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許甜看我一眼,脫口而出:「我認識她丈夫。」
我長哦一聲,恍然大悟。
也對,能認識天翼總裁的肯定也是個不小的公司老板,老板的老婆能認識他也正常。
許甜又看我一眼:「明天一早去錦城的資料都準備好了?給我看看。」
我麻溜地繼續加班了。
6
好在資料不算很多,如果許甜不過敏,昨天就該整理好了的。
剛好中午時間,犒勞一下周末加班的員工非常應該,於是許甜提出要請我吃飯時,我也沒有拒絕。
能蹭就蹭唄。
他隻能吃點清淡的,就選了家粵菜餐廳。
吃飯的時候,他又開始拿著個手機傻樂了。
餐廳人不多,這次能清晰地聽到他播放的視頻 BGM 了。
可愛又活潑的音樂,還時不時伴隨著小孩子的笑聲。
我更加可憐他了。
可憐的同時還有些可惜。
年紀輕輕喜當爹不說,當的還不是自己親骨肉的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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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由得輕嘆一口氣。
許甜察覺到了我的情緒不高,問道:「怎麼?不合胃口嗎?粵菜是清淡了些,等我好了,再帶你去吃你想吃的唄。」
我看著碗裡已經快見底了的海鮮粥,和堆成小山一般的燒鵝和沙姜豬腳的骨頭,實在沒好意思承認不合胃口。
但等出差回來之後,許甜答應帶我去吃火鍋。
7
我雖然有駕照,但已經兩年沒有摸過車了,實在不敢上路。
周一出差的時候,許甜成功榮升為我的司機。
當初招聘信息上面確實寫著要求熟練駕駛車輛,心想著這都能讓我上崗,那周阿姨的關系得多硬啊!回去得想辦法感謝一下她才行。
當然坐在副駕駛的我也沒闲著,原本該許甜自己挨個打電話去交涉的洽談事務全部落到了我的頭上。
剛開始頭兩個電話我還有些緊張,畢竟接觸的人都是老板級別的人物。
許甜一句:「別緊張,我們才是甲方。」
我仿佛吃了一顆定心丸,瞬間底氣十足,遊刃有餘。
這次商業酒會的地點是在卡頓酒店二樓的多功能宴會廳。
許甜一改往日的休闲風,到達酒店第一件事就是換掉開車的運動鞋,穿上了锃亮又氣質的皮鞋,一身正式西裝差點帥瞎了我的眼。
作為總秘自然不能差得太多,許甜早幾天就按照我的尺寸從上次的西服店裡拿了一套得體的藍色無袖收腰上衣和白色闊腿褲,搭配一雙白色的高跟鞋。
不僅氣質上去了,年齡也上去了。
一切的一切都進展得非常順利,如果沒有遇見那個人的話。
這次的酒會是上面籌辦的,不僅有大企業,更有很多小微企業也參與其中。
我沒有想到尚雲科技的總經理也來了。
因為功夫下得足,許甜這邊該交涉的早早就搞定了,剩下的就會有許多小微企業也想要擠破頭來和天翼合作。
尚雲就是其中一個。
我原本還跟在許甜身後認真地做著記錄並附和他。
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在我耳邊響起:「許總,您好!好久不見,上次合作咱們差點緣分,這次不知道有沒有機會可以合作一把呀?」
我一轉頭,就看見了趙柯那張金玉其外的臉。
心不由得漏了半拍。
許甜禮貌地回問:「您是?」
趙柯似乎有些尷尬,但很快又神色如常,從西服上衣口袋裡抽出一張名片:
「尚雲科技,趙柯。」
許甜看我一眼:「尚雲科技?那林秘書應該很熟悉才對。」
趙柯也看向我,眼神裡流露著我看懂了卻不想懂的眼神。
尚雲科技根本還沒到能和天翼合作的水平,他敢上前搭訕,隻是因為看見了我站在許甜的身邊,覺得我會幫他。
