卸甲後我待字閨中

首页 | 分類:古裝言情 | 字數:3458

第35章

書名:卸甲後我待字閨中 字數:3458 更新時間:2025-01-07 15:01:02

  顧浮突然想到:若顧竹爭氣得了魁首,陛下定不會讓她嫁給自己的堂弟,那麼問題來了,該怎麼增加顧竹獲選的可能呢?


  顧浮晚上去祁天塔,問傅砚:“你覺得我弟怎麼樣?”


  傅砚反問:“我見過他嗎?”


  顧浮隻好提醒傅砚:“上元節你來找我,他也在。”


  傅砚這才想起那個一臉陰鬱沉默寡言的少年,遂給出兩字批語:“孤僻。”


  “他就是膽小。”顧浮忍不住為自己弟弟說了億句好話:“可他心底不錯,小時候又乖又聽話,我帶他爬樹,丫鬟婆子都不讓,可他就聽我的,後來被同窗欺負才變得怕生不愛說話。而且他手藝很厲害,我在家用的劍就是他偷偷跑去鐵鋪自己親手打的,我還叫他給我打兩把苗刀,那孩子立刻就給我找好鐵去了……”


  傅砚看顧浮誇弟弟誇得滔滔不絕,垂眸顯出幾分興致缺缺的模樣,就差把“不感興趣”四個字寫在臉上。


  “……如果是他得了選麟魁首,我就不用嫁啦,誰讓他是我堂弟呢。”


  顧浮說完這句,傅砚才抬眼,仿佛瞬間恢復記憶了似的,問顧浮:“你上回是不是替他跟我借了落日弓?”


  顧浮:“嗯,他還照著《天工記》自己仿制了一把,雖然材質不對,不過看樣式和你那把沒差多少。”


  傅砚當即道:“我可推薦他入軍造司,以他的年歲加上軍造司的名頭,可替他吸引不少人的注意。”


  顧浮睜大了眼睛:“那可是軍造司!”


  能說進就進嗎?


  傅砚告訴顧浮:“《天工記》本就是軍造司用來網羅天下能工巧匠的工具,他能造出落日弓,就證明他有這個資格入軍造司。”


  顧浮明白了:“所以這本《天工記》是軍造司拿來碰瓷用的。”


  傅砚:“……”

Advertisement


  這麼說倒也沒錯,軍造司內有近五分之一的工匠,都是因為造了《天工記》上的器具,被輾轉得知的軍造司給拉上賊船,他們來自大庸各地,出身各異,唯一的共同點就是對鑄造新鮮器物有著非一般的熱愛。


  ……


  選麟還沒正式開始,顧浮就先提前一步為弟弟造勢。


  可她沒想到,“顧竹”並不是她在名單上看到的最令她驚訝的名字,“傅砚”才是。


  對此,負責梳理名單的幾位小姑娘表示:“國師未婚,年齡在規定的範圍內,出身清白又非娼、優、隸、卒,為何不能參選?”


  顧浮:“……”


  要說厲害還是你們厲害。


  最終這份名單送到宮裡,皇後未免出錯叫人多次核對,自然也知道上頭寫了傅砚的名字。


  皇後頭疼:“這……”


  皇帝倒是樂樂呵呵,還對皇後說:“留著留著,我讓望昔在晚袖齋裡安排了秘閣的人,他要是不想摻和,早想辦法叫人抹了,還能送到你這。”


  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奶酪芝士,水月久安,嘉悅2000三位小天使的地雷!


  愛你們=3=


  ☆、第三十二章


  因為選麟, 顧浮入宮的次數越發頻繁。


  皇後也很照顧她,三不五時便有賞賜送去顧家,逐漸的,京城裡的人都知道顧二姑娘走了大運, 成了皇後跟前的大紅人。


  而此刻大紅人正在鳳儀宮, 把晚袖齋那邊的進展仔仔細細向皇後娘娘匯報了一遍。


  皇後聽完, 很是滿意地點了點頭, 說道:“有你幫本宮,本宮倒是落了個輕松。”


  顧浮也老實:“選麟這事本就因我而起, 我責無旁貸。”


  皇後看顧浮隻找了幾個幫手就把晚袖齋管理得井井有條, 面上不由得透出幾分嘆息:這麼好的姑娘, 最後還是和自己一樣,逃不出“皇命難違”四個字。


  皇後不是傻子,自然能聽出皇帝之前對她說的那番話是什麼意思——國師對顧浮有意。


  雖然不明白國師為什麼不直接向皇帝表明自己的想法, 讓皇帝給他和顧浮賜婚, 但從皇帝的態度不難看出,皇帝對這門親事樂見其成, 就等著國師開口了。


  皇後沒辦法把這麼殘酷的事實告訴還被蒙在鼓裡的顧浮,可裝出一副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 她又怕顧浮最後會接受不了現實。


  就在皇後暗自糾結的時候,顧浮突然說道:“一直想問, 娘娘為何要這樣費心地幫我?”


