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7章
兄妹二人好不容易見面,自然有說不完的話。很快,鶯鶯就知道了顧凌霄失蹤的前因後果,她後怕道:“所以哥哥是因被人暗算才不得已躲藏起來,那哥哥可知追殺你的人是誰?”
顧凌霄想了片刻形容:“那人一身黑衣戴著張面具,武功深不可測,身上還帶了塊赤風樓的玉牌。”
可赤風樓的人早就被欽容盡數屠殺了啊。
鶯鶯腦海中很快出現一個人影,咬字清晰吐出一個名字:“沉雪。”
赤風樓裡也就隻有他這個樓主還活著了,除了他鶯鶯想不起第二個武功高強又身帶赤風樓玉牌的人。
“那之後呢?哥哥重傷後去了哪裡。”一想到這人鶯鶯就心口不舒服,不願同顧凌霄多提起他。
顧凌霄也沒有多問,順著鶯鶯的話道:“當時我傷的太重了,而我藏身之處偏僻沒有人煙,險些以為自己要命喪於此。”
可誰又能想到呢?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被人救了。
顧凌霄說到這裡神情放柔,就連聲線也變得溫和,他回憶著那段時光:“救我的姑娘名為小花,是樂康城裡的孤女。當時我因重傷失憶又失明,是她把我撿了回去悉心照顧,陪伴在我左右不離不棄。”
鶯鶯聽得認真,她隱約抓住了系統所說的任務線,不由追問:“那小花姑娘人呢?”
“不見了。”
鶯鶯啊了一聲,“那她長什麼模樣呢?”
顧凌霄又回四個字:“不曾見過。”
那段時間他眼睛處於失明狀態,從頭到尾都沒見過小花的長相,隻知她的聲音溫溫柔柔很好聽,是個極容易害羞的姑娘。
落寞在眸中閃過,顧凌霄閉上眼睛像是自言自語:“她明明說過,等我眼睛恢復光明,要做我第一個看見的人。”
可結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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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將他領到鏡子面前,讓他自己拆了眼睛上的紗布,看到的隻有鏡中的自己以及一封辭別信。
她,不要他了啊。
想到這裡顧凌霄生出疲憊感,忽然沒了說話的興致。
鶯鶯很懂事的沒有再打擾,在起身離開時,她安慰著顧凌霄,“哥哥放心,我定幫你將小花姑娘找回來。”
顧凌霄不語,卻在鶯鶯踏出房門時喊了她一聲,一字一句極為清晰道——
“不是小花姑娘。”
“我與她以拜了天地有了夫妻之實,如今她懷有身孕,鶯鶯應該尊稱她一聲嫂嫂。”
鶯鶯腳下一跄踉,結結巴巴重復那兩個字:“嫂、嫂嫂?”
雖然根據任務進度線,鶯鶯早已猜到了這個結果,但當顧凌霄親口告訴她這些時,仍舊被震的許久說不出話。
“……”
鶯鶯想要系統幫著找人,可惜系統隻能感應到與碎片有關之人,並不能感應到與任務線有關的其他人。
在她去找欽容幫忙時,欽容正坐在房中把玩著一張字條,那張字條剛好就是昨夜寫有鶯鶯下落的字條,得知鶯鶯的來意,他忽然來了句:“鶯鶯覺得這字眼熟嗎?”
鶯鶯湊上前看了眼搖頭,疑惑發問:“是昨晚幫我的那位黑衣姑娘?”
欽容勾著唇不語,輕飄飄應下幫鶯鶯尋找小花姑娘的事情,緊接著他將字條轉手遞給右揚,意味不明道:“玩了這麼久,也該讓她回來了。”
右揚領命離開,隻剩下一臉茫然的鶯鶯。
此時刺史府外,徘徊許久的黑衣女子無功而返,就算她有再厲害的武功,也入不了有帝王暗衛守備的刺史府。握緊手中的長劍,打聽不到府內的消息她隻能先回客棧。
黑衣女子住在距離刺史府最近的一家客棧中,這間客棧有些年頭了,又因先前被平沙軍闖入打砸,顯得十分破舊。
咯吱咯吱——
在上樓梯時,損壞的樓梯發出微弱的聲響。
黑衣女子心不在焉的上了二樓,推門進房,她走到桌邊正要放下手中的劍,忽然察覺到房中另一人的氣息。
唰——
剎那間的拔劍,但黑衣女子終是比身後之人慢了一步,掃了眼架在脖上的劍僵直身體,她冷著聲調開口:“你是誰?”
