個人跑回來的,他站在樓下給我打電話。
第一句是,「夏荷,我回來了。」
第二句是,「你怎麼樣了?」
我沒事,從身體到心理都沒事,但我還是哭了。
我好委屈,我真的好委屈。
無處宣泄的委屈,我揍了陳宣知一拳。
他茫然了一瞬,反應過來笑了。
「餓了嗎?我們去吃飯好不好?」
14
陳宣知請了假,他租了房子,把我接出去了。
他跟我道歉,他說他來晚了。
我委屈透了,但還是忍不住問他:「你們導師那邊沒說什麼嗎?」
他搖頭,「說了,但不重要,沒什麼可比性,我不能讓你一個人在這邊待著。」
一句話撫平了我一半委屈,我安心繼續在房子裡學習,抽出時間就看法律條文。
警察的調查結果很快,在謠言最烈的時候。
公布了出來調查結果,一瞬間所有營銷號隨風而動。
比謠言更有流量的是闢謠,比邪惡更有力量的是正義。
罪魁禍首是陸雪,她被開除了,她哭著說沒想過事情會鬧得這麼大。
她說她隻是 p 了一張圖,不是故意的。
她說的言辭懇切,她說的悲痛欲絕。
她好像後悔至極,但是,她罪有應得。
室友陪著我開庭,在高堂之上,她呆滯地說:「我以為這隻是一件小事,我沒想過,會鬧得這麼大,我已經被開除了,求求你們放過我吧!」
因為是小事,所以可以肆無忌憚犯錯,可是小事就該原諒嗎?
身邊有人勸我,得饒人處且饒人。
可是,我才是受害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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