我微笑著看向許甜:「抱歉許總,我雖在尚雲科技工作了兩年,但也隻是做些基礎的項目管理工作。這位是總經理,我沒怎麼接觸過,是否可以成為我們天翼的合作對象,需要總體評估一下才行。」
趙柯的微笑臉瞬間垮了下來,臉上綠得很好看。
許甜一直沒有接趙柯遞過來的名片,在聽我說完之後,踹在褲兜裡的手更是一動也不動。
「這樣說來,那趙總要是有意向合作的話,可以聯系我們公司的對外商務先進行洽談。等他們那邊覺得沒問題了,咱們再談合作的事吧。」
說完便離開了,留下趙柯還愣在原地。
我本就是憑良心說的那番話,但趙柯卻覺得我是在故意坑他。
到下午回酒店樓上客房休息的時候,趙柯敲響了我的門。
我本不想搭理他,但敲門聲不斷,我不勝其煩。
打開門之後,我並沒有打算請他進去:「趙總有什麼話就在門口說吧,孤男寡女的共處一室不太好。」
趙柯哼笑一聲:
「你跟我孤男寡女處得還少嗎?」
一句話我過去半年的糟心回憶瞬間鋪滿心頭。
我怒眼惡狠狠地瞪著他:「趙總好記性,看來是當初我踢的那一腳沒能給您留下深刻的印象,竟然還能面不改色地提起往事。」
說完我看了他襠部一眼,趙柯也有些犯怵,嚇得往後退了半步。
我繼續悠悠地道:「如果趙總找我是為了敘舊的話,那不好意思了,我還有事要忙,不送了。」
剛準備掉頭回房,手臂卻被一把捏住,見穩穩地制住了我後,捏著我手臂的那隻手開始亂動起來,不停地撫摸並向我肩膀攀去。
他力氣大得驚人,我完全掙脫不開,抬起右腳就要踢他,誰知他像是有預料一般,不僅往後退了半步讓我踢了個空,甚至用另外一隻手抓住了我的小腿,放到自己的腿間,向前一步將我抵在了牆上,壓在了他的身下,甚至用他的下體不斷磨在我的身上。
從側面看去,這個動作就像是我主動纏著面前的男人,羞赧且惡心至極。
趙柯俯在我的耳邊說道:「就你?也有資格做天翼的總秘?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靠的是什麼,怪不得當初不從我呢,原來是爬上了他許甜的床啊。」
我強撐著不讓他靠近的手從他的身下費力地抽了出來,啪——給了他一耳光。
除了在他臉上留下個巴掌印外,毫無作用。
趙柯勾嘴笑了一下。
媽的給他打爽了。
他放下我的腿,一把拉過我的手就要進我的房,就在門剛要關上的時候,一隻手從外面撐住了門。
然後門被一腳踢開。
許甜抵在門口,一如既往地禮貌:「趙總一個大男人,孤身進一個女孩的房間,不太好吧?」
趙柯小心翼翼地問道:「你要幹嘛?」
許甜一笑,側身也進了房:「沒關系,我也進來,就有人能證明趙總的清白了呀。」
說完將門一關。
8
我看著手裡的皮帶,又看了看床上一絲不掛剩個四角褲的趙柯。
轉頭猶豫地朝許甜問道:「這不太好吧?」
許甜坐在一旁,慢悠悠地說道:「有什麼不好的?趙總不是愛玩嗎?你陪他玩個夠,這酒店隔音好著呢,叫得再大聲也不會有人聽見的。」
我揚起手裡的皮帶,啪——一下抽在了趙柯的腿上。
他雙手被自己脫下來的襯衣牢牢地綁在身後,動彈不得,雙腿又被許甜按住。
第一下抽得有些輕了,趙柯沒有吭聲。
許甜不樂意了:
「沒吃飯啊?你行不行,不行我來。」
趙柯聽到後,腦袋搖得比撥浪鼓還快:「不不不,不用麻煩許總了。」
我立刻又一皮帶抽在了趙柯的胸前。
「啊!!!」
趙柯發出殺豬般的叫聲。
這下許甜滿意地笑了。
「這就對了嘛!」
前面打夠了,許甜一把將他翻了個身。
我抄起皮帶就是一頓亂抽,趙柯的背上瞬間縱橫交錯著七八條紅痕,甚至有的地方還破了皮,絲絲紅血從皮下滲了出來。
我有些累了,大口喘著粗氣,許甜似乎也按累了,一個不察,趙柯蛄蛹著滾下了床。
許甜見他滾到了地上,抬眼問我:「解氣沒?」
我深呼吸一口氣,點點頭。
許甜拿過我手中的皮帶扔到了床上:「那走吧,這間房就留給趙總慢慢回憶了。」