  許是因為心裡那份憐惜, 又或者是因為這段日子以來的接觸,讓她對顧浮的了解不再僅限於旁人的口述, 她知道顧浮不是多嘴多舌的人,能報以信任,於是她將自己那段和顧浮十分類似的過往, 說給了顧浮聽。


  簡短的敘述中沒有怨恨,也沒有悵然,隻有淡淡的追憶,和對自己當年能如此勇敢偽裝成弟弟在外行商的驕傲。


  顧浮早就想到這背後定有不為人知的秘密,卻沒想到皇後的經歷和自己這麼像,她安靜聽完皇後的回憶,又聽皇後說了幾件當年行商的趣事,終於在皇後喝茶潤嗓時,開口問了她一句——


  “娘娘會不甘心嗎?”


  ……


  京城有條自西向東的河,河流主幹貫穿東西二市,方便城外來的商品貨物直接乘船入城,在東西二市的碼頭卸貨。


  河流支幹則有十多條,其中兩條先流過皇城,再進入宮城,在宮內蓄成水鏡池與靈瑤池,另外的支幹則流經城內許多地方,可供人做日常使用,也可開鑿水渠引入屋宅,做出漂亮的湖泊景致。


  到端午這天可就熱鬧了,城內會舉辦龍舟賽,讓幾條龍舟輪流在城中河上疾馳,最後用時與船體損傷最少的龍舟獲勝。


  而為了尋求比賽的刺激,城中的龍舟賽一般都會挑選波折最大最崎嶇、過彎處最狹窄的河道作為比賽河道。


  顧浮本來和穆青瑤約好,一塊出門看龍舟賽,誰知當天早上,胖鴿在穆青瑤肩頭留了一坨鳥糞,讓愛幹淨的穆青瑤在精神方面受到了極大的刺激,導致她不想出門,隻想一個人抱著關胖鴿的籠子好好冷靜一下。


  顧浮擔心穆青瑤想不開把胖鴿煮成鴿子湯,也準備在家待著,可穆青瑤為這天出門特地列了一張書單,說是有好幾本隻在今日售賣的書,讓顧浮替她去書局買。


  顧浮怕進一步刺激穆青瑤,隻好應下,並去找別人陪自己一塊——反正都要出門,原先在致雅樓定好的雅間就別浪費了。


  然而不巧,全家除了顧竹和她大嫂,其他人都不在家。顧竹剛入軍造司,得了兩塊隕鐵,還在琢磨給顧浮打兩把苗刀,一聽說顧浮叫他出門,他便把頭搖成撥浪鼓,臉色更是蒼白,仿佛顧浮不是叫他出門看龍舟賽,而是叫他去走刀山火海一般。


  之後顧浮又去了大嫂的院子,想叫上大嫂出門走走,別在家裡頭傻悶著,散散心透透氣也好。


  結果大嫂借口體虛拒絕了她,大嫂院裡的丫鬟和嬤嬤送她出來,那丫鬟年紀輕口無遮攔,還對顧浮陰陽怪氣,說顧浮先約了穆家表姑娘,等表姑娘不願出門才想起她們少夫人來,不知道的還以為表姑娘才是她嫂嫂。


  顧浮看向一旁的嬤嬤,見她沒說什麼,便道:“若這就是嫂嫂教出來的丫鬟,那我可真慶幸如今是嬸嬸管家。”


  嬤嬤的臉色頓時就變了,她還以為顧浮和其他人一樣,會看在她家少夫人可憐的份上,即便聽了難聽的話也隻當耳旁風,沒想到顧浮這麼不客氣,張口就往人最怕最痛的地方刺。


  顧浮也懶得和她們磨嘰,說完轉身就走,帶上綠竹乘馬車出了門。


  林嬤嬤被她留在家,免得長輩不在,大嫂和穆青瑤之間又出什麼事。


  書局在東市附近,中途路過宣陽街,顧浮看著高高的祁天塔,心想這不是還有一個人嗎。


  馬車到了書局,顧浮戴上幕籬下車買書,並叫綠竹替自己去一趟祁天塔。


  沒過多久,顧浮買好書,綠竹也趕了回來,說這邊離賽龍舟的河道遠,對面的茶樓人少清靜,問顧浮要不要去坐一坐。


  顧浮點頭,過去後跟著綠竹,被綠竹帶進二樓雅間。


  雅間內,傅砚穿著帶兜帽的外衣,正在喝茶。


  顧浮摘掉幕籬湊過去:“不熱嗎?”


