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0章
……鶯鶯想要,但不想讓欽容這般喂自己。
偷瞄向茶盞的視線被欽容捕捉到,所以欽容沒等鶯鶯回應,直接又含了口茶哺入鶯鶯口中。
一盞茶罷,鶯鶯被水滋潤過後總算恢復些精神。
剛才她又渴又累腦子成了漿糊,根本就沒察覺到什麼,如今臥在欽容膝上細思,她忽然察覺欽容剛剛以唇喂水的動作太流暢,明明在這之前他從未這樣做過。
……是這一世的欽容沒這樣做過,但上一世的欽容為了讓鶯鶯依賴他,時常會這般喂她水。哪怕是這樣,上一世欽容也因拿捏不好度,幾次讓鶯鶯嗆水。
“累了嗎?”欽容撩過鶯鶯的碎發,低眸看向膝上的人。
多年習慣使然,他的手背從鶯鶯脖間擦過直接落在鶯鶯的手腕,先是用拇指輕捏了兩下,接著欽容的手掌收攏將她的細腕完全包裹,有一下沒一下揉著。
這動作熟悉的令鶯鶯膽顫,前世自鶯鶯的手被折後,二人每次行完那事,欽容總會這般為她按摩。
下意識的反應要比想法要快,鶯鶯如同受了驚嚇直接拽回自己的手。
掌心一空,欽容眯眸盯著膝上的人看,他將手落在鶯鶯臉上問:“怎麼了?”
“我、我困了。”鶯鶯眼神遊移小臉發白,從欽容身上爬起縮回榻角,她蓋好錦被把自己蜷縮成一小團。
欽容幽幽看了她片刻,緊接著吹滅蠟燭翻身上榻,伸臂把人撈入懷中。
“既然困了,那就睡罷。”
暗色下欽容的嗓音沾染了涼意,他輕吻上鶯鶯的眉心,在鶯鶯掙扎間一字一句極近溫柔:“孤抱著你睡。”
這也是欽容前世的習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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懷疑一旦扎了根,就會不斷延續出分支蔓延擴散,鶯鶯再也無法自欺欺人。
一夜驚夢,鶯鶯醒來時欽容已經不在房內,系統仍舊沒有回應,她輾轉反側如履薄冰,生怕再見到欽容已經不敢留在寢房,匆匆忙忙逃離。
就像是在印證她的猜測,當鶯鶯獨自散步尋到前世湫鶯殿的地方時,發現這處廢棄的宮殿正悄聲進行修繕。
大著膽子往裡走了幾步,殿內朱紅長廊蜿蜒曲折,高樓水榭一望無際,她發現這裡就連一草一木的擺設,都帶有湫鶯殿的影子。
鶯鶯扶著樹才能勉強站穩,她拉住一名路過的小太監,顫聲問:“……是誰讓你們來這裡修葺的?”
小太監得了密令不能同外人說,但他識得眼前之人是太子妃。正糾結著不知該如何回答,一道人影無聲無息停在鶯鶯身後,鶯鶯隻感覺腰間一緊,熟悉的雅香把她包圍。
“是孤。”
涼涼低音落耳,欽容將下巴抵在她的肩上,繞上她的一縷發絲道:“鶯鶯還滿意自己看到的嗎?”
“……”
第113章 囚一一三天
欽容回來了。
是前世的欽容, 從地獄裡回來了。
他擁著鶯鶯望著布滿陰雲的天色,輕聲喃著:“孤已經很久不曾見過……這般單調的天空。”
是從什麼時候起呢?
好似是在鶯鶯死後,欽容殺了太多太多的人, 於是天降異象血彩漫天, 就連冬日飄下來的雪都成了紅色。
滿世界都是紅, 鮮豔的紅色就像當年鶯鶯身上的嫁衣,欽容沿著這片紅色一寸寸尋找, 尋找著鶯鶯可能留下的蹤跡, 終於在某一日讓他尋到了。
再睜開眼睛,他重生回了多年前,前世與今世的記憶融合,成就了此刻的欽容。
鶯鶯身後是滾燙的懷抱,這最適合冬日的溫度此刻卻直接燙入她骨血裡,前世記憶奔湧而來,停留在她死去的那一日, 風雅水榭中欽容錦袍墜地慵懶靠在椅上,他柔聲哄著她道:“到孤的身邊來。”
鶯鶯的確聽話去了他的身邊, 留下的卻隻是一具沒有靈魂的屍.體, 甚至鶯鶯被利箭穿心時,都未能再看欽容最後一眼。
“是、是你嗎?”鶯鶯不知是怕還是怎樣, 肩膀不受控制的輕顫。
她鼓起勇氣轉身,望向欽容時語氣多了分肯定, “是你。”
“我早該看出來了, 在你第一次醒來我就該有所察覺。”
前世的欽容與這一世的欽容有所不同, 二人雖然都是同一人,但這一世的欽容還停留在他溫潤柔和的一面,而前世的欽容被鶯鶯逼出了本性,他陰戾清冷不擇手段,心思如同深潭讓人摸不透。
鶯鶯的三哥哥太溫柔了,而她的太子哥哥造就了鶯鶯的溫柔無害,無害的鶯鶯又留住了這一世的三哥哥。
最怕的終是來了,鶯鶯發出細碎的哭聲,她怕的開始推拒欽容,抽泣著問:“你又要把我關起來嗎?”
