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想到這裡,溫溪臉上露出幾分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的笑意。
溫江對弟弟十分了解,一看弟弟的表情變化就知道他想到了誰,心嘆:高興吧,等你知道你那心上人是個什麼東西,你就高興不出來了。
……
等了許多天,終於等來長寧侯府上門致歉的消息,顧竹立刻跑去顧浮那報喜:“二姐,你可真是料事如神。”
不知從哪弄了架箜篌的顧浮:“啊?”
顧竹湊過去,小聲道:“長寧侯府來人了,說是子泉年紀還小,侯府那邊想再緩幾年,可又不好耽誤你,所以決定不與我們家定親,作為賠禮,他們還送了好多東西過來。”
“所以二姐你那天說的都是對的,子泉定是照你說的做了,他爹娘才會聽他的話,不逼他娶你。”顧竹最近和顧浮接觸多了,說話也變得自然起來,還對顧浮崇拜道:“二姐你太厲害了,你是怎麼知道這麼做有用的?”
顧浮:“我不知道。”
顧竹:“诶?”
顧浮撥了一下弦,告訴顧竹:“我隻是想,即便溫小公子一哭二鬧三上吊,也未必能阻止這門親事,可要是讓他為這門婚事突然改了性子,侯夫人定會心疼他,為他把婚事緩一緩。可他年紀小能緩,我卻不能,婚事告吹也是必然的。”
顧竹傻掉:“那、那萬一沒用呢?”
顧浮:“沒用就再想別的辦法。”
又不是一次定生死,她總能找到讓侯府改變主意的辦法來。
顧浮本以為事情了了,自己和溫溪就不會再有交集,誰知在距離上元節還有兩天的時候,溫小公子託顧竹帶話,約顧浮上元節出門玩,說是有事情想要請教顧浮。
且他約的還不是顧家二姑娘,而是顧竹的“二哥”。
顧竹來傳話的時候,臉上滿是迷茫:“他怎麼也叫你二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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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知道呢。”顧浮看了眼窗戶,雖然沒看到人影,但顧浮知道,窗外躲著個人。
於是她說:“去見一面不就知道了。”
上元節是個特殊的日子,在上元節前一天,城內會解除宵禁,一直到上元節過後的第二天,宵禁才會恢復。
顧浮在上元節前一天就陪穆青瑤出門玩了一趟,待到上元節當天,顧浮又換上男裝,和三弟一塊前往溫溪與他們約好碰頭的地方。
兩人騎馬出門,而在他們背後,曲玉巷拐角的地方,停放著一輛看起來十分低調的馬車。
駕車的車夫見他們走遠,立刻驅車跟上。
馬車就這麼跟了兩條街,騎馬的顧浮突然拉扯韁繩調轉馬頭,朝他們走來。
車夫一臉淡定,繼續驅馬前行,完全看不出來他這一路都跟著顧浮,可顧浮卻沒被騙,而是在與車夫擦身的瞬間,問他:“秘閣?”
車夫停下馬車。
顧浮則伸手掀開馬車的車窗簾子,看見了裡頭坐著的人。
那人外罩一件帶兜帽的白色外衣,兜帽將他的臉遮去大半,可顧浮依舊從他的下巴,以及露出兜帽的幾縷白發認出了他的身份。
顧浮有些意外:“怎麼是你?”
然後想想又覺得不奇怪,若非和秘閣有關系,國師怎會知道她的身份。
這時顧竹也折了回來:“二哥?”
顧浮放下車窗簾子:“沒事,遇到了個熟人。”
她將自己的馬交給顧竹,並翻身上了馬車。
車夫還想攔她,直接被顧浮從車上扔了下去。
顧竹:“……”
真的是熟人,不是仇人?
顧浮搶走車夫的位置,正琢磨怎麼趕車,後頭傳來國師的聲音——
“讓他駕車,你進來。”
顧浮想想也行,就掀開門簾入了車廂。
被顧浮扔到地上的車夫也爬起來,不聲不響地坐回自己原來的位置上,扭頭看向顧竹,一副讓顧竹帶路的模樣。
顧竹雖然摸不著頭腦,但也不敢多問,領著馬車朝溫溪約他們的地方行去。
馬車外面低調,裡面卻是窮盡奢華,極其舒適,顧浮在國師身邊坐下,問他:“找我有事?”
