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9章
也沒有裝不在的必要了,鶯鶯深吸一口氣從偏殿繞出,清聲回復:“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本宮自然有話要說。”
做了就是做了,沒做就是沒做,在‘證據’面前鶯鶯沒必要說謊。
“我不需要避孕,也從未找御醫要過涼藥,更不知這位御醫姓甚名誰,又如何會去威脅您的家人?”
前世鶯鶯沒什麼腦子也不願動腦,這一世她學聰明了許多,抓住了老御醫話中的漏洞。
“本宮想先問一句這位大人,本宮身為一國之後,是因何想不開要避孕?”
老御醫一看到鶯鶯出來就慌了,他本就是在說謊,在正主面前急於穩固自己的謊言,不知不覺間就落入圈套。“娘娘不願有身孕,為了什麼目的您心裡最為清楚!”
“我清楚什麼?”
鶯鶯表情茫然,緊接著說笑話似的道出外面的謠言:“為了我哥哥?為了顧家名正言順把持朝政?為了讓我那小侄兒當傀儡皇帝?”
“對!正是如此!”老御醫不說話也就算了,他這一開口瞬間就讓自己暴露。
他又哪裡知道,如今景氏皇族一脈還有一位皇子留於民間,就算鶯鶯無子欽容出了意外,也有他能掌控大局。若顧家有反心,大可以將周子善的身份大白於天下,這樣說不定還能與身為太子的欽容爭一爭皇位。
鶯鶯笑容擴大,幾句話拆開老御醫的謊言:“姑母找你為我看診是多久之前的事?我是如何算出我哥哥定會娶順荷長公主為妻,第一胎定是男兒?”
“再者,我是有多蠢啊,侄兒哪有自己的親兒子更值得信賴,我生個親兒子傍身豈不是更為妥帖安穩?”
鶯鶯都不知是她變聰明了,還是這群汙蔑顧家的大臣太過愚蠢,竟然連這麼一層關系都沒理順。老御醫被鶯鶯說的臉色煞白,他求救似看向吳大人,得到的卻是兇狠警告的眼神。
“陛、陛下……”老御醫喊了聲御案後的人,卻隻見那位年輕的帝王正含笑望著他的皇後。
——他完了。
這是老御醫接收到的信息,直到此刻他才恍悟,欽容從頭到尾並未相信過他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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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
“老臣所言句句屬實,願……以死正清白。”他沒有辦法了,妻兒都在吳大人兒子的手中,此時就算反口咬吳大人,欽容也定不會放過他。
與其如此,倒不如一條路走到黑保妻兒平安,老御醫看向一旁的盤龍朱柱,起身咬著牙往上面撞,好在被欽容身邊的左竹攔下。
“把他們都帶下去嚴加看管。”欽容膩了。
等房間的人清空,欽容招了招手喚鶯鶯走近。鶯鶯抓著他的袖子問:“三哥哥也覺得我是服了藥物避孕?”
欽容將人攔腰坐在自己腿上,俯首親了下她的臉頰,他勾著她的下巴道:“孤是不信的,可怎麼辦呢,除了御醫吳大人手中還有其它有力證據,就算不是你,也定與你姑母有關。”
鶯鶯慌了神,“不可能的,我姑母整日嘮叨著讓我懷孕,不可能做出這種事!”
汙蔑她也就算了,鶯鶯最怕連累到顧曼如。她也是心急了,都沒有質問欽容到底是信她還是信那群虛假的證據,就勾著欽容的脖子吐出一個事實:“三哥哥,前世你也看出來了,我根本就懷不了身孕。”
欽容聽到鶯鶯這樣說並無太大的驚訝,他隻平靜問了句為什麼,壓低面容道:“就因為你不是這具殼子的主人?”
有了前世的記憶,可以說這個世界都掌握在欽容手中,他豈會相信幾名蠢臣的離間計。願意陪著他們演戲,不過是想勾出鶯鶯這條大魚。
鶯鶯因欽容這句話直接愣住了,她傻呆呆的看著欽容已經說不出話來,良久後才找回自己的聲音,結結巴巴道:“你、你怎麼知道的?”
欽容獎賞似輕吻她的唇角:“鶯鶯很乖,是你親口告訴孤的。”
就是前世她那次的醉酒,才讓欽容起了鎖住鶯鶯的念頭。重來一世這種念頭隻會變本加厲,失去過才知道那種感覺有多痛,他不允許自己再嘗試一次。
鶯鶯還是回不過神來,沒想到自己辛苦藏著的秘密竟在那麼早前就暴.露,也難怪欽容前世會拿腳銬鎖住她,親昵間又總愛一遍遍發問她要不要離開他。
“所以鶯鶯還是同前世一樣。”
欽容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眸色一點點變深,他語調悠緩問著:“鶯鶯是不是還要離開孤?”