“我不要你……”
“我要我的三哥哥,你把我的三哥哥還給我!”
欽容任由她捶打發泄,等人鬧夠了,他才把人擁入懷中,扣住鶯鶯的後腦與之唇齒糾纏,放肆掠奪弱勢的呼吸彼此融合,他喘著氣啞聲:“孤就是你的三哥哥。”
“你不是!”鶯鶯很少哭的這般厲害,心中酸澀發疼,她瞪著淚眸反駁:“我的三哥哥不對這般對我。”
三哥哥會顧及她的感受,會縱容她的任性胡鬧,根本不會強迫她、誘.騙她、想要把她關在金殿鎖一輩子。
“是嗎?”
欽容笑,他今日勢要扎穿鶯鶯的保護罩,抬起她的下巴一字一頓道:“他早晚會變成我這副樣子。”
說到底,三哥哥與太子哥哥都是欽容。
隻能說他的鶯鶯還是太單純了,活了兩世都沒有把他看透。無論是前世的欽容還是這一世的欽容,隻要他知道了鶯鶯身上的秘密,都會變成同一種樣子。
“你還要走嗎?”
欽容用唇吸去鶯鶯臉上的淚,他將鶯鶯打橫抱起,與她額頭抵著額頭道:“這一次孤一定會好好看住你,再也不會讓你離開。”
“……”
根本也沒想過隱藏,既然鶯鶯發現了,欽容就順水推舟讓鶯鶯更乖、更聽話些。
因為湫鶯殿還沒建好,所以鶯鶯又被欽容帶回了東宮,等欽容處理完政事回到寢宮,曉黛還在房內耐心勸說鶯鶯用膳。
“娘娘您到底同殿下怎麼了,就算是怄氣,也不能不吃東西呀。”
腳步聲近,曉黛抬頭看到欽容回來了,匆忙下跪行禮,欽容目光落在桌面沒讓人起,他收攏袖子幾步走至桌前,俯身望著鶯鶯問:“還在同孤鬧脾氣?”
鶯鶯不答,她哭了半日眼尾泛紅,這會兒雖然不哭了,但睫毛還湿漉漉。
模樣太過於惹人憐愛,就算是冷戰鬧脾氣都惹不起欽容絲毫怒氣,更何況,她還是欽容失而復得的珍寶,欽容隻會縱著她心疼她,又哪裡舍得真讓她受委屈。
不過——
欽容長睫一掀,將目光落向跪在地上的曉黛,冷冷清清中讓人摸不透情緒。
鶯鶯陪伴了欽容這麼久對他自然有一定了解,她差點忘了前世曉黛就是死在了他的手中,心髒一縮再也維持不住平靜,她驚慌下令:“曉黛,快出去!”
曉黛不明所以,但她聽得出主子語調中的不安,所以沒敢抬頭乖巧退出寢宮。
一等曉黛安全出寢宮,鶯鶯緊繃的身體才慢慢松懈,欽容見狀站直身體,他慢悠悠撫過袖子上的繡紋,勾著笑問:“鶯鶯怕什麼。”
自然是怕他再殺曉黛一次。
隻要一想到欽容要將她重新鎖入金殿,鶯鶯就胸悶難受不願同他講話,她站起身想要往屋內走,卻被走近的欽容一把拉住袖子。
“坐下。”
欽容握住鶯鶯的手讓人跌坐在自己懷中,他拿起筷箸夾了些吃食,喂到鶯鶯唇邊讓她張嘴。
鶯鶯扭頭避開不吃,她倒不是和自己過不去,而是心情煩躁當真吃不下東西。欽容見鶯鶯是真不想吃,沒再逼迫隻是傳宮人上了一壺酒。
寢宮內燭火悠悠,暖光映照下欽容半邊容顏迷醉。
他單手摟著鶯鶯的腰身,另一隻修長如玉的手裡輕漫把玩著白瓷盞,不知在想什麼,他忽然問:“鶯鶯想喝酒嗎?”
不等鶯鶯答,他就斟滿一杯遞到鶯鶯唇邊。甜香的酒氣衝入鼻中,鶯鶯記得這是她前世最愛喝的寒潭香露。
“不喝嗎?”
見鶯鶯眸光閃爍微有動搖,他故意將酒盞壓到鶯鶯的唇瓣上,“孤記得你每次聽曲兒逛花樓必點這壺酒,沒事就愛小酌幾口。”
酒鬼算不上,鶯鶯純粹是喜歡寒潭香露的味道。
說起來,自重生後鶯鶯還從未喝過寒潭香露,如今聞到這味兒不由被勾起饞蟲。恰好此時她心煩得不到發泄,如此一來便就著欽容的手飲下這盞酒,甜膩過後是辛辣嗆口,剛好能讓她吐出一口濁氣。
奪過欽容手中的酒杯,鶯鶯逃不開欽容的鉗制,索性坐在他腿上伸長胳膊夠桌邊的酒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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