地上的趙柯不知何時掙脫了手,站起身來指著我和許甜的背影大罵道:「你們倆賤人給我等著,我要報警,我要起訴你們,我......」
許甜回頭,遞給他一個眼神,趙柯瞬間噤聲,捂著褲襠瑟瑟發抖。
「去吧,看看酒店是能調出來走廊的監控還是這個房間裡面的監控!到時候被起訴的是誰還不知道呢,與其以性騷擾的名義把你送進去關幾天,還不如打一頓來得痛快,還是說趙總還沒被打過癮,想去派出所蹲兩天玩玩啊?」
趙柯愣在原地,不敢再吭聲。
說完,許甜一手提過我的行李包,一手拉著我便走了。
酒店的房早就因為酒會被安排滿了,我隻能跟著許甜去了他的房間。
不過幸好他是套房,雖然沒有多餘的床,但沙發夠大,躺下兩個人都綽綽有餘。
我跟在他的身後,看著他的背影說了句:「謝謝你。」
許甜嗯了一聲以示回應,就沒再多說什麼了。
進門之後,許甜把我的包直接放在了床上,自己就往沙發上一坐,活動了一下自己的手腕和脖子,剛剛像按待宰的豬一樣按了那麼久,確實有些累著了。
許甜對我說:「床就給你吧,我在沙發上將就一晚。要是你覺得不自在的話,那就先休整一下,我們連夜開車回麗城也行。」
我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睡沙發也行,許總你睡床吧,明天你還要開車呢。」
許甜挑眉:「誰說我明天要開車了?」
我疑惑道:「啊?」
我指了指自己:「你不會是想讓我來開吧?」
許甜點頭:「對啊,你開。」
我笑得很難看:「許總,玩歸玩,鬧歸鬧,別拿自己的生命開玩笑啊。」
許甜一臉認真:「我沒開玩笑,明天我坐副駕,帶著你,放心大膽地開,車有車險,人有保險,怕什麼?既然有駕照,多開開就熟練了,我們不走高速,繞城慢慢溜回去就行,等你有經驗了再上高速也不遲。」
我把他的話聽進去了,晚上早早地就睡了,一夜無眠,第二天精神抖擻地準備開車上路。
許甜是個很好的司機,也是個很有耐心的教練,甚至比我當年的教練有耐心多了。
除了起步有些困難和害怕之外,一路上我都開得四平八穩,沒有出任何意外,甚至後面膽子起來了之後一腳油門超了輛比我還慢的車。
許甜也毫不吝嗇對我的誇獎,誇得我都有些飄了。
我一路上開得過於認真,目不斜視,以至於完全沒有注意到身旁人的目光有多麼熱烈和寵溺。
9
回到麗城之後,還沒等到許甜的那頓火鍋,我倒先和房東阿姨約上了。
她剛打完牌,笑盈盈地走在路上和我打著招呼。
我順勢便提起要請她去吃頓飯,以答謝她給我推薦了工作。
周阿姨卻不要我請,反而晃蕩著手裡的五張百元大鈔:「走,阿姨請你!今天手氣不錯,贏錢了,咱們去下館子。」
見她如此熱情,推來搡去倒顯得我矯情了。
我和周阿姨不約而同地選了小區東門門口的一家芋兒雞店。
周阿姨說起來兩眼放光:「那裡的芋兒軟嫩耙滑,巨好吃。」
我無比贊同。
吃飯期間,周阿姨一邊將芋兒碾碎拌進飯裡,一邊嘟囔著抱怨道:「你都不知道,我們家那口子不吃雞肉,孩子又不吃芋兒,我每次饞了隻能一個人出來吃,可是一個人吃飯不香啊,所以我就很久都沒來過了。」
說完頓了頓,她看了我一眼:「不過現在好了,你也愛吃,我以後要是想吃,可以叫上你了!」
我笑著答:「隨時奉陪。」
周阿姨是個很可愛的人,不像平時公交地鐵上遇到的那些兇神惡煞的老姨們,整個人溫柔又有趣,即使跟我這樣的年輕人在一起也並不覺得有很深的代溝,看起來是一個被養得很好的女人。
她不停地跟我說著小區裡面鄰居的八卦,我也開始跟她聊了起來,話題不知不覺就繞到了許甜的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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