  傅砚的視線在顧浮的衣服上停留了一下。


  顧浮今日穿了條竹青色的裙子,上著橙紅色抹胸與一件藕色對襟短衫,首飾不多,看著格外清爽利落。


  傅砚收回視線,搖頭說:“不熱。”


  顧浮摸了摸傅砚的兜帽帽沿,發現這件外衣雖然不透色,但質地輕薄透氣,確實不是容易悶熱的料子。


  顧浮畢竟穿著女裝,不好帶傅砚乘坐顧家的馬車,於是兩人從茶樓後門出去,那裡停著一輛沒帶任何標識,外表十分低調的馬車,馬車內裡還是顧浮熟悉的奢侈裝潢,隻是原先擺放爐子的地方換成了冰鑑。


  車夫揮動韁繩,驅使馬車朝熱鬧的街道駛去,顧浮和上元節那會一樣,讓傅砚在馬車裡摘掉帽子,要給傅砚扎小辮,免得頭發從兜帽裡露出來。


  可惜顧浮的手藝沒有半點長進,弄掉傅砚不知道多少根頭發,最後不得不放棄三股辮,把所有頭發都束一塊了事。


  “你的頭發太滑了。”顧浮替自己挽尊。


  傅砚也由著她,甚至還“嗯”了一聲。


  抵達致雅樓,顧浮拿著小二給的牌子湊到傅砚身邊,兩人商量著點了五種口味的粽子。


  小二離開後,傅砚問顧浮:“不要金蟬軒的點心嗎?”


  顧浮格外喜歡和傅砚有商有量的感覺,就問:“你想吃?”


  傅砚點了點頭,說想吃上回吃過的藍色點心。


  顧浮意外:“我還以為你不喜歡那個。”


  因為上回吃的時候,傅砚的反應非常平淡。


  可傅砚卻說:“沒有不喜歡。”


  顧浮讓綠竹去買,隨後轉頭對傅砚道:“完全看不出來,你也太不會表達自己的喜好了。”


  傅砚看著顧浮:“……嗯。”


  顧浮定的雅間在致雅樓邊角,兩面都有窗戶,一面對著賽龍舟的河道,一面對著隔壁酒坊,中間僅隔著一條小巷子,能聞見濃鬱的酒香。


  龍舟經過致雅樓時,岸邊傳來震耳欲聾的尖叫吶喊,龍舟上的槳手也十分有默契,在沒有任何減速的情況下直接闖過了垂直的拐角,還沒有損傷船體分毫,引圍觀百姓瘋狂叫好。


  顧浮與傅砚坐在窗邊看,兩人一個性子冷,一個注意力總在對方身上,所以半點沒被熱鬧的氛圍沾染。

熱門推薦

穿成大佬的小仙女

八月末,海城迎來了最後一場暴風雨,黑雲壓頂,天色都比往日暗得早。 次臥的房門被推開,舅媽吳英華一邊拿著毛巾擦水一邊大聲抱怨:“下這麼大雨也不知道去樓頂把被子收了!一天到晚把自己關在房裏,也不怕發黴!” 戚映一動不動坐在窗前,連姿勢都沒變。 半躺在沙發上的俞濯懶洋洋開口:“她又聽不見,你吼她有什麼用。”

金主二叔他為何那樣

周卿的白月光回來了。他拿三百萬就想打發我。我演技爆發 哭了兩個小時,把他哭煩了。

愛情備忘錄

被前男友拉黑後,我拿他的微信當備忘錄用。誰知道我記錄 到大姨媽不調的時候,他突然把我從黑名單裡放了出來,並 且抓了個正著。

雨蓮天尊

我,白雲觀第333任準觀主,被抓了! 警察說我特殊時期不戴口罩,還搞封建迷信。 可我是看面相的啊! 警察大哥說:「這次就以教育為主,不做處罰了。你叫人來簽個字,把你領回去吧。」 我撥了個號碼,此時他們副隊長的手機響了。

非正確暗戀

"我喜歡我的金絲雀十二年了,但是我不能讓他知道,我能預感到他在知道我喜歡他後,會用多麼嘲諷不屑的樣子看我。 不過也快結束了。 因為他喜歡的人回來了。"

他為我著迷

"「我目光所至之處,萬物逢春,眾生傾倒。 他的眼,他的心,他的骨血,都為我燃燒。」 小時候,林深青家隔壁有個奶白奶白的弟弟,經常找她討糖吃。 她趁大人不在耍流氓,要他一口親親換一顆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