又是派人偷聽,又是親自跟蹤,應該是有什麼要事吧。
結果國師搖頭,說:“沒事。”
顧浮不信,國師又道:“我暫時會跟著你,直到你回府。”
顧浮:“隻是跟著?”
國師點頭。
顧浮沉吟片刻:“也不是不行,可你總得下車吧,你這身衣服倒是沒什麼,上元節穿什麼都不奇怪,可你這頭發露出來,也太顯眼了。”
國師沒說話,等著顧浮道出自己的真實意圖,果然顧浮接著說了句——
“要不,我給你扎個小辮兒吧,扎好藏帽子裡就看不出來了。”
顧浮這話說得放肆,本以為國師不會答應,誰知道國師沒怎麼猶豫就點了點頭,說:“好。”
作者有話要說: 顧浮:... ...我就隨口一皮
被失眠困擾的國師:不是酒的問題,那就是人的問題。
——
評論有人問為什麼不直接寫國師的名字,因為這裡涉及到劇情需要,所以暫時還是以“國師”代稱=v=
老規矩,推遲了更新,紅包致歉_(:з」∠)_
我會盡快把更新時間固定下來的,不過明天大概也是下午更新(挖個坑把自己埋起來
——
謝謝水月久安的地雷!
謝謝我愛的大大是世間瑰寶的手榴彈!
愛你們!
☆、第十七章
顧浮隨口一皮,沒想到國師會真的答應。
又涼又順滑的發絲落入顧浮手中,向來膽大包天的顧浮此刻竟不太敢用力,唯恐扯疼國師大人的頭皮。
馬車內置備齊全,因此連梳子和系頭發的緞帶都有。
顧浮回憶了一下自己小時候和穆青瑤兩個人相互扎小辮的童年時光,照著記憶給國師扎了個三股辮,但因顧浮手生,扎得並不好看,看上去簡直糟蹋了那一頭絲綢似的長發。
顧浮心裡過意不去,遂解了緞帶重新扎過。
一路就這麼折騰了三四回,顧浮都沒能把說好的小辮給扎齊整,期間國師一直背對著顧浮,安安靜靜的,不催也不問。
眼看著就要到地方了,顧浮索性把國師的頭發梳順,用緞帶繞上幾圈,綁緊了事。
“好了!”顧浮煞有介事地拍了拍手。
任由顧浮折騰的國師這才轉回身,重新戴上兜帽,遮去自己半張臉。
溫溪在雲來樓定了雅間,雲來樓的地理位置極好,三不五時就能看見遊街的各色花車,因而那條街上人也多,馬車進不去隻能在路口停下。
顧浮下車的時候,不經意間對上了車夫的視線,總覺得車夫看自己的眼神有些奇怪,不像是記恨自己剛剛摔了他,更像是……敬畏?
車夫在陸續湧來的人潮中艱難地駕車掉頭,顧浮正想問國師,出門怎麼就帶了一個車夫,突然就有一男一女湊上來,站到了國師身後。
那一男一女皆做僕從打扮,原先也不知道藏在哪裡,突然冒出來,還挺嚇人。
顧浮遲疑:“你的人?”
國師點頭。
他們一行人牽著馬朝雲來樓走去,中間路過一座橋,橋上比路面更加擁擠,顧浮走到橋上的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落水聲,還有岸邊的人在驚呼:“有人落水了!!”
顧浮倒是有心救人,奈何橋上實在太擠,她若硬推保不齊又要把誰推下河去,也幸好河邊人多,落水的人很快就被救了上來。
顧浮看向身旁的國師,見他雖然有兩個僕從護著,卻還是難免被人推搡,兜帽遮去他的眉眼看不清模樣,但從他沒什麼變化的下半張臉能看出,應該還是一臉的平靜,無波無瀾。
顧浮雖然總想著要看國師被撕掉一身從容,跌入凡間的模樣,可真看見他被包圍在人群之中,顧浮又有些不太高興,於是顧浮隔著國師寬大的衣袖拉住了他的手,把他往自己身後帶,為他開路。
國師看向比自己還矮些的顧浮,開口說了聲“不必”,卻因四周太吵,沒被顧浮聽到。
應當是沒聽到,反正耳朵長在顧浮腦袋上,她說沒聽到就是沒聽到。
最後他們費了好些功夫才從橋上下來,顧浮沒有就此放開國師的手,而是說了一句:“難怪青瑤說什麼都不肯在今天出門。”
今天的人可比昨天要多多了。
所以這手還是先牽著吧,免得被擠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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