右揚微微偏離劍身不敢真的傷到她,恭恭敬敬回道:“主子命屬下來接您回去。”
聽到這熟悉的聲音女子愣住,不顧肩上的劍轉身,在看到右揚的面容後,她後退一步卸了防備,右揚見狀也立刻收回自己的劍,跪在地上請罪:“屬下見過順荷公主。”
隨著欽容登基稱帝,準確來講,順荷現在是長公主。
聽著這熟悉的稱呼,順荷緩慢摘下自己戴著的帏帽,苦笑了聲道:“走吧。”
這一天,終究還是到了。
第126章 囚一二六天
“……”
欽容給足了景順荷調整情緒的時間, 她雖然是當天晚上入了刺史府, 卻是第二天才出現在眾人面前。
一夜未睡,景順荷在房中枯坐到天亮,當門外有了走動後,她動了動僵硬的身體推開房門,院中欽容正在同右揚交代著軍營事務, 聽到聲響尋聲望來。
“醒了?”撫平袖子上的褶皺, 欽容好整以暇望著自己這個‘死而復生’的妹妹。
他擁有了前世的記憶, 自然知道自己這個妹妹前世死的有多可憐。沒想到鶯鶯的重生在無形中改變了所有人的命運, 他的目光落在景順荷疲憊的面容上,一眼將她看穿,“看來你是一夜未睡。”
景順荷哪裡睡得著覺,抿緊唇瓣走到欽容面前, 她低垂著頭喊人:“皇兄。”
欽容唇角勾起很淺的弧度,悠悠道:“原來你還知道我是你皇兄。”
當初順荷說離宮就離宮,似是吃定了欽容會幫她處理好身後事,走前都不同人商量。
欽容是脾氣好, 他縱容慣了鶯鶯自然也不會將順荷的小任性放入眼中,隻是她千不該萬不該, 都不該在滿世界尋找顧凌霄時,為了一己私利把人藏起來。
“若是換成皇兄是我, 皇兄難道不會這樣做嗎?”大概是出宮的時間久了, 景順荷有了自己的真性情, 竟然都敢開口頂撞欽容了。
知道順荷是無心之舉, 所以欽容並未將她這句話放在心上,他隻是平靜回了句:“孤不是你,也落不到你這般地步。”
是了,欽容雖然看似溫柔,但骨子裡極為強勢,若是他喜歡的東西定會想盡辦法得到,根本不會像她這般唯唯諾諾自卑退縮。
就算哪天,他真落得像她這般卑微,也定會把人藏得好好的不會讓任何人找到,而不讓人找到最好的法子就是讓自己變強,強到這天下人都不敢來強。
其實說白了,景順荷和欽容就是兩個極端,正因如此她才隻配將心愛之人藏在深山偏僻處,怯縮間活該把愛人丟失。
“孤不會逼你,去看看他罷。”景順荷的私事欽容不欲多管,之所以把人找回來,也不過是為了皇家血脈。
景順荷面色蒼白,在聽到‘他’字時才勉強有了反應,被動的轉身離開,恍恍惚惚間她都不知自己是如何走到了顧凌霄房前。
“哥哥,你不是沒見過小花嫂嫂嗎,怎麼就知道她長得比我好看?”
房內的交談聲拉回景順荷的思緒,她突兀停住腳步,順著半掩的房門看到屋內的景象。
房中鶯鶯正趴在顧凌霄榻前,她認真聽著自家哥哥講自己失憶時的故事,在提到小花時他笑意溫柔,輕敲鶯鶯的額頭道:“哥哥就是知道。”
那時顧凌霄雖然眼睛看不見,但其他感官也隨之變得敏感。在二人確定關系的那段時間,他曾一遍遍撫摸過小花的眉眼,也知她柔弱無骨的指腹上有練劍摩擦出的繭子,緊張時會習慣性的揪扯衣袖。
“這都是哥哥的想象罷了,若是萬一,萬一小花嫂嫂沒有你想象中的好看,那你還會喜歡她嗎?”鶯鶯問這話沒有惡意,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小花在自己哥哥心中的地位。
顧凌霄也給了她很好的回答:“在我的心中,她一直是最好看的那個。”
鶯鶯想她是明白顧凌霄的感受了,她自認自己沒有傾國傾城的好相貌,而欽容卻總當她是人間絕色,生怕她被其他男人看上搶走。
“這大概就是情人眼裡出西施?”
兄妹倆你一句我一句還在聊著小花姑娘,都沒有發現站在門外的順荷公主。
今天是難得的好天氣,陰沉多日的雪天轉晴,清晨的光明媚溫暖,可惜的是這些暖光統統照不入景順荷的心裡,她盡數聽去屋內的對話,聽著聽著眼眶發紅,這一刻竟不知該如何面對屋內的人。
正要怯弱退縮,恰好一陣風吹動半掩的房門,鶯鶯聽到風響起身關門,在看清門外站著的人影時睜大雙眸,驚訝喊出:“順荷?”
順荷隻好停住腳步,感受到屋內另一道目光投來,她勉強笑了笑,“鶯鶯,好久不見。”
僵硬的邁腿踏入屋內,她看著躺在榻上的身影,壓抑著呼吸說出同樣的話:“顧大人,好久不見。”
顧凌霄回以溫和笑容,望著這張熟悉又帶有幾分陌生的面容,他心中莫名劃過奇異感覺,隻是寒暄道:“是許久沒見了,沒想到長公主也來了西北。”
有了景順荷的插入,兄妹二人默契的沒再提起小花,不知是不是鶯鶯過於敏感,她總覺得自從順荷公主進屋後,氣氛變得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出哪裡怪。
“好了,就不打擾顧大人休息了。”幾乎沒說幾句話,景順荷就落荒而逃。
在人走後,顧凌霄忽然也沒了說話的興致,他皺眉看著景順荷離開,閉眸自嘲了一句,“小花也喜歡在緊張時揪扯衣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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