像前世那般,哪怕他將她困於金殿內用腳銬鎖著她,也無法將她留住。
這幾句話直接問到了鶯鶯的心裡,對上欽容的視線,她實在沒膽子說出實話,於是吞咽下口水露出勉強笑容,“鶯鶯不會再離開你了。”
“再也不會離開。”
等她完成所有任務擁有了輪回的能力,就可以當個真真正正的人陪著他。
“當真?”欽容並不完全信任鶯鶯的話。
若是真的,那鶯鶯也不會受困無法有身孕。既然她不肯明說,欽容也不會多問,他險些忘了一個很重要的問題——
前世鶯鶯的死因。
“……燕姬華。”欽容在心裡翻出一個名字,回憶著鶯鶯死後發生的事情,他將鶯鶯按入懷抱中笑意泛涼。
準確的來喊,‘她’應該叫燕寧。
前世南音國好膽量,竟敢讓個男人來裝公主同北域和親。
想起鶯鶯滿身是血栽倒在他懷中的場景,欽容閉了閉眼睛,為了以絕後患,南音還需再滅一次。
第133章 囚一三三天
“……”
血色天空, 熊熊烈火無情吞噬著百年宮殿,南音皇宮內橫屍滿地, 人群四散逃離間開出朵朵血花。
燕寧耳邊充斥著尖銳的悲鳴,一群人護送著他逃離, 身後追兵怒喊:“交出太子燕寧,饒你們不死!”
眼看著周圍的同伴越來越少,護在燕寧身側的一人腳步放慢,被身後的魁梧男人一把抓住手臂。
“你要做什麼?”魁梧男人怒斥。
那人見被發現, 索性徹底停下腳步,顫巍巍喊了聲將軍道:“南音國滅了。”
“陛下沒了, 皇宮毀了, 就連我們的親人都盡數屠殺,您真的要為了一個太子搭上整個南音嗎?”
燕寧被一群人圍護著,就算如此他也沒感受到絲毫的安全感, 他強迫自己保持平靜, 用最大的努力勸說這群人效忠自己, 可他還是在那名將軍眼中看到了猶豫, 他……要被放棄了。
不,不可以啊, 他怎麼可以被人放棄呢?
“我是南音皇室的正統血脈,隻要我活著,南音就還有復國的可能。”
燕寧慌了, 他看到那群人抓住他的手臂要將他送去北域敵軍, 高傲的脊椎一點點彎下, “你們不可以這麼對我,不是說好要誓死效忠皇室的嗎?”
“我會變強的,我可以打敗欽容,隻要你們保護好嗎,以後你們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們。”
烈火還在燒著,南音皇宮中的哀嚎聲正在減弱,兩側的屍體堆砌成了小山。
不可以,他不能死的啊。
燕寧承認自己害怕了,強裝的鎮定在看到那襲明黃身影時瞬間摧毀,他終於將自尊踩在腳步求饒:“求求你們……”
“不要丟下我。”
他還不想死。
嗒嗒,嗒嗒——
是誰的腳步正在悠緩靠近,劍尖摩擦著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有人用冰涼的劍身挑起他的下巴,無情涼笑著道:“終於讓孤抓到你了。”
你還能逃到哪裡去?
如今這整個天下都已歸屬於孤,你殺了孤的愛人,就該以千刀萬剐的痛苦來償還罪過……
“殿下。”
“殿下?!”
明亮寬敞的宮殿內,一名黑衣侍衛正跪在榻前,他伸手拍了拍榻上主子的肩膀,見人發著顫還深陷入夢魘中,於是按照主子先前的吩咐,咬牙給了他一巴掌。
啪——
清亮的響聲喚醒了噩夢中的人,燕寧在痛意中緩慢睜開眼睛。
沒有憤怒,沒有茫然,也沒有噩夢後的畏懼,他一雙眼睛空洞而無神,大口喘著氣盯著上方的帳簾看。良久後,他的眼睛才逐漸恢復清明,在黑衣侍衛的攙扶下緩慢坐起身體。
“我又夢魘了?”燕寧衣衫大敞著,一場夢後渾身汗湿,臉頰蒼白。
黑衣侍衛名為瑞吉,他是燕寧的貼身侍衛,知曉他的秘密最多。
聞言輕輕點了點頭,他憂心道:“主子已經許久沒這樣過了,這幾日是怎麼了?”
燕寧抬手攏好散亂的衣領,沒有回答隻是問道:“北域那邊情況如何?”
瑞吉回道:“還是老樣子,不過近日宮內不太平,顧家如今過分惹眼,多的是人想把他們拉下來,正逼著北域的皇帝擴充後宮。”
事無巨細,幾年來瑞吉派人監測著北域的動靜,有關欽容的情況一舉一動都要告知燕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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